“是啊,泄露了几次重要情报,查了很久也没有查出来,毕竟那些仙凡大军里很多都是天庭仙神的后代,说不准是谁泄露出去的。大哥,难道你怀疑那小子是奸细?”
小金忽然反应过来,大金乌却是露出森寒的冷笑。
“随便敲就能敲出‘即刻行动’的指令?王母投胎的人家算不上机密,有心人调查可以轻易查出来,若是有妖孽投胎到她的肚子里也很正常。”
“那怎么办?大哥,没有证据要扳倒那小子很难!只要王母挑拨几句,父皇耳根子一软说不定还要怪罪我们。”
“不需要证据。”大金乌一脸冷漠的走向南天门,紧随其后的小金乌忽然想起来问:“大嫂呢?怎么没有和大哥一块出来?”
大金乌没有回答这个问题,面无表情的径自穿过南天门前往天庭,小金乌隐约猜到了答案,有些心疼的看着大哥,闭上嘴不再多言。
两人在天庭向值官询问玉帝王母的所在,才知道王母在凌霄宝殿处理政务,玉帝则是在瑶池饮酒作乐,随侍的正是他的义子那个妖孽。
大金乌冷哼一声就和小金乌前往瑶池觐见玉帝,也见到了那个备受宠爱的妖孽,是个容貌俊秀的少年人,说话未语先笑,看起来很讨喜的样子。
“大哥,你没事真的太好了,弟弟我一时贪玩就敲了天鼓,父皇、母后已经责罚于我,你就别生气了,弟弟年轻不懂事,在这里给你赔罪了。”
十五六岁的少年连连作揖笑得很纯真的模样,小金乌暗自撇嘴,就他做的那些恶毒事若不是有父皇、王母护着早就被打死了。
大金乌一巴掌将他扇飞在地,话音充满了不屑和鄙夷,“你也配叫我大哥?”
脸一下子就肿起来的少年马上爬起来委屈的对玉帝说:“父皇,大哥看不起我,我还是削了神籍下凡为人吧,只是以后不能侍奉在您的身边了。”
眼看大金乌打了自己的义子,玉帝当即就拍桌叫道:“放肆!大金乌!那是你弟弟。”
大金乌冷冷的说:“我可不承认这个连野种都算不上的妖孽是我弟弟。”
眼看一向不讨喜的大儿子杀气凛然的看着很讨自己喜欢的义子,玉帝赶忙开口说:“大金乌,朕知道你是为天鼓的事生气,他才是十几岁的孩子,贪玩些,也是无心的,你都几千岁了,何必跟他一般计较?不觉得丢脸吗?”
“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已经为天庭征战四处厮杀了,父皇,你就不关心儿子开启曜日神阵后还剩多少元神吗?”
“看你的样子元神也没损伤到哪里去,朕马上赐你一些仙丹灵药,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吧。”
看着偏心到如此地步的父皇,大金乌忽然间觉得曾经期盼着父爱的自己很可笑,他为了这个冰冷无情的天庭付出了所有,最后又得到了什么呢?
玉帝的那个义子在这时充满挑拨的说:“大哥,一切都是弟弟的错,是弟弟年轻不懂事,你要打要杀悉听尊便,求你不要对父皇心怀不满。父皇只是看我可怜才会对我好,大哥不能因为嫉妒就责怪父皇,他会伤心的。”
小金乌听到他这番挑拨离间的话都要气炸了,大金乌却是冷笑不已,发觉这个妖孽确实厉害,眼都不眨的颠倒黑白还说得像模像样的,想必他那个糊涂爹马上就会相信这番说辞吧。
果然,玉帝马上就斥责道:“大金乌!朕要宠爱谁是朕的事,容不得你来嫉妒,看看你弟弟多懂事,做神要宽容,你怎么跟个十几岁的孩子较劲?真是太令朕失望了!”
如果是以前大金乌听到父皇这样的斥责还会暗自难过,但他现在已经没感觉了,看向偷偷对自己露出挑衅笑容的妖孽,大金乌也露出笑容,一个讥讽轻蔑、杀机毕露的残酷笑容。
那个少年看到这个笑容隐隐觉得不对,正想躲到玉帝身边,就已经被一剑刺在心口,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冷酷注视着自己大金乌,想不到他竟然敢当着玉帝的面杀了自己。
“大金乌!你做什么?”
玉帝看到大儿子突然暴起杀人吓得手里的酒杯都掉了,而大金乌刺死了那个害死挚爱的妖孽就驱散了他的魂魄令其永世无法超生。
杀了那个妖孽的大金乌也不看玉帝一眼,就径自离开这个冰冷无情的天庭,永远都不想再呆在这里。
眼看大金乌转身离去,玉帝当即就来了精神,气得拍桌叫道:“大金乌!你要造反不成?来人!拿下大金乌!”
“大哥!你先走,我来断后。”
小金乌想不到大哥竟然这么干脆利落的杀了王母的儿子,正有些懵,听到父皇的命令马上就对着四周围过来的兵将动起手来,掩护大哥离开瑶池。
大金乌在弟弟的掩护下一路冲杀的回到金乌神殿,然后就运转法力将神殿带到太阳金乌真正的故乡——旸谷。
小金乌找过来时,看到大哥一脸颓然的陪着死去的大嫂,神情萧索,好像他的心也跟着一起死了。
看到这样的大哥,小金乌很是难过的问:“大哥以后有什么打算?”
“就在这里陪陪阿萝吧。”
“如果父皇再让你开启曜日神阵怎么办?”
“蠢一次已经够了,外面的事情我不会再管,都跟我无关了。”
大金乌冷淡的说着,他已经失去了此生的挚爱,三界的存亡也不再放在心上,对于他来说什么都不重要了。
从那以后,大金乌每天陪伴着永远都不会醒来的爱人,一起在旸谷坐看云卷云舒、花开花落,再也不去理会三界的是是非非。
直到某一天,抱着爱人坐在一片花海中的大金乌忽然生出天地将会毁灭的感应,抬头看向天庭的所在,大金乌漠然的脸庞难得的流露出一丝情绪。
他的父皇,那个曾经令他最为尊敬崇拜的三界之主终究还是导致了三界的毁灭,现在他在想什么呢?会不会后悔曾经的所作所为?
大金乌露出一抹讥讽的笑,这个答案其实根本就无所谓,不管是悔与不悔都已经跟他无关了。
低头在爱人的额头轻吻一下,大金乌凝望怀中睡颜恬静的女子,话音温柔的说:“我马上就来陪你了。”
【End】
第152章
寸心醒来时发觉自己躺在一张松软的大床上,宽大而又柔软的轻纱幔帐将整张床罩住, 一颗散发着朦胧光芒的夜明珠就悬挂在帐顶, 让幔帐之内的光线非常柔和, 然而幔帐之外夜明珠照不到的地方却是一片幽暗,让人几乎看不清屋内的摆设。
迷茫的从床上坐起来, 寸心伸手按揉着隐隐发疼的后颈,一时间想不起来自己怎么会在这种陌生的地方。
过了片刻,她混沌的头脑终于恢复清明, 这才记起是敖春夜入闺房打晕了自己。
想起敖春那时近乎坏掉的阴沉模样寸心不由得一阵担心, 后悔没有把假结婚的事情告诉他再准备婚礼, 结果刺激得敖春竟然做出这种事,让她心里非常自责, 想着见到敖春时要好好跟他解释并且道歉。
感觉嘴里似乎有什么东西, 寸心张口吐出, 掉落在手心的是一颗避水珠, 她随即在这间除了头顶的夜明珠就再也没有任何光源的幽暗房间四下张望起来,发觉屋内隐隐绰绰的家具摆设都是水族的样式, 这让她确定自己目前身处于水中, 也难怪含着避水珠, 只是这个屋里应该有隔水的结界, 所以避水珠拿出来也没事。
看房间里只有自己一人, 寸心想要下床去找敖春,才刚挪动一下左脚就出现拉扯感,心知不好的她赶忙掀开盖在身上的薄毯, 发觉左脚的脚踝竟然被一条银链牢牢锁住,而锁链的另一端固定在床脚,令她只能呆在床上哪都去不了。
寸心的脸当即就黑了,敖春学坏了,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她?而且用的竟然是捆龙索,也太看得起她了吧。
捆龙索,顾名思义,是专门用于束缚犯错龙族的锁链,锁上之后就算是龙族都无法挣脱,更不要说她了,真是日了哮天犬了。
寸心愤愤的想着,考虑着该怎么脱困。
从人魂切换成龙魂状态破坏锁链这个主意可以直接PASS掉了,这锁链本来就是对付龙的,真这么做就傻逼了。
宝莲灯目前也不用指望,被锁上捆龙索后就会和心念相连的法宝失去联系,根本就无法使用。
元神回到华山水牢向小金乌求救这件事也不用想了,捆龙索有禁锢元神的作用,元神根本就回不去。
思索半天都没有想到逃离对策的寸心忽然出现诡异的民族自豪感,华山水牢锁着她本体的那几条天庭出品的捆仙链跟龙族的捆龙索一比简直弱爆了。
虽然想不出逃离的办法寸心也不着急,就算被锁在这里她也确定敖春不会伤害自己,应该只是看她成亲一时想不通才会做出这种事,本质上还是好的,只要解释清楚敖春一定会放了她。
寸心组织下语言想着一会儿对敖春好好的解释道歉一番,却吃惊的发现自己竟然发不出声音,她这才意识到敖春竟然把自己的声音用法术封住了。
直到此时寸心才有些着急起来,没法说话的她要怎么向敖春解释自己和沉香假成亲的事情,怎么劝说他放开自己啊?看敖春之前明显不对劲的样子,总觉得接下来会很不妙啊!
房门忽然被用力的推开,寸心吓了一跳,赶忙转头看去,就见拿着酒壶往嘴里大口灌酒的敖春摇摇晃晃的走进来,看起来有说不出的颓废。
“丁香,你醒了。”
敖春看到坐在床上的女子顿时露出一抹苦笑,将酒壶放到一旁的桌案就掀开幔帐坐到床沿,充满伤感的看着这个令他如此痛苦的女人。
“为什么要醒来呢?我多么希望你永远都不要醒过来,这样你就不会怨恨我了,我们的感情会定格在最美好的时候,永远都不会改变。”
敖春的呢喃低语正让寸心不知所措,他却是已经破罐子破摔的说道:“既然醒过来就没有办法了,你我终究还是要走到这一步。”
眼看敖春解开外衣爬上床,一双被酒精浸染的发红双眼也紧紧盯着自己,如此强烈的压迫感令寸心一下子紧张起来,下意识的往床头挪,锁住左脚的银链却忽然绷紧令她再也无法往后挪动半分。
见敖春伸手抓住床上的锁链,寸心顿感不妙,下一刻就被扯动锁链的敖春拖到他的身边,人也随即被禁锢在那个少了往日温暖的怀抱,挣脱不得。
“你在怕我对吧。”
敖春伸手捏住爱人的下颌强迫她看向自己,面对那双深不见底却隐含痛苦的眼眸,寸心下意识的摇头,总觉得承认会伤他的心,敖春见她否认却是露出嘲讽之色。
“你还是这么喜欢骗我,真是个坏女孩。”敖春爱抚着她的脸,以往热诚温暖的声音此时听起来透着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沉暗,“怕我也很正常,接下来我要对你做很过分的事情,丁香哭得再厉害我都不会停下来。”
听到他那种仿佛坏掉的嗓音,寸心控制不住的哆嗦一下,看着好像变了一个人的敖春,再也无法从他的身上找到往日的爽朗和热情。
心里一阵难过的寸心迫切的想要说话,想要告诉他那场婚礼是假的,告诉他自己最喜欢他了,然而无论如何努力都发不出声音。
敖春见她张着嘴急切的对自己无声的诉说着,顿时充满自嘲的笑起来。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对我花言巧语,所以才封住你的声音,不然又会心甘情愿的被你欺骗,其实我就是个傻瓜,哪怕被你戏耍也是甘之若饴,你不想告诉我的事情我都不问,心里想着只要和你在一起就好,可你为什么要跟沉香成亲?如果你一开始就表明要嫁给沉香我一定会祝福你,为什么在给予我幸福和希望之后又狠狠的夺走呢?你知道我有多伤心吗?心痛得好像要碎掉一般。”
灼热的泪珠滴落在寸心的脸上,看着已经哭出来的敖春心里非常不好受,伸手帮他擦去眼泪,希望他不要那么难过。
被安慰的敖春当即就用力的搂紧她,仿佛要将她揉入自己的身体,声音充满了痛苦和愧疚。
“丁香,我的丁香,对不起,我真的忍受不了你和沉香在一起,不要怪我。”
他伸手一摄,就将桌案上的酒壶摄入手中,自己喝了一大口,然后放到爱人的唇边说:“喝吧,听说第一次很痛的,喝了就不痛了。”
寸心抽搐着唇角扭头表示拒绝,一闻那浓烈的酒味就知道度数不低,要是被灌迷糊了她宝贵的第一次岂不是就没有了。
看她不肯喝,敖春含了一口酒就强行渡入她的唇中,辛辣的酒液顿时充斥在寸心的口腔,觉得自己吞下一团火的她蹙眉挣扎想要吐出来,敖春却是将舌头都伸进来了,与之唇舌交缠强迫她喝下那口酒。
灼热的酒液最终顺着喉咙流下,寸心只觉得胃都在烧灼,还没等缓过来,就被敖春抬起下颌再一次强迫渡酒,寸心根本就反抗不了他,被吻得七荤八素,灌了三回酒头已经有些发晕,身子都软下来。
酒壶中的最后一口酒是被敖春自己喝光,不喝酒壮胆他根本就没法对丁香做出那么卑鄙无耻的事,看着怀中双眸迷蒙、肌肤都透着粉色的女子,敖春在她的耳边低声说:“丁香,给我生个孩子。”
有些晕乎乎的寸心听到他的话激灵一下,急切的用一双水光涟漪的眼睛看着敖春,想要确定他是不是在开玩笑。
“丁香,我也不想锁着你,等你生下孩子我就放了你,然后带你回丁府提亲,到时候你没法再嫁给沉香,跟我回东海当我的太子妃吧。”
寸心听到敖春对未来的畅想当即就急了,她还要跟沉香假结婚哪有时间生孩子,如果一直被关在这里走不了剧情九霄神雷都能劈过来,到时候就真要完蛋了。
她着急的摇头想要阻止敖春这个荒谬的决定,敖春见她拒绝自己一阵难过,抚摸着她的脸话语非常的强硬。
“丁香,这由不得你,不生孩子你就只能一直被关在这里,我不会允许你去跟沉香成亲。”
敖春说完这番话就鼓足勇气将这个喜欢的女子压倒在床上,然后用发抖的手去脱她的衣裙,心脏跳得飞快,似乎要从嗓子里蹦出来。
忽然被敖春压在身下的寸心整个人都懵了,想不到他竟然真的做出这种事,眼看自己的外衫被解开肚兜都露出来,寸心这才反应过来,赶忙推搡着敖春拼命挣扎起来,她的第一次只想留给大金乌,怎么可以随便的失去。
被捆龙索锁住的寸心本来就比不过敖春的力量,再加上刚刚被灌过烈酒手脚无力,她的抗拒对于敖春来说微弱得就像是在撒娇一样,很轻易的就制住她,令其完全无法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