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是去做正经事,不是去玩!”白糖球撅噘嘴,不满的反驳道。
“好,我们家小可爱也有正经事可以做了。”白糖酥掂了掂怀里的重量,“糖球你是不是变胖了,怎么一夜之间重了那么多。”
白糖球闻言得意的仰了仰下巴:“糖酥快带我去找老秦,我有好多东西要给他。”
“好。”白糖酥忍俊不禁的笑道,自从秦文瀚在她面前吐槽了一次白糖球这个名字傻乎乎的,质疑了她的取名水准之后,白糖球就彻底炸毛,天天在她面前喊秦文瀚老秦,还动不动的在秦文瀚去卫生间时将水龙头里的水变成血红吓他。
“你这次没打什么坏主意吧。”白糖酥拍了拍白糖球的小屁股示意她别乱动,有点不太放心的说道。
“宝宝那么乖,哪有这么爱欺负人。”白糖球撇了撇嘴,“是陶——”
“嗯?”白糖酥眨了眨眼,“桃什么?”
“是桃花煞!”白糖球将头埋进白糖酥的怀里掩下了那一瞬的不自然,差点就说出口是陶浊大人让她去的了。
“桃花煞?”白糖酥一边抱着糖球往电梯走去,一边不解的问道。
“对的,我昨天晚上本来想请几位修为很厉害的大人来帮你,结果没想到他们刚来你就解决了一切,但是其中一位大人告诉我,何惜姐姐的身上被下了咒术,所以才会一直遇到坏人。”白糖球认真的说道,她虽然年纪小,但是经历的事情多,因此特别憎恨渣男。
难怪……
白糖酥想起了她之前看到的那些关于何惜的传闻,神情一肃:“有什么破解的方法吗。”
“有的呀,那位大人给了我一片桃木叶,说只要何惜姐在身上佩戴一个月,那个咒术就可以解了。”白糖球说着从怀里掏出了陶浊给她的那片桃叶。
陶浊等人虽然没有玄武那么精通卦象,但是比起他人他妖也是绰绰有余的水平。他算不出白糖酥的命运,却一眼看出了何惜在未来或许能帮上白糖酥什么忙,所以才愿意主动插手这件他眼中的小小琐事。
白糖酥接过桃叶,哪怕已经过了一个晚上,那片桃叶也没有一丝蔫了的迹象,反而还是十分的翠绿鲜嫩。她眨了眨眼,总觉得这片叶子给了她一种十分熟悉的气息。
但她一时间又想不起究竟是什么气息,只能先将心中的异样放在一边,接着出了电梯后将白糖球放下,拉着她的手向何惜的病房走去。
【真是烦人,惜姐出事的时候不见她关心,还落井下石的给秦总泼脏水,现在惜姐醒了又让我找机会挑拨他两,我是傻子才这么干呢。】
白糖酥刚走到病房前,就看见林薇正在何惜的病房门口不知道和谁打着电话,心里还传来了愤怒的心音。
“好的云姐,我一定会注意看好惜姐的。”林薇咬着牙保持着声线的甜美懂事,在对方挂了电话后愤愤然的转过了身,然后她就看到了不知何时来到她背后的白糖酥。
“哎呀你可吓我一大跳,秦总和惜姐正在里面腻歪呢,你小姑娘家家进去的时候可要注意捂住眼睛。”林薇吓得差点蹦起来,随即又朝着白糖酥挤眉弄眼的开着玩笑。
“那我就等会再进去呗。”白糖酥笑眯眯的站在原地和她闲聊着,“薇姐,你和谁打电话呢,刚刚转过身来的脸色这么难看。”
“还能谁啊。”林薇眉眼中流露出几分不屑,“还不就是惜姐那倒霉经纪人。”
“经纪人?”白糖酥一愣,“我一直以为你才是惜姐的经纪人呢。”
“我哪敢和她抢人,别说我了,就连秦总都得不到她什么好脸色。”林薇撇了撇嘴,她看了看四周又凑近白糖酥悄声说道,“刚刚她问我惜姐怎么样了,我才说一句秦总在陪着她,那边的就传来了砸东西的声音。”
林薇心中大概猜出了是白糖酥救了何惜,因此也没把她当外人,和她十分亲热。
“糖酥我和你说,要不是她以前也和男人结过婚,我都要以为她对惜姐有想法了,这可怕的占有欲。之前惜姐的几任男朋友也是,每次惜姐找到男朋友,她就要死要活的逼惜姐分手,还好惜姐自己有主意,虽然对方也的确是渣男没错了。”
林薇说完又情不自禁的感叹道:“不过我觉得这次惜姐眼光好,秦总挺靠谱的。”
白糖酥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她就是上来之后听见了林薇内心的吐槽,又联想到糖球方才对她说的话,才有些在意。现在联合着林薇告诉她的信息,看来何惜的经纪人有很大嫌疑就是对何惜下手的人。
不过还是得试探一番惜姐的想法才是……
“薇姐我先进去了,我还有点事找秦哥和惜姐。”白糖酥心中做出了决定,笑着打了声招呼便往病房里走去。
果然如林薇说的那般,秦文瀚和何惜正腻歪的不行,两人你一口我一口的互相喂食着布丁,还时不时的对视傻笑。
“糖酥?”何惜见到白糖酥,脸上一红,不好意思的推开了秦文瀚还想继续喂食的手。
她在醒来时就听说了是白糖酥救了她,又在失去神志时和白糖酥接触了好几天,所以潜意识中便觉得白糖酥十分亲切熟稔。
“惜姐好。”白糖酥双眸湾成了两道月牙,唇角若隐若现的梨涡显得她格外乖巧,何惜几乎是第一面就喜欢上了面前这个小姑娘。
“糖酥好,这个布丁是你做的吗,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甜点。”何惜真心实意的对着白糖酥说道。
之前秦文瀚和她说那条锦鲤的事和白糖酥做的食物有特殊效果时,她本来还只是半信半疑,毕竟这太挑战她这几年来接受的唯物观了。
可当她在清醒状况下尝了第一口糖酥做的甜点后,她便瞬间折服在了糖酥的手艺之下。
不仅仅是美味,在她吃下之后这些食物之后,更是有一种由内而外的,从身体内部传来的舒适感,仿佛一切疲惫与她早年为了拍戏留下的暗伤都被治愈了一般,而随后医生的检查也证明了她的感觉并没有错。
“惜姐,秦哥,我这次来是有事情找你们。”白糖酥正了正神色,将病房门锁上,让白糖球在他们两人面前显出了身形。
秦文瀚还好,经过了白糖球数次的捉弄之后,他已经有了一颗千锤百炼之后的坚强心脏。
但他没想到的是,应该是第一次见到灵异现象的何惜也丝毫没有害怕,反而双眼发亮的下床一把将白糖球搂进了怀里。
秦文瀚酸溜溜的瞟了白糖球一眼,对着白糖酥问道:“糖酥你说,是什么事。”
“在那之前,我想和你们打听一下关于惜姐经纪人的事。”白糖酥才说完这句话,正满脸笑意抱着白糖球逗弄的何惜就倏地脸色一变,求助般的看向了一旁的秦文瀚。
第25章 目标是花一个亿(抓虫)
秦文瀚忙心疼的将她搂进了怀里小声安慰着。
何惜激动的反应让白糖酥有些怔然, 她之前听到哪怕何惜的经纪人三番五次逼她分手, 何惜也没有和她分道扬镳, 还以为何惜对她经纪人的观感十分之好,好到足以压下感情方面的观念不和,看来是她想错了。
“惜姐?”白糖酥心中生出了几分犹豫, “如果你不想说的话——”
“没什么不好说的。”何惜定了定神,握紧了秦文瀚伸的手, “我只是突然听到她的名字有些没反应过来。”
何惜见白糖酥的神色凝重,不像是为了八卦才问起的这件事,自己又刚在她的帮助下捡回了一条命, 所以她倒是也不打算瞒着,只觉得白糖酥这么问一定有她的道理。
说完她苦笑了一声,又冲着白糖酥招了招手, 示意她在自己身边坐下。
“我以前...”何惜顿了顿,停了几秒后才接着开口,“其实我一开始的经纪人不是张云,而是她的弟弟张天, 我那时候刚出道, 什么都不懂, 脾气又倔, 都是张天在护着我,我发自内心的将他当成自己的亲哥哥。”
“可是后来有一天他突然和我告白了, 但我对他没有任何男女之情, 也不想因为感激就答应他, 所以果断拒绝了。可张天不能理解我为什么不喜欢他,在他看来,我的一切都是他给我的,他对我掏心掏肺,我就应该用所有去回报。”
“恰好那时候我接了一部新戏,其中有一场吻戏不能借位,张天看了受不了,当着片场所有人的面就将我拉到了车上,想要带我去公司解掉这部戏的合约。”
“可当时只是一个新人的我当然不肯轻易放弃那个机会,于是在车上与他发生了争吵。”
“但我没想到的是他竟然那么偏激,在他说最后问我一次我究竟喜不喜欢他之后,他直接开着车去撞向了正在向着我们方向驶来的另一辆大货车,说是死也要带着我一起。”
“我活下来了,然而张天却当场死亡。再后来张云便来到了我身边,说是要代替张天照顾我。张天在某种方面也是因为我才出的事,所以我一直对张云抱有一种歉疚感,工作上尽量都按着她的想法来,可是后来她的控制欲却越来越强,除了拍戏外甚至不愿意我和任何异性接触。”
“这次因为坚持和阿瀚在一起,她已经和我彻底闹翻,大半年没有再联系了。又因为她不肯解约,我的通告都捏在她手里,所以这半年来都是通过小薇和她确认行程。”
何惜说完往事,便静静的靠在秦文瀚胸前陷入了回忆。
“惜姐,照你这么说的话,她不像是会这么轻易放手的人,怎么会这么久还没来找你。”白糖酥皱了皱眉不解道。
“她说她会等我自己后悔去找她。”何惜的神情多了几分嘲弄,“可我现在只后悔没有太早摆脱她,鬼门关前走了一圈,我才发现自己有多蠢,竟然为了一个不是我犯的错而忍气吞声这么多年。”
秦文瀚紧了紧环住何惜的手,抬头看向了白糖酥:“糖酥,你应该不会平白无敌的问起张云。”
白糖酥点了点头:“是的,糖球意外发现惜姐身上被下了咒,这个咒术会让惜姐不停的感情破裂直到孤独终老。我刚好又偶然听到了惜姐经纪人一些不太好的传言,所以才想问一句。”
“咒术?”何惜神色惊疑不定,又喃喃自语道,“如果是她的话,说不定真的做得出来。”
“对。”白糖酥伸出了手将桃叶递给了何惜,“惜姐你别怕,糖球为你找到了破解的方法,你只要将这片桃木叶带在身上一个月,就可以解除掉这个咒术带来的负面影响。”
令她和何惜秦文瀚惊奇的是,当何惜触碰到桃叶的瞬间,那片翠绿的桃叶瞬然变成了一片小小的叶子形玉佩。
何惜不可思议的盯着手中的小玉佩,她说不清这是什么材质,只觉得比她见过的所有珠宝都要美好。
“糖酥,我可以把这个当传家宝吗?”何惜双眸晶亮的看着手中的玉佩,爱美是女人的天性,几乎没有谁可以拒绝这么美丽的饰物。
“这得问问糖球。”白糖酥揉了揉不知在发什么呆的白糖球小脑袋,轻声问道,“糖球,这片桃叶在一个月后会消失吗?”
“啊?”白糖球回过了神,“不会的,大人的桃叶是世间至宝,何惜姐姐过了一个月后也可以戴在身上,对身体也有好处。”
“改天真要谢谢你口中的这位大人才是,不知道给他烧些纸钱什么的有没有用。”白糖酥亲了亲白糖球的小脸蛋,语带感激的说道。
白糖球心虚的飘忽着眼神,赶紧转移了话题:“对了老秦,我给你带了好多东西,一定能给你和何惜姐姐报仇的!”
“老秦?”何惜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是文瀚哥哥。”秦文瀚咬牙切齿的纠正道。
“老秦伯伯!”白糖球说着,还勾起食指在脸上刮了两下,像是在嘲笑着秦文瀚不知羞。
“好了糖球,我们要尊老爱幼,不要欺负秦叔叔了。”白糖酥弹了弹白糖球的小鼻子,“你都带了什么东西,这么沉。”
白糖球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圆溜溜的一转,灵活的跳下了白糖酥的双腿,然后站在地上抖了抖自己的口袋。
原本空无一物的地面上顿时多了一大堆奇形怪状的东西。
“这是?”白糖酥忧愁的抚了抚额,难怪她方才都差点抱不动这小丫头。
“这都是我小弟们送给我的。”白糖球得意的挺了挺小胸膛,“你们看,这是天桥上的白衣姐姐跳江时碰到的第一根水草,你们把这个塞到坏女人嘴里,保证她每晚做噩梦,遇水就倒霉。”
“这有这个,是二胡同十三号的小哥哥给我的,是他上吊时用的绳子。”白糖球说着又将绳子晃了晃,将之变成了一个小皮筋,“何惜姐姐你想办法用这个替她绑头发,不出七天,她一定秃头,还会喉咙疼到说不出话。”
“这个果汁才是重点!”白糖球满脸求夸奖的将果汁递到了他们面前,“这是烁烁姐姐隔壁病房的大叔叔送的!他是喝了农药才出的事,他和我说,他临死前最后悔的不是自杀,而是挑了一瓶味道这么难喝的药,所以他成为鬼之后每天研究,终于研究出了水果味的农药。虽然杀不了虫,但是可以让那个女人日日腹痛难忍无法解脱,最重要的是方便又不会惹人怀疑,还搞不出人命。”
“打住打住!”白糖酥按了按突突泛疼的太阳穴,“白糖球小朋友,你是哪找来的这么多凶残的小弟。”而且原来烁烁的隔壁病房就住着一个脑回路清奇的鬼他们却毫无察觉吗???
“哪里凶残了!”白糖球嘟了嘟嘴不太高兴,“为了不增加业障,我们都没弄什么会害人的东西呢。”
“相信我糖球。”何惜一脸戚戚然的看着白糖球手中的皮筋,“对于任何一个女人来说,失去头发都远比失去生命更为可怕。”
“真的吗!”白糖球眼睛一亮。
白糖酥赶紧过去一把将她重新搂进了自己怀里:“不许打坏主意。”
想了想,她又不太放心的找了个话头转移掉白糖球的注意力,免得白糖球的思路越拐越歪:“虽然有九成的可能就是张云给惜姐下的咒,但是我们该怎么证明是她做的呢,而且就算证明了,也无法判她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