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薄唇印上她浅色的唇瓣。并没有攻略城池,而是轻轻地吻了吻后,一路向下。
唇角、光洁的下巴、白皙的颈项……
林溯昂起头,脑后如雪的发丝如瀑,双目微微浮现水雾,已开始迷离。
玉颈生香,他的唇在此处停留了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向别处进发。
他一手环住她纤细的腰身,另一手游走进她的衣领,向下一扯,薄薄的内衫尽落在腰间。
红梅雪峰,一览无余。
狭长的桃花眼眸色深了几许,他轻咬了下眼前精致的锁骨。换来怀中之人一声撩拨心弦的轻哼。
喉咙微微滚动,他没再忍耐,品尝锁骨下任君采撷的红樱。
只不大一会儿的功夫,林溯便整个人瘫软在了东方怀里,两人衣衫尽褪。察觉到身下抵上了某物,林溯娇哼了一声:“别……别在这……”
“嗯!”感觉某人已经攻略了城门,一声呻’吟从口中发出,她无力地捶捶他的胸口,带着颤音骂道:“去床上啊!你个混蛋!”
“……”
“呼啦!”
眨眼的功夫,凳上的两人已不见身影,床上的帷幔也“呼啦”一声落下。暧’昧之声逐渐增大。
半个时辰后,里面传出了气急败坏而又无可奈何的骂声:“你干什么?我们是要双修不是造人啊混蛋!”
“……”被骂的某混蛋没出声,不过腰间的力度却加大了不少。
——竟然还有心思骂他?
看来这两天养出的精力颇多。
没关系,榨干就好了。
……
第149章 不要搞出人命
四月春, 江南笼罩在蒙蒙的雨雾之中。好似一幅烟雨朦胧的水墨画。
林仙儿的笄礼举行过后,便和阿飞两人订了婚。这两人左右都是无父无母之人, 好在还有林溯这个也没大多少的长辈在不是?
在不受内力所扰后, 林大夫第一时间就是按着阿飞揍了一顿。
想把她徒弟取过门儿, 她这个当师父的怎么说也得“表示表示”。得让这小子知道, 林家的美人儿可不是那么好娶的,省得娶回家后不懂得珍惜。
再有就是。阿飞少年这几年与林仙儿过得蜜里调油,剑术武功可也没落下。林溯这一顿揍,可是拿出了十成十的本事才勉强把这小子揍了一顿。若林溯还是这般“不思进取”,兴许过几年还真打不过阿飞了。所以,敲打什么的,要提前为好。
揍完“拐跑她家徒弟的臭小子”后,林大夫如老父亲一般地了句“女大不中留”。等阿飞养好皮外伤,林溯便做主地给两人订了婚。
而阿飞少年也十分自觉地捉了两只大雁, 默默地送到了林溯面前。
林溯:“……”
——这孩子什么意思?
给我两只鸟干什么?
难道是前些天把他脑子戳坏了?
作为前世现代人, 这一世“不拘小节”的江湖人的林大夫, 不是很清楚古代的定亲流程。翻了翻书又问了问左邻右舍,什么“三媒六聘”、“六礼”的搞得她头疼。
《五礼通考》曾记,自后齐以来, 不管天子庶民,婚有“六礼”。“一曰纳采, 二曰向名,三曰纳吉,四曰纳征, 五曰请期,六曰亲迎。”
而“采纳”,指的便是议婚的第一阶段。男方请媒提亲后,女方同意议婚,男方备礼去女家求婚。而这“礼”,便是阿飞捉来的大雁了。
弄清楚阿飞的用意后,林溯撇撇嘴,哼了一句“这小子倒是见竿就爬!”。
虽说腹诽了几句,但林溯还是去庙里给两人测了八字。八字自然是相合的,还被庙祝批了一句“姻缘难得,百年好合”。
批了八字后,她让林仙儿和阿飞自己去交换信物,象征性地过了“纳吉”,“纳征”。而林溯自己则是把德济堂与后院儿的地契房契准备哪天交给林仙儿,作她的嫁妆之一。当然,她还提前准备了整整十万两黄金,用来给林仙儿出嫁时“送妆”的。与其一起的,还有林溯从库里扒出来的一大堆山西送来的珠宝首饰,古董名器。这些金银珠宝中间,还夹杂了两张薄纸。是她重金在城南买下一座院落的房契地契,里头的家具她也找了木匠重订。
为了这些东西,林大夫折腾了小一个月。阿飞和林仙儿成亲的日子也已定下。这个时代的人们都喜欢在春季结婚,正所谓:“州以农立,适逢农闲,丰收为是,正好婚配”。来年的四月十八,是个万事皆宜的好日子。
忙活完这些,林溯长长地舒了口气。只觉着古代的婚礼流程真是繁琐又累人。
五月初的天儿,天气已经转热,夜晚倒还有些凉风习习。
活人不医大宅的主屋里,林大夫趴在东方教主白皙健硕的胸膛上,开始抱怨:“这结个婚什么的怎么这么多事儿呢。要不我们还是不要结了吧?”
林溯觉着,反正现在他俩都这样了,结不结婚只不过是走个过场的事儿。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教主大人的脸色当时就黑了下来。等了半天,也没见林溯改口,他终于忍不住出声。此时教主大人撩人的声线带了几分危险:“……你的意思是——不想嫁么?”
“……”
回答东方教主的,是一片静默。他低头看了看,发现怀中的人呼吸轻而绵长,显然已经睡去。
东方:“……”
教主大人咬咬牙,却对其无可奈何。说到底,还是舍不得。
竟然说着说着便入睡了,显然这这日子确实有些费心费力。
明知怀里的人熟睡,他却郑重地回复了方才林溯的随口抱怨。
“你什么都不用做,万事有我。”
……
一夜好眠。
等林溯醒来,枕边人已不见。她起床梳洗一番后依旧没有见到人影,也没去问。教主大人事务繁多,行踪成谜。她早已见怪不怪。只是不知,他这次“出差”,要几日才会归来。
用过早饭后,林溯又一头扎进了她的“小黑屋”开始研制药方。她自己上次受伤所得出些感悟,对治疗经脉一事上,颇有心得。
半日缓缓过去。而下午呢,林溯则是从医药中抽身,难得开始练武了。万花武学她早铭记于心,一招一式都融进了骨血,化为本能。而童姥所教授的武功又不好轻易使用。毕竟生死符和天山折梅手什么的,都要有人试招才行,可这实在太过凶残。轻则残废重则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还是算了吧。
而林溯需要练习的也不是武功招式,而是对内力的掌控。她体内原本属于木道人的内力,经两人双修化解后,内力化去了一半。而另一半则是和她自己的内力融为了一体。现在她体内少说也有百八十年的内力,但她能用出一半已算不错。所以,对内力的调动掌控才是重中之重。
而熟悉内力最好的方式是什么?最简单的便是打坐。内力运行与周天,不断循环,控制其速。而后便是勤加练习。
这一打坐便是一个时辰。如果不是春桃来禀林仙儿来了,估计林溯会一直持续到晚上。
“仙儿?”林溯先是疑惑歪头,而后一拍脑门儿,想起来了。
她之前让林仙儿来一趟自己这里拿德济堂的房契地契。而因这几日德济堂新进一批药物,有些繁忙,遂林仙儿没能从中抽身。直到今日才得了空过来。
“师父。”林仙儿见林溯进门,朝她甜甜一笑。
“嗯。”林溯点点头,揉了揉自家徒弟弟的脑袋瓜,从宽大的袖袍中取出了房契地契给她。
“师父,这……”林仙儿的目光闪了闪,“师父,仙儿受之有愧。您还是收回去吧!”
见林仙儿推脱,林溯不乐意了。
“有什么愧?我就你这么一个徒弟,你也让我省心,医术一道颇有成就。如今我把德济堂给你,最是放心。”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林大夫不容林仙儿拒绝,直接把房契塞进她手里。“给你你就拿着。”
“……师父,我……”
林仙儿还想说些什么,林溯却已经跳过这个话题。她不经意地扫过林仙儿的眉目,微微皱眉。
再定睛一看,眉头又是一皱。
林仙儿的眉目生得极美,这是不争的事实。可如今美是美矣,眉峰疏散,眼角不经意流露出的眉意十分勾人。
“你的元阴呢?”林溯突然发问,惹得林仙儿的脸一路红到了脖子。
“阿飞那小子可以啊!”林大夫咬牙。她前脚揍了人,是不是后脚就把她徒弟给吃干抹净了?
“师父~”她柔柔地唤了一声。
“……”林溯叹了口气。她深知自家徒弟的本事,除非她本人愿意,否则阿飞也近不了她的身。
而林溯这个当师父的也没立场说她,谁让她自己都是先上船后补票呢?
又是一口叹气,林溯把脖子上挂着的由细链子串着的一个叶子形状的镂空吊坠取下,给林仙儿戴上。后者不明状况地歪歪头。
“你啊!”林溯伸出手指戳戳自家徒弟的脑门儿,而后把手中的项链给林仙儿戴上。
“这东西大婚后再摘,”林溯叮嘱她,“省的你们婚前就搞出人命。”
——搞出人命?
林仙儿先是微微疑惑了下,而后发现叶子形状的镂空吊坠里好似还有什么东西,她微微辨了辨,里面是个熏香似的药丸。而药丸的成分……林仙儿仅是辨别出了两种就知晓了其效用。
此物是避’孕的。再一联想林溯的话,哪里还有不明白的。脸上的颜色更艳了。
“师父,其实我……”也有好好的做了防范措施的。
“行了,收着吧。此物不伤身,总比你自己喝药强。”林溯摆摆手,让她收下。
这是林大夫在扑倒东方教主之前就已经准备好了的。耗费了好半月的时间,不少的药材,统共也只配出了这么一个成品。
林仙儿面皮薄,配林溯聊了几句话后就没再多留。红着小脸蛋儿逃似的走了。
而林溯则是耸耸肩膀,继续打坐。
上午制药下午练武。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七日。踪迹神秘莫测的东方教主又是半夜钻进了林大夫的被窝。
连续几日没见,小别胜新婚。习惯每天晚上都“吃肉”的小情侣自然会是“开荤”的。
巫山云雨过后,林大夫被教主大人抱在怀里,精疲力尽,脑袋昏沉。
——好像忘了什么?
算了,不重要。
……
东方教主此次回来没呆几日,便又走了。而这回,他整整一月没个踪影。
守了一月“活寡”的林大夫也乐得清闲。六月炎热,她虽寒暑不侵,但也每晚都会在院中纳凉。
六月二十日晚,日常在院中的藤椅上神仙的林大夫收到了一封秘信。信是京城寄来的,而寄信人则是她的小师弟宫九。
“这孩子不是回天山给师父看孩子去了吗?什么时候下地山?”
打开信封,林溯的面色骤变。猛然起身。
而她身下的藤椅则因突然外放的内力碎成几片。
“这孩子,就不怕师公给他打死吗?”
第150章 师姐救命啊
宫九少年很委屈。大写的那种委屈。
师父无为子一封信把宫九叫上山, 他以为是师父是传授什么新武学或者指点一番。指点了是不假,可他上山后主要任务却不是练武而是带孩子!
这也是难为宫九少年了, 明明人家自己还是个孩子呢!
然而, 师命难违, 宫九少年又是个乖宝宝。所以任劳任怨地替师父带起了逍遥派的宝贝蛋。
可也不知怎么哄着哄着, 他就(被)把宝贝蛋哄下山来了。抱着宝贝蛋一路回了京城。
宝贝蛋确实宝贝,可是一点也不乖。里头的蛋黄儿绝对是黑色儿的。
下了山,两岁多的小宝贝蛋看什么都稀奇。最初还能在太平王府安分几天,可等到太平王府的美食都尝遍后,他就安分不住了。非要闹着宫九抱他去街上“见世面”。
“京城里没什么好看的。跟一路路过的城镇没差多少。”宫九少年这样劝他。
除了更繁华些,达官贵人更多些,也没什么了。
但宝贝蛋不依。一句话不好使就两句,两句话不好使就……“呜哇——!师兄欺负我!我要告诉娘!”
——好嘛!直接哭上了。金豆豆不要钱地往下掉。
宫九:“……别哭了,我带你出去玩。”
“嗯。”宝贝蛋瞬间收了哭声。
——这还差不多!
宫九:“……”
——幸亏回京城之前就给师姐去了信。她肯定知道师父师娘在哪儿。赶紧把这小祖宗带走吧……
……
宫九少年带着宝贝蛋逛京城, 一天没逛够, 第二天接着逛。第二天仍旧没逛后, 嚷着还要小糖人。无奈,第三天又出去了,然后……宫九少年就把小宝贝蛋弄丢了。
其实这真心不怪宫九。毕竟, 这京城他虽然自幼长在这里长大,可这路还没认清就被抱到天山了。更何况九公子他本来就路痴。能让他从王府隔壁的一条街顺利走回家都委实不容易了, 更何况宝贝蛋是直接从东市逛到了西市。别说宝贝蛋丢了,宫九少年把自己都快给丢了!亏他这两天因为能顺利归家自信心膨胀,导致一个侍卫都不许跟着。暗中也不许。
其实, 宫九少年前两日能顺利回家,完全归功于宝贝蛋过目不忘的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