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证之后呢,也没办婚礼。因为沈放家庭条件特殊,而沈放也没有时间筹备婚礼,画水更是没有时间,因此就没有办婚礼。当然,两个人对于办婚礼也没有多大的憧憬,一个仪式而已,并不重要。
就很简单的在酒店里吃了顿饭,邀请了画水的同学和沈放这边的家人朋友。
陈倩倩拍了拍画水的手,“姐妹,您这是英年早婚啊。”
画水笑着说:“是啊,难以想象吧。”
言遇:“简直amazing。”
刘晴:“不过还是,新婚快乐哦!”
画水笑着喝下一杯又一杯酒。
最后散场的时候,她有点儿醉了。
酒店是陆程安名下的,兄弟结婚,自然是给了最豪华的包厢了,当天晚上,沈放持证上岗。
隔天,陆程安问他:“二哥做的,还满意吗?”
沈放赤着上身,怀里躺着他的小娇妻,他眼里带着慵懒的笑,慢悠悠地回:“简直不要太爽。”
陆程安:“……”
“你还挺骚。”
作为一名已婚人员,画水是没觉得自己和之前有任何改变的。
每天上课、下课,没事之后就回家待着。
婚房是一套独栋别墅,沈放在装修上费了很多心思,特意找了知名的室内设计师设计的,装修什么的,都由他助理盯着,画水看到效果图的时候都喜欢的要命,装修好之后,她跑过来,发现比效果图还要好看十倍。
虽然离学校远,但是左右不过半小时的地铁。
而且离大院也近,可以做班车过去。
画水总是在大院那边吃完饭,做完事情,再等着沈放过来接她回家休息。
结婚之后,秦沁对画水是更好了,画水是真的感受到沈放当初说的,“我的家人就是你的家人,我的父母就是你的父母”。
不仅是他在爱她,他的父母也在爱她。
画水十多年以来缺失的爱,在沈家得到了补缺。
嫁给沈放之后,画水的每一天都过的很安定、很开心。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她就毕业了。
她找工作也没操过心,她的博士导师原本打算让她在南大附属第一医院跟着他的,毕竟读博的这段时间,画水在那儿待的也挺好的,但是梁亦封打电话问她,愿不愿意去他那里。
梁亦封为了钟念,辞了之前医院的工作,以沈氏为基石,开了家私立医院,他工作多年,也认识许多的大佬,开了医院之后,挖了几位业内知名大佬过来坐镇。
画水一届的毕业生里,有许多人往这家医院投过简历,毕竟工资高、待遇好、环境好、而且还能学到很多,谁不想来啊。
不过统一都被拒绝了。
梁亦封的眼光高,他不缺钱,也不缺人,对刚毕业的学生,没有一点想法。
至于为什么朝画水抛出橄榄枝,完全是因为沈放。
毕竟这医院是以“沈氏”为名头创办的,沈放也往医院砸了几个亿,说到底,这医院,画水也有份。
不过画水的能力强、为人谦虚有耐心,这才是梁亦封找她的主要原因。
梁亦封可不想找个麻烦进医院。
他这辈子最烦麻烦事了。
沈放家那位小姑娘倒是挺好的,很乖,很听话,在涉及专业知识的时候又很严谨、认真负责。
梁亦封觉得挺好的。
一个是公立医院,一个是梁亦封开的私立医院,口碑好,专业性强、而且环境比公立医院好得多得多了,主要是,也没有很忙,画水自然是选择后者。
而且画水学的是口腔医学,本身这个专业,大部分的人都去私立医院的。
别人是上班比在学校要忙,画水却是上班比读书要轻松。
他们医院的费用比别的医院要搞,毕竟是私立医院,服务态度一流,相对应的,费用也会高很多。
因此,来的人就少了很多。
而且,医院排的班对她还挺好的,画水一周能休两天。上班也是朝九晚五,不需要太赶。
当然,最开心的还是沈放了。
沈放觉得这简直太棒了,学医简直太好了,三哥简直是他的救命恩人。
为了表示感谢,沈放给梁亦封送了个锦旗,上面写着:“丘比特在世。”
梁亦封当场脸就黑了,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沈放,“给我滚。”
沈放麻溜地滚出去,就下楼,去画水的办公室找她去了。
画水很诧异,“你没有说过今天要过来的呀?”
沈放玩着她桌子上的小玩具,漫不经心地说:“我看我老婆还要提前预约吗?”
边上的护士忍不住红了脸,画水轻咳了声,和护士说:“你先出去吧,有事的话敲门。”
小护士点点头,红着脸出了门。
办公室的门一关,沈放就不老实地把画水抱在怀里。
沈放对她动手动脚的,画水伸手拍了下他的手:“在办公室呐!”
沈放咬着她的耳根,含糊道:“又没人看……”
画水的身子软了下来,但她还理智尚存,推开他,说:“不行。”
沈放:“怎么就不行了?我亲我老婆都不行了吗?”
画水从他怀里出来,她整理着病例,好声好气地说:“因为这里不是家里,是办公室,所以不可以。”
沈放:“办公室里又没人。”
画水瞪他:“我说了不行。”
沈放看着她露出一副“我超凶”的表情,但瞪着眼,软绵绵的,没有一丝攻击性的“凶”。
他低头,笑了下。
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他嘴角噙着笑,语气散漫着问她:“那在家里就可以了?”
画水边写着东西,边漫不经心地说:“对啊。”
沈放:“家里无论哪里都可以?”
画水直觉不对,她警惕地抬起头来:“你又在想什么?”
沈放翘着个二郎腿,吊儿郎当地说:“你说呢?”
画水蹙了蹙眉,下意识道:“不行。”
沈放啧了声:“家里都不给亲?我这是形婚啊。”
画水默默地翻了个白眼,你家形婚还上床的?
沈放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插着兜在办公室里转了一圈,之后靠在窗前,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发了会儿呆,接着慢悠悠地说:“厨房怎么样,我还是挺喜欢厨房的。”
“哗——”画水握着的笔在白纸上划出一道难堪突兀的黑线。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沈放,吞了吞口水,不确定地问:“厨房?”
沈放似乎是在谈公事一般,穿着黑色西装,领带都系的一丝不苟,脸色平静淡然,但斜飞入鬓的眼角带着玩味笑意,他一本正经地说:“昨晚在浴室,你也挺尽兴的不是吗?”
画水原本还不确定他话里的意思,但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她就非常确定了,他说的到底是啥。
她往紧闭的办公室大门看了眼,没有动静。
继而站起身来,伸手捂住沈放的嘴巴,即便没有人,也很紧张:“不许再说了!”
沈放轻松地扒开她的手,故作疑惑道:“为什么不可以再说?这里只有我们两个,我和我的老婆探讨一下夫妻情趣都不可以吗?”
画水的脸皮哪里有他这样厚,她脸涨的通红,急的都要跳起来了:“不要说了!”
沈放装恍然大悟状,“你害羞了?”
画水瞪他。
沈放忍不住笑了,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语气无奈,带笑着说:“怎么还是这么不经逗呢?”
他伸手,把她抱在怀里。
画水鼻尖嗅到他身上好闻的味道,说:“不许再说这件事。”
那次在浴室……
其实沈放还是蛮尊重她的,男人除了床上,还喜欢在别的地方,但画水连在床上都放不太开,更何况是别的地方呢?于是沈放这些年,也就只在床上折腾她,反正在床上,他也足够尽兴了,画水这种没脾气的人,什么姿势他都试过,沈放每一次都很满足。
那次在浴室,其实是个意外。
画水洗澡洗到一半,沈放就回家了,他喝的半醉,画水没法把他一个人扔在那里,所以只能裹着浴巾出来,把他的衣服都脱了,扔在楼下的洗手间里。
沈放可不是什么见好就收的人,他是那种得寸进尺的人,尤其是自己的小娇妻就裹着个浴巾,事业线若隐若现的,沈放借着酒劲,死活不让她走。
一推一拉之间,画水的浴巾就掉了。
之后的事,就自然而然的发生了。
画水是挣扎过的,但是她的挣扎声对沈放而言是最好的催情剂,那晚的沈放,感受到了不一样的情事。
画水……也是。
不过她是绝对不会说,她那晚很舒服的!
绝对不会!
沈放低头,看到她耳根子都红了,于是顺着她的话说:“好,以后都不说了。”他低下头,哑着嗓子问她,“那以后……还可以吗?嗯?”
他尾音低沉,带着某种情愫在。
画水缩了缩脖子,她眼眸闪了闪,继而小声地说:“……嗯。”
沈放眼前一亮,“真的,老婆?”
画水:“嗯……”
沈放低头,在她的脸色吻了下:“老婆,你可真好。”
画水捂着被他吻过的地方,有些哭笑不得。
沈放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之后,也就无所事事了,他和画水说自己刚刚上楼给三哥送了面锦旗,顺带还把里面的内容告诉了画水。
画水在他怀里笑的全身发颤。
阳光明媚的下午,窗外有微风裹挟着花香吹进室内。
沈放低头,看着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在自己怀里笑的眉眼弯弯,心里一片静好。
人生那么长,有你陪着我,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