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被别人看不起,自己首先要强大起来,让他们仰视自己。看来想过安稳日子还是不行啊!于是娘俩进行了一次开诚布公的交谈,“妈是不是不甘心?”
“你在说什么!”诸葛翠凤看着眼前的孩子发憷,怎么觉得这孩子像把她能看穿!
“妈你明白我说的是什么!你不甘心被遗弃吧!你也不死心对不对?”
“你这孩子说什么话呢!”诸葛翠凤被人说出了心事有些急。
“妈,你现在不用把我看成小孩子,小孩子是在父母疼爱中长大的,你说我有吗?”
“桐桐!”诸葛翠凤不知道该说什么。
“妈,我四岁就被你打大了,那时候你神志不清,我经常挨你打,你不想要我,因为我那个血缘爸爸,姥姥家人心疼你也不喜欢我,我没地方去,只能回到你身边,还要照顾你,我不能不长大”
“桐桐,妈对不起你!”诸葛翠凤哭泣起来。
“妈,我跟你说这个不是听你道歉,而是我明白你的想法,那样不负责的男人你还要一意孤行地喜欢忘不了,我也无可奈何!但是我想要你有些尊严,别做那种把脸给别人让人家打的事,行不?”
“桐桐,妈不会那样,真的不会!我就是不甘心这样被人甩了!我想去问问我到底哪里不好?我做错了什么!”
“妈到现在你还没明白吗?你没钱没权就是错!你不能给他们家带来利益就是错!你没文化是农村人就是不好!明不明白?”
“可是他说过喜欢我,要跟我一生一世,永远在一起”诸葛翠凤哭噎着道。
“以前你年少无知,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现在为什么还不死心?”
“我?”诸葛翠凤无言以答。
“妈,今天我不是想说你什么,你不死心,还想找回那个男人对不对?”诸葛翠凤点头。
“咱们这样找了去会是什么结果知道吗?”
诸葛翠凤点头:“会受到羞辱吧!”
“妈你不糊涂啊,为何办糊涂事?”
“那你说咱们该怎么办?真让我这样放弃就是委屈,更憋屈!”
“只要你过得比他好就是最好的还击,真要喜欢那人,咱们让他心甘情愿回来陪你,厌烦了咱们一脚踢了,不过就是个东西罢了!”
诸葛翠凤眼泪还没抹干净噗嗤笑出声,“你这孩子嘴真毒!有你这么说你爸的吗?”
“他是我爸?我不承认!我忘了说了,以后上学我叫诸葛雨桐,那个马姓与我半毛关系都没有。”
“随你吧!这事让你姥爷办了,你跟我说了这么多想干啥?”
“咱们娘俩也应该做点什么,这样呆在家里永远也发不了财,你要相信我咱们娘俩就冒点险,先赚第一桶金,然后找准事做,您好好做生意,我好好读书,你赚钱我赚人气,怎样?”
“桐桐,我怎么就觉得你不是孩子呢!”
“那我能是什么?”
“呵呵,不知道,是什么我都无所谓,我就是你妈,你再能也是我闺女”
“呵呵,妈,你这话说的最有道理”
娘俩谈完后做了一个大胆举动,南下考察市场,因为后来很多知名品牌就诞生在南方,朱海蓝说什么也不愿意母女俩出门,万一遇到歹徒怎么办?两人都没自保能力。当雨桐一脚踢飞一块石头时,老两口惊呆。
“桐桐脚没事吧!”朱海蓝忙蹲下查看外孙女的脚,“姥姥,你看!”脚没事,连鞋子都没事。
“哎呦!你这孩子!”朱海蓝不知说啥好了!”
诸葛德先倒是意味不明看了看雨桐,沉思片刻道:“你能保护得了你妈?”
“姥爷放心,我应付几个男人应该没问题,再说我们是考察正八经的厂子,不会去那乱七八糟的地方”雨桐保证道。
“这样吧,我跟你们过去看看,当年我在那边打过仗,还有些战友,总归不能在那边吃了亏,咱们爷三也是个伴”老爷子到底还是不放心便道。
“好吧!”雨桐只好答应,老爷子带过兵打过仗,见识自然是多的,要是再有战友帮忙那就更好了。诸葛翠凤更是愿意了,本来她就胆小,跟一个孩子去还是害怕的。
于是,老中少三人在一个晴好的天坐上南下的火车,南方城市是改革示范点,经济日新月异,高楼层起,人们的衣着精神面貌就与内地不同。市里变化太大,根本找不到过去的影子,诸葛德先先到了市武装部,很多复原人员安置会通过他们,说出姓名和年龄籍贯后,能对上号找到的有三人。
因为这里是沿海地区,一直有驻军,战友基本安排在县乡区单位武装部门,现在大小都是领导。找的人都在下面,三人就不急着过去了,与武装部的聊上天后从这里得到了更多有用信息,南方现有的厂子都在市里备案,想找哪方面一找就能找到信息。
一天下来爷三找地方落角,这才发现自己手里的钱就不交钱了,在老家住一晚旅馆也就几毛钱,这里可好,一晚最普通的也得五块,诸葛德先和诸葛翠凤是心疼的要死,只有雨桐淡然,那爷俩自当孩子没金钱概念。
多贵也得住下,“姥爷,咱们来一趟是不是出去逛逛,您看外面的人好多!这里晚上比白天还要漂亮呢!看那些灯多好看!”
诸葛翠凤早就给这里迷了眼,当然想出去看看,老爷子只好随了她们。南方的都市与港台接轨很快,一切效仿那边,街上叫卖的和匆匆行走的络绎不绝,各店铺全部开着门招揽生意。
沿海卖海产品的多,老爷子好多年没吃到了,边走边给她们介绍,外面的大排档特色小吃让雨桐迈不开步子。
于是爷三坐这里吃一晚云吞面,去那边尝尝虾饺,老爷子喜欢的沙河粉.......走一路吃了一路,店铺里的各式衣服引得诸葛翠凤眼冒蓝光,雨桐拽着她妈要买的冲动:“妈,这就是咱们来的目的,找到厂家咱们批发,不比这儿便宜!”
“对!闺女说的是!”诸葛翠凤人忍住购买的冲动,接着逛街。街上买卖五花八门,一条古香古色的街道吸引了雨桐,据说南方走私货很多,里面的往外,外面的往里,出去的大多是特产或古件,进来的是电子产品,以前就听人说八十年代初有人来南方倒腾电子表收音机之类,基本一夜暴富。
“这里还看吗?”诸葛翠凤看着人不多就想换地方。
“看看吧!来了都转转,就当长个见识!”雨桐道,先拐了进去。老物件很多,旧怀表、老屏风、八音盒、太师椅......无所不有。这次进货虽然带了家里和老爷家所有钱,怕是进不了多少,雨桐一路就打着主意,本钱要准备,途径打的就是老物件或是拿一件品质好的玉器。
她的小挎包里就藏了一件她选出来的羊脂玉挂件和祖母绿戒面,只等机会拿出来变现。前面店铺正围着一人群,雨桐挤进去一看乐了,这不就是以后盛行的赌石嘛!真是想睡觉来了枕头。
“桐桐,你进去干嘛?出来!”诸葛翠凤在外面喊。
“妈,我看看热闹,这里好多石头耶!他们磨石头干啥?”
诸葛老爷子倒是有见识,“那应该是赌石,以前就听说过,看看就看看吧,就当长见识”
地上分类堆着大小不一圆滚滚的石料,个头大的就不规则了,还有一些开了窗的被摆在柜台里面。雨桐自认为自己对玉石有感应,这也是随着自己神识壮大和练体后对外界敏感的结果。她虽然引气失败,但对事物的敏感性还是有的。
第40章 40.被遗忘的角落
最边上是一堆一块块拳头大小的石料,五元一块, 在旁边的一堆二十元一块, 然后有五十、一百、五百的, 剩下的就是按克数、斤数卖。小孩子玩石头, 谁也不会注意,大伙关注的都是那些买了石料正在开的。
雨桐在小石料堆里玩了一阵子, 又跑去大点的石料堆玩,最后找了一个铅球大小的褐色皮石头, 抱着找到老爷子:“姥爷, 我要这个”小小的人抱着一块石头, 在场的人都被逗笑了。
老板操着不太标准的普通话道:“小朋友想赌石?这一块要二十元”
诸葛翠凤一听二十忙道:“不好意啊,我家孩子不懂事拿着玩, 我们不买”
“妈, 我就要这一块,圆滚滚的看着就好玩!”大伙笑, 敢情还真是拿着要玩。
“想要就给她买了吧!桐桐可看上一件东西, 别让孩子不开心”诸葛老爷子道。自己从兜里拿出四张五元的给了老板, “老板,顺便也给我们看看, 看看孩子的手气!”
“好嘞!您等会儿, 我让伙计帮着擦开”石头不大只能慢慢磨开,这家店生意不错, 伙计好几位, 闲着的接过石头慢慢磨, 磨进三分之一后伙计展开笑脸:“赌涨!”众人一听都凑过来擦出来的地方漏出一点绿,一旁一人道:“小朋友,这块石头卖给我吧!我给你五百块”雨桐摇头:“我想看看里面是啥?”
“你可别糊弄小孩子了!这块石头怎也值一千块!”有人道。
诸葛翠凤本来人家给五百的时候就想卖,这一听一千就傻眼了,这什么石头值一千?
伙计一点点开出来后,出来的是只有鸭蛋那么大的一块团圆型绿色透明原料,老板清洗后递给诸葛老爷子道:“你孙女运气好,这是一块玻璃种绿翡,可惜个头小一点,不过也不错”
“老爷子,卖不?我出三千块”一个胖子道。
“我出三千五”
“我出四千”一个商人模样的人喊出这个数后就没人再喊,诸葛老爷子问雨桐母女:“你们娘俩怎么想?”
“姥爷,卖了吧!”雨桐道,诸葛翠凤更是点头同意。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银货两讫。
“桐桐还玩不?”老爷子笑问。
“来了就都试试手气,姥爷和妈也选一块吧!反正钱花掉一些剩下的还是赚的,我去看看还有好玩的没”说完又跑进去找了!众人一看那样子真是纯粹撞大运。
老爷子和闺女也学着雨桐的样子在里面翻看,他们刚不懂,雨桐找了三块,一块五十的 ,两块一百的,雨桐偷偷踢给老爷子手边一块,老爷子默不作声地拿在手里,先出去,诸葛翠凤胡乱在五元区拿了一块,一家人付了钱,老板让人一一解开,诸葛翠凤的就是一块石头,雨桐的两块石头,当解第三块时,刚切一角就漏出一道紫色,紫翡还是很少见的,众人一起围上来,随着开出,翡翠慢慢浮现人前,个头有排球大小,水头足,颜色正,在场的人出价竞买,最后以十五万成交,现在最大面值十元,十五万整整一袋子,诸葛翠凤的心快跳出来了!
最后一块老爷子的石头解出来后是一块飘花玻璃种翡翠,以五千成交。背了一袋子钱三人再无心逛街,老板倒是好心给他们找了一个破蛇皮袋子套了一下。雨桐把开始卖的四千和最后的五千装进自己小挎包。
诸葛翠凤本欲拦着,可老爹阻止了她,很放心地帮小丫头装好钱,“这些就给你了,不用再拿出来”雨桐嘿嘿笑着收起来。姥爷一定有所怀疑,自己弄大了!不过她不后悔。
一路心惊胆战回到宾馆,总算安然到达,雨桐以为怎么着也应有打劫的,却出乎意外的顺利!真的是自己家走大运了?她表示怀疑。雨桐怀疑的没错,他们只是命好,买了他们玉石的林潇然对他们这一家生出了恻隐之心,在他们走后安排了人手一路保护回到宾馆,街上人流太多,没引起雨桐注意罢了。
有了钱,底气也足,第二天一家人先把钱存起一部分,其余买了一个包由老爷子背着,完后各自买了两套衣服换上,找出租车公司租了一辆车奔走于各服装厂,雨桐选的都是后世做得很好的牌子,当然也要去看看服装样式和价格,她还没那天赋出样子与厂家联营。
最后与三家工厂签订了长期合作协议,并购买了秋装预定冬装。现在棉服流行的是防寒服和羽绒服,雨桐看惯了后世那些品牌服装样式,所以从样式到面料和做工都做了详细说明,女人的尼大衣多少提了一点建议,不过这些都是由她妈代传,不然那些人还不像看怪物一样看她!因为她妈已经这样了!
合同签好,预付款留下,以后厂家直接发货。接收单位雨桐让留的是舅舅的陶瓷厂,到时候让舅舅找人运回来就是。
大事做完后,一家人轻松很多,老爷子跑去会战友,母女俩在市里购物,出一趟么门亲戚朋友人人有礼,虽然定了服装,但是百货公司的样式更多,布料齐全,手表、电子表、收音机等等不用票随便买,但是雨桐却找到了黑市,黑市价格低,如果有白酒换更便宜。
雨桐给她妈加了一点助眠药粉自己闯了两次黑市,有不长眼的上来后一脚踹飞一个,以后再也没人敢招惹她。她也不霸道,用金条换了一批电子产品后就没再来,而表面上她和她妈给每家也买了一些电子产品。像电子表、收音机、计算器等等,价格肯定比黑市的贵,她们都是在商店或店铺里买的,算是零售价。
南方特产还有就是水果和海鲜,她们能带的就是干货,诸葛翠凤适应了两三天后不再拘谨,充分发挥了女人购物天性,雨桐暗自摇头,她们回去一定带不走了!是不是走个托运啊!
诸葛老爷子三天后回来,老战友亲自送了过来,在市里与雨桐母女见面吃顿饭算是认识一下。
东西多,有熟人帮忙就好办,战友多了好处也多,走关系直接用火车连人带货运回来。到市里下车后有拉脚的马车给送了回来。一车袋子拉到诸葛家,“姥姥!”雨桐从车上爬下来就喊朱海蓝。
从院里听到声音跑出来的朱海蓝看到三口完好无损地回来总算放下心。“桐桐,你们可回来了!想姥姥没?”
“想了!姥姥,我给你买了好多东西,等回家了我找给你啊!”
“还给姥姥买东西了!先进家!”朱海蓝说着,周桂荣也出来了,打了招呼帮着卸东西,听说公公和小姑去南方了,回来这一车,收货可不小。东西卸进来,诸葛德先把车钱算清,这才关上院门。现在真是暑期,街上人不多,这么多东西让别人见了总过不好。
屋里已经热闹起来,袋子打开,东西全部堆出来,分类规整,雨桐喊来大妗子和表哥表姐,二妗子正忙,家里根本没人。高秀梅过来就被眼前情景惊呆:“爸,小姑你们这是发财了还是打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