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玹从理发店出来以后,就去高等定制店取了身前段时间定制的衣服换上,自觉已经完美的他开着车回去了,哦,顺路还去买了束鲜花放在后车厢。
圣诞夜和中国没有关系,所以学校依旧上课。
季玹到家的时候,徐浩天还没有去把两个孩子接回来。
季玹整了整领带,就着林叔车的倒车镜看了一下,发现挺完美的。
林叔:“……少爷,我要倒车入库。”你在旁边用我的倒车镜看了10分钟了。
季玹:“……”
虽然自从萧雨回来以后,时常要气他。不过有句话说的,人的适应能力是随着环境地改变而改变的。季玹已经在长期的被怼下,习惯了萧雨的节奏,季玹自然不会在意林叔这一句话的。
他从后车厢拿出那束娇艳欲滴的鲜花,雄赳赳气昂昂地进家门。
然而,季玹什么都算到了,他唯一失败的一点就是……他没算到萧雨不在家。
季玹:“……”
看着面前精心打扮过的少爷,以及他胸前那束娇艳的鲜花,还有少爷那一脸无措的表情。
孔玉晴十分心疼地提议:“不然,你去找夫人?”
季玹一愣,高兴地说:“你知道夫人在哪里?”
孔玉晴点头,季玹便开心地说:“嗯,我不能这么直接过去,我等会儿带两个孩子一起去。”
孔玉晴一愣,实在不忍心打击,但还是艰难地说:“少爷,两个孩子都被夫人带去了。”
季玹:“……”
孔玉晴很想告诉他家少爷,其实明目张胆地去也没有什么,谁特么追求人还偷偷默默的?然后,她就发现,他家少爷追求人就是偷偷摸摸的。
季玹有点苦恼地说:“我总得有理由去找她,这么直接去像什么样子?”
刚好推门进来地林叔听了这个事情,他便很自信地说:“少爷,我有办法。”
季玹看着林叔给谁发了个短信,然后他抬头和季玹说:“我和浩天说了,现在他的车‘坏了’,我现在过去那边,晚上代替浩天接夫人和小小姐小少爷回来。”
季玹:“……”
然后厨房的郑伯也端着一个小饭盒出来说:“里面是我给小少爷小小姐准备的手拿小蛋糕,少爷刚好帮我送过去,多么现成的理由啊!”
季玹:“……”
于是,季玹便在自家这些人的帮助下,坐上了林叔的车,前往费雨桐的学校,参加——圣诞晚会。
话说这边,萧雨在接到费雨桐电话,邀请她参加他们学校的圣诞晚会的时候,她正在家里穿衣打扮准备出门逛街。
接到电话后,想了想自家干瘪的小钱包,萧雨还是决定坐免费私家车去学校看看免费晚会,顺便考察一下那边的大学,看看是不是能把原身差一点就能拿到的毕业证书一起考了。
徐浩天接到萧雨后,便顺路转去接了两个孩子。听说去参加大学的晚会,两个孩子非常的兴奋。
费雨桐一直都在学校准备,她的节目是单人钢琴。她的衣服是她母亲早就准备好的,萧雨才刚到学校,就接到徐浩天的电话说车坏了。
那时候,徐浩天的声音非常的为难,他说:“不知道车哪里出了问题,晚上也不知道能不能修好,主要现在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启动它。夫人,这可怎么办啊?要不……”我让林叔来?
徐浩天的后半句还没说,就死在了萧雨的一句话下:“哦,没事啊!我们一会儿坐网约车就好了,这个钱我还是有的。”
徐浩天:“……”
这可把徐浩天为难的啊!他包括他家林叔和所有人,都想到了所有办法,竟然没想过网约车这回事。但,任务还是要完成的,所以他为难地说:“要不还是叫林叔来吧?”
萧雨摇摇手说:“不用不用,我们自家叫网约车就好,再不济可以打的啊!”
哦,这世界上还有的士。身为穷人,却从来没打的过的徐浩天依旧在努力:“……不,我觉得坐自家车比较安全。”
萧雨依旧拒绝说:“林叔也忙的,平时他们把你划到我这边给我用,我都不好意思了,还叫上林叔,这多不好?”
徐浩天那个心焦啊!这林叔都出发了,你居然要坐网约车回去?那待会儿林叔到了,我该怎么解释啊?
哇,我该怎么办?怎么说才能让夫人接受林叔过来?
徐浩天想破脑袋的事情,却被费雨桐轻而易举地解决了。
萧雨去后台找费雨桐,费雨桐听说了这个事情,边惊道:“啊!晚上学校这边车很难叫的,本来就离市里远,再加上今天又是晚会。还请了外校的,本市的学生家长也都来了,别说打的了,网约车都很难抢到一辆得。”
萧雨一脸正直的听完,然后一脸正直地转头和徐浩天说:“你问问林叔晚上有没有时间来接我们。”
徐浩天:“……哦!”
大学的后台人很多,因为各种各样的表演。可单人,可组团,节目可以选择大合照、独唱、舞蹈、相声、小品、杂技等等。难免便会有一些节目重合,尤其这是个艺术学院,音乐系的重合率那是不低的。比如,费雨桐的独奏就和谢海芸的重了。
而后台,每个系得休息位置都是有规划得,所以,同一个系的自然是在一处。萧雨在和费雨桐聊完两句以后,不可避免地遇到了谢海芸……以及她的妈妈。
第66章
谢海芸的妈妈是个没什么知识的妇女, 小时候家里穷,就读了小学。长大后嫁给了谢海芸的爸爸, 谢海芸的爸爸在下海潮的时候, 毅然决然辞掉了国企的工作, 跟着自己的一帮朋友一起下海经商。
那时候还因为这件事情和谢海芸的妈妈冷战长达3个月, 最后直到谢海芸的爸爸离开国企成了定局,谢母才彻底死心。但也因为这件事情, 她把家里的所有钱都给送回了娘家。
她以为谢父这回下海肯定要赔, 所以想着留条退路。可惜, 因为她的这个举动,3个月的冷战之后, 谢父又因为这个事情和谢母吵起来了,所以,他们又继续冷战了1年。
谢父因为家里的资金都被转走,最后不得不和妹妹借钱,所幸妹夫没有计较。靠着这笔钱, 谢父总算成为了新中国的第一批下海经商中的一员。
后来,谢父做的越发成功,钱赚了很多。不过鉴于他妻子的前科,这些钱他都没有交给他妻子。当然,因为这个事情,谢母继续那一年冷战后和谢父又长达了1年半的冷战。
萧雨在听说这个事情的时候, 那个表情, 真的是一言难尽。而谢母还在她面前哭诉, 他们便这么折腾着不断冷战,直到谢父在外面找了个小三。这才终于不用冷战了,改而开始各种拳脚相向。
谢海芸虽然是在这样的家庭下长大,但父母两人都十分地宠爱她。关键是,谢海芸常年由谢母教导,而谢母常年在忍气吞声下生活,思想已经极度偏激,传达给谢海芸的观念自然不会太好。
母女两人看见萧雨的第一句话都说:“没家教的居然也来了。”
萧雨:“……我说句实话,你们别生气啊!你们最好,不该听的不听,不该看的不看,不该说的不说,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大晚上的呢!找骂是吧?”
谢海芸母女:“……”
没想到萧雨竟然战斗力这么强?她母亲还说她不过是因为在电话里不怕,所以想说什么说什么。等见到母亲了,萧雨肯定吓得双腿发软,可这看着……不像啊!谢海芸转头看向自己的母亲。
谢母那个气啊!指着萧雨的鼻子骂道:“你敢这么和我说话?我可是你的雇主,你信不信我让你在钢琴这个圈子混不下去?”
萧雨哇地一声,说:“雇主?说到底,我是你女儿的老师,尊师重道呢?”
“就你那点知识也能做老师?比赛上我女儿还得了奖,你连决赛都没进。”谢母把谢海芸和她说的,重复说出来。
萧雨一点不惧,她叉腰说:“被刷下来怎么了?我乐意啊!我还要挑个良辰吉日得奖怎么了?你女儿说靠自己?我教她练刀,她非练剑,上剑不练练下贱。”
谢母没反应过来,在后边看母亲和萧雨大战的谢海芸听见了,立马就意会,吐血地说:“你骂人,有违师道。”
“你还到处说师傅我的坏话,这叫欺师灭祖,以下犯上 。”萧雨反问。
“我怎么说你坏话了?”谢海芸问。
“你从我这里学了多少,你自己心里没点数?比赛的那些技巧是谁和你说的?练习曲目的重点难道也是你自己意会的?”萧雨冷笑:“学地倒是挺快,忘恩负义的速度也是一点不相上下。哦,对了,我们是利益往来,也说不上忘恩负义,不过,你的行为叫过河拆桥总不为过?”
谢母总算是反应过来了,这是在骂她女儿呢!她和谢父结婚后,就生了谢海芸这一个女儿,之后因为两人年年冷战,到后面的大打出手。自然是没有第二个孩子了,因此,谢海芸在谢母的心里,那简直是世界唯一的宝贝了。
“你骂我女儿?你自己要是有能耐能输给我女儿?就这样,能有什么教给我女儿的?”谢母本就只会打架,这会儿卷起袖子就有冲上去打一顿的意思。
萧雨一看,好啊!也把袖子一卷,说:“打架是不是?来啊!who怕who啊?”
正准备上前的徐浩天和费雨桐:“……”感觉温文尔雅的老板娘/老师都是幻觉。
谢母被激地就冲过来,所幸谢海芸还要点脸,全校同学看着呢!不能让母亲在这里撒泼,因此抓着她妈就喊:“妈,冷静点,我们不和她一般见识!!!”
萧雨站在对面喊:“来啊!来啊!我可不怕你,从小我就和人打架打大地……”简直就是泼妇附体,没办法,谁让原主在她那里吃了太多的亏了呢?
萧雨正挑衅呢!就感觉脖子那里一暖,然后有力的手臂环住她的腰身往后一带,撞到了一个平坦坚硬的胸膛上。
季玹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叹息:“你这样的小身板,还是考虑一下,量力而行吧!”
萧雨:“……”
虽然不服,但是萧雨回头一看,发现自己连季玹的肩膀都没到,便默默地吞掉那句“哪里小了?”。
季玹眼帘轻抬,看向对面的两个女人,开口问:“你们想打架?”
这回,轮到谢母拉着谢海芸直摇头说:“没有没有,说两句而已,怎么会动手。”
她一边拉着谢海芸走,一边对谢海芸说:“没事芸芸,一会儿你不是和她的新学生都是弹钢琴吗?赢了她学生一样的,打架多没礼貌啊!”
谢海芸:“……”
萧雨:“……”
徐浩天/费雨桐:“……”
围观的吃瓜群众:“……”
等她们走了,季玹回头问萧雨:“你肺活量挺好的吧?”
萧雨冷笑,说:“你这是说我吹牛逼?”
季玹笑了,拍拍她的头说:“你小时候打架?什么时候的事?你顶天就是去你爷爷家的时候爬过果树吧!”
萧雨:“……”啊,忘记原身小时候是乖乖女了。
“你怎么来了?”萧雨转开话题。
季玹淡定地拿出郑伯准备的糕点,十分不要脸地说:“郑伯说给小瑜和小光准备了点心,我听说林叔过来,就顺便一起过来了。”
躲在徐浩天身后地两个孩子马上跑出来,看着季玹说:“爸爸,我吃我吃。”
于是季玹更满意了,打开盖子给孩子们分蛋糕,还顺便给萧雨也塞了一块。
萧雨含着小蛋糕,转身和费雨桐说:“雨桐,听到了吗?她们母女刚才说的。”
然后,萧雨握拳愉悦地说:“我们报仇的时刻到来了,上去碾压她们。”
费雨桐愣了愣问:“能行吗?”谢海芸可是得过全国青少年二等奖啊!我可是刚过地9级啊!
萧雨笑了,说:“可以,我和你说过了。你从小多年的锻炼,加上最近我给你的魔鬼练习,使你的双手即使不在最佳状态,所表现出来的钢琴技术也为人所接受。这是所有艺术家都必须有的,也就是灵魂技术第一点。当然,这一点上,我曾经也教给了谢海芸。她虽然有天赋,但为人过于傲慢。仅因为一次得奖,便不愿意承认这个功劳是我的。”
萧雨看着在远处准备的母女两人说:“谢海芸的心里是认为自己的才能十分厉害,加之那次我比赛失利,她便越加肯定是自己努力的结果。甚至塑造出来了,她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努力所得的人设。不过,她每次演奏上还是不知不觉把我所教给她的使用上了。但是,钢琴之路十分的长,我所能教她的还只是一个开头。”
“而她也才刚刚进入钢琴这行,便把我踢开。我来不及教更多,其中,作为灵魂技巧的第二点,那就是进入情感。这个听着其实就明白了,也很简单,但是却不好处理。简单来说,谢海芸只把感情简单的投入。弹琴时即使她的感情正确,并且全身心的投入了,也不代表这样做就是对的。”
萧雨回想了一下说:“我最后一次听她的《B小调奏鸣曲》的时候,她的感情非常到位,可惜,却是失败的。她的表达刚愎自用,完全失去了该曲应该有的浪漫式英雄身上的华丽尊贵的气派。”
萧雨回头微笑的看着费雨桐说:“知道了吗?她情感的表达方式不适合《B小调奏鸣曲》,而这——足以致命。这段时间,我不断地教你《为琶音而作》地弹奏技巧,就是你对这种感情投入地特殊挑战。雨桐,你做的很好,所以,不要害怕,上去之后——干、翻、她。”
季玹:“……为什么加最后一句,明明前面说的很好。”
萧雨没理他,对费雨桐握拳,继续说:“现在,我要布置给你的就是新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