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妃重生:盛宠太子爷——金铃铛
时间:2019-02-03 09:41:08

  飞寒上前一步试探的对许锦言道:“夫人,我们几个将陛下从地道运回去?”“不,不能从地道走,赵斐既然猜到了我可能利用了地道,他就不会再给我机会。如果我没有猜错,地道的出入口肯定已经满是赵斐的手下了。”许锦言抬起眼眸道:“就从地面走,现在就去。”
  飞寒会意,几个人扛着庆裕帝就闪身出了蘅芜宫。
  许锦言对一旁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话的端祥道:“公主殿下,宁安想求您一件事情。”
  端祥却摇头道:“姐姐,你不需要想办法来堵住我的嘴。端祥已经长大了,知道有些事情该说,有些事情不能说。今天云姑姑走了之后的事情,端祥都没有看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若是以后有人来问我,姐姐是怎么将父皇运回的乾清宫。
  “端祥永远都只会说一句话,我当时吓傻了,一直在旁边躲着,什么都不知道。”端祥对许锦言一字一句的道,丝毫不曾迟疑。
  许锦言看着端祥那张小脸忽然笑了,第一次见端祥的时候,她还是一个只会跟在郑皇后身边的小女孩,怯生生的,说一句话都不敢。未曾想,现在居然能确凿的做出这样一个决定来。
  “端祥,你长大了。”许锦言轻叹了一声。
  长大的过程或许很艰难,或许会遭遇一些难以想象的困苦,可是如果不学着长大,这辈子都会与艰难困苦相伴,唯有突破荆棘,才能得到与世界周旋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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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斐大步快走到乾清宫中,王公公听见通传之声之后立刻从内殿走出,对急匆匆的赵斐道:“殿下有何事?”
  赵斐一顿,王公公的面子还是要给,他道:“听闻父皇苏醒了,本宫立刻就赶了过来。”
  王公公惊讶,“苏醒?陛下还在昏迷,不知殿下是从哪里得来的这个消息?”
  赵斐一惊,没醒?
  那怎么会?
  赵斐急急回头去看那个给他通传的小太监,小太监也一脸莫名,刚才就是从这乾清宫里传出的消息,说是陛下醒了,他这才忙不迭的跑到了蘅芜宫中通传。
  赵斐略略一思考,几乎是一瞬间,他明白了。“许锦言。”赵斐咬牙切齿的念出了这三个字。
  王公公只当作没听到,宫里待的久了,他太知道什么时候该装聋作哑,什么时候该耳聪目明。现在这个时刻,显然是适合装聋。
  赵斐刚要回蘅芜宫找许锦言算账,但是走了一步,赵斐忽然止住了步伐对王公公道:“公公,不知父皇如今的情形如何,本宫可否去看上一眼?”
  赵斐的语气算不上客气,如果许锦言真是完成了她的计划,王公公必定在其中有所帮助,就算王公公没有帮忙,那也必定是知情人。王公公忽略掉赵斐语气里的不善,他道:“若是殿下想探望陛下,又岂能是奴才可以置喙的事情。”
  赵斐不在理会王公公,直接步入了内室,里面庆裕帝睡得十分妥当,眼眸紧阖,脸颊瘦削,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感觉出了错,赵斐隐隐觉得庆裕帝的脸庞好像有了些生机。
  赵斐站着窗前凝望着庆裕帝,他心里明白方才肯定是发生了一些事情,但是他每一步都比许锦言晚了一步,一步接着一步,每一步都棋差一招。
  北明女诸葛.......赵斐忽然想到前世她的这个称号,前世他从来没有觉得她是什么女诸葛,不过是被他玩弄在手心里的棋子罢了。
  这辈子他才瞧明白,非是她不够聪明,只是她没有将她的聪明用到他身上,唯将一腔情意交付。她没有将那些弯弯曲曲的心思用来算计他,这才显得她蠢笨不堪。
  可这辈子她开始算计他,开始用那颗聪慧的玲珑心肝对付他。
  他这才感觉到了北明女诸葛的这个称号绝非空穴来风。
  赵斐微阖住了眼睛,脑中细细过着他和许锦言这两生两世的恩怨,可过到最后,脑海中留下的还是那张清婉动人的容颜含着淡笑,向他娇柔唤“夫君”的画面。
  许锦言,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
  赵斐陡然睁开了眼睛,你聪明,可我也不差。
  你千万不要觉得我还是从前的那个赵斐,我和你都有着前世的记忆,难道你以为我真的什么应对之法都没有提前设下吗?床榻上的庆裕帝忽然动了动手指,似乎是即将要醒来了一般,赵斐看在眼里,扯了扯嘴角,带了抹冷笑,但是眼眸里却一点意外和惊慌都没有。
  一旁的王公公看到了庆裕帝的动静,急忙拔腿向庆裕帝的方向跑了过去,“陛下,陛下?”
  王公公唤道,又不敢太大声,怕惊吓到庆裕帝,又不敢太小声,怕唤不醒庆裕帝。
  直到庆裕帝左手的手指又动了一下,赵斐这才收拾了心思,温润的容颜一变,冷笑全然收了起来,转而换上了关心和关切,向殿门外大声疾呼道:“太医!太医!传太医!”
  但只要有人稍稍留心便能发现,虽然赵斐的语气非常的焦急,可是他也只是向门外喊了两声而已,连脚步都没有挪动一下。-----
  九华苑内,太后听完云姑姑的述说之后总算心里安稳了下来,她重重的松了一口气,对云姑姑小声道:“亏是许锦言这丫头机灵,早早在蘅芜宫里备了个浴桶以防万一,要是没了这一层保障,这一回还真是要出大事。”
  云姑姑点头,“宁安郡主这一回可立了大功了,您是不知道,当时在蘅芜宫里可惊险了,若不是宁安郡主,这一回的事情可能就没法收场了。”
  云姑姑故意将当时的情况夸张了一下,她有点怕事情结束以后,太后会过河拆桥的事情。云姑姑深谙太后那奇诡的性子,这些年过河拆桥的事情,太后不知道做了多少。
  从前云姑姑可以不理不睬,但这一回遇上了许锦言.....云姑姑就不太想让太后过河拆桥了。太后倒没在意云姑姑的弦外之音,她只冷哼了一声道:“哼,虽然这一回事情惊险,但是这也坐实了赵斐暗存谋逆之心,等陛下醒过来了,哀家非要让他把赵斐处死不可。”
  太后今天吓得一身冷汗,现在如释重负,算是想起了秋后算账这一茬。她本来就不太喜欢赵斐这个下人出的皇子,母妃是个那下贱样子,儿子也好不到哪里去。从前走了大运当了太子,他的福气也该用尽了,现在就一并还回来吧。
  虽然太子和康王彻底废了,但是.....其他成年的皇子又不是没有。
  六皇子赵诚不是个比赵斐抢了无数倍的皇子么。
  太后叹了口气,“云敏,我这一回倒是有一个感觉。”
  云姑姑凑上前来,“什么?”
  “当初幸亏是没把许锦言指给诚儿,那可不是个诚儿能降的住的女人。”
 
 
第四百一十六章 质问
  云姑姑对太后的话深以为然,这一点她其实早一步太后就领略到了,六皇子这个人宽和有余但是心机不足,虽然豁达,可绝不是能和许锦言旗鼓相当的男人。
  能和许锦言旗鼓相当的那个男人.......
  云姑姑叹了口气,那个男人真的算是北明朝的第一公子,只是可惜了,虽然和许锦言有夫妻缘但是却没有相守份,年纪轻轻便命丧山洪,留给世人的只有那一声对于才子的哀叹。
  此时的云姑姑还不知道,她真心真意惋惜的那个男子过不了多长时间会一一种更为惊世的姿态重新回到北明人的视线之中,只是这一次归来的人,却再也不会是北明的大理寺卿。
  太后心里放下了这口气,刚想动一动身子,找一个合适的姿势安心的看一会儿舞蹈,但是太后刚一动,没留神手腕撞到一旁的椅子扶手上,太后吃痛,“嘶”的一声抬起了手,可下一刻,太后手腕上带着的那串佛珠忽然断了,滴溜溜的滚了一地。
  太后顾不上手腕的疼痛,立刻弯下腰去捡那串佛珠,就像琴弦断了对于弹琴之人是不祥之兆,对于信佛之人来说,佛珠断了更是大忌中的大忌。太后慌忙的在地上捡着佛珠,云姑姑连忙劝阻太后道:“娘娘且慢,让奴婢来,您怎能做这样的事情。”
  “不会出什么事情吧?”太后的心里忽然慌了,手上还是在捡着佛珠,似乎这样才能让她的心里平静一些。
  云姑姑的笑容也有些僵硬,但她还是摇摇头道:“不会不会,这只是意外,意外而已。”
  云姑姑安慰着太后,可她自己也信佛,平日里最是忌讳这样的事情。偏这事情出在这个节骨眼上,总让人觉得是什么不详的预兆。云姑姑刚捡完佛珠只见的九华苑外急急忙忙跑进来一个小太监,那是太后安插在乾清宫的眼线,平时绝不现身,此时急忙跑来,必定是有大事发生。
  太后也坐起了身子,等着那小太监来禀告消息。
  “太后娘娘,陛下醒了。”小太监急忙跑来,跪在太后面前道。
  太后紧紧的握着椅子的两个扶手,用力之大使得手背的青筋都依稀可见,她还在等着小太监的下一句。
  “可是陛下醒来的第一件事却是给了太子殿下一半兵符和全部的监国之权。”小太监说话颤颤巍巍,小声的几乎听不清楚。
  一半兵符,监国之权。这基本就是把北明的大半江山全部交给了赵斐。
  太后想过千百种坏消息,但是却没有想到最后传来的坏消息会是这样,大半北明江山尽交付与赵斐之手,这和庆裕帝苏醒之前的局势几乎没有变化,唯一有变化的可能就是赵斐的的声势更盛了一些。
  太后眼前一黑,似乎就要晕倒。正步行至九华苑门口的许锦言也听闻了这个消息,她在原地站了很久,脑海中细细将赵斐和自己这两生两世的事情过了一遍,前世她围着赵斐团团转,没有一次赢得过赵斐,今生赵斐没有前世记忆之前又几番折于她手,前世所有心血折损殆尽。
  但此番赵斐记忆复苏,她便栽了个跟头。
  许锦言凝望着热闹非凡的九华苑,她站在热闹之外的冷清之处,琉璃眼眸缓缓眨动。
  “英伯,你可能猜到这一层转变是为何?”许锦言对一旁又扮作了半夏的英伯道。
  英伯略一沉吟道:“夫人,大概是蛊毒。这世上唯有蛊毒能迷惑人的心智,”
  许锦言微闭眼眸,略略一沉思,“英伯,你当初为庆裕帝解毒的时候可发现了他身上有中蛊毒的迹象?”
  英伯摇头道:“没有,若真是蛊毒,蛊毒在还没有发作的时候很难被看出来。”
  应该是蛊毒没错了,前世赵斐就曾在府中蓄养了养蛊人,后来庆裕帝那么相信他,便就是因为赵斐在庆裕帝病重的后半期给庆裕帝偷偷下了蛊。
  一种能操纵人心的蛊。
  看来,赵斐是故技重施了。
  怪不得赵斐在离开蘅芜宫之前曾经对她说过这样一句话,“你应该明白一件事情,现在的我可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原来,他是这个意思。
  赵斐根本就不怕庆裕帝醒过来,因为他提前便已经做好了准备。
  许锦言缓缓的叹了口气,那个万事细致,心狠手辣的赵斐真的回来了。赵斐,是我没料到,这一局算我输了,但是庆裕帝醒来之后的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我会输,但我不会再输。许锦言站定,琉璃眼眸开始慢慢平静,但平静无波的最深处却依然藏着呼啸的风和滔天的浪。回到张府之后,许锦言在灯火的摇曳之下一笔笔的在白纸上写下娟秀灵动的字迹,她已经写了不少了,纸张垒起来已经有了很厚的一沓,但从始至终都只有‘衡昭’两个字。
  这已经是她的习惯了,一到心绪不太平静的时候,她总是会将他的名字写满白纸,似乎这样,她的心就可以逐渐的平静下来。
  不过她的确在这一笔一划之中慢慢的得到了平和。
  “衡昭”,两个字从她的朱唇之中溢出,她微微的笑了一笑,算是将那颗心彻底的平复了下来。
  “夫人夫人,不好了,太子那王八蛋来了。”英伯从门口一路跑了进来,慌乱的对许锦言道。
  许锦言手顿了一下,随后开始慢慢的收拾桌面上的写满‘衡昭’两字的纸张。
  赵斐今日到访在许锦言的预料之内,他是该来的,今日赢得这么漂亮,若是再不来耀武扬威,那还能是赵斐吗?
  许锦言收拾完了纸张之后便对英伯道:“英伯您无须担忧,我来处理。您去将人迎进来既可。”
  英伯犹豫了一下道:“夫人.....您一个人.....”
  “英伯,我是这个府邸里的女主人,我就应该担起这份责任。”许锦言走了出去,衣衫被晚风带的翻飞。赵斐已然在大堂里等着了。
  许锦言走了过去,唇角含着妥帖的笑意,“殿下深夜到访,不知所为何事?”赵斐转头过来,看到许锦言之后他笑了笑,他的这个笑没有恶意,也没有任何算计和猜忌,只是发自内心的一个笑容。
  除去了那些心机和计算,赵斐一旦笑起来,温润的容颜上真像是有月光流动。
  但是很快,这如月光般的笑意便戛然而止,温润的容颜之上,戾气也慢慢浮现,但他的笑容还是没有完全收起来,赵斐轻声道:“你今日怎么走的那样快,父皇醒后,我紧接着便从乾清宫来找你,结果你却已经离开了宫里。但是我今日还想再见你一面,所以就只好从宫里跑出来了,只为了再见你一面。”
  “可是你怎么都不抬头看我一眼?你从前不是这样的,我只要一来你的房间,你就拽着我不放,生怕我离开。那我这一回就顺了你的心意,不走了可好?”
  赵斐故意说了一些暧昧不清的话,他的心思已经到了一种很奇怪的地步,他想让许锦言不停的回忆起前世她曾是自己妻子的这个事实,同时他又想借着这些曾经的记忆故意羞辱许锦言。
  许锦言虽然能感觉到赵斐想要羞辱她的这份心思,但她不太在意赵斐的羞辱,反正赵斐羞辱她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前世今生的债,她全都给他记着,只要是记录在册的债务,他就总有归还的那一天。
  许锦言顿了顿,而后道:“殿下所言之事,早都是前尘过往了。如今这里是张府,殿下的那一番言辞似乎有着不合适的地方。”
  “不合适?”赵斐站了起来,唇角含了笑,“现在的北明朝还能有我不合适的地方?你可别忘了,如今太子监国,我独拥有半个兵符。”赵斐提醒许锦言道,意在告诉她,她的面前现在坐的可是北明最炙手可热的太子殿下。
  许锦言才不吃这一套,她把赵斐了解的都不想再了解了,赵斐这个人每次心里一虚,想要装一幅强硬姿态的时候就会将自己那些成果都摆出来细细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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