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妃重生:盛宠太子爷——金铃铛
时间:2019-02-03 09:41:08

  所有人都回去安置妥当之后,许朗连忙就去了书香院拦住李知书问情况。
  李知书本就正以泪洗面,许朗一进去看到李知书红着双眼睛更是焦急的道:“到底怎么回事?”李知书擦拭着泪水,小声叹息道:“老爷,玉儿的脸毁了……全毁了。”
  毁了?许茗玉的脸如果毁了,许家一半的前程都得跟着一起完蛋。许朗一听便急道:“这庄子好端端的为什么会起火!”
  “为什么会起火?妾身也想知道,之前那庄子一直都好好的,怎么偏不偏府里人去的时候就起了火,还一烧就毁了玉儿的脸。”
  “你有话就直说。同我还有什么不敢讲的?”许朗皱眉,他听出李知书话里有话,可是李知书同他情谊深厚,从来都知无不言,这一回涉及的又是许茗玉的事,这怎么李知书还变得吞吞吐吐了起来。
  李知书垂下头道:“没有证据,妾身……妾身不敢多言。”
  许朗心里顿时明白是有人作怪了,他扬声道:“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没证据你也放心说,我还能不信任你么?”
  李知书状似犹豫半晌后缓缓道:“妾身觉得…。妾身觉得此事似乎和锦姐儿有关联。”
  “什么?”许朗惊道。
  “昨夜起火,所有人被救出来之后都聚集在一起,当时就没见锦姐儿人影,后来玉儿受伤被救出来,锦姐儿这个时候却突然出现。而且庄子的管事夜里去探查起火原因,说是锦姐儿的房子里发现了油的痕迹。”
  无缘无故的失踪,无缘无故的出现。这就足够构成嫌疑的理由了,再加上许锦言的房里还出现了油,谁不知道油是纵火的利器。
  许朗的心本来就是偏的,李知书此话一出,许朗几乎想也不想就肯定是许锦言做的。
  “这个孽女!前些日子还说她转性了,原来还是本性难移,而且还变得更加恶毒!居然放火烧庄子,嫡妹都忍心下手!”许朗恨声道。
  说完,许朗便一拂袖快步走了出去,一边走一边回头对李知书道:“走,去桂念院。今日许家要清理门户,绝不能留这样的人在许家继续为非作歹!”
  李知书含泪称是,但眼眸深处却是一片骇人的阴冷。
 
 
第一百一十八章 云姑姑
  “孽女!”许朗一声愤怒的咆哮瞬间响彻了整个桂念院。许朗急匆匆的走了进来,本想过去揪着许锦言就打一耳光,但这一巴掌是没机会打出去了。
  等许朗看清楚院里站着的其他人的时候,惊的连忙就闭上了嘴。
  李知书跟着许朗后面,正等着许朗怒打许锦言,结果许朗一踏进来就噤了声。李知书疑惑的向院内看去,这一看也在一瞬间变了脸色。那边许锦言正给太后身边的云姑姑倒茶,许朗这一突然造访,使她倒茶的手一顿,似笑非笑的看向许朗,自己这向来被称为谦谦君子的父亲的变脸速度还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云姑姑怎么会来?这门口的仆从怎么没一个通传的!”许朗连忙赔上了一张笑脸。
  其实许朗是冤枉了门口的仆从,那些仆从一听是太后的人哪里敢拦,直接就放了云姑姑等人进府。
  云姑姑也是想看看许锦言的日常生活状态,就令门口之人不要通传,找了个婢女就带着她去了桂念院。
  许锦言当时正和两个丫头晒梅花,见着云姑姑来了也不惊慌,妥当的将云姑姑迎了进来坐下,这刚泡上了茶,许朗就带着李知书冲了进来。
  云姑姑在宫里呆了大半辈子,什么样的风波没见过,许朗和李知书这往进一冲。云姑姑就明白了个两三分,但她面上却不露半点声色,站起身来对许朗道:“许大人无须动怒,是奴婢怕惊动大人所以才没让门口的人通传,直接来了小姐这院子。”
  许朗忽然就想起了玄瑛会上太后曾说要请许锦言去慈宁宫小坐的事,但因玄瑛会结束之后许锦言并没有去慈宁宫,许朗也就逐渐忘了,直到今日云姑姑亲自到访,许朗才突然回忆起了这一桩事。
  虽然想起来了,但许朗还是有些不确定,便向云姑姑问道:“不知下官这女儿是不是做了什么错事,太后降罪于她,竟惊动姑姑走这一趟?”
  云姑姑一贯喜爱礼数周全的姑娘,许锦言前世就摸清了云姑姑的喜好,这辈子在云姑姑面前自然也是做的滴水不漏,云姑姑没有不喜欢许锦言的理由。
  可云姑姑既然喜欢许锦言,听着许朗这话就有些不太顺耳了。
  “许大人这话是从何说起,太后娘娘喜爱许小姐还来不及,又怎么会降罪呢。太后是自上次玄瑛会之后一直记挂着许小姐,这不,今日就遣了老奴来接许小姐进宫叙话。”云姑姑笑道。
  李知书心里一凉,狠狠的攥紧手掌。又让许锦言逃过了一劫,这云姑姑来的也真是时候。
  太后相邀,她许锦言怎么配?
  自己的玉儿如今容貌尽毁,而许锦言这个贱人却马上要赴太后邀约,去慈宁宫小坐。李知书气的心都在滴血,但是一时也无计可施。
  许朗听了云姑姑的话,笑容一僵道:“进宫?”
  云姑姑点头道:“太后前几日就念叨着许小姐呢,但听说小姐去了府上的庄子。今日一听说许小姐回来了,太后连忙就遣了老奴出宫来请许小姐。莫不是许大人还有别的事要找许小姐,若是如此,老奴就先行告退,过几日在来叨扰一次。”
  云姑姑亲自来请那就几乎等同于太后下了懿旨,抗旨不尊,那他还想不想活了。许朗连忙就摇头否认道:“下官能有什么事,只是锦言这刚刚回府,仪容都不太得体,怕冲撞了太后。”
  “太后喜爱许小姐,不会在意这些的。仪容么……现在理理也就是了。许小姐容貌出众,也不需太多装饰。老奴就在此等候小姐片刻。”云姑姑看着许朗,不容否认的道。
  许朗当然知道这意味这什么,这后宫里面就属云姑姑会做人,做事从来留一线,不给别人落口实的机会。而这一次,云姑姑的态度都如此强硬,这明摆着就是太后的意思,太后今天必须要见许锦言,至于其他的事,再大也得暂时搁下。
  “这院子太小,姑姑不如去正厅坐着,正厅里已经备好了茶果点心。”李知书反应了过来,连忙对云姑姑献着殷勤。
  云姑姑想了想,自己在院子里等许锦言换衣服也的确是有些不妥,便接受了李知书的提议,坐到了许府正厅之上等待许锦言。
  云姑姑一走,许朗就连忙跟着后面一同去正厅作陪。走之前交代李知书给许锦言在衣服上费点心,绝不可在太后面前失了礼数。
  从前李知书给许锦言敢在衣服首饰上下套,主要也是因为许锦言无足轻重,真正的贵人才不会把许锦言在眼睛里放。但如今是要太后要见许锦言,李知书知道其中的份量,而且李知书心知肚明许锦言如今不好糊弄,所以她也不敢在此事上造次。
  李知书忍着满腔的怒火给许锦言张罗梳妆的事,但不敢造次是一回事,但是能费多少心思那就不好说了。
  许锦言的衣服本来就没有几套,仅有的几件首饰还全是从遇奇斋骗来的。李知书状似为难道:“要不从玉儿那里拿两套过来给姐儿先用?”
  拾人牙慧的事情,便是许锦言肯做,如今的许茗玉恐怕也绝不愿意把自己的衣服拿出来。
  “母亲无须费心,章庆王妃赐给我的衣服就很好,倒也不需其他衣裳。”许锦言微微一笑。
  “那便是姐儿不需要我做主了?”李知书冷笑道。
  “母亲若是肯费心,自然极好。但母亲恐怕并不想为我费这份心,我又何苦讨母亲的不快。”琉璃般的眼眸转了转,停在了李知书的身上。
  李知书瞬间冷了眼睛,反正许朗已经走了,她也没什么好顾忌的,遂冷哼一声道:“许锦言,你不要以为此事完了。玉儿的事还有宗儿的事,我都要从你身上讨回来。等你出了宫回府,到时候你爹都不会放过你!”
  半夏变了脸色,刚想说两句还击,忍冬却连忙扣住了半夏的手,摇了摇头。
  许锦言轻笑一声道:“母亲,这火到底是怎么起的,南面厢房里的油到底是怎么来的?那么大的动静,您真的认为什么都查不出来么?一旦将源头查出来,您觉得你接受得了那个结果么?如果您接受得了,那我就陪您赌这一局。就算输了,也不会比您输的惨。”
  几句话就说的李知书脸色铁青,她狠狠的瞪着许锦言,咬着牙暗自咒骂。
  许锦言不再理李知书,径自走到内室去让半夏梳妆。
 
 
第一百一十九章 入宫
  半夏梳的飞云髻一向又快又好,不一会儿就梳好了,半夏那出那支白玉簪正要往许锦言发髻里簪,许锦言却将那簪子接了过去,瞧了一瞧,这才将簪子还给半夏。
  半夏接回白玉簪,也狐疑的仔细看了看簪子。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有什么特殊的,可小姐为什么一看这簪子就笑?
  簪好之后,正要换衣服,许锦言却唤了忍冬道:“走了么?”
  忍冬知道许锦言是在说李知书,便点了头道:“早走了。”
  许锦言点了头道:“忍冬,这次进宫你不要和我同去。我又要事交给你办。”
  努尔布那里需要找人帮忙,本来她是打算亲自去一趟遇奇斋的,但是没想到今日云姑姑突然造访。
  既然马上要进宫,努尔布那里她肯定就不能亲自去处理了。只能写封信托忍冬带给张正。
  ……。
  她知道这样不太好,但是她这不是分身乏术么……
  算了,脸皮放厚一点。
  横竖张正现在也有把柄在她手上,那么一张国色天香的脸,张正藏着掩着肯定是有什么问题,以张正素来的脾性,这其中没准还隐藏着什么惊天秘密。
  而且她也不是白让张正给她干活,该有的好处她一点也不少张正的,张正他就且偷着乐吧。
  写完信,许锦言将信交给忍冬道:“你将此信带去遇奇斋便是。”
  忍冬接过信,点了点头,但下意识的却想,此番该不会要遇上那个脑子缺根弦的护卫吧。换好衣服之后,许锦言便去了正厅。
  云姑姑打量了一番许锦言,许锦言还是那一身绯红色衣裙,和玄瑛会那天的衣着一模一样,只因是冬天,外罩了一件藕荷色的大氅。
  云姑姑大概晓得了许锦言在许府里的地位,估计这姑娘是好衣裳就这么一件,重大场合就只能穿这一件。
  但这衣裳可是夏衣,即便外面罩着大氅,估计也耐不住深冬的冷意。云姑姑略有些心疼,这许家好歹是个二品,即便再怎么不喜欢许锦言,但像样的衣裳总该有几件吧。
  但…。云姑姑仔细打量了一番许锦言,所谓布衣难掩国色,即使许锦言的衣服不太像样,但通身荡漾的贵气可是半分也未曾少过。
  云姑姑有些不快的看了眼许朗和李知书,然后飞快的隐下情绪道:“既然如此,老奴便领小姐入宫了。”
  许朗连忙称是,送了云姑姑和许锦言出府。巍峨的宫阙耸立,入眼皆是红黄相间。宫墙深深,将空间分割成规矩至极的方方圆圆。一踏入宫门,森严寒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三十三重宫阙困住了多少自由和生命,锁住了多少信念和灵魂,但它所拥有的强大至极的力量还是吸引着更多更年轻的生命争先恐后的涌入。
  入宫之前,云姑姑在许锦言耳边悄声道:“姑娘,一会儿进了宫,规矩多,老奴不能时时提醒。姑娘可要自己注意。”
  许锦言淡笑颔首道:“谢姑姑提点,小女愚钝,但必定时时谨言慎行。”
  云姑姑前进的脚步一顿,侧目仔细的看了一眼许锦言。方才她忽然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她觉得面前这未及十四岁的女子曾在这宫中生活了很久很久,久到了解这宫里的一草一木,久到在这宫里留下了无数血泪,久到这宫里曾锁住了她全部鲜活的青春和生命。
  那双琉璃般的眸子也侧目而望,云姑姑瞥见了那看不见底的深渊,幽深而黑暗,泛着极度的寒冷。
  她狠狠的打了个冷颤。
  正前往慈宁宫,半路上却遇着了一行人,为首的是个身穿芙蓉宫装的美貌妇人,额头缀了一朵红宝石的额间花。看着大约三十出头的年纪,但容貌却依然艳丽无比,丝毫不曾褪色。
  那是宫中的徐贤妃,算是得宠的妃子,许锦言上辈子和她是有几分交集的,因为赵斐自幼养在她的身边。
  再往徐贤妃旁边看,旁边站了个脸庞看似温和秀丽的女子,眉宇之间与赵斐有几分相似,穿了件浅白色的朴素宫装,虽然有几分姿色,但站在貌美的徐贤妃面前实在是丝毫不起眼。
  那是赵斐的生母张贵人,也是徐贤妃原来的奉茶侍女。当年张贵人只是徐贤妃身边的一个小小宫婢,做婢女的时候便心思活络,想尽办法勾引庆裕帝,后来因为会唱江南小调当真被庆裕帝看中,偶然临幸一次怀了身孕,十月怀胎,生下之后是一位皇子。
  当时庆裕帝子嗣不多,于是张贵人母凭子贵,被庆裕帝兴高采烈的封了贵人。
 
 
第一百二十章 徐贤妃
  赵斐生母张贵人出身极为低微,父亲不过是乡野间的地痞流氓,以杀猪为生。
  家里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张贵人才被送入宫中为奴,即使一朝飞上枝头,做了宫里的娘娘。但这样的出身也绝不可能养育皇子,所以赵斐一出生便被太后做主送到了没有子嗣的徐贤妃身边教养。
  徐贤妃虽出身高贵,但脾性却极好,是徐长明徐御史的女儿。徐御史与王严崇关系一向极好,也是位刚正不阿的直臣。
  这样的父亲教养出来的女儿又怎会是奸恶之辈,徐贤妃生的艳丽,看着像朵带刺儿的玫瑰,但是蒙父辈自幼教导,徐贤妃心思单纯又正直,成日只知读书抚琴,不涉后宫争斗。
  赵斐被太后做主送到徐贤妃身边教养之后,徐贤妃不仅不记恨张贵人勾引庆裕帝之事,还从来不防备赵斐的生母张贵人,念两人母子分离,时常把张贵人叫到毓云宫一同看顾赵斐。
  这后宫之中哪一个妃子能做到这个地步?
  可惜赵斐母子并不是知恩之人,赵斐登基之后,封了张贵人为太后,却下旨令不到四十的徐贤妃殉了葬。后来徐御史因为和王严崇交往过密,也被满门尽屠。
  北明宫规,凡是有子嗣的妃嫔都不用殉葬。徐贤妃明明有赵斐这个养子,按理说是不用殉葬的,可赵斐却下了这个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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