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德海,她会让他再也没有开口说话的机会。
端云想到这里,眼神微微有了笑意,厌恶的看了眼许锦言道:“这都是你逼我的。”
德海听了这话都不免心中嗤笑了一下,这公主殿下还真是有意思,自己要下手整别人,还把罪名怪到了别人的身上。
端云算着时间还要回宫喝燕窝,便起了身准备离开,但她转身过去刚走了两步,还没来得及出这个凉亭就突然觉得眼前一黑,软软的倒了下去。
许锦言接过端云因为昏倒而变得软绵绵的身子微微一笑,瞧了眼已经被她拍昏在地的德海摇了摇头道:“端云我是该说你是天真还是该说你愚蠢,一个养尊处优的公主带了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太监就敢对付我?”
那边的半夏已经拖了碧柔过来,半夏根本就没走多远,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就先下手为强打晕了碧柔,一直在暗处等着许锦言下手。许锦言挥了挥手不让半夏靠近凉亭,那凉亭的合欢散的味道太重,她不能让半夏中招,许锦言自己走了过去将碧柔拖到了凉亭里。
端云碧柔和德海三个人并排而躺的画面的确是很有视觉冲击力。多亏端云考虑周到,还下了迷药。这就免了她的后顾之忧了,三人的这一觉恐怕得到了明天早上才能醒。
端云为明天早上准备的东西,还是留着她自己消受吧。
一阵热浪袭来,许锦言松了松领口,连忙退出了凉亭。
该死,她还是中招了。为了看清端云的计划,她不得不以自己为诱饵。虽然尽量闭了气,但这合欢散的药力太强,她还是没能逃过。半夏瞧出许锦言的不对劲来,赶快扶着许锦言问道:“小姐,你怎么样?”
许锦言摇了摇头道:“不太好,你扶着我,我们先离开这里。”
许锦言记得这逸兰殿的南面有一处湖,但愿能靠冰冷的水让她缓解一些症状。半夏小心的扶着许锦言向南面走去,满脸都是担忧,但刚向南边走了几步,半夏就看见不远处站了个人,因天色太晚,冬日里又到处都是雾气,半夏看不清那人是谁,瞬间就全身警戒。
她低下头小声对许锦言道:“小姐,前面有个人,”
说完之后,半夏才发现许锦言已经神志不清了,但同时那神志不清的人却忽然抬起了头,瞧了眼不远处那如竹柏寒松般笔直的身影。
下一刻,半夏突觉手上一空,刚刚还扶着她的小姐突然像离弦之箭一样飞扑了出去,半夏连忙追了几步,但等半夏看清远处站着的人到底是谁之后,那跑着的步伐却骤然停了下来。
许锦言已经几乎没有任何思考能力,只是下意识的扑入了那人的怀里。
一撞入那个炙热的怀抱,听到那强而有力的心跳之声,她瞬间安了心,哑着嗓子道了句。
“大人救我。”
张正一怔,顺手就抱紧了扑入怀里的人。
第一百三十五章 考验
“大人……”许锦言发出近乎呻吟的嘤咛,这样柔媚而酥软的声音在这深沉的夜色之中响起,听来让人只觉脸红心跳。
许锦言觉得身体不断的发热发烫,似千万只蚂蚁噬咬,她一边伸手将领口撕开透气,一边将身子拼命的往张正的怀里钻,想要追逐那强而有力的心跳之声。
凤眸跳动着亮光,仔细琢磨着她那句娇柔动人的“大人”,随后唇角一勾,把她已经不安分到撕他衣领的小手捉住,轻笑着摇了摇头。
“半夏你以后可要给我做个证,这是你家小姐干的好事。”
半夏红着脸忙不迭的点了点头,随后意识到不对,然后又摇了摇头。
张正再无暇顾忌半夏,他要是不赶紧处理了怀里的人,怕是一会儿能在他怀里把衣服脱光。他将许锦言打横抱起又对半夏道:“知道千莲宫怎么走么?”
半夏想了想,白日里刚走过那里,于是点点头道:“知道。”
可那不是兰美人的住所么?
“你从侧门进,到时候会有人接你。”扔下一句话,张正就抱着许锦言飞身离开。半夏看着张大人抱着自家小姐远去身影,歪着头想了想,她这算不算是把小姐卖了呀?
张正抱着许锦言大踏步进千莲宫内室的时候,呼延兰正在浇花,看见张正进来先是一愣,立刻把水壶放下,笑着迎了上去。随后看见张正怀中的许锦言,那笑意瞬间凝结在了脸上,转而震惊的张开了嘴,换上了一副瞠目结舌的神情。
“主子……您这是?”呼延兰看着面色潮红,衣衫不整的许锦言抽了抽眼角。
不至于吧,自家主子的魅力还不至于对一个女人下药用强吧。
张正知道呼延兰在想什么,但他没打算解释。
他将许锦言向上拖了拖,但随着他一用力,许锦言又嘤咛了一声,本来已经放下的双臂再次环上了他的身体。
张正的面色瞬间有了些不对劲。
几次三番的调整了呼吸,张正才慢慢平复下来,这个女人可能是想逼疯他。“她中了合欢散,你这里应该有解药吧。”说完,张正就把许锦言抱到了内室的床上。
他本想松开手,这样她也能睡的舒服一些,但是她却不愿意,发现他要松手,明明已经神志不清的人却极为准确的抓住了他的手,不让他松开,还讨好般的抱着他的胳膊蹭了蹭,像是哀求他不要离开。
他看着她如幼猫般乖顺的样子,终是软了软心,抱着她坐了下来。
一旁的呼延兰看的是叹为观止,她有些不可思议的开口道:“您是我亲主子么?”
张正斜睨呼延兰一眼,“解药呢?”
呼延兰更是不可思议的瞪大一双美目道:“这还要什么解药,你亲自解决算了啊。主子您放心,今儿皇帝忙着呢,没空来我这里,今晚这千莲宫的大床就留给您了,我去门外给您望风!”
张正咬牙切齿道:“解药!”
意识到张正是认真的,呼延兰这才正了色,连忙从怀中掏出解药放下,一刻也不停的跑了出去,看主子热闹是有趣,但是保命才是最要紧的。张正拿过解药犹豫了一瞬,其实呼延兰说的也不无道理…。
虽然是如此想,但手上却还是扶起了她,慢慢将解药给她喂了下去。
但服下解药的人却还是不安分,面庞如花一般的嫣红,躺在他怀里不断的扭动,还不时发出一些难耐的呻吟,听的张正在心里直念道德经。
该死,她还真是会考验他。
他瞧着她因为燥热而干涸的嘴唇,伸手费力的从床边的茶壶里给她倒了一杯水,刚弯腰将水递到她的唇边。她可倒好,下一刻,她的双臂直接勾上了他的脖子,极用力的将他往下一压,他一个不察,让她得了逞,整个身子都倒在了她的身上,手里的水也随之泼洒到了她的领口。
“许锦言!”他咬牙切齿的开口。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许锦言你最好明白这一点。
昏迷的她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怒意,但却不明白他为何生气,只能将头埋进了他的怀里,又讨好的蹭了蹭。
张正的怒气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瞧了眼她被水打湿的领口,暗道一句得亏是温水,要不然非得烫醒她。
他想要起身给她找块干净的布擦一下,但是她抱着他脖子的胳膊箍的极紧,让他一点也别想有离开的念头。
“解药都喂给你了,你还想怎么样?”他有几分无奈。
“呜。”许锦言似是回答他一般,又嘤咛了一声。
张正没了法子,只能随手扯过枕巾替她把水渍擦干,但是擦着擦着,张正的神色就开始慢慢的变化,水不偏不倚打湿的正好是她的胸口,水一浸透几乎是曲线毕露,随着她难耐的呼吸而起起伏伏,若隐若现的露出雪白至极的肌肤,而她的脸庞却潮红的近乎娇艳,潮红与雪白形成极为鲜明的对比,疯狂的刺激着张正的脑神经。
尽管他擦拭的时候极为小心,但手指还是能透过布帛感受到那抹极致的柔软…。凤眸瞬间紧了紧,有意无意的,为她擦拭水渍的手也加重了力度。
他一加重力度,她的身子便弯了一下,予取予求的样子。
张正愤怒的扔掉手里的枕巾,恶狠狠的道:“许锦言!你如果一直这样,我可不保证我能一直做正人君子。”但他刚一说完这句话,那勾着他脖子的人却突然松开了手,翻了个身,安稳的睡了过去。
张正苦笑的看着她睡着的背影道:“许锦言,你是故意的吧。”
第一百三十六章 软垫
半夜里,许锦言悠悠转醒。她睁开眼睛之后却是一阵恍惚。
入眼之处,是一片妖冶至极的红纱床幔,轻轻飘飘的样子,头顶缀着一颗夜明珠,散发着朦胧温暖的光芒,透过红纱将整个床照成了暧昧而妖艳的浅红色。
这一张床真是有着说不尽的旖旎风情。
许锦言觉得头有些痛,但靠着的软垫极为舒服,她甚至懒得抬起手按一按头。她靠着软垫伸直了一下僵硬的身子,但下一刻,那软垫居然动了起来,似乎是因她乱动而惊醒了那舒服的“软垫”。
软垫下意识的抬起手自后面整个拥住了她,在她耳边轻轻的发出了刚刚苏醒的呓语。
许锦言瞬间吓得脸色苍白,一动都不敢动。
神志不清之前的记忆全部涌了上来,她咽了咽口水,她最后的记忆是她中了合欢散被半夏扶着去湖边醒神。
但显然她后面的那个人不是半夏。
“你醒了?”他刚睡醒的声音慵懒而魅惑,含着淡淡的沙哑之意。
倒是怪好听的……不不不…。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这个声音怎么有点耳熟。
许锦言睁大了双眼。
她慢慢的回过头去看身后的人,却正对上一张天神魔魅般的容颜,那样的一张容颜在红纱映出的暧昧光芒之下变得诱惑而危险,惊世的风华怎么压抑也压抑不住。
他只着了件玄色的单衣,领口敞开,将光洁的胸膛直接暴露了出来,许锦言此时才意识到她刚才靠着的软垫可就是他那一片光洁的胸膛!
她垂着头暗骂自己反应迟钝,刚才一醒来就应该立刻离开的……但他似乎并没有发现她的窘迫不安,他微眨着凤眼,含了三月莺飞的水光,慵懒而魅惑的看着她。
但那眼神……她怎么觉出了些哀怨。
是张正没错。
而且是没易容,美不惊人死不休的张正。
许锦言直接弹了起来,然后在一瞬间退到了床的另一侧,抓起床褥将自己的身子藏了起来。
弹起来的时候她就发现她的衣服换过了,现在她身上的是一件轻纱质地的睡衣,不仅薄而且透,胸口的位置是镂空的合欢花纹,一眼便可窥见里面的风光。“不不不不…。不会吧。”许锦言看着那天神般耀眼的容颜,结结巴巴的开口。
凤眼弯了弯,很好,他报复的机会来了。
他只直直的看着她,一言不发,嫣红的双唇微微一弯,含了抹高深莫测的笑意。
许锦言看着张正那疑似哀怨的眼神,心就凉了半截,她恨恨道:“你怎么也不拦着我点儿。”
凤眸的笑意愈加浓重,他勾了唇道:“拦?怎么拦?你一见到我就往我怀里扑,一整晚的缠着我……。”
“可以了可以了,不要再说了。”许锦言捂着耳朵,连忙制止张正的话。
她那副娇羞的样子实在让他受用至极,他弯了腰向她逼近,一边逼近一边笑道:“你现在知道这么做不对了,刚才怎么不老实一点,我一把你放下去,你就自己又贴了过来。你最好考虑考虑,看要怎么补偿我?”
他故意把话说的暧昧不清,还用了极低沉的语调,一点点的逼近她的身子,最后将她整个圈在了怀里,距离近到温热的呼吸就直直打在她的脖颈之处。
许锦言偏过头,尽量使自己离他远一些道:“大人,我们能不能讲些道理,我刚才是神志不清,但您可是清醒至极的,您不阻止我就算了,怎么现在还反倒怪起我来了?”
“可是我拦不住你啊,我方才不是说了,你一整晚的缠着……”
张正的话戛然而止,直接被许锦言用手全部堵回了他的嘴里。
但这个方法也并不是太好,他温热的嘴唇就抵在她的手心之上,呼出的热气滚烫而灼手,许锦言实在是羞到面红耳赤,但也不敢再动,只好连连道歉:“好好好,是我错了,你说要怎么办?”
张正示意她将手放下来,许锦言犹豫了一下道:“那你不要再说……那种话了。”
凤眸又弯了弯,然后点了点头。
许锦言慢慢放下了手,拳住了手心,尽量使自己不再回想刚才的温热。
张正将手箍在了她的腰身之处,勾了抹笑道:“想堵住我的嘴,有一种更好的方式,我教你。”
她一怔,双唇倏尔传来了一阵温热之感,似是刚才抵在手心的那抹温热此时笼罩在了她的双唇之上,她被他紧紧箍在怀里,动弹不得,只能被迫承担那份热度。
那炙热的温度伴随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之声逐渐使她意乱情迷,慢慢的软倒在了他的怀里,全身一丝力气也无。她护在胸前的床褥轻轻滑下,露出那身轻纱质地的衣裙,胸前镂空的花纹若隐若现的露出令人疯狂的雪白肌肤,他的眼神瞬间一暗,状似不经意的把箍在她腰间的手慢慢上滑。
她却忽然察觉到了不对劲,连忙用尽全身的力气将他推了开来道:“大人!”
张正只差一点就要滑上去的手慢慢的放了下来,有些不满道:“你方才可不是这样对我的。”
许锦言红着脸,一把将床褥捞了起来道:“你还好意思说!你给我穿的这是什么衣服!”
欲盖弥彰,穿了还不如不穿!
张正听了她这句话,眼神微微扫过她拼命遮掩的胸前风光,被她一个愤怒的眼神瞪了回去。
方才她衣服被水浸透,他怕她穿着那衣服着凉,便让呼延兰过来给她换了衣服。
那衣服是呼延兰亲手挑的,亲手给她穿的,呼延兰替她穿完之后出了内室,还对站在外室等候的他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他进来之后刚看到呼延兰给她换的这一身衣服的确有些惊讶,但他并没有让呼延兰给她换一身正常的衣服,反而把那温香软玉抱在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