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真是害怕,又为什么了跳了心脏的同时还红了脸颊呢。
张正看着被他牢牢圈在身下的那个人,琉璃眼眸不敢看他,慌乱的看着别的地方,如玉般白皙的脸庞红了个彻底,像是一颗熟透了的蜜桃,散发着致命诱惑的气息。她看起来分外的紧张,贝齿轻咬朱唇,那娇软的双唇泛着粼粼的光泽,嫣红的像一瓣海棠花瓣。
真是要了命的诱人。
瞧瞧她那诱人而不自知的模样,真是合该她被自己欺负,美人已在怀,他还有什么好迟疑的。
毫不客气的俯身,含住那一瓣海棠花瓣,一如他记忆里的柔软,还散发着醉人的甜意。他在那娇软的双唇上辗转流连,不舍得轻易离开。
但是被他圈在身下的人却不满了起来,轻轻的挣扎,白皙的小手想要推开他,可是却成了在他身上点火的利器,他的喘息渐乱,动作也愈发粗野。
手渐渐抚上了她的身子,乱了的呼吸打在她的皮肤之上,惊的她阵阵颤栗,她拼命的躲着他的亲吻,含糊不清的道:“大人…。大人……”
张正将她的话全部堵了回去,注意力都在那娇软的唇上,她都好久没让他得逞了,回回都给他推了开来,这次终于给了他一个一亲佳人芳泽的机会,他怎能轻易放弃。
将她吻到几乎无法呼吸的时候,他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了她。
一放开她,就迎接了她愤怒的眼神。
他有些委屈道:“你不能怪我,你太美了不是么?”
美到让我根本无法控制我自己。
她看着他委屈的眼神,实在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到底在干什么?
怎么他倒委屈起来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她有几分哭笑不得的质问道。
凤眸一扬,将大好的春光抛洒,他看着身下的人,勾唇而笑:“想让你算计我,欺负我,让我不得不娶你。”
许锦言一噎,感情人家根本就没怕这件事,好像不仅不怕,还盼着呢。
她轻轻咳了咳道:“你少来,你要是真娶了我,可有你头疼的时候。”
“头疼死我也乐意。”他俯身看着她,漂亮至极的凤眸里只倒映出了她一个人的影子,像是她也融化在了那一汪春意水光之中。
而那汪春意水光里的她正愣怔着神色,带着几分傻乎乎的气息看着他,似是有些没想到他的回答。
他看出了她的傻乎乎,正想弯了眼眸却忽然想起了另一件事情。
“今天皇后招你去坤宁宫是不是想逼你嫁太子?”他咬牙切齿。
许锦言想了想道:“皇后的确有让我做太子侧妃的意思,但是她没有逼我,因为这件事的选择权不在我,在于她和敏贵妃,谁赢,选择权就在谁手里。”
“谁说选择权不在你手里?”他一挑眉。
她有几分惊讶,看着那双凤眸里的光芒道:“你说什么?”
“康王和敏贵妃再加上一个皇后,看来你遇上大麻烦了。”张正似笑非笑。
嗯…。容她提醒一句,还有赵斐。“皇后和敏贵妃相争,无论谁赢了对你而言都不是好事,如果庆裕帝真的给你赐婚,你这一关就没办法逃了。”
她看他那副冷静的分析局面,仿佛全局尽在他的掌控的样子就来气,她狠狠瞪他一眼道:“你怎么知道我要逃,太子和康王两个人是当朝最有声势的两个皇子,以后的皇帝十有八九就是他们两个中的一个,我为什么不从他们两个里面选一个,说不定押对宝了我还能当皇后呢!”
张正冷哼了一下,“做北明的皇后?那怕他们是没福消受。”
许锦言有些没听明白张正的话,张正好像不是对她要做皇后这件事提出质疑,而是对她要做北明的皇后提出质疑。但她也没有多想,随口便道:“那我当哪里的皇后?大乾还是突厥?突厥就算了,大乾我倒是愿意,问题是人家萧衡昭愿意么?”嗯?张正挑了眉,他觉得萧衡昭挺愿意的。
他起身,放开了被圈在怀中的她。坐在她的床边道:“你听我说,这件事不能耽搁,敏贵妃和皇后随时会动手。”
“她们已经动手了,今天除夕夜宴上,敏贵妃本来是打算向陛下请赐婚的,但是因为出了我妹妹的那件事,所以一时耽搁了。”
张正闻言点了点头,冷笑一声道:“这件事我知道,但是即使不出你妹妹的那件事,敏贵妃也一样说不出口。”
许锦言一听此话便皱了眉,正想细问两句,他却没给她这个机会,又道:“但是这都只是暂时的,一次两次的拦可以,三次四次就难办了,这件事非得以绝后患才行。”
以绝后患?许锦言疑惑看他。
张正勾唇笑道:“你放心吧,不管是康王还是太子亦或是…。赵斐,他们一个都别想打你的主意。”
许锦言迟疑了那么两三秒,然后道:“听大人的意思是…。有办法替我解决这一祸事?”
张正弯了凤眸道:“我自然有办法。”
许锦言点了头,难得正色道:“若是大人真能帮我解决此道难题……。”
“你再敢提交换试试看?”他阴测测的看着她,只等她又说出类似交换的话来,他就毫不客气的上去封住那张老是说一些让他不想听的话的娇软小嘴。
那么一张娇软小嘴,还是用来吻的好,否则牙尖嘴利,谁知道能说出怎样的话来,她这个人一贯擅长在他的心上乱跳乱蹦,折腾的他这一颗心七上八下,偏偏她自己还无从察觉。
比如现在,她下意识的捂住了嘴,用眼神示意他向后退。但是脸庞的红晕却又浮现了上来,比桃花还要灿烂几分。
她这副样子还想让他后退?
她做的那是什么梦?
他有的时候是真的怀疑她是不是故意的,她不是擅长未卜先知么?是不是每次他吻她之前,她都提前猜到所以涂了糖霜。
如果不是故意的,那么她怎么能那么诱人,如果她没有涂糖霜,那她的唇又为什么那么甜?
他伸手将她的小手捉下来道:“好了,你那么怕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你还说不会?你上一次明明……。”话到此处戛然而止,她实在是没有他的脸皮,也说不出那样的话来。
而他却接着她的话道:“上一次明明说要吃了你?怎么?听你的意思,你是嫌我只说不做么?”
“我没有!”她怒极,被他的无赖样子气到那双琉璃眼眸都睁的大了一些。
张正却陡然一笑道:“知道你没有,你若是有,我还发愁什么。”
话语间又带了委屈的意思,那如幼兽般无辜懵懂又委屈的眼神一个劲儿的看着她,像是她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一样。
许锦言觉得人生实在是很奇妙,对于张正这个人,她是半分脾气也没有,明明是他招惹的她,为什么每一次最先委屈的人却都是他。
明明每一次都被他气的快要爆发怒火,但只要他一露出那种委屈的眼神,她也就忍不住的跟着一起软了心。
说到底,她还是被美色所迷。
第二百章 夜半出宫
许锦言自床上起身,轻轻拉了一下他的衣袖道:“大人是说真的,真的有办法帮我解决此事?”
那双漂亮至极的凤眸瞬间有了些笑意,但他没有迟疑:“自然,你无须担心此事,一个月内,无论是皇后还是敏贵妃都再也不会打你的主意。”
许锦言想了想,张正这个人办事她还是十分放心的,于是就没有再多问。后来许锦言每每回想起此事,她就恨不能扇上自己几个耳光,懊悔这个时候为什么不多问几句。
“大人此番夜闯慈宁宫就是为了同我说这个?”许锦言看他。
罕见的,这回张正没有,而是轻笑一声道:“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么?”
“除夕…。怎么了?”许锦言略带疑惑。
她就从来也不解风情,凤眸略带着不满。“除夕,不是要守岁么?”他循循善诱。
许锦言点了点头,“但是太后年龄大了,熬不住夜,所以便先去睡了,我也就不用跟着守岁了。”
北明人对除夕夜守岁的事情没有那么在乎,这个风俗在大乾比较受到重视,听说大乾人在除夕夜这一夜的确是要足足的守上一整夜,直到东方破晓的时候才算守完岁。但是北明却没有这样重视这个风俗,最多不过过了子时就算守完。
张正像是猜到了她在想什么,道:“你可知道大乾关于守岁的一个说法?”
“守岁?旧年消逝,新年伊始,守岁不是想替父母守住岁月,祈祷长寿么?”许锦言皱了眉。
“这个说法没错,但是在大乾有另一个说法。”他弯了凤眸。
许锦言正想示意他讲,但是下一刻她却被张正从床上拦腰抱了起来,她一惊,下意识的就圈住了他的腰。
张正看着她紧紧抱着自己的样子,满意的点了点头,很好,她已经习惯了。
许锦言尽量使自己压低声音道:“你要干什么?”
张正将怀中的人抱的更紧了一点,唇边的笑意如朝阳灿烂,“你等会就知道了。”
说完,便抱着她从窗户飞身而出。
门口守夜的婢子正打着盹,只感觉了一阵风从她身后吹过,她紧紧了衣领,继续睡了过去。
许锦言被张正抱在怀里,一动都不敢动,她知道她现在正在天上乱飞,现在要是稍微动一动,他要是没注意,她岂不是直接会掉下去。
许锦言微微伸头看了眼地面,然后往张正怀里钻的更紧了一些。
张正察觉到了她的举动,凤眸带了些坏笑,微微放松了手臂。她感觉道张正的胳膊有松开的意思,以为张正抱的累了,立刻吓得更紧的抱住了张正。生怕张正一个失手,她整个人直接从空中掉了下去。
她结结巴巴道:“大人…。您要是觉得累了,不如下去休息一下。”
“我不累,你抓好我便是。”张正的语气都含了笑,他当然不累,抱着的既是她,恐怕他抱上一辈子都不会觉得累。
只是……若是稍微松一点点的手能换来她对他的紧紧拥抱,那他又为什么不做呢?
许锦言却根本没有想到张正打的是这么一个主意,她是真以为张正抱她累了,完全没有想到那京城万千少女的春闺梦里人居然厚脸皮到了这一步。
等张正终于落地的时候,许锦言还没来得及松上一口气,张正便将她抱进了一辆马车,进马车之后,他却还不放开她,她在他怀里挣扎起来,从马车的车窗外不断向外窥视。
看见皇宫的侧门在越来越远离,她有些吃惊。
“你这是要带我出皇宫?你疯了吧?被发现怎么办?”许锦言睁大了琉璃双眸回来瞪他。
张正摇摇头,轻笑道:“别担心,我既然能把你带出去,就能把你带回去。”
“不是,这也太危险了。万一太后半夜找我怎么办?”
“如果被发现了,大不了我就同太后说,是我把你偷走了,到时候太后要罚也只能罚我一个人。”张正完全不以为意,只专心的替怀里的她整理着头发。
许锦言有些无奈,但看着张正淡然的神情,慢慢的,她焦急的内心也就平静了下来。
算了算了,既然他一点都不担心,那这件事可能也没有多么严重吧。
且看看张大人到底要带她去什么地方。
许锦言叹了口气,她这个人真的很容易受美色迷惑。
——
除夕之夜本该是一片祥和的气氛,但是今夜的许府却显然极为的不平静。
许朗气的在房里走来走去,许茗玉跪在地上,不停的抽抽答答,哭的脸都变红了。
“哭!你还有脸哭!做出这种丑事你居然还敢哭?”许朗恨不得过去踢上许茗玉一脚。
许茗玉从被带出重华殿之后,用了一炷香的时间才彻底捋清了到底发生了什么,真正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后,许茗玉的眼泪就忍不住了。
从那个时候就一直哭,哭到现在,嗓子都哑了,但却还是在哭。
许茗玉怎么可能不哭,她的名声在除夕夜宴上彻底毁灭,此后一生势必都要背负这个不知廉耻的罪名活下去,以这样的她,怎么可能嫁给皇子。而且别说皇子,就算是和许家门当户对的人家都不一定会愿意娶她。
许茗玉从记事起就被李知书灌入了必须飞上枝头的思想,许茗玉所有的愿望就是飞上枝头做凤凰,做北明百姓都要仰望的凤凰。
许茗玉一直觉得她是可以完成这个愿望的,无论是她北明独一份的美丽容颜,还是那些皇子对她特别的关注,这些都让许茗玉觉得,她此生一定会完成母亲和自己的夙愿,飞上枝头,变成凤凰。
可是这个梦境全部粉碎在了这个除夕之夜,而同时,她最厌恶不屑的许锦言却受太后邀请住进了慈宁宫。
许茗玉面对这一点可半分也不傻,她当然知道受邀住进慈宁宫是什么意思,满京城的世家小姐哪一个人曾有过这样的殊荣,不就是多年前还是翰林史家千金的皇后娘娘曾享受过。
先是受邀进慈宁宫叙话,后来就在慈宁宫小住,没几天之后就封了太子妃,彻底住进了东宫。
如果说历史会重演,做姑娘的时候住进了慈宁宫就会成为皇后,那么许锦言岂不是也要成为皇后?
这让许茗玉怎么可能甘心。
她做不了皇后就算了,但是许锦言如果做皇后,她绝对无法接受。
李知书看着许茗玉哭成这样,心早就揪成了一团,那手绢本是给许锦言准备的,谁知那贱人居然狡猾至此,不仅将那手绢偷偷留了下来,还设计成了今日彻底毁掉玉儿的刀。
许茗玉的脸刚好,李知书大喜过望的心情还没完全消退,本想着以后可高枕无忧,玉儿凭借她的美貌可一举飞上枝头,可是所有的幻想连同李知书喜悦的心情,在今夜直接一起被冻到了谷底。
李知书恨的牙痒痒,恨不能现在就杀了许锦言,可是许锦言却被太后留在了慈宁宫,可能一段时间里都不会回来了。
她的一腔怒火无处发泄,许茗玉又一个劲儿的哭,李知书直觉得是昏天黑地,气都喘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