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颤抖了几下，才缓缓地打开。
顾楚楚不满地审视二人，从上到下，最后落在右边的男子身上，准备的说是他身后的黑色影子上，此时正恼怒地瞪着她，龇牙咧嘴。
电梯里的二人原本正在忘我的投入深吻中，被她敲门声吓醒的。
“看什么看，没见过情侣亲热啊，没礼貌。”女子穿着紧身红色连衣裙，一字领大开到胸前，春光半开，如同调皮的兔子要蹦出来。
“对啊，是没见过。”顾楚楚很好奇她这身衣服，外面衣服完好的穿着，但是胸前地内衣却松开了，好像是临时盖上去的。
这个脱衣服的手法不错。
红衣女子没见过这个操作，愣了片刻才嘲讽道：“一看就是没人要的，想男人想疯了，居然偷窥别人亲吻，变态，然哥，我们快离开这。”
男子依然怔怔的，目光呆滞，时不时地还低头亲吻红衣女子。
顾楚楚笑眯眯地喊道：“喂，醒醒了。”
李然一个激灵醒来，茫然片刻后大怒，很嫌弃地挣脱开红衣女子。
“滚开！”
顾楚楚来劲了，暗道：这个剧情反转的不错。
李然愤然推开女子，头也不回地跑走。
顾楚楚追上去。
蓝云天突然拦住她。
“干嘛拦着？”那只色鬼没什么攻击能力，暂时不会危及人的性命，也不着急追。
红衣女子追了几步又回头乘坐电梯下去。
眼瞅着电梯离开，蓝云天才松了口气：“他就是李然。”
顾楚楚一脸无知。
“就是我们要跟拍的影帝。”刚刚这么好的机会，简直最佳拍摄角度，可是，他们没有带任何摄影器材！
与50w擦肩而过，心痛！
“不过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师姐，我下去看看能不能找到电梯里的监控视频，你要不在此等等？”
蓝云天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每次面对顾楚楚的时候，他本能的产生敬畏感。
“去吧，去吧，我跟去看看他去了哪里。”那个色鬼一副饥渴样，下一场肯定很快来临。
蓝云天很忧心地下了电梯。
顾楚楚一路追过去，发现居然是最里头的房间，距离他们所住的房间只相差一间。
好巧。
“带上家伙，出门。”顾楚楚拉着刚把高清摄影机调整好的吴七叶。
“师姐，我们去哪里？”里面是尽头啊，不应该去电梯嘛。
“当然去赚钱啊。”顾楚楚历练很多次，但还是第一次做狗仔，激动无比。
“可是……”
“没有可是，闭嘴。”顾楚楚随手掏出一张符，贴到吴七叶身上，同时又把摄影器材贴了一张，手中拿了一张，无声念咒。
吴七叶见过自家师傅画符用符，师兄也会简单的画符。
师傅能够经营成微博大V，凭借的就是可以画隐身符，蹲好点，隐藏好，可以拍的非常清晰和真实。
自从师傅昏睡后，他们业务停滞不前的主要原因就是没有隐身符。
师兄每月可以画一张，这次任务比较急，等不及一个月，他们只好冒险来试试。
叮咚！
“客房服务。”
吴七叶睁大眼，不可思议地跟着进了屋。
开门的是个女子，穿着白色睡袍，不是刚才那个女人，中长发，眼睛大大的。
女子见没人，看了眼又关上门。
他们跟上去。
女子刚进入房间，李然从背后抱住她，亲上去。
顾楚楚激动地挥手，示意他靠近点拍。
这次没有打扰，李然一路亲到床上，扑倒。
顾楚楚激动的双眼发光，就趴在床边歪着头聚精会神地学习。
吴七叶才17岁，还是未成年，哪里见过这阵仗，害羞地低下头，要不是门关着，差点落荒而逃。
她很嫌弃地一把抢过来相机，对准床上的二人。
只见两只妖精在床上打架，啃来啃去，就是没有下一步，女的里面是真空，几番拉扯下，李然依然没有要脱衣服的意思，她索性一个翻身，撤掉自己的睡袍，光溜溜地趴在他身上。
李然神色突然变得纠结，刚要推开，神色又变成呆滞茫然状。
女子蹭了半天，见对方没有反应，皱眉地看向某处。
顾楚楚挪了一步，错开女子的背影，望过去，突然一双手盖在她眼睛上。
“师姐……”吴七叶背对着床，双颊通红，一路蔓延到脖子，恳求又害羞地眼神求助于她。
似乎她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羞耻事。
她只是看个现场版啊。
“走开！”李然又出现纠结的神色，捂住关键部分，推倒女子。
“外界传你yp无数，还以为你多厉害，实际上是不行。”女子被摔在地上，吃痛嘲讽。
“给我滚！”色鬼虽然色，但也是要自尊的。
“走就走，没用的东西。”
顾楚楚二人也顺着一起出了门，回到自己房间。
刚进来，就遇上回来的蓝云天。
“监控视频没拿到，准备下去蹲点。”蓝云天拿起另外一个小型相机。
“已经拍了，你要不要看看，绝对比电梯里面的精彩。”
顾楚楚把相机打开，一起欣赏，吴七叶红着脸转身不看。
蓝云天面不改色的看完：“你们拍的？”
顾楚楚眼睛还盯在视频上，意犹未尽地点头。
蓝云天看着一心扑在视频上的顾楚楚，暗暗不信，转而问小师弟。
吴七叶事事巨细的讲述一边，连顾楚楚贴了几张隐身符以及怎么贴的都讲的很清楚。
“你会画符？”蓝云天抓住重点，惊讶问。
顾楚楚看了几遍，总算过瘾了。
“画符是必备技能，有什么好惊讶的。”
“我就不会。”吴七叶反驳。
“那是你笨。”
吴七叶委屈地求助于自家师兄。
“你现画的？”蓝云天很清楚她刚醒来，身无分文。
“废话，看到桌上有黄纸，随手画了几幅，纸质太差，下次不能买这种。”
谁关心你纸的质量，关键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画好三张符。
“这么短的时间花了三张？”蓝云天依旧追问。
“当然不止啊，纸张太差，配不上我的身份，都给你吧。”顾楚楚从衣服口袋里抓住一大把扔给他。
蓝云天：……
师傅，说好的呆萌小师妹呢！
“我困了，你们去换钱吧，顺便把微博更新下。”说完倒头就睡。
刚才画符消耗了一些灵力，身体魂魄不稳，需要休息下。
此界城市里面灵气稀疏地可以忽略不计，只有一些有灵脉的地方才有灵气，这也就是师兄弟二人修行多年，还未正式入门的原因。
早些年，师傅还富裕的时候，还能带着蓝云天去灵脉处修炼，后来穷了，忙于做狗仔挣钱，压根没时间没金钱去修炼。
公认的几处灵脉是几个修炼大家族的经营，进去一次花费很高。
蓝云天心中震惊不已，面上很快恢复，一言难尽地看了眼睡着的顾楚楚，无言地出了门。
“师兄，师姐好厉害啊，刷刷几下，符就生效了，师傅以前也没这么快，你说，她会不会比师傅还厉害？”
蓝云天震惊过后有些期待：“一张隐身符师傅也需要一天时间，效用时间只有三分钟。”
此前在做大任务前，都会储备很久的隐身符。
按照约定好的地方前去，等了很久对方迟迟没有出现，打电话过去才知道，有同行已经拍到石锤上传到网上了。
视频内容正是之前电梯监控里面的视频。
监控视频很模糊，李然又背对着镜头，只能看到侧脸，但也足够了。
顿时网上引起一阵哗然，各种大V纷纷转发，粉丝互掐，微博彻底瘫痪了。
蓝云天气的摔碎了唯一一副装逼墨镜。
睡到一半的顾楚楚突然惊醒，多年的历练生涯使她保持很强的警惕心。
带着起床气的顾楚楚敲响了李然的门。
“你是谁？”开门的是另外一个短发男子，一身精致的西装，眼神警惕。
“能救他的。”顾楚楚眼神一挑，指向里面正在地上打滚的李然。
第3章 3.掐指一算，适合出柜
短发男子皱眉，一脸不信。
这段时间，上门倒贴的女人实在太多了，李然这个情况，只要是个女人就会扑上去。
“啊啊啊！”李然抱头大叫，咬住自己的胳膊，鲜血淋淋。
男子慌乱地跑过去欲扶他。
“别动！”
“不想他死得快的就离远点。”
“你什么意思？”短发男子警惕地盯住李然，见他看向顾楚楚，大喊道：“你走，滚！”
“吵死了。”顾楚楚对着双眼泛红，鲜血糊了一脸的李然，拍了一张符，随手掐诀。
趴在李然背后的色鬼顿时消失不见。
李然茫然地看着她。
“李然，你怎么样了？”短发男子及时拉住虚脱的他。
“我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面见了好多女人，还……”鬼附身做的事情，细节部分记不住。
能有个大概印象，已经算是不错了，说明天生体质特殊，亲鬼神。
“别说了，是我没保护好你。”
“这位女士，能告诉我李然这样的原因吗？”他们看了很多名家医生，都没查出原因，最后死马当活马医，请了一位玄士来看看，对方要求在此见面，他们才来此的。
“他被人诅咒了，色鬼缠身，只是对方没想到你不爱女人。”顾楚楚看的无数话本中，总算有一点被证实了，觉得李然莫名的萌。
李然皱眉，脸色依旧苍白，看着还在冒血的伤口，心神悲凉，谁和他有这么大的仇恨，要弄死他，还是以这样难看的方式！
“浩哥，我……”
“你放心，此事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色鬼已经没了，付钱。”顾楚楚理所当然地伸手。
驱鬼什么的，入门第一天起祖师爷就教导过，这种会沾上因果的事情，必须要报酬。
“多少？”短发男子是李然的经纪人，理所当然的担任起谈判人。
李然对这段时间有个模糊的印象，第一眼就觉得眼前女子眼熟越来越眼神：“是你，当时在电梯口遇到的。”
顾楚楚点头。
“当时那色鬼没有害人的想法，我呢，就不做夺人所好之事。”
李然脸色一红，脱口而出：“我对女人不行，不代表对男人不行。”
顾楚楚坦然赞同：“我知道，你不用强调。”
李然脸红如血：“谢谢你救了我，十万如何？”
顾楚楚刚来，对金钱的概念不强，不过之前没有商量好价格，报酬自然是随意给。
“可以。”
李然坚持自己转账。
“我没有账户，稍等，我喊个人来。”
幸好出门前给她配了顾奇涛的老手机，蓝云天二人很快赶来。
在二人懵逼的情况下转账完毕。
“你是狗仔？”浩哥是沉浸多年的经纪人，带过的当红艺人不计其数，对于有点名气的狗仔多少有了解。
特别爱穿道袍的狗仔，可谓独此一家。
蓝云天很大方磊落地点头：“不过我们晚了一步，现在网上到处是关于李先生的报道。”
晚一步就能报道人家的私生活，当事人听了当然不会开心。
浩哥皱眉，带着怒意。
顾楚楚淡定接话：“不过我们拍的视频比网上的好多了，可以卖给你们。”
蓝云天无语瞪她。
没有这样卖视频的，这和威胁有什么区别。
“有什么问题……”
“对不起，她是新人，不懂行业规则，这段视频我们会销毁。”蓝云天拉着顾楚楚走，深怕这位祖宗真的强迫人家买了。
“等等，视频我出100w买了，能不能请这位大师，帮我算下接下来的运势。”李然脸色泛红，有些不好意思。
顾楚楚大喜，拽回手：“可以。”
转账后，顾楚楚要了李然的生辰八字，又看了面相。
“嗯嗯，这波要是挺不过去，就彻底凉了。”
李然脸色更加苍白，浩哥也着急，欲出言赶人。
“有没有化解的方法？”他好不容易凭借一部不错的电影，获得最佳男主角的奖项，事业可谓正是开始的时候。
“有。”顾楚楚心中那个安耐不住的八卦之心，冉冉升起。
“大师请讲，报酬好商量。”
顾楚楚笑着摇头：“不用报酬。”
“后日适合出柜，到时候的报道希望由我们先发起。”
出柜这词是刚刚上微博新学习的。
浩哥本能拒绝，被李然制止。
“我相信大师，敢问大师怎么称呼？”
顾楚楚斜眼看蓝云天，这种出场的场合，怎么能自己介绍自己，那多掉价。
”这位是顾楚楚。”
“那一言为定，谢谢顾大师。”李然诚恳，心态平和了很多，一直以来，因为性取向问题，他很困扰。
顾楚楚对于这个介绍，很不满意，一点也不高级。
精确到具体的宣布时间，是后天下午1点20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