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犯人上交国家[快穿]——米子君
时间:2019-02-03 09:53:06

  女孩腹部连中五刀,捂着肚子痛苦倒地。
  老头见状,这下失去了行凶伤人的嚣张气焰,跟着倒地,口吐白沫,脸色发青,抽搐几下晕了过去。
  【据本报记者采访,出手伤人的老人患有羊癫疯,警方证实老人作案时刚好羊癫疯发作,当时不具备控制自己行为的能力,考虑到老人年事已高,现已放其回家,由其家人负责看管老人,并赔偿受伤女孩的住院费和医疗费等。】
  易潇手指捏紧了报纸——
  狗屁。
  羊癫疯发作时病人浑身抽搐,很可能丧失意识不假;但大部分羊癫疯病人发作时并不会主动伤害他人。
  这老头假装自己发病逃脱伤人的责任,当场表演羊癫疯一气呵成,看来是惯犯。
  所幸那几刀没有伤到女孩要害,女孩暂无生命危险。要是老头那刀割在女孩脖子上,后果将不堪设想。
  ……
  易潇来之前,何然队长只对她说了一句话:
  “你去抓色-狼,抓够了就回来。”
  这句话易潇不太懂,不过此时没有心情细究其中一二,易潇全神贯注地盯着来往行人。
  根据警局调查官提供的先行调查报告,前几日行凶的老头作案后第二天便又到街上活动了。
  老头拿刀刺伤女孩一事在D市传得沸沸扬扬。
  【男子猥-亵不成反拿刀刺伤受害人,事后倒地突发癫痫逃过法律制裁】,这样的新闻标题令都市的女孩们人心惶惶。
  下次要是在地铁公交上遇到色狼,不反抗就要忍着被猥-亵,反抗就有可能被刺伤。
  那该怎么办?不出门吗?
  易潇额角抽了抽。
  正是因为没人制裁这些看上去不大要紧的违法行为,公交地铁色-狼才有了滋长的空间。
  易潇的视线在人群中扫视。通常在公众场所进行猥-亵的男人贼眉鼠眼,在人群中寻找合适的下手目标,一眼望过去,这些阴沟里的老鼠十分显眼。
  这不,隔着几列来往的人流,易潇一眼便看到不远处的一个中年男人。
  男人看上去三四十岁左右,穿着一件黑色运动衣,双手插兜,跟在一名单身女性身后,始终保持两三米远的距离。
  易潇跟了上去,在男人左后方一米处走着。
  很快,一前一中一后三人便脱离了人群,拐入人不太多的公园小路。
  中年男人开始行动了。
  他一只手在下面的那块儿动了动,另一只手看似还插在衣兜里,实际早已悄悄露出手机摄像头,正对准前面女性的背影,偷偷进行拍摄。
  只是他浑然不觉,自己身后还跟着一个女人,也拿手机拍下这一幕。
  走在最前的女人毫无知觉。
  中间的男人动静却越来越大,这附近没什么人,男人愈发大胆,加快动作。
  走在最前的女人此时忽然加快了脚步,似乎觉察到身后有什么异样。
  中年男人不甘示弱,紧随其后,走得越快,喘得越厉害,精神愈发刺激。
  ……差不多了。
  男人身形越来越晃,此时不上更待何时?
  就是要趁现在吓他个屁滚尿流!
  易潇瞄准时机,“蹭”地一声跳到男人身边,右手自然落在男人肩膀上,对着他左耳大吼了句:
  “嘿!大哥!”
  突如其来的声音和外力吓了他一跳,男人身子下意识地向后一跳,落地没站稳,踉跄几步眼看着就要摔倒。
  易潇顺手一推,男人便倒在了地上。
  男人下意识地叽里哇啦结巴了几句,又惊又气,双手都不知道该放哪儿。
  “你你你……你他娘地干啥?”
  他来不及拉上裤链,双手撑着地面不让自己摔得太难看。
  令人作呕的玩意儿光秃秃地暴露在空气中,他的子孙还来不及排出体外,却被吓得屁滚尿流。
  干净的公园小路的石面上沾染了一滩黄色的液体。
  一个寻求刺激的白天,活生生被易潇毁了。
  走在最前的女人听得身后的动静这才停下脚步,回头一看这幅画面顿时愣住,没几秒却弯下身子,从口中倾泻而出一地呕吐物。
  易潇:“……”
  她毫不犹豫地报了警。
  男人回过神来朝易潇骂了几句不堪入耳的脏话,提溜着裤子就要跑。
  “别跑呀。”
  易潇追上去拉住他的衣领把他拽到地上,拿尼龙绳捆住了男人的双手双脚。
  “我……你……我干什么了你敢捆我?!这光天化日的还有没有王法了?”
  易潇懒得和他浪费口舌,径直夺过他的手机一检查,视频相册里全是男人偷拍的猥-亵女性的视频。
  再打开男人的微信一看,里面置顶的几个群全部为狼-友交流群:
  【今天我们都是达叔】
  【街头涂鸦视频分享】
  【D市公交地铁美女分享群】
  【不要怂就是干,今日干完今日算】。
 
 
第43章 公交地铁顶顶族(二)
  其中一个微信群的名字引起易潇注意——
  【街头涂鸦视频分享】
  “涂鸦”一词是公交地铁色-狼之间通用的黑话, 这群色-狼为了相互炫耀和分享自己的“战果”, 时常将自己的白色液体涂抹在受害人身上, 是为“涂鸦”。
  胆大包天的色-狼甚至在涂鸦完毕后特意上前提醒受害人:
  “小姐,你背后有东西, 我帮你擦擦吧。”
  对实情一无所知的女孩以为真的是好心人提醒,一边感谢色-狼一边自己去擦背上的液体。有时候手臂够不到,色-狼还会主动帮受害人擦。
  擦的过程中色-狼得以近距离接触受害人, 再一次获得心理上的满足。
  而女孩们只会觉得吃了藕, 既不知道是谁做的, 又不知道自己何时被涂鸦, 想报警都没有任何相关思路。
  点开微信群,里面正聊天聊得火热, 时不时有人分享今天刚拍的视频到群里, 跟在下面的评论不堪入目。
  加入此群需要群主验证, 易潇于是用中年男人的微信账号把自己拉入群里,没一会儿群主便主动私聊男人微信, 问:
  【你拉谁进来了?】
  易潇回:【今天刚认识的狼-友】
  【靠谱吗?】
  【靠谱】
  这边聊完不久,群主主动加易潇的微信, 并让她发红包。
  【我们群里的福利不是免费的,一个月两百, 入群需要付五百的会费】
  一人一个月两百,群里大约有四百多人,光会费一个群一个月就盈利八万余元,更别提这个微信群不过是其中众多群中的一个罢了。
  易潇给对方转账七百块, 成功保留群内的会员席位;删除中年男人的微信账号和群主的聊天记录,不留痕迹地把手机还给男人。
  “你、你拿我手机做什么了 ?!”男人问。
  易潇手中动作一停:“我看你加了不少群啊?”
  男人脸一黑:“关你什么事?”
  易潇轻啧一声,伸出去的手又收回,把男人的手机放入自己口袋:
  “关我什么事?警察来了你就知道了。”
  男人双手双脚捆在一起,像蚕蛹一般在地上挣扎几下,饶是挣脱不开。
  易潇了翻了个白眼,靠在树干旁等警察过来。
  这时先前被尾随的女孩才走过来向易潇道谢。她一开始没注意身后跟着人,后来听见身后传来奇怪的动静才发觉事情不妙。
  不久后警察赶到,三人一起到公安局做笔录。
  警察研究了男人手机中的偷拍视频。这男人跟踪偷拍女人没错,但值班民警认为这事也没造成被尾随女性身体上的伤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决定只对男人批评教育了一番了事。
  “警察同志。”易潇说,“您查一下他的微信,里面很多违法犯罪的内容,这件事是小,背后的事很大。”
  “……那个群啊,我也看了……成吧,我报告一下领导,问问怎么办。”
  这种说辞基本等于没有下文。
  不搞出大事情,有几个人会重视这种所谓的“未遂”、“没有人受伤”的案子?
  易潇抿了抿唇,隔半天就到公安局催问进度,最终警方以男人违反《治安管理处罚条例》为由拘留三天以示惩戒。
  D市媒体当晚报道了这件案子,不过并未引起大众的注意,一来案子没有爆点,二来一个色-狼被抓不代表今后D市会变安全。
  色-狼行为每天都在上演,并将持续下去。
  单枪匹马抓色-狼的行为效果有限,想真正解决这样的问题,还需更好的办法。
  ……
  涂鸦群的群主按地域建立不同的微信群,易潇加入的群正是D市狼-友集中营。他们每天在群里分享视频照片战果,有时甚至在群内直播,一边跟踪受害人,一边拍视频配污秽的文字在群内分享。
  易潇观察几天后发现了他们作案的规律——
  这些人大多喜欢在工作日上下班的高峰期在公交地铁上作案,这个时间人流量大,车内拥挤,很少有人能注意到他们的举动。他们喜欢穿着贴身衣服的“辣妹”,但那些看上去温柔胆怯的女性常常被选为目标。
  这样的女孩一旦遭遇他们的猥-亵,往往选择闭嘴,或者主动远离他们,不敢正面和他们对决。
  【车上那么多女的,不好惹的那种看看就行,别惹事】
  【可不是,要是被当场揪出来那就难看了】
  【咱没有马叔装癫痫的外挂,真要被抓到的话只能认栽了】
  【马叔?就上回捅了那个女孩几刀的老头?】
  【你不知道?马叔可是咱市的达叔啊,人家有癫痫病史,捅女人刀子都能安安稳稳出来,咱比不上。】
  【最近没见马叔出来活动了,是怕了?】
  【马叔会怕?开玩笑!人家换地儿了!】
  易潇综合群内的线索,发现了马叔最新的作案地点——地铁三号线的千台站。
  地铁三号线人流量巨大,通勤时间人挤人,是色-狼作案的首选之地。
  想要抹去人们对色-狼作案的恐惧,从马叔下手最合适不过。
  易潇连续在千台站蹲守三天,终于发现了马叔的踪迹。
  马叔自上回事件发生后也成了当地小有名气的人物,再次作案时戴帽遮住半边脸,拄着拐杖挤上地铁,乍一看上去和普通的老年人别无二致。
  易潇跟随马叔挤上地铁。
  早高峰的地铁依旧是人挤人。马叔进车厢前已经跟在一名白领身后,上车自然而然和她站在一起。
  易潇站在马叔右后方,装作漫不经心地看着手机。
  地铁开始行驶后,马叔一小步一小步地向前挪动,周围人睡觉的睡觉,看手机的看手机,没人注意这个老年人。
  易潇一边不动声色地盯梢马叔,一边从帆布包底部的洞中抽出一根老头乐——
  既然马叔装癫痫逃脱惩罚,那就别怪易潇采取些非常手段了。
  马叔大约一米六五左右,易潇垂着眼帘,视线越过前面的人头,刚好能看到马叔的手臂。
  地铁内响起播音员提示前方车身摇晃的声音,易潇推断马叔会趁机偷袭前方的白领。
  果不其然,几秒后车身开始轻轻摇晃,马叔意兴越来越高,右手直接朝白领的腰身摸去。
  他肩膀稍稍晃了下,易潇当机立断,拿老头乐戳了一下马叔的屁股。
  马叔的背影显然僵硬了一下,回过神来后扭头看了看自己身后,什么也没有。
  易潇一副死鱼脸,余光见马叔拧巴着脸扭头回去。
  车身的摇晃还在继续,马叔似乎没把刚刚的骚扰当回事,又蠢蠢欲动,向前推进的手掌连带肩膀微微动了下。
  易潇抿着唇边的笑意,又拿老头乐戳了一下马叔的臀部——
  这次没找准位置,老头乐刚好从马叔两腿之间穿过。
  易潇打击失误,皱起眉头,当即把老头乐往回一拉——
  “啊!”
  老头乐的先端不小心勾到了马叔不可描述的部位。
  马叔吃疼地叫了一声,双手捂着下面,呲牙咧嘴。
  全车厢的人的视线都集中在马叔身上。
  眼看着来不及回收老头乐,易潇索性撒手一扔,老头乐掉在了马叔脚下。
  马叔低头看了一眼,龇牙咧嘴地怒吼:
  “谁、谁他娘的干的?!”
  周围人看看地面上的老头乐又看看马叔捂裆的动作,一时间明白了什么,有的偷笑,有的看热闹,有的无动于衷。
  就是没人回答马叔的问题。
  “操,见鬼了。”
  马叔骂了一句,捡起老头乐当作武器指着周围的人:“到底谁他娘的干的?”
  周围人连忙后退,生怕这老头碰瓷。
  易潇勾了勾唇,埋身在人群里,一片沉默之中她张口问:
  “……干什么了?”
  “干什么?谁他娘的有病拿老头乐戳我屁股?!”
  马叔话一出全车厢爆笑。
  他霎时涨红了脸,恨不得当场找个地洞钻进去藏着。
  “老大爷,这里应该没人对你的屁股感兴趣。”
  不远处的一位年轻男性摘下耳机不耐烦地说了句,又惹来车内一阵哄笑。
  马叔岂能受得了此番侮辱?
  他推开人群冲到小伙子面前,拿老头乐指着小伙子的鼻子质问:
  “你这个小兔崽子,说话还不如放屁!……你说,是不是你干的?!”
  小伙子干呕一下,蹙着眉道:“……我像那么重口的人?”
  “你……!”
  马叔说着便捂住心脏,身体开始抽搐,嘴角不断流出口水,一副喘不过气的样子向小伙子身上摔去。
  这小伙子机警得很,许是看老人碰瓷事件看多了,一个箭步朝左移动一步,马叔扑了个空,一头撞在扶手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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