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犯人上交国家[快穿]——米子君
时间:2019-02-03 09:53:06

  受害人仍然未成年,媒体诸多信息来源于受害人父母,女孩本人并未出面。一家人前后态度的转变曾一度引起公众怀疑其中有问题,但很快,案件的焦点又回到了易凛身上——
  男职工仅仅是猥-亵,易凛可是强-奸。
  易潇:“……这是一场阴谋。”她迅速跳下地面,披上外套就往外走。
  科长叫住她:“去哪儿?”
  易潇:“去见受害人。”
  “知道受害人住哪儿吗?”
  “……”
  科长走到她身边叹了口气,“平时挺机灵,今天怎么这么冲动?”
  易潇扭头瞪他一眼。
  “……”科长被这能杀死人的视线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退一步,舒了舒语气,“我们现在没有正当调查的身份,调查还要从长计议,迫不得已也需要采取些特殊手段……我认真的,你别打我。”
  ……
  受害女孩一家改变指控,将五人涉嫌强-奸改为一人猥-亵,如不出意料,受害人家属与原涉嫌犯罪的四人私下有所交易。
  正当程序下警方也不会单凭受害人改变指控这一点就改变调查方向,应当对所有存在的犯罪事实逐一调查。然而在媒体报道中,警方宣称已经排除剩余四人的嫌疑,只对电脑室管理员进行猥-亵犯罪的调查,具体原因并未公布。
  另一方面,警方确定易凛为犯罪嫌疑人,因而派便衣警察到医院时刻看守易凛。
  明眼人都看得出这其中大有问题。但是,Z市当地传统媒体对本案没有讨论,网络舆论多数仍沉浸在易凛二次侵犯受害人一事上,偶有怀疑声也被淹没,甚至限流。
  点进去那些不堪入目的评论者主页一看,大多为平日不怎么发表言论的账号,在这次事件上却上蹦下跳,多为水军。
  引导舆论的文章转载者大多为名不见经传的几万粉博主,平时活粉没几个,这次事件下却有成千上万条评论与转发。
  一只看不见的黑手在网络上操纵舆论,将火力全部集中到易凛身上。
  这背后最大的受益者,正是那四名被受害人排除指控的男教师。
  “四个男的里,有两个还是机构负责人,另两个是学生来兼职的。”科长一边浏览网页一边说,“嫌疑最大的是这个孙刘。”
  孙刘,二十七岁,该教育机构创始人之一,海外名牌大学海归,回国后与他人合伙在家乡Z市创办课外辅导机构。孙刘自称英语可达母语水平,亲自担任机构内的英语老师。
  教育机构盈利不菲,孙刘父母经商,是四人中最有钱的一位,花钱买水军对他来说小意思。剩下三人家底较弱,有的还是在校学生,家庭并不富裕。
  在受害人一家未更改指控前,孙刘正是女孩口中第一个侵害她的男人。
  “单单有钱还不够。”
  易潇盯着教育机构主页上孙刘的个人信息,抿了抿唇,“这件事有两种可能,要么女孩原来真的撒了谎,以孙刘为首的四个人清清白白,被警方正当排除嫌疑;要么,孙刘用钱摆平受害人一家,有警方内部关系,不正当逃脱法律制裁。”
  科长:“考虑到伯父的情况……明显后一种可能性更大,也更棘手。”
  权钱交易往往更难被外力推翻,普通人想要推翻警方的判断难上加难。
  沉默半晌,易潇说:“我想去公安局看看案卷。”
  科长:“怎么去?”
  “偷偷去。”
  “……”科长盯着易潇倔强的眼神,败下阵来,“你这算非法入侵。”
  “我也想合法入侵,条件不允许。”
  科长:“……”
  平行世界警察局在各个世界随机分配现地调查官进行案件调查,易潇和科长偷偷出来插手案件已然属于危险活动,要是贸然入侵公安局,后果不堪设想。
  “不看案卷,无法判断警方到底侦察到哪些证据,不知道到底存不存在权钱交易,也不知道我们的对手到底是谁,更不能还我爸一个清白,还受害人一个公道。”
  说着,易潇便穿衣收拾全副武装,真有一股夜闯公安局的勇气。到时候不管是偷偷翻墙进去,还是设法找民警套话,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想方法,总能打探到一二三。
  科长无奈,及时拦住她,“我去,我去,你留在这儿,别冲动。”
  一只脚刚迈出门,科长不放心,回来又把独自在卧室玩的雯雯叫出来陪易潇,临走前像模像样地嘱托易潇:
  “看好雯雯,别让她乱跑。”小同志好歹有些责任心,大半夜不会放雯雯一个人在家。
  走出家门,科长又想起家中一个精神病一个冲动病,不免担忧起来。
  尤其是后者,看上去风雨不摧刀枪不入,实际唯一的软肋就是家人,家人一出事,她的身体甚至在大脑运作思考出结果前已经行动。
  这叫什么?
  ……幼稚。不计后果。不成熟。不稳重。
  和年轻时候的他一模一样。
  ……
  母亲去世后,易潇不放心雯雯一个人住,便接她住到自己家里。这幢房子不算大,对雯雯来说比原来的帐篷房好太多。
  她托着一个玻璃杯玩来玩去,嘴里咿咿呀呀,始终开心傻笑,时不时凑到易潇身前想要说话。
  易潇笑不出来,脑子里全是父亲被一群青壮年围殴的画面。视频画面只有一分钟左右,实际殴打时间要长得多,最后父亲被打得奄奄一息,只剩一口气活命。
  今天在医院远远见到父亲浑身是伤,精神也不好,如果这时候身为女儿能出现在他面前,告诉他,女儿会帮他查明真相,还他一个清白,他会不会开心呢……?
  好想去见父亲一面。
  易潇深深吸一口气,胸腔鼓鼓的像皮球。
  一旁的雯雯好奇地把玻璃杯往易潇胸前磕了三下,一弹一弹地,好好玩。雯雯眼前一亮,想把这新奇的玩法展示给易潇看,一抬头,两滴水珠落在了额头上。
  雯雯嘴角的笑逐渐凝固,也委屈地弯成括弧。倏地,她张开双臂,环住易潇的身体,右手轻轻拍了她的背三下。
  易潇有些恍惚,雯雯似乎没那么傻,似乎什么都懂。
  不一会儿,科长回到家,看见两人亲密拥抱在一起,愣在原地:
  “……你俩干什么呢?”
  雯雯嘻嘻笑两声从易潇身上离开,易潇仓惶抬手擦擦眼角,紧张地问:“怎么样?”
  科长晃晃手机:“都在这儿。”他擅长伪装易容,变装成某民警后顺利潜入公安局找到案卷,拍摄了案卷内容。
  这种高危行为,千万别来第二次了。
  易潇迫不及待打开相册,第一张便是易凛父亲案卷的照片。
  她瞪大眼睛,一字一句读下去,脸色越来越黑,越来越难看。
  翻页。下一页一整张A4纸上只有一行小字:
  【在受害人内裤上提取到易凛本人的精-液。】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开始还是固定晚上12点左右这个时间更新哈_(:з)∠)_
 
 
第105章 性侵谜案斗高官(五)
  这一行字看得易潇心惊肉跳。
  科长凑过来一看, “我在局里面找了一圈, 案卷上写的证据一个都没找到。”也不知道所谓的证据是被保存在多么隐秘的地方, 还是证据根本就不存在。
  “……我相信我爸,这证据一定是伪造的。”
  职业生涯中, 易潇自己没有碰到,但圈子里时不时流传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案件。
  有些案卷走着走着刑事程序,案卷莫名其妙丢了;有时主要证据没有收集完, 证据链七零八落, 毫无信服力, 检方便已经提起公诉;在过去判决书不曾公开上网时, 翻开有些案卷,最基本的法言法语都存在使用错误, 通篇判决下来如小学生书写一般。还有些重案要案, 在庭审开始前法院一方已经写好判决书, 庭审不过走个形式。
  从女孩遭遇教育机构性侵一案来看,Z市的刑事司法活动存在很大漏洞, 有一定的人为操纵空间,捏造证据并非难事。
  科长心一沉:“怕只怕他们用肮脏的手段捏造证据。”
  易潇眼皮跳了两下, 右手拇指向左一划,切换到下一张案卷照片, 一边看一边说:“他们控制我爸有一段时间了,既然敢把这句话光明正大地写进案卷,说明一切都已经顺利解决,再想找出陷害的证据就……”
  “能找到的。”科长稍稍提高了些音量, “事情可以计算,物证可以消除,但做事的人还在。”
  易潇手指上动作一停,咬了咬唇,“只要找到做事的人,就还有希望。”
  ……
  案卷写明,电脑室管理员猥-亵受害人一事有监控视频记录,犯罪嫌疑人几乎难逃法网。
  另一方面,易凛涉嫌强-奸一案的证据主要包括但不限于受害人内裤上的精-液,受害人下-体受伤程度鉴定报告,受害人陈述,相关证人目击两人一段时间经常单独相处的证言等等。
  案卷里,受害人这样说道:
  “我爸爸妈妈报警以后,这个警察叔叔(易凛)就来我家调查情况,来了好几次,我很怕,很怕见到陌生男人,但是爸爸妈妈和我说警察叔叔是好人。有一天,警察叔叔又来了,爸爸妈妈去厨房端茶,只有我和叔叔在客厅,他就伸手,摸我这儿(指胸口),还摸了我下面,我很怕,我就推开他,他还笑,我真的很怕。”
  “我很怕,所以就跑开了,后来爸爸妈妈出来了。还有两次,他也是这么做,想摸我,还亲我。后来有一天,他把我爸爸妈妈骗出去,然后让我和他走,说要带我去见我奶奶,然后我就跟他上车,他把我拉到一个不认识的地方,就脱我衣服。”
  受害人十一岁,拥有基本的表达能力,但由于受到暴力侵害,无法描述所有细节。随后,警方案卷中附有受害人父母一家证言,侧面补充许多细节。
  易潇目不转睛,眼睛盯着屏幕一阵酸疼,“关于强-奸的这段描述也存在很大漏洞。孩子受到男性性-侵害,受害人父母竟然会允许女儿独自和其他男性共处一室……很难想象。许多性侵案件受害人,在案发后甚至都无法与亲生父亲说话见面,更别提陌生人了。”
  科长插一句:“如果这对父母真的这样对待自己的女儿,说明他们本来也没把女儿放在心上。”
  案卷疑点重重,当事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有他们知道。
  可想而知,受害人一家既然改口,那么一定已经和犯罪嫌疑人一方有所利益联络;便衣警察时时刻刻在医院监视,旁人更难靠近。
  科长:“伯父那边我可以去。有人监视也有漏洞,总能找时间和伯父沟通。”
  易潇长叹一口气,摇摇头,“我爸那人固执得很,你不是警察,也不是涉案人员,他不会和你讲的。倒是我妈,她心肠软,见不得我爸受苦,如果能问问她的话……”
  科长动了动唇:“明天一早我就去。”
  一顿,又问:“……你不去吗?”
  易潇被问住了。
  片刻,她扯了扯嘴角:“我怕。”
  科长“嗯”了一声,叮嘱她早些休息。
  易潇回到自己卧室,推开卫生间的门,雯雯拿着刚刚的玻璃杯子,一边接水一边倒水,玩得不亦乐乎。
  见易潇进来,她龇牙咧嘴,眼睛笑成一道缝儿,指着玻璃杯里逐渐升高的水平线,叽里呱啦说了一堆旁人听不懂的话。
  易潇朝她抿嘴笑了一下,轻轻抚摸她的头发。她头发有些乱,易潇拿起梳子,对镜帮她理通。雯雯一看镜子中看似变漂亮变精神的自己,也不玩玻璃杯了,关掉水龙头,兴奋地原地跳了好几下。
  “雯雯,对不起,你的事再等两天好吗?我现在,我现在真的快要……给我点时间,我一定帮你翻案,再等等,再等等……”
  易潇说着说着没了力气。
  雯雯倒满不在意,依旧咧嘴大笑,原地起跳转身一百八十度,正对易潇又跳来跳去,两只手不停拍着脑袋,那副开心的样子又憨又好笑。不知何时,易潇眼角眉梢也悄悄染上一丝笑意。
  ……
  第二天一早,三人再次来到医院。两人经过商量,看来以后出门都要把雯雯带在身边,放她一个人在家,就怕什么时候出现意外。
  科长换一身打扮,用帽子和墨镜作掩护,到医院五楼盯梢。警察主要看管易凛,相对来说不会严格盯着妻子的一举一动。
  易潇和雯雯坐在车里等了半上午,终于等回了科长。
  科长装成“上头”派来的警察,说上面的人正在秘密调查Z市公安局内部,怀疑内部有贪污腐败案件。他在易潇母亲中午外出食堂买午餐时偷偷拦住她表明来意。
  易潇母亲一开始将信将疑,做警察的妻子和警察的母亲这么多年,她个人警惕心还算高,看过证件依旧不太相信科长,主动要求科长提供相关单位细节,几番确认才开口。
  “伯母说,伯父是被陷害的。当时伯父查小女孩被性侵一案时,好像查到一个很大的案件,惊动了案件背后的人,那人才决定先拿伯父开刀,让伯父成为这件案子的替罪羊。”
  易潇眉头一皱:“另一个案件?什么案件?”
  “不知道。”科长斜眼,“伯母警惕心太高,只透露这么一点信息,说如果还想知道更多,需要我拿更多有用的消息去换……你们家的人,个个不一般。”
  易潇:“……”
  “只能走一步问一步了。这次是第一次和伯母接触,如果我们这边能拿出更多情报,取得伯母信任,伯母也会告诉我们更多内幕。我隐隐约约觉得,伯父手中可能掌握有重要证据。”
  易潇眼前一亮:“难怪……我爸那人对待工作,谁都不信就信他自己。如果他有重要的证据,一定藏在谁都不知道的地方,背后那个人找不到证据,就只能陷害他入狱……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