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太子妃(重生)——半袖妖妖
时间:2019-02-07 09:13:34

  既然想要,那就争取。
  她不能总跟着他走,什么都由着他。
  经她这么一说,卫瑾果然抬眼:“你说算什么?”
  他侧身过来,不由分说地扯过她脚腕,靠近了,明珠才惊觉到脚下温暖,他竟然将她两脚都揣了怀里暖着。
  滚烫滚烫的,他身上滚烫滚烫的,明珠耳根也热了起来,心也跳得很厉害:“殿下……”
  她下意识动作,他却是按住了她双脚:“别动,再动,可真说不清了。”
  滚烫滚烫地,那热度都似烧到她脸上去了,她天生体寒,养父去世后,一直跟着卫瑾住的,那时候也没有亲人,没有谁敢说她什么,她最喜欢的,就是他的暖。
  现在不再是那样无知少女了,反而多了局促,明珠抱住了双膝,不动了:“明珠何德何能,能得殿下如此……”
  她低眼看着他,他也抬眼看着她,上上下下看了半晌,才开口:“的确,本王天生贵胄,你既遇见,当抓住时机,切莫错过。”
  她登时失笑,埋首在膝头,双肩微抖不已:“……”
  卫瑾见她笑意,也许久没有作声。
  过了好半晌了,她脚上终于有了点热度,他目光瞥过,落了她腰间的锦袋上面,抬手扯落了去。
  明珠还不觉,一抬眼正看见他将锦袋当中东西倒了出来,铜牌就在其中,他伸手拿将起来,看着她了:“本王在千里之外都听说了,相府明珠小姐,顾大人可有意为其招亲,现下你既然收了本王信物,自然就是本王的人。从前本王名声不好,怕顾大人有所顾及,日后多做表面功夫,你既想要名分,那就给你。”
  她真想一脚将他踹开了去,什么叫她想要名分。
  天下女子婚嫁,谁不要名分的?
  顾明珠弯腰将锦袋抢回手中,三下两下就把小东西都装了回来,唯独不去拿他手里的铜牌。她随即转身下床,穿上了湿着的鞋袜。
  卫瑾怀里一空,手里的铜牌差点掉落砸到自己:“你干什么去?”
  明珠回眸,对他微微欠身:“唐突了殿下,还请殿下恕罪,不过明珠如今已是相府中人,实在不该在明王府流连,时候不早了,我先走了。”
  说着不等他回应,快步走了出去。
  她伞就在门口,这会儿春生也拿了一双丫鬟的鞋过来,撞见她形色匆匆模样,有些急了:“姑娘干什么去?徐大夫还没回来呢!”
  透过他肩头,倒是能看见,外面雨停了。
  顾明珠看见他怀中鞋了,也未停步:“我得回去了,时间长找不见我,怕我爹娘心急。”
  说着拿着伞径自走了出去,屋檐还滴着水,春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见自家主子没有动静,也不敢自作主张,只得送了她出去。
  说来也是巧了,到了门前,徐春城坐车到了,见女儿要走,让她上了车。
  春生连忙先一步回去报信,到了屋里了,地上静静躺着他家殿下向来不离身的铜牌,卫瑾一脸沉色,正靠坐了床边。
 
 
第58章 天下为聘
  卫瑾私自回京, 可不是闹着玩的。
  可他向来不服管教, 即便是皇帝老子, 也常不放在心上,一夜清雨过去,半夜无眠。不过是匆匆赶回来的, 还要悄悄地走。
  一早起来,春生就立即送来了小道消息:“顾大人的确有意给明珠小姐招亲,尤其是高府上的大公子, 高太傅府上的公子殿下您是知道的,各个都很有文采的,尤其……”
  不等他话说完,卫瑾已是擦了手,走了他身边来了:“管那些干什么, 只管去提亲不就行了。”
  春生惶恐地看着他:“提亲?殿下怎么去提亲?皇上会过问的?还有三书六聘, 殿下可不能冒然前去啊!”
  巾帕一下扔了春生手上,卫瑾走过了他的身边:“不冒然前去,还大张旗鼓地请说媒的去?让京中所有人都知道本王回京了?”
  春生:“那……那也不行。”
  回头时候, 卫瑾已经出门了,他连忙跟了上去:“殿下,可是殿下就这么回来了, 再出街行走,难免会落了别人口舌,传到皇上那去的话,可就……”
  卫瑾走在前面, 自然不以为意。
  只要不大张旗鼓的,都会睁一眼闭一眼的,出了明王府,直接让人赶车去相府。不过兴匆匆来了,顾轻舟却是上朝未归。
  卫瑾也不急,进门只说找明珠小姐。
  此时已是日上三竿,顾明珠正在后院和小石头玩,听着前面有人找她,站直了身体。小石头手里拿着一个干树枝,撇下了,连忙抓住了她的手,直晃着:“姐姐别走,我我还想和姐姐玩呢!”
  明珠牵了他的手,一起往出走了:“走,姐姐带你出去转转。”
  问了前院的丫鬟,是谁来了,她一脸笑意,说不让说的,一路到了前院前堂,顾景文已请了卫瑾上座。
  今日天晴,微风些许的凉。
  顾明珠牵着小石头的手,走进前堂,一见他二人这个架势,站了一站,上前来见礼,卫瑾端端坐在上位,看着她还有几分揶揄笑意。
  她只当没看见,一本正经地施礼,小石头跟她娘身边习惯了,见姐姐低头欠身,也像模像样学着低下了头来。
  真是个小可爱,明珠露出两分赞赏,抬眼撞见卫瑾目光,凉凉道:“说有事找我,就是殿下找我?”
  卫瑾嗯了声,示意她上前。
  她快走两步,这就牵着小石头的手,走了他的面前来,顾景文叫了丫鬟来,这就带了小石头下去了,他也不解地看着卫瑾,有点糊涂:“殿下不是该在江南的么,怎么突然回京了?御史大人现下身在何处?”
  卫瑾没急着与他说话,他伸手入怀,很快将铜牌拿了出来,就那么往前一送,示意明珠过来拿走:“昨个你将东西落了王府,你可知道?”
  她当然知道,但是气恼之余,根本不想要他的东西。
  顾明珠侧立一旁,并未上前:“殿下说笑了,这分明是殿下的东西,明珠送回去而已,这么贵重的东西,可不敢私下相授。”
  这般话中有话,顾景文都听出来了。
  话说明白了,明珠可懒得理会他们,东西也不拿,只说还有事,当即告退,一点余地也给自己留下。
  真是走了,看气色,还有恼意。
  卫瑾将铜牌放了桌上,看着她背影,登时站了起来:“站住!”
  明珠下意识站住,没办法,她骨子里多半是听他的更多,站在门口了,片刻之后,脚步声在背后顿住,再回身时候,卫瑾已到了面前。
  四目相对时候,他轻笑出声,随即弯腰,再次将铜牌递了她面前:“你若不收,本王有的是法子让你收下,只不过若到了那时候……你要不要试试?”
  这个疯子,她哪里敢试,伸手将铜牌接了手里:“既是殿下真心相送,那明珠就拿着了。”
  脸色还不大好看的,伸手来拿,他却没有放手。
  横竖都不对,明珠抬眸:“又怎么了?”
  卫瑾慢声道:“还恼着?”
  她低下了眼来:“我哪里敢!”
  话音才落,铜牌一松,已到了手里,明珠试探着欠了欠身,当即作别:“那……我先走了……”
  这一次,卫瑾没有为难她,也没有再留她,嗯了一声,很轻很轻的。
  她放松心神,当即转身,可转身之际,他忽然握住了她的手,顾明珠本能地回头,他稍一用力,上前一步,眸光微动:“须是不气本王了,才能让你走。”
  他声音低低的,想必不擅长低眼说话。
  此生也没见过他哄过谁的,这般神色,倒真个隐忍着了,明珠忍俊不禁,当即笑了,也轻轻嗯了声:“不气了,哪里来的那么多闷气,多没意思的。”
  笑颜娇媚,少女之态一览无遗。
  卫瑾最爱看她笑眼,一时间就这么定定看着她,心中都是她指尖温柔,还是握紧了。
  一边传来顾景文的轻咳声,明珠随后挣脱,红了脸头也不回地走了。
  卫瑾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转身走回:“看见了,她近日脾气渐涨,总和本王发脾气使性子了……”
  顾景文在旁也看着,笑了:“殿下怎么惹到她了,平日我这妹子,看起来性子很软的,都不惹人注意的,许是今天气不顺,可切莫放在心上。”
  说着将茶碗往前推了推。
  卫瑾伸手接过,指尖在茶碗上细细摩挲着,都是白玉一样的:“没什么,很可爱的。”
  顾景文伸手抚额,哭笑不得:“殿下若真有意,当先议婚事,我爹娘的掌上明珠,才找回来的,万万不能随意将她嫁出去,自然是千般斟酌,万般仔细的。我劝殿下,若有争储之心,那早做打算。”
  屋里也没有别人,卫瑾看着他,指尖在那白玉一样的茶碗上推过。
  他沉吟片刻,院子当中又有了动静,顾轻舟上朝回来了,有人叫过他说话,卫瑾站了起来,一身孤傲:“劳烦景文兄把顾大人请过来说话,既然有意下聘,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好了。”
  不仅仅是婚事,景文拍桌而起,满眼笑意:“好,大丈夫做事不拘小节,我这就去叫我爹过来说话,殿下只身前来,就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了。”
  说着大步走了出去。
  卫瑾走了窗边站下,不多一会儿,顾轻舟果然被顾景文找了来,他甚至不知道是谁在屋里等着他,进门的时候,还说着顾景文故作神秘。
  一进门就怔住了:“三皇子不该是和御史大人巡查在外么,怎么回京了?”
  顾景文反手将房门合上,当即跪了他面前:“不孝子在下,还请爹爹恕罪。”
  恕罪?
  恕的什么罪,顾轻舟抬眼看着卫瑾,目光在他和自己儿子身上来回扫过,登时明白了过来,心中疑惑也解除了来:“怪不得近日大皇子部署一错再错,原来是你们从中作祟。”
  眼看着自己爹有心推二皇子上位,这时候顾景文也瞒不住了,自然是如实相告。
  自己儿子向来文不成武不就的,万万没想到他早早站了队,还站了个早就封了王的,顾轻舟心中五味杂陈,一时间心绪难安。
  他走上前来,卫瑾负手而立,扬起脸来:“请顾相过来,也不是为了说这些,不必多心。”
  顾轻舟本就狡猾,当然不露半分:“三殿下什么时候回的京,巡查之事可还顺利?”
  他有心将话岔过去,卫瑾却并不答言,径直说明来意:“今日前来,是为府上姑娘,本王亲自聘下,还望顾相成全。”
  顾轻舟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不过还是推脱之词:“不知这说的哪里话,小女相宜,皇上赐婚大皇子,如今……”
  话未说完,卫瑾当他在装糊涂,已打断了他:“明珠,顾明珠。”
  顾轻舟登时愣住,随即抬眼:“……”
  女儿明确说过,不愿与皇家有所牵扯,为此还曾打发脾气,再者说,卫瑾命格实在不好,他有所顾忌,可他亲自来问,连个媒人都没有,一时间当着他的面还想不出该如何拒绝。
  打的就是他措手不及,卫瑾当然知道自己在别人眼中是什么样的命格,从前没有想过成亲,现在既然想到了,必然得到。
  见顾轻舟迟疑,他也上前一步:“我与明珠,早有情缘,之前她曾救我性命,并非因她是相府千金,才想来聘。”
  眼下这个时候,他说这样的话,谁能相信,顾轻舟干笑一声,并未应声。
  卫瑾也没打算管他信还是不信,只是看着他:“不瞒顾相,彼时我与明珠,便有肌肤之亲,本王的保命铜牌现在就在她身上,您大可去问她。”
  男人蓦地抬眼,胸前略有起伏,恼怒不已,可还不等他发作,卫瑾已是撩袍跪下,他背脊挺直,一脸孤傲,一字一句道:“听闻顾相嫁女,是以东宫为聘,卫瑾不才,可尽力一试,不劳顾相动手,东宫何所及,若是想,天下又何妨!”
  这是……这是何等的狂妄!
  不过,他喜欢。
  顾轻舟连忙来扶:“真是折煞老夫了,殿下快快请起!”
 
 
第59章 都回来了
  春祭之后, 顾轻舟称病不出, 还不等二皇子娶了高太傅家的女儿,周帝过问大皇子卫珩的婚事,定下了婚期。如此一来,相府又张灯结彩, 热闹起来了。最高兴的当然是顾相宜了,经过这么一冬, 她日渐消瘦,成日在府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可算是熬出了头了。
  顾轻舟的态度有所转变,明珠都看在眼里。
  不过她近日懒散得很,真正过上了相府小姐的生活, 更多的是惬意。她将明王府的铜牌重新放了锦袋当中, 每日多了一事,那就是读书。
  顾夫人请了个夫子来,教小石头读书, 明珠有空就会过去, 跟着读读书,练练字, 琴棋书画也有人教, 不过她兴致不大, 偶尔跟着母亲做一些女红,全当着是打发时间了。
  日子是自由而散漫的,卫瑾从那日来府上送过铜牌之后, 也有日子没瞧见他了,从顾景文口中,得知他再次离京,算着时日,也该回来了。
  两位皇子争着婚事,也是有缘由的。
  周帝身体不佳,多有催婚之意,顾轻舟借口女儿成婚这个由头,请求皇帝,真个将顾淮玉调度回京,此事可叫明珠欣喜不已。
  她已经再三催促过了,趁着顾淮玉还在边疆无事,早早把他调回京中,错开事故段,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这日,和往常没什么不同,明珠早早起了,她亲手编了一段红绳,配一块指甲大的珍珠,戴了手上。本来就是随手做的,小石头看见了,也要一个。二人坐在书房当中,正说着话,夫子过来拿戒尺敲了小石头的头。
  他委屈得不行,还不敢说别的,明珠连忙低头读书,比量着手腕上的红绳,悄悄解下来戴了小石头的手上。
  夫子是个秀才,平日不苟言笑的,看见了也睁一眼闭一眼的。
  一直坐到晌午,给明珠姐弟留了课业,夫子走了,小石头才初学,写字都歪歪扭扭的,她近日无事,不过都是在帮姑姑看顾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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