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笑咬着唇瑟缩了一下,模样有些委屈,他心里却蓦然涌上一股奇怪的感觉,竟想让她露出更可怜的样子。
“疼啊。”
听她说疼,他才松了口,伸手给她揉揉,手指上硬硬的茧带来微微的痒,让闻人笑忍不住阵阵颤栗。
察觉到他蓄势待发,她便知道他们即将继续白天未竟的事。努力回想着那册子上的一张张画面,闻人笑气息有些不稳,声音也微微颤抖:“你要先这样抱我,然后我们……”
严谦僵住一瞬间,忽然变了脸色。微眯起狭长的眼眸,声音低沉又危险:“嫌我没经验?”
无论他再如何听她的话,身为男子的天性却不允许他在这样的事情上接受闻人笑的教导。
“我没有,”闻人笑委屈地嘟唇,一双美丽的桃花眼泛起水光,“你这么凶做什么。”
严谦心脏一缩,重重地喘了几口粗气,伸手按照闻人笑说的那样将她抱在怀里,努力用最温和的语气说道:“都听你的。下一步要如何做?”
闻人笑这才满意地哼了声,“这还差不多”,然后认真回忆册子里人物的动作。
严谦单手撑在她身侧,胸膛剧烈地起伏着,额头上不断滚下豆大的汗珠,咬牙催促道:“你快些。”
过了一会儿,闻人笑一张小脸纠结地皱成了包子,声音轻轻的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我,我记不清了。”
“闻、人、笑!”
“你别生气,”闻人笑急忙伸手抚了抚他的脊背,“没关系,你想怎样做都可以。”
严谦放开支撑着身体的手臂,重重压到她身上,声音透出一股狠意:“这是你自己说的。”
心中的野兽骤然冲破牢笼,他像是一只饿了许久的狼,放开肚子准备饱餐一顿。正要不管不顾地将她吃下肚去,脑中忽然冒出闻人笑忍着痛惨白的脸,和他看的那本册子剩下来不及读完的几页。若是,若是,那几页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闻人笑心惊胆战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悄悄看他:“怎么了?”
严谦漆黑的眼眸中天人交战,岩浆般的浪潮翻涌了许久,忽然黯淡下去。
“明天,”他咬着牙道,“明天我不会放过你了。”
闻人笑听清他话中意思,难以置信道:“你……”
严谦在床上躺下,手臂紧紧地箍住她的腰,恶狠狠道:“闭嘴,睡觉。”
*
严谦在睡梦中感觉嘴唇被什么东西碰了碰。微微睁开眸子,模糊的视线过了片刻才变得清晰。清晨柔和的阳光已经照亮了屋子,面前是闻人笑美丽的脸。
她正小心翼翼扒着他的肩膀,含住他的嘴唇一下下地舔,模样跟只小奶狗似的。见他睁眼,急忙讨好地笑笑:“你醒了?”
他怔怔地嗯了声。从睡梦里被她亲到醒来,这感觉美好的让他不敢想象。
少女亮晶晶的眼睛清澈见底,眼底是一丝小心翼翼的愧疚:“你还生气吗?”
严谦怔愣片刻,伸手把她搂进怀里,轻轻拍哄着她的背:“没有。”
就算他昨夜足足难受了大半夜,还是自虐般地将她紧紧抱在怀里,现在又如何舍得生她的气?即使有那么一丝憋闷的感觉,也融化在她的亲吻中了。
他温柔的模样让闻人笑心头一阵麻软,暗恨自己脑子为何这般不好使,在关键的时刻掉了链子。
*
与严谦一起用过午膳,闻人笑就又扯了个理由回了公主府的书房,翻开那本册子,认真复习。
严谦独自坐在镇国公府的书房,唇角勾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她表现得那样明显,他自然知道她是回去做什么了。想到公主正与自己做着同样的事,他就忍不住笑意。
他的公主总是傻得这样可爱。可惜她的努力注定是要白费,因为他已经将册子上的每一张画烂熟于心,她学的那些便没了发挥的余地。
*
一转眼就到了下午。闻人笑脚步轻快地穿过月亮门,走去隔壁。
恰好碰到在府中巡视的苏寒。他走过来与她行礼道:“公主。”
“嗯,”闻人笑笑眯眯问道,“严将军呢,还在书房吗?”
苏寒点点头:“应该是的。”
“那劳烦你转告他回定风阁来。”
苏寒应下,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了。
*
严谦回到定风阁的时候,闻人笑正坐在床上发呆。见他来,娇娇软软朝他伸手:“来陪我睡午觉。”
连续两天里他满脑子都是那档子事,听了这话难免有些想歪:“睡午觉?”
闻人笑拍了拍身边的枕头,“嗯!”
见她一脸单纯的模样,严谦心底泛起没来由的失落。罢了,就让她先好好休息,总归到了晚上,他不会再放过她。
他才刚在闻人笑身边躺下,她就翻了个身趴到他身上,凑过去亲他的唇:“要亲亲。”
少女娇娇软索吻的模样让严谦的心都软成了一滩烂泥。轻轻按住她的后脑勺,给了她一个缠绵的吻,“睡吧。”
闻人笑趴在他胸口并未离开,反而愈发凑近了几分,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在观察什么新奇的动物。
严谦不由略微诧异:“怎么了?”
他刚要抬手摸摸闻人笑的脑袋,忽然眼神一变,露出几分难以置信,“你……”
闻人笑软软地朝他笑了笑,“别怕,我喂你吃的药,只是半个时辰没力气而已。”
“你要做什么!”
闻人笑精致的脸蛋红了红,把唇凑到他耳边,小声道:“其实我……看了一本很有用的册子,上面说……做那事,可,可以我在上面,你不用动,我想,这样就不会疼了。你别怕,不难受。”
严谦的脑子嗡的一声,感觉像是要炸开。她看的那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册子!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她竟敢这样大胆……下药把他迷得没了力气,然后对他做这样的事!
闻人笑伸手小心翼翼地拉开他的衣襟,露出肌肉分明的胸膛,美丽的桃花眼露出一丝得意洋洋想被夸奖的神色:“我知道你不会,不过没关系,我会。”
“闻、人、笑,你……”
严谦的胸膛因为愤怒而剧烈地起伏着,眼中被难以置信的神色填满,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什么太过严厉的话,过了半晌才憋出一句:“胡闹!”
闻人笑委屈地嘟了嘟唇,低头在她胸口轻轻吻了一下:“我没有胡闹。我知道你怕伤了我,但我想与你做真正的夫妻。”
小手像册子上说的那样,有些生涩地在他身上各处轻轻触碰,每到一处就点起火。
严谦面色潮红地挣扎了几下,终于接受了这个现实。他的小妻子,喂他吃了软骨的药,想要扒光他的衣服,爬到他身上,主动睡了他!最初的怒意过后,伴随着一种隐秘的刺激感,他忽然有些期待。
“你真会?”
闻人笑低头认真摆弄他的腰带,脸蛋红的像是要滴血,“嗯,应当,应当是没什么问题的。”
严谦身子抖了抖,此时他拿她毫无办法,也只好存着一丝希望她真会,有些难耐地拧起眉,“那你快些。”
过了许久,闻人笑终于趴到了他身上,整个人因为紧张和羞涩而轻轻颤抖着。他喘着粗气催促道:“别磨蹭,快些。”
闻人笑把脸埋在他的胸膛,急得流出了两滴眼泪,声音发颤:“我,我记不清了。”
她本以为自己对那册子烂熟于心,真上了手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可如今这情况,看着面前被她扒光的严谦,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哪里还想得起接下来要做什么。
意识到她话里的意思,严谦顿时又惊又怒,挣扎着道:“你敢!你把我弄成这样,就准备丢在这里不管了?”
闻人笑终于知道自己闯了祸,害怕又愧疚地小声哭了起来:“对不起……”
严谦狠狠咬牙,虚软无力的手指艰难地紧握成拳。他真是这世上最大的傻子,从一开始就不该对她心软。
【经过某种不可言说的过程,闻人笑终于被睡了。】
【装x不成反被x】
【严格遵守晋江写作相关规定】
【坚决支持国家净网行动】
作者有话要说: 洞房我码了个完整版,小天使感兴趣的话可以微博私信我。微博【洛瑞的小迷妹】。2800字,尺度略大,真车慎入,记得要年满十八岁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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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天色不知何时已经黑了,像是从下午到夜晚只用了一眨眼的时间。屋里还没来得及点蜡烛,严谦只能借着朦朦胧胧的月光看清怀中熟睡的少女。
她紧紧闭着双眼,微白的面色露出几分疲态,汗水将碎发粘在额边,模样格外让人怜惜。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搂进怀里,无论如何都觉得抱的不够紧,硬朗的眉头微微拧了起来。
不知想到什么,忽然又露出一个有些傻的笑。他终于,得到了这个肖想了三年的姑娘。那滋味果然比梦中好上百倍千倍。他竟从来不知这世上还有这样快乐的事,即使是天堂也不过如此了,让他在那一刻死去也心甘情愿。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不情不愿地起了身,出门去打来一盆温水。端着银盆走回屋里,点上几根蜡烛,他的目光重新落在床上,就见闻人笑睁着一双湿漉漉的桃花眼,似乎是泫然欲泣的模样。
急忙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边,拉住她的手,“怎么了?”
闻人笑的声音有气无力的:“你去哪儿了?”
她在昏昏沉沉中忽然感觉那个结实又温暖的怀抱消失了,然后就再也睡不踏实。
“去打水,”严谦搂住闻人笑的腰,将她扶起来,让她虚软的身子靠在自己怀里,“你感觉如何?”
“疼,”闻人笑的声音委屈极了,带着一丝轻轻的控诉,“很疼。”
严谦心头一紧,下意识问道:“哪里疼?”
“你,你流氓!混蛋!”
严谦被她骂的一愣,回过神来悄悄红了耳尖,低声哄道:“我流氓,我混蛋。”
闻人笑想要抬起手捶他一拳,却连这样简单的一个动作都费力。身子又累又疼,她气得带上了哭腔:“你就是大混蛋……”
“对不起,”严谦低下头,讨好地在她侧脸舔了舔,一边解释道:“我,我真的忍不住。”
当时那样的情况,他又是二十八年来的头一回,与心爱的姑娘水乳交融,哪里还能剩下什么理智。
“你还说!”
“好好好,不说了,”严谦急忙摸着她的脊背安抚,“还难受吗?”
“嗯,”闻人笑依赖地往他怀里钻了钻,“难受。”
严谦狠了狠心,把她从怀里扒拉出来,放在床上躺好。闻人笑下意识嘟唇:“你去哪儿?”
严谦走到桌边,端来温水和干净的帕子,“我替你擦身子。”
“不要!”
闻人笑意识到他要打理的包括什么地方,唰的一下涨红了脸,往床的内侧缩了缩:“你别过来。”
望着她害怕又无助的模样,严谦眸光微深,心尖一阵发痒。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真的是个禽兽。
无论闻人笑多么不情愿,最终还是由着严谦一点点将她擦得干干净净。她掩耳盗铃似的紧紧闭着双眼,全身的肌肤都因为羞涩而变成了淡淡的粉色,在烛光的映照下像一种上好的美玉。
如此折腾了一通,闻人笑倒是清爽了,难受的却变成了严谦。他握了握拳,哑着声音道:“我出去一下。”
“不要,”闻人笑虽然害羞,却更舍不得他,“不要去。
看了眼她娇娇软软依恋的模样,严谦知道自己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心中满是疼惜和喜爱,他亲了亲闻人笑的脸蛋,“我很快就回来。”
出了定风阁,严谦就直奔月亮门,然后穿过月亮门走向闵大师的院落。
清脆的敲门声在夜色里响起。
“谁呀?”
屋里传来闵大师的询问,然后门被打开,露出一张微微苍老却保养得宜、有几分仙风道骨意味的脸。
“哟,严将军。”
严谦颔首道:“闵先生。”
闵大师一边侧身让他进来,一边问道:“将军找老夫有何事?”
严谦抿了抿唇,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闵大师看他一眼,自言自语道:“老夫倒是最不希望你们来找。可是又遇上了什么小伤小痛?”
严谦犹豫了一会儿,低声道:“公主不舒服。”
闵大师眉头一皱,语气透出几丝焦急:“哪里不舒服?”
严谦抿抿唇,声音更低了几分:“……疼。”
“哪里疼,”闵大师瞪他一眼,“能不能一次把话说完?”
眼看严谦小麦色的脸浮起了一层淡淡的红,他忽然有些了悟,又瞪了严谦一眼:“你呀!老夫是大夫,有何可避讳的。”
说完便走向了一个柜子,一边还小声嘀咕着,“现在的年轻人啊……”
严谦拿到药,与闵大师道谢。想了想,他又问:“这药如何用?”
闵大师无语道:“你没受过伤吗?自然是哪里伤了涂哪里。”
严谦眸色微深,低低应了声,“是。”
闵大师本以为他会抬腿离去,谁知他站在原处犹豫了一会儿,又问道:“先生,您可否给我些避子的药?”
“避子?”大师略微诧异地反问一声,面色有些严肃下来,“你要这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