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挑了挑眉毛,手里动作还是稍稍放柔和了一点,没那么僵硬了:“谁让你刚才用激将法的,你应该知道我是属于那种吃软不吃硬的人吧?别人好声好气说的话我也能好声好气回应,要是对方先大声那就不好意思了。”
“所以你还要有什么心理准备?”
“上一个我给捏肩的人是我爸,还是因为我要讨好他才能出去玩,你觉得我现在在做什么心理准备?”
萨卡斯基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回头看着我,表情好像有点扭曲:“你把我当……”
“没有哦,绝对没有。”
我偷笑着摇了摇头,手里持续着动作很是淡定:“我可是把你当成亲爱的在看哦。”
“……”
“咳,不要在意我刚才的语气。”
我觉得现在这种情况就很尴尬,怎么说呢,一开始是“我以为你把我当喜欢的人,结果你居然把我当你爹”,然后转头就变成“我真没把你当我爹,我只把你当成我喜欢的人”,原本是死刑结果突然又变成了直球,我觉得如果被捏肩的人是我也要陷入一种迷茫状态了。
唉,我容易么,给A8再去投个诉冷静一下吧。
不过说到这个,我好像想起了什么盯着萨卡斯基的耳朵看:“你不会很在意年龄这个事情吧?”
“……”
哦,不说话,那就是很在意了。
我思考了一下自己应该怎么回应,尽量用轻快地语气开口:“实际上我个人并不是很在意年龄上的问题啦。萨卡斯基,你现在是多少岁?”
“41。”
“那也就比我大十八岁,区区十八岁而已啦。”
对于年龄这件事情我还是真的不那么在意,毕竟我当初喜欢的都是53岁的他了,更何况是又年轻了一轮的他是不是?
倒不如说,嘿嘿嘿,这个萨卡斯基更帅……嗯,咳,更有气质了一点。
“年龄什么的绝对不是什么问题哦,不过说起来,你是不是对自己没有自信,生怕我们走出去的时候让别人以为我们是父女啊?”
我笑眯眯地凑到他耳朵边上,也不给他捏肩膀了,直接伸手从后面环住了他的脖子,下巴稍稍抵在他肩膀上开口:“放心啦,我高中以前校长为了防止我们早恋还把我们拉过去谈话,对着我们所有人说‘你们男生未来的对象现在还在幼儿园里面呢’,对着我们女生吐槽‘要找也找成熟一点的嘛,说真的我身为校长每次看到你们男生打篮球都觉得哎哟这小子又耍帅,幼稚的要死’。”
是的,这是我们校长的原话,我也相信他说得出来——我校长当年是我妈的班主任,也就刚刚毕业,然后我妈和她的高中同学们全程围观了他是怎么追他老婆的。我听完这段回宿舍的时候立刻给我妈打电话告状,说校长肯定是嫌弃校长夫人年龄大了。
谁让我妈和校长夫人关系好,我还在校长夫人那边补过课呢,嘻嘻。
后来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过了一个星期,我校长在我晚自习写作业的时候猛地跑过来盯着我。我当时注意力全在我数学作业上,半天多了才发现旁边多了个人,当场就尖叫出声把全班都吓了一跳。
报复,绝对是报复。我吓得手一抖差点把笔直接戳过去,他还阴森森地说“秋华啊,写作业还挺认真嘛”。
当时我的小心脏哦。
我和他说完这段的时候感觉他好像放松了许多,我用脚抵在地上稍稍前后晃动了两下,凑近他的时候感觉这样就很不错。尤其逐渐逐渐地我好像很习惯和他肢体接触了,荒岛这种地方,一男一女什么的……
略微停了下来,我突然想到了其中一个任务是要去主动亲他一下,我歪着头看他的侧脸,有点蠢蠢欲动,却又不敢。
是真的不敢。
在我看来他长得很好看——不是那种盛世美颜,啊我死了怎么可以这么帅的那种,甚至于可以说很多人都觉得他长相也就那样,可是我觉得他是真的很帅。
我喜欢的那种,硬朗的帅气以及铁血的气质,融合在一起之后就让我更加着迷了。
再说了,尾田都说萨卡斯基相貌是参考菅原文太了,这种独特的帅气让我感觉在海贼里面更是独一份。
如果算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的话,那么……那么我也不反驳。
“你在看什么?”
“我在看你。”
我脱口而出这句话,然后感觉有点不对,立刻往后缩了一下:“没有,不是,我没在看你。”
这种欲盖弥彰简直太容易让人戳穿了,说出来的话连我自己都觉得丢脸。瞬间松开手准备跑路的那刻我的手腕被他猛地攥住稍稍用力往后一拉。
被这么一拉,我这种曾经因为重心不稳摔到云南白药都成我必备用品的人差点扑街。
啊……诶?没摔到?
我有些迷茫地抬起头,惊讶地发现他直接把我拉到了他的怀里,低头看着我的时候脸上还多了点笑:“你刚刚在想干什么?”
“……我能不能不说。”
“你觉得呢。”
卧槽你还威胁上了?
我咬牙看着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的时候反而被他按得更死:“我干嘛要告诉你?”
“当然,你可以选择不说。”
我觉得他肯定知道我刚刚想干什么,现在还装的和个大尾巴狼一样,真当我不知道他脑袋里面想的是什么啊?
呵,男人。
我在想,这个时候是应该我索性就这么直接上了呢,还是应该稍微矜持一点类似于撒个娇什么的。毕竟我也是底线被拉低的人对吧,稍稍撒个娇然后糊弄过去……
不,我觉得糊弄不过去。
我盯着他的脸觉得这时候我也不能怂,要知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这种事情错过了这辈子都可能鼓不起勇气继续了。
先距离目测一下,我虽然一直腰腹力量不够优秀但是现在这种情况我我觉得要努力一点还是可以的。我盯着他的眼睛,突然觉得心跳有点快。
我和他现在很近,是从未想过的近距离。他半揽着我,我好像正好因为摔倒的样子坐在他的腿上,稍微有点难受但是不是不能忍受。
我能够感觉到他的手贴着我的腰,温度慢慢传递到我的皮肤上,也不是难受,只是觉得好像有种莫名的色气。这种感觉连带我觉得他对我的表情好像也多了一点不一样,就像是一种……怎么说呢。
如果说以前他对我一直都是以一种比较包容的态度的话,那么现在就像是一种对待着猎物的样子。
势在必夺,还带着一点让我心跳猛地加快的,男女之间的那种注视。
我喜欢他,他……应该也是喜欢我的。
七天时间很难生成这种喜欢的感觉么?不是的,当我面前只有这个人,而且我还无数次告诉他我喜欢他的时候,就算一开始我们相遇他对我抱有怀疑,现在我倒是确认,他也是喜欢我的。
很难去形容这种内心的感觉,就像是胆战心惊想要戳破一个气球,结果发现气球并没有发出剧烈的爆炸声,反而和软温柔地放出了香甜的气体,瞬间就让人放松了下来。
“我想亲你。”
我看着他的眼睛,手勾住他的脖子微微用力,将吻落在了他的脸上。
“只是想要亲一下你而已,萨卡斯基。”
他的皮肤并不光滑还带着一点粗糙,我贴在他的脸上屏住了呼吸。在这么做之前我深吸了一口气,鼻子里面仿佛闻到了一种淡淡的硫磺味道和焦香味。
好像闻上去很好吃的样子。
想到这个我直接笑了出来,擦过他的脸之后伸手抱住了他,整个人窝在他的怀里闭上了眼睛。
很有安全感,让我觉得我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我以前一直说我无所畏惧,现在的话,应该是觉得只要在他身边,我就无所畏惧。
好像再也不用撑着自己什么都能搞定,表现得一个人能够做所有的事情一样。我妈妈说过如果你哪天和一个人待在一起终于能够不好面子觉得自己能够做到一切,能够自然而然开口求助你一个人做不到的事情就好了。
不会觉得自己做不到是很丢脸的事情,也不会觉得这样会麻烦到对方而拥有自责。
我靠在他胸口闭上了眼睛,在他没反应过来之前再度在他的胸口落下一吻。或许这个也不能算是吻,只是单纯地触碰而已。
“不是什么日常,也不是什么必须完成的任务。”
我只是发自内心地,想要亲吻你而已。
☆、专注
所以……
我也不知道是丢脸还是真的最近一直放松不下来进入睡魔状态,就这么靠在萨卡斯基怀里又眯了个回笼觉……
不,我没那么能睡!真的没有!也不是撩了就跑!只不过是大病初愈,嗯,大病初愈。
这话我说的自己都不信,对我来说什么大病初愈,第四天勉强算得上是大病初愈,这都第七天了,三天都过去了我还初愈个什么啊。
但是现在吧,我好像也就这么很淡定地把萨卡斯基当椅子来坐,深深地开始思考荒岛这种破地方到底给我们这种单身男女下了什么蛊,不仅我自己觉得自己要OOC了,萨卡斯基也快要OOC地差不多了啊喂!
虽然我知道大部分都是用给我那厚达500米的滤镜去看他的,但是这未免也有点太过了。我要反思一下自己,以及不要真的……
“午饭好了,你吃么?”
“吃!”
对不起,我不反思。
趁机跳出来,我坐在一边看着眼前的烤鸡宛若看着我的阶级敌人,泄愤地咬了一口之后我顺手抄起放在一边的水瓶喝了一口水给自己过一下有点太过于干的鸡肉:“不行,从明天开始我必须要早睡早起。”
“那你昨天晚上拿着你的手机在干什么?”
“……”
我沉默了一下,实在是不好意思说我拿着手机在乘机存稿。
“存稿,小说网络同步更新,存稿是一个作者的底气。不管最后到底怎么样,我总要把结局给写了。”
我轻描淡写地开口,当然我也没全在码字,码字有摸鱼好玩?而且说真的,我现在卡文卡得欲仙欲死,真要码起来我痛苦地都要哭出来了。
唉,心痛地抱紧卡文的自己。
“确实要有始有终。”
这话说的我真不好意思,虽然今年我发愤图强都平了六个坑了,但是吧我之前坑也够多……
算了,那些都是黑历史,过去了,我现在是喷字机秋华。
啃完了半只鸡,我忍着没有舔掉指尖上最美味的最后一口,感觉自己仿佛失去了一张黏着酸奶的盖,剩下的那么一点薯片调味料,四舍五入就是一个亿。
用纸巾擦干净手之前我偷偷还是没忍住管他个什么形象舔了一下之间,瞬间被上面残留的鸡肉味道鲜得眯起了眼睛。果然不管什么东西,最美味的永远是最后一口。
“你写的是什么类型的小说?”
我差点没一口咬掉我的右手食指指尖,我能说“我在写女票你的同人都已经写了三篇还准备继续”么?我特么能么???
我肯定不能。
迅速回想了一圈我的专栏,我眼神里面透露出一些绝望:“差不多能说的,就是关于两个女孩子的美好爱情故事吧。”
“……”
“所以我就是个扑街,你别问了。”
BG和GL和BL我全都写过,但是吧真的要说出来就不亚于一种“高声朗诵自己写的坑”这种羞耻感。至今为止我能够大声说出来“这篇是我写的”也就我那篇完结的百合了……
唉,我这种痛苦你这个中将大人是不能理解的。拼死拼活想要写自己喜欢写的东西但是偏偏没人看,小扑街就是这么惨。
“也就写个能赚点零花钱的小文章,不多,不能以此为生。”
我用纸巾擦干净手,坐在一边很平静:“现在的话,为爱发电,只写自己喜欢的东西,也不去考虑什么题材啊成绩的,反而感觉写的很开心。”
“开心么。”
“很开心,所以我觉得就算没什么钱,也无所谓。”
我伸手抓起旁边的一条树枝拨弄了一下眼前没有完全熄灭的火堆,觉得自己还是很幸运的:“其实写文也就那样,最好的在于你会发现很多人有和你一样的爱好,天南地北从未见过,却因为一两句话联系在了一起,成为了亲密的好友。”
太太群的大家,我姬友,都是这样的。
“写文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但是偶尔也很折磨人啊。想剧情想很久,还要把脑海中的想象转化成文字,尽量让整个流程变得流畅。我还算好的啦,手速因为一直有锻炼所以比较快,每天抽个一个多小时就行。”
但是也仅仅是我,我必须要义正言辞说一下,不是太太群的大家真的不更新,工作学业也都很麻烦很烦恼,抽出一点时间来码字也因为手速的缘故可能不会太多,请大家珍惜每一个码字的太太。
“所以每天都这么晚睡?”
“打扰到你了?”
我有点不好意思,我是已经习惯一点两点这种时候睡觉了,但是萨卡斯基肯定不是:“那我睡觉前,你拿着手机?”
“我拿了也没用。”
诶哟这种轻蔑的语气是什么情况,看不起我啊?
不对,我要平静一点,嗯,平静。
迅速把今天所有的任务点了完成,A8没来给我撒花估计是去折腾我那封投诉信去了。想到这个我就幸灾乐祸,让你再来啊,有本事我们就玩玩嘛。
一个月一共就四个多星期,现在猛地一下子走了四分之一我倒是没什么太多感觉。就如同我几天前说的那样,系统不会给我们无法完成的任务,就看我们努不努力了。
但我和萨卡斯基这种情况很明显就算努力了也没用,这种不知道什么果实的鬼结界能力就非常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