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上帝一样。
毫不知情的几个人仍旧在这做着各自的事情。
戴安娜带着奥利弗穿过漆黑的走廊，耳边只有依稀的火焰爆裂声。
“太安静了。”戴安娜皱眉说，“这不应该的，”
奥利弗没有立刻回应她，许久之后才喃喃：“……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心里很不安，可是西娅明明在这啊……”
“是瑞恩。”戴安娜加快脚步向之前的地方走去，还不忘记等等后面的奥利弗，“雷肖古的话……”
“等等，瑞恩也来了？”奥利弗惊讶，抱着西娅的手动了动，“她来干什么？不，我是说，她既然来了为什么在别的地方？”
“是变种人能力的屏蔽器。”戴安娜说，“雷肖古说这个东西能让瑞恩瞬间因为自身的缘故死亡。”
“……不，不会吧。她一直都很厉害，怎么可能就被已经没有杀伤力的屏蔽器杀死，她可是比我强多了。”
“或许吧。”戴安娜停下了脚步，说，“这是这次恐怕不一样了。”
他们已经到了和瑞恩分别的地方，而那里，除了昏迷的雷肖古，什么东西都没有。
第66章
这时候，布鲁斯·韦恩才认出来这个女人是谁。
塔利亚·艾尔·古尔，雷肖古的另外一个女儿。
当然，当年和塔利亚认识的时候，布鲁斯还不知道她就是恶魔之女。这个女人性感成熟而聪明无比，毫无疑问地得到了当时年轻的布鲁斯的心。但是在此时此刻见到她，是让布鲁斯完全没有料到的。
“塔利亚。”他一脸复杂地呼唤着对方的名字。
塔利亚轻轻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并对着布鲁斯妩媚一笑，“你的记性真的退化了，布鲁西。我知道你要找什么，只是我现在只能告诉你，一切都晚了。瑞恩·奎恩注定在这个时候消失，无论是谁都阻止不了。”
“你什么意思。”
“我和你打的时间已经够多了，也拖住你了。我现在大可以放你走，你可以回到你们原本要集合的地点，看看那个奎恩还在不在。”塔利亚索性直接把匕首收了回去，而布鲁斯也收起了战斗姿态，她继续说，“不过，我更希望你可以接受我送给你的一个小礼物，明天的凌晨3点到哥谭的犯罪小巷，你会看见的。”
说完，她就一只手向下掷了一个球形物品，那东西砸到地上后瞬间发出了耀眼的白光，而等布鲁斯再睁开眼，眼前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而现在，他发现这里的通讯恢复了正常。
“布鲁斯少爷，终于链接上了……感谢上帝——”通讯器那一头的阿尔弗雷德显然都已经急坏了。
布鲁斯揉着眉心，安慰着自己的老管家，“我没事，阿福。”
“布鲁斯？”戴安娜的声音也传了出来，“听得到吗？”
“是的，戴安娜，瑞恩怎么样了？”
“……不见了。我不觉得是什么好兆头，奎恩我已经都救出来了，我们现在在门口。或许你可以派蝙蝠飞机过来接我们？”
布鲁斯回想着塔利亚的那几句话，深吸一口气，道：“我会的。”
“不行，我还是找不到她。”查尔斯摇头，握着轮椅扶手的关节已经泛白颤抖。
琴也在大家期待的眼神中默默摇了摇头，“我也……”
这时，一个金色的光圈出现在空气中，斯蒂芬·斯特兰奇从里面走出来，并顺便把那个一身红还断着手指的死侍关在了那一头。
“查尔斯——”他不知为什么，两鬓的白发多了起来，此刻他的头发似乎整个都灰了一层，“我很抱歉。”
他说了一句让在场的人都瞬间感到不祥的一句莫名其妙的道歉。
他说话没头没尾，但大家偏偏就知道他是为了什么而道歉。
“你告诉我的是你只看见一道光。”查尔斯说，“我只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更好的回答。”
斯特兰奇肩膀起伏了一下，“我很抱歉。”
他在时空的回旋中尝试了上百次，头发都白了都无法挽回这场悲剧。
如今他最后还是只能对着面前这个男人说句“对不起”。
查尔斯这么一位向来理智的人都能因为瑞恩·奎恩的死亡而崩溃。
或许这其中的主要原因还是他们中间的情愫。
但是，谁又明白为什么大名鼎鼎的奇异博士要为了这么一个明明接触不多的女人打破规矩，一次又一次地逆转时间呢？
现在的瑞恩·奎恩甚至仅仅只是知道他是谁……
“你明白的，查尔斯。”他说着他已经说了无数次的话，“关于时间旅行的理论中无不都提到了人无法真正改变过去。我来到这个时间点已经看明白了这个，无论我做什么，中途改变了多少，甚至是把瑞恩囚禁在一个镜像空间中，她都会在我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消失——时间宝石不是万能的。之前的那个‘从未来来的瑞恩’实际上是另外一个平行时空……”
“等等——”野兽汉克抬手打断，“如果平行世界的那个瑞恩曾经干扰过我们的过去，那是不是意味着我们还有这一线机会？”
“确切的说，她并没有改变过去，她甚至都没有去到过去。凯蒂一开始的能力只是穿墙，而她所谓‘逆转未来’的能力，其实仍旧只是穿过了一堵墙，到达了另外一个时空。”
“可你利用时间宝石打败了你说过的那个多玛姆。”琴说道。
斯特兰奇摇摇头，“多玛姆不一样，他当时和我一样，是超越时间的存在，更何况我当时和它是在一个完全隔离的特殊空间。”
“如果那个瑞恩不是我们时空的人，那么或许也是某种意义上的超越我们这里时间的人。或许——”查尔斯终于开口，只是他的说话声音变得低了些。
“但是，如果成功了，这的一切都会改变，你们甚至都不会认识！”斯特兰奇皱着眉，“我不认为这会是瑞恩想要的结果。”
查尔斯坐在那微微仰头看着斯特兰奇，蓝色的眼睛里此时含着一汪泉水，晶莹剔透。
“……至少，她还能活到以后。”他对斯特兰奇展开一个笑容，“只要她活着，什么都行——我或许会和五年前一样天天以药剂酒精度日，她可以和任何一个喜欢她的人，爱的人结婚，永远不会见到我，这些我都不在乎了……”
哪里能不在乎啊……
旺达在此刻捂住嘴靠在皮特罗的肩膀上憋住大哭的嘶吼，全身颤抖着任由眼泪滑落。
皮特罗眼睛通红，只能抱住旺达安慰她也安慰着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求评论……
快死了……
卡文痛苦……
下章回头写个番外洗洗脑子。
小天使啊，评论啊评论……
第67章 番外一
这是瑞恩“死亡”的第二天。
但却也是瑞恩重生后的第二天。
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在一个神秘的美国小镇里的时候，瑞恩有些联想到自己很久以前所经历的事情。
只是那是一场车祸，而且自己也不是直接醒来，而是又从婴儿过了一遍，并且在刚刚重生的前十年都不会有什么见鬼的上辈子的记忆。
这次，她一睁眼，看见的是一个天花板，和一个和自己品味还算搭的卧室。
以及，床头柜钱包里的写着“瑞恩·奎恩”的ID卡。
她的脑子里回忆着死前试图抓住她的尼克，心里有点失落。
——如果她死了，那尼克应该也就不存在了吧……
那洛娜怎么办呢？
还有查尔斯，旺达，奥利弗他们，知道消息之后又会怎么样呢？
如果西娅和奥利弗知道，自己为了救他们而“死”，大概会伤心内疚死。
要怪还是怪那个老妖怪雷肖古。
啧。
瑞恩一边想着，一边揣上钱包走出了门——
她饿了。
这个小镇普通到可以和任何的小镇混起来，至少瑞恩走了这么久都不晓得这是哪里。
推开快餐店的门，伴随着清脆的铃铛声，瑞恩默默地坐在了角落里向着服务员点了一份三明治和一杯咖啡。
然而就在她等待着上菜的时候，两个人撞入了她的眼眶——
那是两个男人。
一身的老款式夹克和牛仔裤，如果猜得没错，开的应该就是外面那辆被擦得雪亮的黑色雪佛兰。
见鬼。
瑞恩眨了眨眼来保证自己的眼睛没有出问题。
是贾德·帕德里克和詹森·阿克斯……
卧槽！詹森·阿克斯！
《邪恶力量》？
所以说她不是重生，而是再一次穿越？？？
那两个人好巧不巧地就坐在了瑞恩的斜对面，“詹森”背对着瑞恩，而“贾德”则是可以清楚地看见瑞恩的每一寸面部表情。
“迪恩。”那位长着贾德脸的萨姆对着正在端详菜单的迪恩说道：“你的背后的那个女孩在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们。”
“恩？”迪恩皱了皱眉，小声问，“又是那种‘我们不歧视同性恋’的友善表情？”
萨姆摇摇头，“我不觉得是那种眼神，她的眼神就像是我们的出现吓到她了……”
“你就不觉得是因为我太帅，所以她觉得震惊？”迪恩开了个玩笑，“她难道是恶魔？”
下一秒，萨姆就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不锈钢酒壶，递给了迪恩：“试试就知道了。”
迪恩接过后的第一件事是通过反光看自己后面的女孩长什么样，看着看着，他突然嘟哝一声:“极品啊，棕发灰眼B罩杯，目测身高170左右……”
萨姆很想知道自家哥哥是怎么用一个模糊的倒影推算出对方的罩杯和身高的。
迪恩挑了挑眉，把装在里面的圣水倒在了酒杯里，想着待会去假装不小心泼在对方身上。
“要是对方不是恶魔怎么办？”萨姆问道。
“如果不是，我就顺便搭讪。”迪恩说完就迫不及待地准备泼人家去了。
瑞恩一点也不想被泼。
她在迪恩端着酒杯来的时候就猜到了他的下一步要做什么，于是她赶忙说：“别泼我，我直接喝可以吗？”
迪恩惊讶她的反应，“哇哦——所以你知道这个里面是什么？”
“圣水，是的。”瑞恩说，“用来驱逐恶魔。”
迪恩把那水递给了她。
瑞恩刚刚准备喝的时候又迟疑了一下，问：“这不是用的厕所水什么的吧。”
“当然不是。你以为我们是什么人？水要是不干净别人一喝就喝出来了，测试失败那得多尴尬。”
他话音刚落，瑞恩就一口干掉了。
萨姆在不远处看得清楚。
“所以你是什么人？”迪恩坐在她对面，看着她小口小口地喝着咖啡。
“你们粉丝。”瑞恩说。
迪恩表情空白了一秒，脑中闪过一本叫《邪恶力量》的小说。
又是一个书迷？
可是她怎么能相信那个小说里面的情节是真的？
“我以前碰见过别的猎人，所以知道你们的套路。”瑞恩努力压下剧透的冲动，“温切斯特兄弟其实算得上是鼎鼎大名了。”
萨姆这时候也拉了一张椅子坐了过来，“所以你以前碰到过鬼怪的事件？”
“呃，对。”瑞恩充分发挥着金士曼的职业技能，“那个时候我还小，碰见过一个猎人。他把我从一个水鬼的手里救了出来……”
她想了半天还是觉得水鬼最普通。
“你们这次是来我们小镇上抓鬼的吗？”她又问。
萨姆摇头，“不，只是路过。我们是准备去离这里20公里远的一个小镇。”
“哦——”瑞恩斟酌着开口，“能带上我吗？”
“哈？”
“……别误会，我只是因为最近的记忆出了一点毛病。”瑞恩继续扯淡，“大概就在昨天半夜，我醒来的时候感觉我就像是在另外一个地方经历了21年，突然醒过来我都不知道我在什么地方。你们带上我绝对不会吃亏，我除了那些拉丁语的咒语不会念，你们会的我都会，而且我在那个世界接受过特工训练……”
“你确定你不是从精神病院里出来的？”迪恩震惊地看着她，深感可惜这么一个妹子居然是个疯子。、
“迪恩。”萨姆打断他的哥哥，让他别说这种得罪人的话，并让瑞恩继续说。
“不仅如此，我还熟悉一切枪械的使用。我在那个世界里甚至还看见过你们两个演的一部电视剧，所以还算是有点先知的成分在里面的——对了，你们进展到哪里了？”
“你看到哪里了？”迪恩虚着眼问。
“看见了萨姆变成半个萨姆，看见了卡西迪奥变成大天使，还看见你差点变成吸血鬼。”
“半个萨姆？”萨姆本人有些不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