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宴摆在交泰殿外,宋珩作为新郎官,自然要和来参加婚礼的宾客们喝上几杯,旁的人都不好意思怎么劝宋珩的酒,只是苏存作为一名武将,现在又是宋珩的大舅子,于是劝起酒来也比别人有些底气,宋珩仅有的三分醉意,全是被苏存给灌出来的。
至于二哥苏辞嘛……
他在还没有看到妹妹跟宋珩恩爱有加糖心蜜意之前,暂时还不想见到宋珩。
宋珩吃完了一圈酒,领着三分薄醉,笑眯眯眼泛桃花,迫不及待去找他的新娘子了。
李德全看到宋珩醉后脚下虚浮的样子,摇了摇头。
他紧紧跟在宋珩身后,在他进洞房的前一刻把他拦了下来。
宋珩本来不甚高兴被拦下了,李德全赶紧凑到他耳边耳语了几句。
这一说,把宋珩原本就笼上一层薄嫣的脸上直接说出了红霞,加之他一身精致红衣,俊得有些不真实。
“真的?”宋珩心神狠狠荡漾了一番,压低声音问。
“奴才就放在床下,皇上一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李德全点头道。
宋珩不由搓起了手,向李德全投以赞许的目光,心想这奴才当真是成了人精,洞房花烛夜,连这种皇帝不好意思却又十分好奇的东西都给他准备好了,笑道:“朕和皇后要是满意的话,你自有赏赐。”
李德全满脸堆笑:“老奴多谢皇上。”
李德全留在原地,看着宋珩的背影,感叹自己为了皇上的龙体当真是用心良苦,皇上要是实在不行了,又被如饥似渴的皇后娘娘缠着要,那么他准备的东西就能派上用场了。
宋珩继续一脸淫.笑地走向洞房。
李德全说今晚为了给皇上和皇后娘娘助兴,他特意去搞了好东西。这些东西出自京城地下成.人用品商店,都是最火的最刺激的,并且他保证干净,让皇上和皇后娘娘今晚放心大胆地用。
宋珩虽然还不知道李德全说的那神神秘秘的东西是什么,但已经听得魂飞天外,他今晚一定要好好修理一番苏棠这坏家伙,在洞房外平复了好几下呼吸才推开房门,苏棠一身大红嫁衣,蒙着盖头,端端正正地坐在喜床上,地上站着两个喜娘。
喜娘一伺候完洞房里该走的流程,立马被已经等得不耐烦的宋珩给轰了出去。
喜娘关上房门,此时洞房里就真的只剩苏棠和宋珩两个人了。
苏棠的盖头已经被掀开,看到坐在自己身边表情深邃的宋珩,有些害羞,低了低头。
宋珩当然是不会害羞的,迫不及待地捉住苏棠放在腿上的手:“棠棠。”
他急切地就往苏棠身上扑,像是饿死鬼见了大餐,两眼发光。
“哎呀。”苏棠冷不丁就被宋珩扑倒在床上,一边胡乱躲着宋珩的吻一边叫,“等等,等等,让你等等啊。”
苏棠头上的钗环还没有完全褪赶紧,这样直接倒在床上首饰膈脑袋,加之身上还是又重又厚的新娘礼服,简直闷坏她了。
苏棠等喜娘走的第一件事是想把身上这些繁琐的东西摘下来,而宋珩等喜娘走的第一件事就是直奔主题。
毕竟春宵一刻值千金。
好在宋珩虽然急,但是用的力气不大,苏棠左躲右闪,被偷了好几个香之后,终于寻了个空子,一掌推在宋珩的胸膛上。
两人之间的距离被她拉开来一点。
苏棠气息不稳,宋珩更是急切,又要往她身上扑。
苏棠眼疾手快地叫停:“我让你等等呀。”
宋珩不理,一手蹿到苏棠的胸前吃豆腐。
苏棠感觉到胸前的手,心中一气,凶巴巴地瞪他:“又想跪搓衣板了吗?”
宋珩不安分的手一僵,昨夜的惨状历历在目,语气瞬间委屈了下来:“棠棠~”
听起来好像是苏棠欺负了他似的。
宋珩对于昨夜之事简直悔得肠子都青了,他偷看他的新娘子没看到哪儿,还莫名其妙给自己搞了条跪搓衣板的“家法”出来,想他堂堂天子九五之尊,竟然也跟个小媳妇似的在那搓衣板上跪了整整一个时辰。
原因是欲对他即将要过门的新娘子行不轨之事。
宋珩现在膝盖都还隐隐作痛,虽然心里难过到想放声大哭,但还是不情不愿地从苏棠身上起身。
压在身上的一座大山终于挪开了,苏棠放松地舒了一口气。
她坐起来,理了理被宋珩弄乱的新娘礼服,然后慢条斯理地脱下来挂在衣架上,接着又去铜镜前把自己头上的珠钗首饰都摘了,做完这一切,才回到喜床上。
苏棠看到宋珩幽怨的眼神有些想笑,跪坐到宋珩身边:“好啦。”
宋珩傲娇地别过头去。
苏棠大着胆子跨坐到宋珩腿上,伸臂抱住他脖子,在他胸前小猫似的蹭了蹭。
苏棠接着凑上去吻宋珩,她第一次心甘情愿地主动吻她,伸出香软的小舌,细细描绘着他薄唇的形状。
苏棠现在也不怎么怕了,毕竟是二婚,而且她还是学过侍寝三步法的女人。
宋珩没绷多久,就随着一片红帐翻涌,反客为主把苏棠压在身下。
两人呼吸交织,红帐里的空气热乱而暧昧,苏棠全身心地放松,宋珩虽然急但却极致温柔,不一会儿床下就已经洒满了衣物,两人赤诚相待。
龙凤花烛彻夜燃着,宋珩一直到最后关头却突然停了下来,他看到苏棠咬着手指,眼神迷离,一头青丝洒满锦枕,浑身宛如初生的婴儿一般,泛着淡淡的诱人的粉。
苏棠虽然跟他有过一次,但那次的记忆实在不好,甚至可以用心理阴影来形容,这一次又是三年后,所以现在的苏棠,其实在某种意义上来书和处.子也没太大的区别。
宋珩知道苏棠肯定会辛苦,于是用了这辈子从未有过的耐心,她即使第一次不会太喜欢这事,但是也决不能让她难受。
宋珩一直等到苏棠完完全全盛开自己,他抽回手,看到指尖湿濡一片的水渍,低低笑了一声,知道他的棠棠已经做好准备了。
宋珩饿过了头反而不急,只想要这次销魂蚀骨永生难忘,于是突然想到进洞房前李德全跟他说的话,他探手到床底,果然摸到一个盒子。
宋珩打开盒子,拿起里面的东西看了看。
脸黑了……
所以李德全吹得天花乱坠,最后给他准备的是一件……假的……铜制的……男人的……物事……
凭良心说,这东西触在手里却是能感觉到做工不错,不仅形状逼真造型精致,就连里面还灌了保温的热水,从外面摸着触手升温。
只不过有一点,宋珩看着自己手里的这东西,额头划过几条黑线。
它……实在是太大了。
宋珩对于自己的某个此时正兴奋东西还是比较有自信的,他本已胜出寻常男子许多,而手上这个假的,更是比他的手臂还粗。
太监对于那种东西的大小没有概念,凭感觉想肯定是越大越好,所以肯定被商店老板忽悠瘸了。
苏棠见宋珩伸手到床下拿了个东西后就半天没反应,清醒了点儿,微微坐起身。
苏棠也忘了害羞,先看到宋珩腿间那个丑不拉几张牙舞爪蓄势待发的真东西,然后又看到他手上正握着的那个形状一模一样的假东西。
于是苏棠指着宋珩手上的东西,非常诚实地点评了一句:“这个,比你的大。”
宋珩:“………………”
李!!!
德!!!
全!!!
第77章 帝后日常
苏棠的皇后生活, 比她嫁过来之前想象中的要顺利多了。
她之前本来还有些发愁, 觉得当皇后一定会累死人,不光要算账持家过日子, 而且还要管理宋珩后宫里的莺莺燕燕。
宋珩后宫里那么多女人, 女人多了话就多,话多了麻烦就多,而且这些人以前和她都认识的, 虽然没多大交情, 但是苏棠一想到自己以后要坐在主位上跟一群老熟人主持后宫例会,大老婆带着一群小老婆,这画面简直太奇怪了。
不过事实证明是她想多了,宋珩为了迎苏棠入宫, 在御花园太液池对面另修了宫殿,把宫里的嫔妃都挪到那里去住, 好吃好喝待着,离得远远的。这些嫔妃要是不想老死宫中也可以, 领一笔银子即可出宫, 有背景的可以回家住, 没家世的宋珩还在京城里赏赐宅院一套。
苏棠翻了翻几百年后的房价, 觉得宋珩简直是太大方了。
于是苏棠之前设想的尔虞我诈硝烟四起的热闹非凡宫斗生活,变成了她一个人在宋珩的后宫里混吃等死。
这日子简直太没意思了!
苏棠每天在御花园里放风筝放的都快吐了,以前的后宫虽然危险但是人多热闹啊, 每天提心吊胆想着不要被别的嫔妃陷害整死不要被宋珩一怒整死多刺激, 现在的宋珩像条哈巴狗似的就差摇尾巴了, 每天对李德全说的最多的话就是“皇后呢?”
“皇后去哪儿了?”
“皇后什么时候来?”
李德全都跟徒弟们总结了,想第一时间知道皇上在哪里吗?
不是在皇后那里,就是在去找皇后的路上。
这不,皇上刚批完今天的折子,就急匆匆地从御书房往淑棋宫赶。
宋珩本来打算的是苏棠进宫之后直接搬到养元殿跟他住的,但是被苏棠不干,一定要有属于自己的地盘,于是又搬到了自己以前的老地方淑棋宫。为此宋珩老大的不乐意,每天就顾着往淑棋宫赶,吃在淑棋宫宿在淑棋宫,多的折子也在淑棋宫批,跟赖在这里了似的,有时甚至好几天连养元殿的门都不踏进一下。
对此苏棠很是头疼,这跟当初自己直接住进养元殿有什么区别?
淑棋宫里,苏棠在和春喜下五子棋,春喜这笨丫头,回回都死在同一招上,苏棠教过她很多遍三颗子连在一起就必须要堵了,结果这丫头回回都等到苏棠的四个字连成一线才记得堵,可是已经晚了。
苏棠又一次锁定胜局,打了个哈欠,觉得跟春喜下棋确实太没有技术含量,终于大发慈悲放过对面对着棋局抓耳挠腮的春喜,摆手道:“不下了,过会儿该吃点心了。”
春喜如临大赦,千恩万谢地退下了。
门口遇到正进来的宋珩,赶紧行了个礼。
宋珩应了春喜的礼,眯笑走近屋内,看到四仰八叉倒在软榻上的苏棠:“棠棠。”
苏棠“嗯”了一声。
宋珩坐到软榻上,把苏棠捞起来抱到自己怀里,让她靠在他胸膛上。
宋珩看到苏棠恹恹的样子,知道她是无聊了。
没办法,又没有工作,所以这就是封建社会豪门女性共有的悲哀啊~
宋珩抓着苏棠柔若无骨的小手在掌心把玩,心想赶紧有了孩子就好了,最好生他七个八个,那样苏棠每天带孩子就够她忙的了。
宋珩的大手来到苏棠的小腹上轻轻抚着,不知道他每晚那么费心费力地耕种,什么时候才能给他结个果出来。
宋珩的本意是摸肚子,但是他也控制不住自己这双手,越摸越往上。
苏棠扔开宋珩顺着她小腹越来越不安分一路上移的手:“烦死了。”
昨天夜里就折腾的她没睡好,今天日上三竿才从床上爬起来,这才清醒了没多久,又来了。
宋珩知道昨晚确实累到她了,悻悻地缩回手。
苏棠为了自己的身体健康和睡眠质量着想,躺在宋珩怀里提议:“宋珩,以后你一三五来我这里,二四六就自己在养元殿玩好不好?”
宋珩嘴角抽搐:“那周日呢?”
苏棠仔细想了想:“周日看情况,不如你去御书房加班批折子吧。”
宋珩:“………………”
感情还说真的呀。
他一咬牙,一个翻身就反客为主把苏棠压在身下,看她认真的小模样气得牙痒痒。
他要睡自己的老婆,还要分什么一三五二四六?
宋珩作势就要意图不轨。
苏棠险险把他拦了下来,苦口婆心地跟宋珩讲道理。
“以前宫里那么多女人,你每晚随便翻一个牌子就是了,大家轮着伺候,现在只剩我一个,你还是每天都那个,人家,人家也会累的嘛。”
宋珩以前当风流皇帝的丰功伟绩被苏棠随口就讲了出来,她倒是彻底放下了,反正早就想通跟宋珩一个皇帝纠结这个的话那是永远也完不了的,现在只有她一个她已经很满意了,倒是宋珩,听得有些尴尬,耳朵尖儿红了。
宋珩轻咳一声,在苏棠粉颊上啃了一口,轻声道:“别说了。”
苏棠却不禁更想提,她站在宋珩角度想了下,要是她是皇帝,每天晚上都有一张张绿头牌代表一个个洗的白白的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在等着,她翻一下牌子就代表选中,怪不得那么多人想当皇帝,这简直也太爽了好不好。
苏棠又好奇地问:“宋珩,你以前每天晚上翻牌子的时候是不是特别开心。”
宋珩听后咬咬牙,他开心,他开心个鬼,苏棠到底是不是他媳妇,提起这些都不会吃醋的吗?非但不吃醋,竟然还一个劲儿的追问?
宋珩泄愤似的在苏棠雪白的颈间咬了一口。
苏棠痒了,嘻嘻哈哈推着宋珩:“问你一下嘛。”
宋珩抬起头来,眼神一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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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某天傍晚,敬事房的黄喜领着几个小太监,不去养元殿,而是往皇后娘娘的淑棋宫去了。
自从皇上娶了皇后娘娘,敬事房这个以前油水最肥的地方就形同虚设,现在好不容易领到差事了,黄喜感动得热泪盈眶,答应皇上一定把差事办好。
苏棠正在吃饭后小点心,看到黄喜来了,有些惊讶:“黄公公,你来做什么?”
黄喜笑眯眯地把银盘子端了出来:“奴才是来请娘娘翻牌子的。”
苏棠摸不着头脑,指着自己:“翻牌子?我?”
黄喜掐着兰花指笑道:“皇上说皇后娘娘想知道翻牌子的感觉是什么样子,所以便命奴才过来,让皇后娘娘也体验体验。”
苏棠扯了扯嘴角,什么乱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