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反派圈养的白月光——西瓜灯
时间:2019-02-09 11:35:59

  沈蓦应声:“嗯,您路上小心。”
  柳玉琴离开后,沈蓦坐到了肖若旁边,静静地守着她。
  当护士又一次过来换药水的时候,肖若的手指微微蜷缩,沈蓦握住她的手,却发现她只是手指动了动,并没有醒来的迹象。
  沈蓦眼底几乎没有掩饰的失落,一旁的护士瞧见,便柔声开口:“别担心,你姐姐烧已经退下了。”
  “谢谢。”沈蓦抬头的时候微笑,疏远又温和,拒人千里之外。
  护士离开后,他坐在肖若床边,握着她的手,看着上边吊着的输液瓶……
  室内灯光明亮却不刺眼。
  肖若醒来,感觉整个人力气都被夺走了,身体软绵绵地。
  一直握着她手的沈蓦很快察觉到她醒来:“若若,你醒了。”
  他的嗓音有些沙哑,外边已经是晚上了,看起来她睡了还挺长一段时间。
  肖若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在沈蓦的帮助下起身:“我怎么了?”怎么一觉醒来就在医院了?
  “都是我不好……”沈蓦眼神沉沉地看着她,嗓音也沙哑极了,“若若没事就好。”
  这话没头没尾,肖若只以为他是在为下午她蹲地上太久的缘故,安慰道:“不怪你,别担心,我没事呢。”
  肖若点滴已经打完了,烧也退了,看起来精神也恢复了些。
  沈蓦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垂下眼眸,掩去了眼底的东西。
  这时,本该下班的赵鹤走了过来。
  “我就说你差不多该醒了。”赵鹤还穿着白大褂,走到肖若跟前,把手上的体温计给她,“再量个体温。”
  肖若接过,然后看向这人:“今天值班?”
  “我早下班了,还不是担心你,就多留会儿咯。”赵鹤耸了耸肩,视线落在沈蓦身上,“不过说真的,你弟弟长得真是祸水啊!”
  肖若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不会用词就闭嘴。”
  赵鹤这边笑着正准备说什么,突然对上沈蓦的视线,唇边的笑意在消失,闭了嘴。
  好一会儿,肖若把体温计拿出,自己看了看,说:“烧已经退了,我也没觉得不舒服,还是回家。”说着准备下床。
  沈蓦过来她把鞋子从床下拿出,顺手替她穿上鞋子。
  这一幕看得赵鹤愣愣的,这种二十四孝的弟弟他怎么就没有?
  过了一会儿,他又觉得不大对劲儿,可又不知道是哪儿不对。
  离开医院后,肖若和沈蓦直接回家。
  路上,沈蓦给柳玉琴打了电话,告知肖若的情况。听说肖若没事了,柳玉琴也算真正地安了心,只等二人回来。
  回了家,肖若抱了抱柳玉琴:“玉琴阿姨,对不起,又让您为我担心。”
  “你这孩子说什么话,该饿了,洗个手过来喝点粥。”柳玉琴笑着轻拍她的背,“你没事就好。”
  沈蓦站在旁边,他就像个外人一样看着这温馨自然的一幕,内心毫无波澜,偏偏唇边噙着一抹笑意。
  似乎,也融入了其中。
  他微微偏头,看了眼窗外深重的夜色。
  翌日,下起了小雨。
  沈蓦撑着伞走到了一家私人会所门口。
  这家会所的位置较为偏僻,却也是存在时间长达近百年的高级会所,若要成为其会员,财富和名望缺一不可。
  他合上伞,没有任何阻拦地,直接乘坐电梯去了顶层。
  没有人的引领和接待,沈蓦根据幼年时期的记忆直接找到了那个人的私人领地。
  这里的氛围还是一如既往地令人厌恶。
  推开那扇暗金色的门,他便看到落地窗前站着的男人。
  察觉到动静,男人缓缓转过身,优雅地抬手推了推鼻梁上架着的金丝边眼镜,英俊的脸上露出一抹并不意外的笑:
  “我一直在等你,小蓦。”
 
 
第20章 
  男人缓缓转过身, 优雅地抬手推了推鼻梁上架着的金丝边眼镜,英俊的脸上露出一抹并不意外的笑:
  “我一直在等你, 小蓦。”
  “宋珩,不许你动她。”沈蓦语气很平淡,甚至是不经意。
  宋珩缓步走至他跟前,微微笑着说:“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一点没变。”
  沈蓦看着他,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呵……”宋珩轻笑,“放心,我不会动肖若, 不用总这么冷淡对我。”
  沈蓦看向他:“网上的新闻是你的手笔?”
  虽是疑问句,语气却是陈述。
  “只是偶然遇到肖若,没想到一转眼长大了呢……”宋珩往旁边真皮沙发上一坐, 长腿优雅叠起,薄唇微勾, 语气意有所指, “变化倒是挺大。”
  沈蓦淡淡瞥了他一眼。
  接着, 宋珩笑了:“小蓦, 我的私生活本来就备受关注, 那些人要写些什么我还真管不着那么多, 不过是无伤大雅的传闻,我又不会放心上。而且, 你怎么知道肖若不愿嫁给我呢?”
  那一瞬, 沈蓦眼底泵发的杀意令人心惊。
  他语气没有一丝情绪起伏:“若若不会嫁给你。”
  宋珩端起桌上的咖啡杯, 优雅地抿了一口,缓缓说道:“女人的本性就是背叛,不管是你的母亲,还是肖若,都会为了眼前的荣华和利益舍弃你。因为对于她们来说,你只是一个累赘,拦路的小石子。”
  空气变得有几分凝滞。
  宋珩接着说:“小蓦,只有我对你是真心的。”
  沈蓦淡淡看着他:“宋珩,你恶心的样子还是一点没变。”
  “还有,”沈蓦走到他跟前,伸手拽住了他的衣襟,宋珩手中咖啡杯一个不稳滚落在地,价值不菲的地毯瞬间报废。他看着眼前不怒不恼、看不明白情绪的沈蓦,面上笑意不改:“还有什么?”
  “你嘴太脏了,”沈蓦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就像看到了什么脏东西般,皱眉松开他的衣襟,拿纸巾擦了擦手,“宋珩,你的命金贵,好好珍惜。你要是敢动若若,我让你生不如死。”
  宋珩笑笑,优雅又自信:“我是宋家家主。”
  “我知道。”沈蓦转过身看向他,“但你也没生着九条命。”
  说到这儿的时候,沈蓦看着他微僵的脸,突然微微笑了起来:“姜鸿辉不也到死都没想到会死在一个六岁的孩子手中。”
  闻言,宋珩神色微微一顿。
  “人类骨子里都贪生怕死,不管权势滔天,还是坐拥万贯家财,死亡不会绕开他。相反,他们更怕死,更加丑陋不堪。”沈蓦嗓音低哑轻缓,却有股子让人心底油然而生的寒意,“你不是对我心存顾忌,一直以来都没踩在我的底线上吗?本能害怕的同时又想占为己有,这种心情一定让你挣扎的同时又感到愉悦?”
  宋珩目送他离开的背影。
  良久,冰冷的空气中响起一阵低笑声,还有意味深长的一句:“真是个可怕的孩子。”
  ……
  军训过后,沈蓦回了学校开始上课。
  肖若也开始投简历,准备先工作适应一段时间。
  因着她身体的缘故,医生体检这一块肯定会被刷下来,而玉琴阿姨和伯康叔叔都反对她去医院工作,怕工作量超出身体的负荷。
  肖若也没有太过坚持,她一开始也不是奔着成为医生去的,于是就给本市一家生物科技公司投了简历。
  三天后,对方回复了,让她过来面试。
  “玉琴阿姨,我不用穿这么正式?”肖若看着玉琴阿姨给自己买的职业套装,有些头疼。
  柳玉琴把纸袋给她,一边把她推进卧室:“快去换,你穿一定好看。”
  肖若无奈,却还是听话地去把衣服换了。
  套装并不是那种深沉厚重的黑蓝二色,而是深粉色,这种颜色不会给人轻浮之感,反而衬着女性特有的柔美与端庄。肖若这个身体毕竟刚成年,一般职业套装穿在她身上都会有种小孩儿偷穿大人衣服的既视感。
  但这套却恰到好处地凸显了她的清丽柔美。
  肖若肤色白,深粉色穿在她身上也衬肤色,白色的衬衫略作点缀,既不显得呆板也不显得厚重。同是深粉色的下裙直接掩去了膝盖,加之版型的缘故,更显得她身形十分玲珑娇小。
  “果然很适合小若。”柳玉琴十分高兴地看着她,颇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喜悦。
  肖若也随之笑了起来:“谢谢玉琴阿姨。”
  柳玉琴看了眼时间,也拿了包准备出门上班。柳玉琴和邵康伯在同一所大学任教,在不同的院系,相比起邵康伯,柳玉琴看起来清闲些。
  临走前,柳玉琴抱了抱她:“小若加油。”
  “嗯。”肖若点头。
  柳玉琴离开后,肖若打车来到公司大楼,肖若走进大厅问了面试的地方后便直接乘坐电梯去了面试的楼层。
  面试结束后。
  “您明天来上班。”
  第二天,肖若在人事部报道后被带到12楼的办公室。
  站在办公室外,肖若心中觉得奇怪,她应聘的职位是助理,但不是董事长的助理,而是实验室助理,怎么来了这里?
  人事部主任轻轻扣了扣门,接着里边一声温和的“请进”,这才推开门。
  肖若原本还觉得这个声音有些熟悉,但看到宋珩坐在董事长办公室的时候还是很意外的。
  这货怎么坐这儿?
  人事部主任识相地退下,只剩下二人。
  一个站在门外,一个在屋里。宋珩坐在真皮座椅上微笑看着她。
  肖若稳了稳心态,不能像上次一样被带跑,上回这货的话还没说完呢。
  此情此景,肖若怎么可能相信是巧合。
  她走了进去,微微低下头:“董事长。”
  “坐。”
  还真是这家公司的董事长。
  肖若明明记得这家公司的管理人跟宋家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怎么会突然之间换了人?
  宋珩看起来很随意,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说道:“这家公司是我年初收购的,我也就偶尔过来看看。”
  肖若看了他一眼,心中惊疑不定,自己是一头扎进了狼窝?
  不知道现在辞职还来不来得及。
  不一会儿,传来叩门声。
  肖若一看,是刚才的那个人事部主任。
  只见她拿着一个牛皮纸袋走了过来,双手递上。
  宋珩接过,朝她微微颔首。
  吴丽看了还在一旁面无表情杵着的肖若,朝她使了个眼色,偏偏她跟木头似得,眼睛死死盯着宋珩手上的牛皮纸袋。
  吴丽一看,救不动,还是听天由命了。
  临走前,她顺手把董事长办公室的门合上。
  肖若若有所感地看了过去。
  “不用紧张。”宋珩头也不抬,看着手中的文件,“我从来不会勉强人做什么。”
  肖若缓缓吐了口气,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若她没有猜错的话,宋珩手上的正是刚才他签下的劳务合同。
  自己也真是运交华盖,肖若脸上只差写着一个“丧”字。
  “对了,那件事你考虑地怎么样了?”宋珩把看完的文件收起,重新放回牛皮纸袋里。
  那件事?肖若看向他,声音平板:“不知道董事长所指哪件事?”
  “呵……”宋珩轻笑,“你我之间不用这么生疏,还是和以前就好了。”
  肖若:“……”
  宋珩后背微仰,姿势放松地靠在椅背上,手上拿着的是装着肖若劳务合同的文件,温柔地看向她,嗓音低沉和煦:“三年的时间,应该够我们彼此了解了,肖若。”
  “抱歉,董事长,我签的是劳务合同,不是恋爱契约。”肖若实在不懂这个人的脑回路,还有他那看着自己的眼神就像是对着镜子里演练过千百遍般的深情,毫无破绽。
  好像,他确实对她情根深种。
  肖若虽然在恋爱上一张白纸,但对一个人的真情假意她一眼就能看出来。
  宋珩这般情意绵绵的模样,只让她觉得生理性反感。从踏进办公室开始,肖若脸上就面无表情,一脸抗拒。
  “肖若,打消赔付违约金的想法。”宋珩显然知道她的打算,笑着说:“我的律师团队很出色,耗上一年的时间你自己不在意,可柳玉琴会很担心。你知道的,她受不得刺激。”
  肖若脸色微变。
  “柳玉琴患有先天性心脏病,曾动过一次很危险的大手术,能活着已经是奇迹了,也为此与邵伯康之间并未诞下孩子。”宋珩笑了笑,“她将你视若己出,你忍心吗?”
  肖若咬了咬下唇,疼痛让她清醒了些。她看向宋珩,开口:“有没有人说过,你是一个无耻至极的人。”
  宋珩笑着微微颔首:“那些人最后的结局都不是很好。”
  “威胁一个18岁女孩儿让您很有成就感吗?”
  “我等了七年。”宋珩起身,缓步走到她面前,头微微低下,微笑着说:“我就是在等你成年。毕竟,就算是我,也不想践踏法律。”
  不浓不淡的男士香水味扑面而来,甚至有种被对方气息包围的压迫感,肖若头皮一炸,后退几步:“离我远点儿,你身上香水味太浓了。”
  闻言,宋珩微不可察地抽了抽嘴角,忍住没有崩坏自己的脸。
  他所用的香水是法国著名的调香师为他私人订制的,用了那么多年,还从没被这么直白地评价过。
  不过片刻间,宋珩敛去了脸上多余的表情。
  “肖若,你好好考虑。”宋珩嗓音磁性悦耳,语气和缓,“下个月我们就订婚。”
  肖若瞪圆了眼睛,唇微张,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刚要开口却突然失了声。那双眼睛透过镜片淡淡看着她,似乎将她所有埋藏心底的东西都一一挖了出来,无一丝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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