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分为两层,底下是平日里用来见客的,上边则是住房。精致的镂空雕花窗外,对着一片林立的高树,夏日的时候这里格外清凉。隔扇漆着红漆,格心雕着福字,裙板厚实,门窗皆是崭新完好。
作者有话要说: 云山浴桶真play,骗你们的^_^
后两章我再修修,过几天再发
_(:_」∠)_经过上几章作话,留下来的读者都是同好了吧,求营养液,多给多更!
推小新人文:
《睡宠变成我男友》by甘酒烧
在没遇见周彬之前。
王茜曾立下flag,大学毕业前坚决不谈恋爱!
一致被认为以后要走向相亲道路的不开窍女子。
直到遇到了周彬。
众人:大神,道阻且艰呢。
周彬:睡过。
众人:......
王茜:我怎么不知道?!
二货女主vs计算机撩神
第10章
宴卿卿是为了避江家的人过来的,虽说是打着画瑶台玉凤的名头,但说实话,她其实不怎么想去画。
她是骠骑大将军之女,比起诗情画意的琴棋书画,她还是比较喜欢练武打斗。
只可惜小时候一时不甚,摔伤了左手,流了不少的血,心疼女儿的宴将军就再也不许她练这些东西。
后来宴将军和宴小将军出去打仗,也就没什么人教她了。
倒是先皇后和她早逝的母亲是手帕交,她怜惜宴卿卿一个人呆在宴府,不仅派宫中嬷嬷教宴卿卿礼仪,还时常召她进宫玩耍。
威风凛凛的宴将军府粗人一大堆,出了她这样个礼数周全的娇娇女,也是一奇。
云山僻静,幽幽枝木落下发黄的树叶。不少的名花已经干枯萎靡,只有几种菊花还在悠悠然舒展花边,傲然绽放。底下有几个太监宫人正在扫地,除此之外,也只有围在周围的皇宫侍卫,委实冷清。
宴卿卿白皙光泽的手搭在干净的窗沿上,盈盈不可一握的腰肢微微弯曲成一个美好的弧度,傲人高耸的胸脯饱满丰润,姣好的面容娇艳欲滴。
她看着火红的日头慢慢落下山头,余晖在地上洒满了一地金黄,如同那些黄叶一样。
“宴小姐,该用晚膳了。”一个宫女上前行礼,“相然姑娘听您的吩咐,已经喝了药下去休息了。”
“待会再用吧,”宴卿卿说,“现在没有胃口。”
相然生了病,宴卿卿也不能留她在一旁伺候。
那宫女端上一碗姜汤,恭顺说道:“这天气凉,小姐先喝碗姜汤吧。”
青玉描红花瓣碗放在朴素的托盘上,里面的姜汤颜色偏红,微微扬波荡漾,冒着热乎乎的气。宴卿卿也不想在这里染病,白皙的手指抚上碗沿,拿起来一口喝了下去。
这汤有些甜过头了,宴卿卿皱了皱眉,把青玉碗轻轻放了回去:“好了。”
宫女应声是,退了下去。
宴卿卿心中微微叹口气,自从和闻琉发生那种事后,她就不停地做怪梦。若只是单纯做梦,宴卿卿还不至于烦恼到这种程度。只是几乎每天都梦见被人将胸乳握在手里揉捏挤压,这就十分地让人难堪。
宴卿卿曾经怀疑过是有登徒子悄悄闯入宴府,为此她还弄了不少的标记。第二天醒来去看这些标记时,又和布置时一样毫无变化,就连洒在地上的灰尘都没有脚印,持续了这么多天,宴卿卿也就死心了。
但身体的感觉太真实了。旁人永远无法想象,宴卿卿每日都觉得娇臀下有那物存在的怪异。
既然闻琉说他也有这种情况,那十有八九还是那药的作用。也不知那刘二小姐是从哪找的药,是不是持续一段时间就过了?
她会这么想,是因为来云山前的几天都没有做梦,也不知是不是已经过了这药的药效期。
宴卿卿松了口气,心想过去了就好,要不然她实在拉不下脸面跟闻琉说这种事,宁愿自己受着也不敢丢了这做姐姐的面子。
她这口气,还是松得太早了。
太阳落山之后,天很快就黑成了连绵的一片,宴卿卿的丫鬟没剩几个,云山这里的太监总管便派了几个宫女过来。
宴卿卿舟车劳顿了一天,身上疲惫不堪,她让下人备了洗澡水,准备沐浴。
云山有一截路通不了马车,弯沿曲折,硕大的山石不少,需要自己爬上来。她那些丫鬟也是因为出汗没及时擦干,进了山里才着了凉。
而另一条道又只有皇室才能过去,闻琉虽给了她通行令,但她也是不敢僭越的,只能自己慢慢让人搀扶着爬上来,实在累得不行。
精致干净的木桶盛了热水,宫女们有条不紊地帮宴卿卿脱了衣服。
她们偷偷瞄了一眼,心道这宴家小姐的体态可真是风流,凝肤如脂,白皙似玉,雪峰傲人,一双玉腿也是纤细长直。
“下去吧。”宴卿卿说,“我沐浴时不习惯人伺候。”
清脆的宫女声响起:“是。”
宴卿卿慢慢坐进实木浴桶里,舒适的温度让她疲倦的精神轻松下来。
这是一个不算大的浴桶,但如果硬是要挤下两个人,也不是不可以。
过了一会,宴卿卿突然觉得身上袭来一股浓重的倦意。她揉了揉额头,这么多天没出门,一出门就来这么偏远的地方,看样子还是累着了。
白皙的藕臂搭在浴桶上,宴卿卿趴在手上休息了,她以为自己一会就会醒。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突然传来咔嚓一声响,穿着褐色靴的人影走了进来,他的手臂上搭在厚厚的披风。
……
宴卿卿倏地惊醒,扶着浴桶准备起身,却又虚脱无力地靠了回去
她看着眼前的光亮,一脸茫然。眼角红红,还带着春潮时的泪光。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满脸羞愤得快要滴血,难以想象。
闻琉他,闻琉他怎么可以?!
宴卿卿低头往身下看了看,晕黄的烛光下,没有看出任何被重重揉捏过的红痕。
她的身体突然一僵,果然还是梦?
“来人……咳……”宴卿卿的嗓子有些沙哑,“进来。”
宫女听见传唤走了进来,她看着宴卿卿的样子,十分疑惑地问:“宴小姐怎么了?是水不合温度吗?”
“皇上他……”宴卿卿忽然闭了嘴,“现在几时了?”
闻琉有政事,不可能赶得及过来。
“恰好是戌时正点,您进来不到一刻钟。”宫女不解道,“皇上怎么了?”
宴卿卿强压下心中的羞怒,淡淡地摇摇头:“无事,做了个噩梦,出去吧。”
宫女一脸迷茫地退了出去。
宴卿卿抬头,透过隔扇的缝隙看了眼外面的天色,今天没有月亮,看起来没有什么差别。她忍住羞怯,把手往下伸。
匆匆确认过后,她立即把手抬了上来,深吸了一口气,难以冷静下来。
太粗鄙了!宴卿卿脸上的绯红褪不下去,她紧紧攥着拳头,心中不知想到了什么东西,她的娇躯颤抖个不停。宴卿卿的手撑着额头,她对自己说,梦,这一切都只是在做梦,无论他做得多过分都是梦境。
她再次深吸一口气,强撑着让自己冷静,她看了眼周围。
浴桶的边缘有些湿漉,但这并不是因为水过多溢出来而引起的。
宴卿卿又低头看了一眼地面,十分干燥,并没有大滩水渍的痕迹。
她看了眼搭在衣服架子上自己的衣服,平平整整,和以前没有变化。
一切都和睡觉前一样,连水的温度也十分正常,甚至连时间也才过去一刻钟,宴卿卿的手抚上眉心,难道还是梦了?
她扶着浴桶边缘想要站起来,但纤长的双腿根本没有任何力气,酸胀的疼痛让她忽视不了。可这种疼和上次并不一样,这仿佛是她在梦中的错觉,只不过因为梦境过于真实而让现实也有了痛处。
宴卿卿浑身上下都疼,连嗓子都因为梦中的哭喊而沙哑起来,她双手合抱,遮住自己娇挺雪嫩,侧身静静地坐在浴桶里。
难道那个药的药效就有这么强吗?还是因自己的身体没有闻琉那么强健,所以在自己的身上格外明显。
毕竟无论从哪看,都只是个梦。
要不然问问闻琉,看他现在么样了?宴卿卿的贝齿紧咬着红唇,还是干脆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毕竟这只不过是个梦,对她没有任何影响。
她呼出一口气,把手放了下来,还是私底下找大夫看一看是否有问题吧,总不可能每夜都受这种折磨。以前虽有亲热,但也总比现在两人直接……宴卿卿有些心烦意乱,只是随便洗了洗身子,就让外面的宫女进来帮她穿衣服。
闻琉此刻正坐在另一座阁楼的外室,他的衣着完好,却没有佩任何玉饰,君子端方,性情温润如玉,头发湿漉漉地滴着水珠。
因山中夜晚十分凉人,这座阁楼几日前就下了命令,开始燃地暖,屋子里暖烘烘的,穿得少了也不会着凉。
底下跪了一堆的人。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嗯?”闻琉尾音上挑,摩挲手上的瓷瓶,扫了一眼底下的人。
云山的太监总管跪在地上低着头战战巍巍。
“该对宴小姐说此时正是戌时正点,不该说是子时三刻;该说皇上从未踏足云山,不该说晚上有人闯入。宴小姐因劳累睡着了,晚上也应当再喝些汤药。”
自皇上将宴大小姐抱来这里,时间已经过了将近两个时辰。而这两个时辰里,阁楼之上黑着灯,晚上又没有任何夜色,还出现了东西跌落声和娇媚的女子泣泪声,发生什么不言而喻。
作者有话要说: 私信:222
因为每个场景都不一样,有对应的编号,所以想看具体的,记得发编号~
再次求发营养液!谢谢姑娘们!
戌时正点是八点钟
第11章
闻琉将手中的玉白瓷瓶收回袖中,他抬头瞥了一眼跪得瑟瑟发抖的众人,温声说道:“下去吧,别让我姐姐察觉到任何异样。”
“是。”太监总管忙不迭带着这些人下去。
偌大的屋子中瞬间便只剩下一个人,烛火跳动,人影慢慢拉长,雕花木窗关得严实,密不透风。闻琉的眼眸倒映出明明灭灭的烛光,他的手指轻轻敲着桌子,在寂静的环境下发出几声轻轻的异响。
闻琉起身,走到窗前,推开紧闭的镂空雕花窗,静静地靠在一侧。衣襟没有系牢,露出截宽厚的胸膛,上面有些冒红的抓痕。他眺望远方,深黑的眼眸与夜色融为一体。
他了解宴卿卿,比谁都了解。
她绝不会跟他说这件事,她会把这种事藏得紧紧的,不告诉任何一个人。或许她会觉得难堪,甚至以后还会避开自己,可如果自己有事去找她,她却会忍下这份难堪来帮自己。
宴卿卿一直都是个好姐姐,即使他是个不得宠的皇子,她待自己和待太子也没什么差别。甚至因为他较为年幼,她还数次关照自己。
在宴家呆的那几年,几乎可以算得上闻琉从小到大最快乐的事。如果宴卿卿和江沐没有婚约,亦或者是江沐没有等宴卿卿的孝期先行与他人成婚……
他淡淡的笑了笑,君子如玉。手指微微蜷起,掌中仿若抚摸着她的细腰,光滑柔嫩,肤如玉脂。她趴在自己肩上,浑身颤抖,暧昧喘息的轻泣声似乎还在他耳畔回响。
那又有什么关系?闻琉想,他的性子从小就是怪异。明明是个可怜儿的身份,内里却见不得宫侍碰他的东西,别人碰了宁愿毁了也不会再拿回来。
可那是自小待自己最好的义姐,不是件普通而又随便的物件。她本该是被人轻轻捧在手心,慢慢放入心脏的。
他会一步一步的,慢慢来。
……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是蒙蒙未亮,不知名的鸟儿便在枝头鸣叫,几个太监拿着竹竿往上胡乱捅了捅,没敢弄太大声,受到惊扰的鸟儿齐齐飞走。
日头已经发烫,宴卿卿这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她揉了揉额头,看着外面的大太阳,心下一惊,立即扶着床沿朝外叫了声来人。
带头的大宫女推开门,领人进来,她们手里端着盥洗盘,里面盛着温热的水,向她行了个礼。
这大宫女是个伶俐人,叫槲栎,宫里面新派过来的。没等宴卿卿发问,她就先一步恭顺解释道:“相然姑娘说您不喜欢别人擅自做主进房服侍,奴婢们就在门外候着了。”
昨夜睡得不晚,起得倒是挺迟,也是被那个梦惊到不轻。宴卿卿看了槲栎一眼,静声问道:“相然病好了?”
“还没有,”槲栎摇头,恭敬地回道,“不过看起来倒是比昨天要好多了。”
宴卿卿垂眸应了一声,微微招手,像是没力气,宫女们走过来替她更衣。
不是她还没睡醒,实在是累得抬不起手。也不知那刘二小姐下的药到底是什么来头,直折腾得人如同经历真正的欢爱,浑身酸软,连纤细的指尖都隐隐做疼,更不用说承受孟浪的身体。
先前不敢找大夫问,现在却真得找个好的来问问,宴卿卿叹口气,要是每日都来一回,这身子迟早得坏。
她是个会安慰自己的,凡事皆会劝自己不要太较真,也无须太过放在心上。若换做寻常女子,接连失去父兄就已经能将人击垮,更别说未婚夫婿还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
哪还能像她一样,孤身撑起宴府。面容美艳,身段姣好还能不落人口舌。
实木制的妆奁半大不小,刻着含苞待放的木兰花样。鎏金的叶片微微展开,脉络清晰可见,似见其中精致的细纹。以勾莲纹雕着两侧,凹凸不平却又光滑细腻,栩栩如生,仿若真能透出淡淡的暗香。
大宫女槲栎从中挑出支双叶珍珠白玉簪,多瞄了两眼。即使她在宫中伺候过妃子,见识多广,也不得不道一声,玉质这么通透的簪子,着实十分少见,也不知道宴小姐哪得到的。
宫里混得好的,大多都是人精,更别说是被派来伺候宴卿卿。槲栎没有多问来历,做下人的,最好不要过问主子的东西,毕竟身份有别,摆在那里。
她恭顺说道:“小姐可要带这支……小姐?宴小姐?”
宴卿卿倏地一怔,回过神来。
额上的花钿粉嫩,更称得人漂亮了几分。杏红色齐胸襦裙被撑得鼓鼓的,连个女人看了都受不了。只是可惜了,晖朝人并不太喜欢她这种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