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也被阿箩吓了一跳,没想到长的这么软软糯糯的姑娘家居然这么吓人:“永...永和..三十年。”
说完也不管阿箩,就匆匆离开了,好像后面有鬼追一样。
永和三十年,自己离开的时候是永和二十五年。自己这一穿,没穿回去十年前,还穿迟了五年。这游戏不但带存档,还带加速的啊。
她设定好的养娃a计划,养娃b计划。都完不成了。现在娃都比自己大了,还养个什么。阿箩好像蹲在地上哭一哭啊。
人艰不拆!
花轿内。
“小姐,我感觉那姑娘这里有问题。能行吗?”那个被阿箩搭话的丫鬟用手指了指脑子。好像说阿箩脑子不太好。
那掀掉盖头的小姐,此时也是满心担忧,可是一想想还在等着自己的表哥,她咬了咬牙,还是决定到:“不管了,再畏畏缩缩那不动手,那姑娘就要和我们分道扬镳了。”
那丫鬟应了一句好。这时两人都听见了停在娇子旁边的脚步声。纷纷都住了嘴。
轿子外的阿箩忸怩了好久,她是真的不好意思麻烦别人。
但是阿箩想着去京城那么远的路,自己肯定是不行的,要不再厚着脸皮拖人家带自己一次。
所以她就她扭着绢帕走到花轿前,敲了敲娇子的壁,期期艾艾的问道:“小..小姐,听说你们是去京城的,我也要去京城,所以能不能拖你们带我一程啊。”
刚刚还在犯难的主仆二人一听,果然是天助我也。
“哎,怎么会不行呢,左不过多带一人,不碍事的。”那轿内的新娘子压抑着自己欣喜的情绪。连忙答应了阿箩。
而得到答案的阿箩也感激的不行,她对着轿内的小姐,又鞠了一躬:“小姐真是好心人,好心有好报,小姐定能嫁个如意郎君。”
如意郎君,想着京中那恶鬼一样的新郎官,她内心打了一个寒颤,还好她还有爱她的表哥。看来这事可以慢慢周全的计划了
正在苦恼如何和顾慎行重逢的阿箩,根本没有留意到自己被算计了。
刚刚在河边阿箩已经整理好自己的思绪了。不管她去不去,任务就在那里,不会消失。
不就是年纪大了点嘛,说到底不还是自己一手带大的,怕什么!只是五年了,不知道阿慎还记不记得自己啊。
想到当时自己的不告而别,诶,有点失落怎么回事。
她拿冷水拍拍自己得脸,嘱咐道别乱想别乱想。
就这样一行人上路了。
阿箩虽然不习惯和异性说话,可是对于同样的姑娘家,还是话很多的,特别是在这五年的空白期,她有太多的东西不知道。
“小环啊,这些难民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照理说没了顾慎行那个祸害,王恒之还在为的话,国家应该被治理的风调雨顺啊,怎么会是这样一幅名不聊生的情况。
小环有时候真觉得阿箩不像这个地方的人,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可是对于自己和小姐之后要对阿箩做的事情,她还是有一定愧疚感的,所以也耐下性来为阿箩解释了一下当下时局。
“前几年周朝出了一个祸国殃民的妖妃,还有一个只知道求仙问道的大国师。听说那大国师长的奇丑无比,尖嘴獠牙的。最关键那大国师特别迷信,寻什么还魂珠,还花千金买什么仙丹,时不时还要童男童女祭祀。这一年来,大周朝都在闹饥荒。人们都说是国师作孽太多,所以上天才降罪与周朝的,但是国君又昏庸,只听那妖妃,坏就坏在那妖妃和国师好像是一伙的,百姓都猜两人有一腿,可是国君就是不信。”
这一番话说的小环口干舌燥,顺手就接过阿箩递过来的水杯,一顿猛灌。
国师?妖妃?阿箩听得一楞一楞的。这到底什么剧情,自己是不是穿错书了,哎,自己这任务还能完成不。
看着阿箩那一脸纯真土包子的样子,小环觉得自己有责任再给讲些京城的局势,还有妖妃的事情,什么谋害忠臣啊,建什么赏月台啊,什么劳民伤财捡什么来。
这以毕竟后和阿箩都息息相关呢。谁叫小姐要嫁的人就是那心狠手辣的大国师呢。
听后阿箩心里更担心了,莹白可人的小脸都皱到了一起。
她自我安慰道,没关系等自己到了京城,见到了阿慎,再叫阿慎努力,相信定能干翻那个国师。她攥紧小拳头。
就这样走走停停,估计距离京城也不远了。阿箩的小心脏既忐忑又兴奋,不知道她不再的这几年阿慎到底怎么过得。
那是一个寻常的夜里。
阿箩睡得正香,根本没有注意到。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正向她摸过来。
第41章 .成亲了!!
“小姐, 真的要这样吗?”小环双手碰着药粉, 哆哆嗦嗦的走向熟睡的阿箩。
新娘子捏紧棍子,就着月光看了一眼睡得黑甜的阿箩,心里虽然也有些不忍, 可是想到京城那个恶鬼一样的新郎官, 她不得不狠下心来:“表哥还在等我呢, 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了。我一定要和表哥私奔。不然我嫁给那人肯定没活路了。”
阿箩感觉身边好像有什么动静, 没想到她刚睁开眼, 就被一棍子狠狠打晕了。小环看阿箩一晕连忙把将药粉喂进阿箩的嘴里后, 而又给她灌了水, 确保她把药粉都吞了下去。
“这药能确保她三日,不醒。我们快把衣服换过来,逃。”新娘子将身上的霞冠凤披连忙都脱了下来换到了阿箩身上。就这样一番动作,月上中天了。
完成事情的两人,又将阿箩抬上了花轿, 连着阿箩那古怪的背包。
第二日早晨, 轿子又按时的出发了起来。摇摇晃晃的往京城走来。
*
远在京城的国师府。
一个蒙面男人对着那个低头画画男人恭敬的禀报道:“国师, 那叶家小姐逃了!”
“然后?”他眉头都没动一下, 好像什么都惊扰不了他画画一样。
那蒙面男人看着满屋子美人的画像,迟疑了一下,不知道接下来的话该不该说。
“不说就滚。”国师可没那么好耐心, 他不喜欢有人打扰他, 特别是他每次在画画的时候。
“我看到叶家小姐, 找了个姑娘, 偷龙转凤,塞进了花轿里,那...那姑娘,好像有些眼熟,和大人屋子里的画像好像有些相似。那姑娘随身还带着一个奇怪的黑色包袱。”长风越说好像越受不了国师的威压,他感觉额头上的冷汗,密密麻麻的渗了出来。
他不敢抬头,因为他发现上首没了动静。突然传来一阵笔杆断裂的声音。“你出去。”
长风轻松一口气。就退了出去。
说起来这已经是国师的第五房妻室了,每次都是各地官员为了巴结顾慎行,搜罗来各色美人,然后塞进花轿里,假意说成亲,其实不过就是送了个玩意儿。可是偏偏每次都没次送到半路上总会出现这样或者那样的事情。
新娘子总是死于非命。自此之后就流传出国师克妻的名头。长风嗤笑一声,想做国师的妾室,想的倒是美。先问问那画像上的姑娘同不同意,不过今日看来,那被塞进花轿的姑娘真的是与这画像上长的九分像呢。
长风走后,房间里又只剩下国师一人。
烛火婆娑,摇曳着那投在墙上的人影。埋头作画的那人终于从桌案上抬起头来。眉目似刀,棱角犀利。
要是阿箩在一定能认出来,这不就是她一手带大的娃吗?只是看起来有些凶啊。
他佯装镇定,只是那颤抖的双手泄露了他激动的心情。那副已经被毁了的美人图。被他收进了抽屉里。
这一天,他真的等好久了。他拂过自己五年里画的美人图,里面的美人或哭或笑或娇嗔。却都是同一个人。
“阿箩,是你回来了吗?这次我可不会再放你走了哦。”顾慎行勾起嘴角喃喃念道。他转身牵着马匹又出了门。
被迷晕在轿子里的阿箩根本不知道她那个朝思暮想人会出现在花轿外,顾慎行自从听到阿箩可能回来的消息,就控制不住了。
快马加鞭,总算在京城十里外的地方截到了花轿。他趁着月色轻轻掀开了轿帘,然后用颤抖着手揭开红盖头,当看到那张和离开时毫无二致的脸。
心里尘埃落定。
“我很想你。阿箩。”他用脸温柔的蹭着阿箩的头顶。
顾慎行更确定了阿箩的真实性,毕竟五年能容貌不变的也就阿箩一个人。可惜自己早就不是那个十七岁,什么都抓不住的少年了。他已经足够强大了,权利富贵皆在手掌。他这次一定会好好把握。
只是想到自己这些年来做的时候,他有些怀疑。阿箩会不会提剑杀了他。
不管了,先掳走再说。顾慎行掂量着怀里的阿箩,哎,还是一样轻。
只是..没走两步,顾慎行突然又把阿箩送回了轿子里。顺便还用自己随身带的绳子将阿箩捆在了轿子中。绕了一圈又一圈。
捆得很结实。既不会伤着阿箩,但是也不会让阿箩逃走。
想到阿箩哪张贼灵的嘴。顾慎行决定再往她嘴里塞一块帕子。一切都完成后顾慎行总算放心了。跑是不可能了,这辈子都不可能。
不就是成亲吗,自己克死了那么多姑娘。国师府总要有新主人了。
昏迷中的阿箩还不知道自己马上就要和顾慎行重逢了,而且重逢地点还让她意外。
阿箩醒来已经是三天后了,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入目的就是满眼大红的轿子顶。她挣扎了起来。可是看着整个人被捆的结结实实。她瞬间就慌了。
才明白她这是被那主仆两算计了,她使劲用脚踹轿子壁,可就是没有人搭理她。轿子还是稳步朝前行去。阿箩都怕死了,嘴角一耷拉,抽抽搭搭的哭起来,小脸鼻涕眼泪一塌糊涂。路边放的喜炮声络绎不绝。锣鼓喧天好像生怕谁不知道大国师今天娶亲一样一样。
整个京城都被红绸围绕着。喜庆极了。而那护在轿子两旁的侍卫大把大把撒着银钱,和喜糖。引得老百姓争相抢夺。
可以说这场婚事办的是隆重非常,能与之相比的就是周皇娶那个祸国殃民的妖妃场面了。
当然这一切都是顾慎行在知道轿子人是阿箩之后,连夜布置的。
“你说那大国师真是动了娶亲的心思?”二楼酒楼上一个五十左右的中年男子捋着胡须问道。
“这么隆重,大概是真的。”一个身穿官服的人应道。
“难道他放下了?”他又捻了捻自己的胡须。仔细一看刚刚那个说话美须大叔不就是阿箩十年前在路上捡回来的那个王恒之吗?
而被王恒之念叨的顾慎行,正焦急的在国师府等着。
花轿到了门口,他隔着鞭炮声都听到了轿子里的啜泣声。难道这次真的是吓到她了。顾慎行有几分后悔,可是在想想阿箩消失在雪地里的那一幕,他又硬下了心肠。
他也顾不得喜娘说的那句踢轿门,就掀开轿帘,把阿箩从轿子里抱了出来。
哭的昏天暗地的阿箩,突然感觉轿身一阵震荡就停了下来。听到了外面喜娘的声音,阿箩知道这真的是逃不过了。
所以哭的更响了。
“莫哭了”阿箩感觉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透过盖头的缝隙,就能看到那人和自己同色系的大红喜袍。
这...这是新郎。阿箩哭的更凶了。她不想嫁人啊。她连自己嫁给谁都不知道。真么这么惨。
阿箩不知道的是,周围人看到这一幕都倒吸一口凉气,这还是那个不近女色,心狠手辣的国师大人吗?讲话这么温柔?还有那微翘的嘴角是怎么回事。这是铁树开花了??
一行观礼的人都晕乎乎的。感觉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
大概是大国师平时的形象太过于渗人,所以根本没人敢闹大国师的洞房。连那拜堂都是大国师抱着新娘子进行的。一点都不撒手,好像一撒手新娘子就要跑了。
只是那些人看着被五花大绑的新娘子点了点头。可不是一撒手就跑了。这哪是成亲啊,明明是强娶。只是不知道这个新娘子能活多长时间。毕竟大国师之前的新娘子都是还没入京都遭遇不测了,私奔的私奔,自缢的自缢。
反正没一个正常的。
顾慎行要是知道这些人想的肯定又要大开杀戒了。怎么可能不测,他的阿箩可是要长命百岁的。
阿箩被顾慎行抱紧洞房里的时候,嗓子都哑了,哭不动了。她就这么嫁人了?她才十八岁啊。桑心病狂。
感受到顾慎行的靠近,阿箩抖的和筛子一样。“哎,你先歇会。我去外面看看就回来了。”顾慎行刻意压低声音说道。生怕阿箩听出来他声音。
其实他也是多虑了,毕竟阿箩走的时候,顾慎行还在变声期,每天都是一副破锣嗓子。哪像现在这样声线磁性啊。
阿箩其实感觉得到自己这个素未蒙面的夫君身上散发的善意,所以她抖的频率总算小一点了。她也想好了,等一会揭盖头的时候。自己就和他说明真实情况。听声音是个好人,应该会放过自己的。
她还不知道自己嫁的是那个传说中爱吃小孩的大国师,也不知道那个国师就是她苦苦寻找一手带大的娃。
顾慎行逃一样跑出了婚房,他突然有些担心等一会该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阿箩了。如果不是自己的鬼迷心窍导致现在的窘迫的局面。
可是他并不后悔...毕竟他现在是阿箩名正言顺的夫君了,虽然不光彩。
“你在干嘛。”王恒之远远就看到顾慎行一个人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干什么。他感觉顾慎行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们。毕竟他这样微妙的表情,只有阿箩还在的时候出现过,之后的五年,这人活的根本不像个有气的人。
顾慎行被这一拍也回过了神,立马收起了飘忽的心思,又恢复了那一副死人脸。拍了拍肩膀上被触碰的地方,回答道:“没什么,去酒席。”
王恒之摇了摇头。要不是在阿箩的信所托。自己才不想搭理这样的人呢。只是看他娶妻,放手了也好。只可惜了,自己这辈子也没喝上两人的喜酒。
顾慎行去到宴会的时候,主桌上已经坐上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哎哟,你是忘了阿箩姐姐了吗,果然是有了新欢忘了旧人啊。”陆青鸾妖妖娆娆的倚在周炎的身上,好像没长骨头一样。
这样大不敬的话。
估计全朝上下敢这么和顾慎行说的就只有这个皇贵妃了,不过谁叫两人是一起长大的呢。青梅竹马的情分啊。不过那阿箩是谁?国师的旧情人?其他官员也低头,控制住自己八卦的心。但是那耳朵竖的倒是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