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娇妻是猛虎/穿成玛丽苏后妈[穿书]——春如酒
时间:2019-02-10 12:00:11

  这种生活根本不适合我,我不缺钱,我也不需要打拼,无忧无虑地当个富二代,多好。”
  慕轻杨双眉紧锁,完全忘记了自己在等顾欧汀的车,面色严峻地问:
  “你在跟我开玩笑,骗我对不对?”
  白荣摇头。
  “这段时间我没有联系你,是因为我一直在想这件事情。现在我终于想通了,放弃其实没有那么难。”
  他居然放弃滑冰……
  慕轻杨清楚的记得第一天见面时,他在冰上滑动的身影有多么帅气和快乐,那么多奖章和冠军更是他努力付出的证明。
  他绝不是那种动不动就自暴自弃的人。
  “你是因为我不回队里,所以才决定退役吗?”
  慕轻杨问。
  “之前或许有这种可能,但现在不是。你看我甚至宁愿为了斗殴,接受队里的惩罚,足以证明比赛在我心里一点都不重要。”
  白荣嘴角扬得很高,眼睛里却没有半点笑意,只有悲伤,不停说着口是心非的话。
  “在很多人心中,滑冰是件值得付出一生的事。但我不同,我只是玩票而已。现在玩腻了,自然该退出,去找更感兴趣的事。”
  慕轻杨仍然不信,走近了一步。
  “你故意在我面前装出这个可怜的样子,让我愧疚,跟你回队里是不是?”
  白荣的性格和小孩一样,对于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来说,可怜和可爱都是他们最有用的武器。
  两者交替使用,保管没有一个大人不动摇。
  这是大自然赐予的礼物,无论幼儿还是幼兽,都懂得如何将它发挥到最有效的程度。
  白荣从小被家人宠着长大,当然已经把它练得炉火纯青。
  他现在的样子肯定是装出来的,他怎么会说放弃就放弃呢。
  慕轻杨反复在心中叮嘱自己,不要上他的当。
  白荣摸了摸口袋,拿出他的手机,翻到某个页面递到她面前。
  慕轻杨定睛一看,屏幕显示得是他跟教练的聊天记录,教练在努力挽留他,可惜没有用。
  他真的申请退役了。
  虽然两人只是普通队友的关系,可慕轻杨心中突然有种说不出的伤感。
  如果没有这次H国运动员侮辱她的事,白荣应该没那么快心灰意冷,黯然退队?
  白荣收起手机,低声说:“我以前的确骗过你,因为太喜欢,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总觉得油腔滑调的追你是对你的侮辱,所以只好拼命找借口,跟在你身边,能多说一句就多说一句话……
  不过以后我不会再这样了,你已经结婚,我也要有我的生活。”
  他抬起头,比普通男生大许多的眼睛里,倒映着璀璨的霞光,和她清晰的脸。
  “有句话我一直不敢说,今天是最后一次机会,必须说出口——我是真的喜欢过你,很喜欢很喜欢。”
  慕轻杨的心脏骤然缩紧,从心底流淌出一股酸楚感,慢慢涌上鼻腔。
  她恍惚听到手机响了,身后有人在喊她,但她顾不上,遵从潜意识对他说:“你再考虑一下。”
  白荣以前几乎什么都听她的,今天罕见的固执,毫不犹豫就拒绝了她。
  “不用考虑了,现在每天去训练,看到滑冰场和冰刀鞋,对我来说都是一种折磨。我根本没有心情继续练下去,更加没有心情比赛。一看到有关滑冰的东西,我就会想起你。今天应该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我鼓起很大的勇气才敢来找你。从今往后,我会放过自己,也放过你。”
  少年憔悴的脸上带着拒绝,眼中隐约有水光闪烁,但是眼睛一下都不眨。
  以前开心的时候,他总是在她面前装可怜,等她同情自己关心自己。
  现在真正难过了,他却不肯在她面前展现出脆弱的一面。
  慕轻杨并不是一个习惯悲天悯人的人。
  她愿意欣赏小动物的可爱,当需要果腹时,她也能毫不犹豫地张开嘴,咬断它们的脖子。
  然而在此时此刻,她无法做到无视对方,狠心离开。
  手机响了一阵,就沉默了。
  晚霞从淡黄色逐渐变成浓墨重彩的一大片,遥遥地悬挂在西边。
  白荣还没有说走,但是眼中所剩无几的期待一点点消失,如同熄灭的火苗。
  慕轻杨掐着掌心,面无表情地问:“你确定已经决定好了,没有更改的可能吗?”
  “当然有,办法你知道。”白荣近乎残酷地说:“可是你会愿意吗?”
  慕轻杨没说话,愧疚的心情坠落到谷底时,触底反弹,有点厌倦这个场景。
  他都放弃了,她还坚持什么呢?
  人生本来就有许多转折,没有人能一帆风顺的。
  运动员会受伤,回去安安稳稳的当个小少爷,未必不是最好的选择。
  她泄了气,打算离开,却见一辆车开到身后,不等停稳,顾安就背着书包跳下来,欢快地跑进她怀里。
  “慕阿姨!”
  今天走出幼儿园,发现来接自己的人是小林姐姐的时候,顾安失望了好久。
  没想到一回家就看见她站在门外,开心的不得了。
  “你不是有约会吗?怎么还没有出门?”
  顾安抱着她的腰舍不得松手。
  慕轻杨张开嘴,想解释,不等发声顾安就看见了站在一边的白荣,咦了声。
  “白荣叔叔,你怎么在这里?”
  白荣冲她虚弱地笑了下,没有交谈的**。
  顾安犹自猜测,突然捂着嘴吸了口冷气。
  “你是不是来带小垃圾走的?它在这里玩得很开心,爸爸也没有讨厌它,你不要带它走好不好?”
  “小垃圾?”白荣困惑。
  慕轻杨把顾安搂进怀里,蹲下身安慰道:“他没有要带它走,我们有点事情要谈,你跟小林姐姐先回家,好不好?”
  顾安看着白荣,“那你来做什么?”
  “你知道你的慕阿姨是一个滑冰运动员吗?”
  白荣问。
  “滑冰运动员?”
  在顾安对世界的认知里,这个词是陌生的。
  “没错,她很厉害,差点就成世界冠军了。”白荣说:“但是她放弃了,选择留在家里陪你玩,你说她该不该回去?”
  顾安陷入沉思,小手无意识地扣着裙子上的装饰。
  慕轻杨无奈地问:“你一定要这样吗?她跟这件事一点关系都没有,何况今天放弃的人是你。”
  白荣冷笑,“你都可以放弃,我为什么不可以?”
  慕轻杨哑口无言,干脆抱起顾安,要带她回家。
  顾安突然拉住她的手指摇了摇,仰头道:“你真的这么厉害吗?就像暑假的时候救我,就像开学那天救小朋友一样?”
  慕轻杨抿唇不言。
  顾安道:“要是真的这样,那我不要你陪了,你回去滑冰好不好?”
  她猛地一震,面露错愕。
  “你为什么这么说?”
  她年纪这么小,甚至连滑冰运动员该做什么都不知道。
 
 
第70章 
  “因为我希望你变得更厉害。”顾安故意放慢语速, 每一个字都咬得非常清晰, “我希望爸爸多陪陪我,但是我不会缠着他不让他去上班。我希望你经常陪我玩, 但是不想变成拖后腿的人。”
  她主动握住慕轻杨的手,软软的指尖按在她的掌心里。
  “不光你们, 我也会努力长大,变成一个让你们觉得骄傲的人。”
  慕轻杨怔怔地看着她, 半晌说不出话。
  白荣灰暗的心情却因此生出新的希望,走过来揉了揉她的头发。
  “我向你道歉, 你是世界上最乖最可爱的小孩。”
  顾安窃喜,趁机问:“那你还带走小垃圾吗?”
  白荣失笑。
  “当然不,它是你的,我永远都不会带走。”
  顾安非常开心,挣扎下了地,仰头叮嘱慕轻杨。
  “你们好好聊, 我不打扰啦,现在就跟小林姐姐进去。”
  小小的身影消失在门后, 慕轻杨回过头,见白荣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正期待地看着她。
  “顾安都这么说了, 你是不是该重新考虑一下?”
  “你就那么希望我回去?”
  白荣摇手指, “不光是我,教练、队员、还有仍在支持你的观众,都希望你重回赛场。杨杨姐, 当你夺下第一枚金牌的时候,比赛就已经不是你一个人的兴趣爱好,而是担在肩膀上的责任了。”
  “你真的这么认为?”
  “当然了。”白荣毋庸置疑地点头。
  “那刚才是谁说退役,当个游手好闲的富二代挺好的?”慕轻杨抱着胳膊挑眉,“你肩上的责任呢?”
  白荣:“……”
  掉进自己挖得坑里,他无话可说,以一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姿态道:
  “总之如果你不回去,我是不会回去的。教练手里缺人缺得紧你也知道,要是你希望明年锦标赛上,咱们国家夺冠的话,就好好考虑考虑。”
  慕轻杨看着他,分明与之前是一样的打扮,可那股阴郁的气场消散于无形,变得比以前还要死皮赖脸了。
  白荣缠人归缠人,很懂得适可而止,知道自己能说得都说了,再待下去只会惹人烦,主动告辞离开。
  上车的时候,脑袋探出窗外,叮嘱她一定要好好考虑,不能忘记。
  慕轻杨看着那个黑色的脑袋在视线中远去,光线已经逐渐变得昏暗了,城市被凉薄的暮色笼罩。
  她转身朝家里走,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
  “太太,先生的电话。”
  站在门边等候她许久的保镖,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把通话状态的手机递过去。
  慕轻杨不解,忽然瞥见他身后的车,心里咯噔了一下。
  完了,她是不是错过约会时间了?
  “喂?”
  “我等了你半个小时。”
  顾欧汀低沉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近得仿佛就在耳边。
  慕轻杨不知该如何解释,“我……我现在没心情吃饭,下次再说可以吗?”
  “这是我第一次约女人吃饭。”
  “对不起。”
  顾欧汀沉默了会儿,淡淡道: “回去再说。”
  电话挂了,慕轻杨递还给保镖,满怀心事地走进院门。
  晚餐时,顾妈妈顾爸爸,还有顾欧汀都回来了。
  一家人坐在奢华的圆桌边吃饭,气氛却很沉默。
  顾妈妈看出她心情不佳,问了几句。她都敷衍过去,也就不再问了。
  顾欧汀回来后没有跟她说一句话,吃完饭就进了书房,似乎已经忘了约会的事。
  慕轻杨也没心思管他,坐在床上抱着电脑,屏幕上显示得还是白荣在H国得冠的报道。
  外界并不知道他已经申请退役了,那条报道下面还有许多他的支持者,满怀信心地留言,说他是本国滑冰界未来的希望。
  至于教练的微博,最近的一条停留在半个月前,发布的是对于明年锦标赛的想法。
  他一直想培养出一个世界冠军,可惜十几年过去了,至今未能如愿。
  自她和沈牧退役后,白荣是他最看好的人,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
  正想着,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教练。
  她犹豫了一下,按了接听。
  “有件事想告诉你。”传出来的声音低沉缓慢,宛如一夜间老了好几岁。
  “我已经知道了。”慕轻杨主动说:“他今天刚来找过我。”
  教练微讶,一想就释然了。
  “当初他申请进队的时候,我就觉得他肯定待不了太长时间。运动员多辛苦啊,他那种家庭怎么可能愿意让他当运动员呢,现在果然……唉。”
  他陡然打住话头,重重地叹了口气,惋惜地说:“可惜了他的天赋,多少人里才能挑出这么一个。”
  慕轻杨对于这种事应该无感的,可是宿主的记忆在脑子里作祟,让她感同身受,知道教练此刻的心情。
  真正优秀的运动员,往往都是惺惺相惜的,宿主当年坚持训练的同时,也在非常慷慨地帮助新队员。
  “他的申请已经通过了吗?现在档案还在不在队里?”
  慕轻杨问。
  教练道:“通过还需要一段时间,不过也没用了,他离去的态度那么坚决。哪怕队里违反规定,强扣他的档案,他家里人也会想办法。”
  慕轻杨说:“你们先别同意,或许还有转机。”
  教练心中一喜,“你有办法?”
  慕轻杨道:“我也不能保证,但是……先等一等。”
  教练听到她这么说,才生出的希望又破碎了。不过只要有一点机会,他就不会放弃,这也是他们一直倡导的体育精神。
  挂掉电话,慕轻杨看着屏幕,脑子里似乎有两个声音在争执。
  一个是她的:完成任务要紧,无干的事不要瞎掺和。
  还有一个是宿主的: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训练了那么多年,那么多人都在期待她回去,怎么可以放弃?
  两个声音吵来吵去,分不出高下。
  她抱着脑袋嗷呜叫了声,倒在枕头上,头疼欲裂。
  当人真累,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受不了了……
  顾欧汀一进门,就看见她抱着脑袋在床上打滚,电脑被她踹到床边,摇摇欲坠。
  他一个健步窜过去,接住已经往下掉的电脑,皱眉问:
  “你在做什么?”
  慕轻杨尴尬地停下动作,理理衣服和头发。
  “锻炼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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