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引盟摇头道:“怎么会是A?她都拒绝了,我觉得应该是C。”
他看向陆佳澜:“你觉得是哪一个?你不会要选B?”他觉得以陆佳澜的缺根筋程度她真的很有可能这么说啊!
“A。”她最终也选了和霍宁洲一样的选项。
“……你不要跟着一个不会选的乱来啊。”张引盟扶额,这人真是太不靠谱了!
陆佳澜振振有词道:“没有,我真的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啊。”
要攻略傲娇,那就要告诉她自己是怎么想的,比如最典型的就是她身边的杨筱宁,其实在好感度上来之后就很可爱啊。
当然他当然是不懂陆佳澜的内心想法,直接往C点了下去,很遗憾,对方的好感度下降了。
“你跟我解释什么?我又不想听。”对方的反应和杨筱宁听到李白月夸奖的反应还真有几分相似,看着张引盟渐渐变绿的脸色,她拼命捂着嘴不让自己笑出来。
然后他果断选择了回档,然后那他们说的选择了A,居然真的是这个。
“…………随你便,我先走了。”对方很傲娇地表示不想理他,但还是向他告别了。
她向着张引盟摊了摊手,做出一副无辜的姿态。
他的神色及其微妙,不可置信地对陆佳澜说:“你跟着他乱选也能对?”
“行啦,你这种没有见过现实中傲娇的注孤生还是安静点。”她非常没有良心地笑了,然后问霍宁洲道:“你分析的也蛮有道理的。”
“你真没玩过?”张引盟看向霍宁洲,满腹狐疑。
他现在似乎又对这个游戏没了什么兴趣,头也不抬地写着学生会长的总结报告对他说:“没有。”
“我不信。”张引盟果断回答。
对方也懒得再搭理他,对坐在旁边无所事事盯着他手上报告的陆佳澜说:“杨筱宁等一会会来找你,应该是等着带你去比赛现场看看。”
“哦,她也在学校?”她有点惊讶,没想到她这么早就到了学校。
霍宁洲点点头道:“嗯,李老师的时间表上安排的是明天比赛,她是习惯性早来的。”
毕竟她家里也没有别人了,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家里她也很难受。
“你和那个舞蹈部部花还挺熟的?”张引盟听着他们的话问道。
陆佳澜点点头。
但是过了很长时间,杨筱宁还是没有来,陆佳澜掏出手机,那个灰色的黑天鹅始终没有点亮,陷入了长久的沉寂。
“她是不是放你鸽子了?”张引盟开玩笑似的说道。
杨筱宁一般只会早到不会晚到,更不会不到不通知她,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那个坠楼身亡的结局始终就像□□一样挂在她心上,让她惴惴不安,生怕什么时候就炸了。
陆佳澜深吸一口气,放下手机对他们说:
“我去找她。”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并没有她想的那么严重(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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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他们还跑到艺术楼附近,霍宁洲觉得有些不对, 立刻拉停了陆佳澜, 皱眉看着与平时相比有些阴森昏暗的窗户,对她说:“不太对劲。”
原本她心里装的都是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一系列惨案, 根本无暇顾及别的, 现在他一说, 陆佳澜这才意识到这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虽然艺术楼本身就在比较偏僻的地方,暑假来了就更是无人问津, 连原本被修剪得整整齐齐的草坪都肆意生长起来,高矮各异, 活像是杀马特用发胶固定的层层造型,但是明天要比赛了,今天李老师肯定会在这里排练,连只要有人在必然固定开放的外置空调排气扇都不再转动, 这就很奇怪了。
陆佳澜看了眼上次杨筱宁带她去的舞蹈教室,那里的窗口黑漆漆的,好像是被拉上了窗帘,和周围一圈敞亮的玻璃落地窗形成了鲜明对比。
“我们先到门口看看。”沉吟片刻后, 她还是觉得要过去看看。
这里看起来如此冷清, 要么是这里没人,要么是被人营造出没人的假象, 总之对于杨筱宁而言,都不是什么好事。
霍宁洲听完后并不太赞同,而是对她说:“我去看看, 你在这里等我。”
明明是去教室看看,却硬生生被他们搞成了僵尸围城的气氛,她不由得苦笑了起来:“不管怎么样,小心一点。”
“嗯。”霍宁洲点点头,看着面前明明急得不行却还要强装镇定的女孩心下感慨,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说:“她会没事的。”
陆佳澜站在原地,等了十分钟后还是没人出现,里面的霍宁洲没出来,外面也没人进来,这里仿佛就是被人遗忘的场所,只有他们两个人在这块。
在原著里杨筱宁是个背景板式的角色,没次被提到就会出现“傲慢”“漂亮”“难对付”等等词汇,是海传中学的风云人物之一,但是在原著里她和霍宁洲好像也没有太多交集,也没成为会长迷妹之一,在这个为男主角开放的游乐场里默默低进行着自己的生活,像是一条独立而行的轨迹,最终以坠楼结束了她的一生。
这个剧情结束后,霍宁洲就结束了自己的校园生活,开始了一个全新的副本,回到他家里继承家业然后开始吊打各路妖魔鬼怪,最后一个人在世界的王座上空虚寂寞冷。
当时也有读者问了她想问的问题:“杨筱宁的死亡和接下来的剧情有什么关系?”
然而作者真是太坑爹了,被问到之后讪讪地表示:“我当时挖的坑太多,忘了填了,你说这个我也记不得。”
她到目前唯一知道的线索就是杨筱宁的死亡在高三下学期,也就是最后一年的三月或四月,但是这个又能说明什么呢?
陆佳澜正沉思着,但是此时霍宁洲已经从楼里出来了,面色沉静如水。
他对她说:“艺术楼门被锁了,不过我有钥匙,可以打开外面的门。”
“门被锁了?没人吗?”她有些惊异,难道里面真的没人?
霍宁洲点点头,然后接着说:“我只看了一楼,不确定,但是这栋楼的电闸被拉下来了,而且好像怕被恢复,还特意剪了电线。”
难怪这里看起来冷冷清清的,排气扇不转灯也不亮,即使有人也开不了啊。
“我已经向学工处报修了,不过那里的老师说现在是放假,而且明天比赛后艺术楼就不会被使用了,他们会等到开学再来维修。”他叙述的有条不紊,丝毫不急。
陆佳澜又看了眼与杨筱宁的对话栏,那里还是静悄悄的一片,毫无动静。
“她还是没有联系我,我给她打个电话试试。”犹豫了一会儿,她还是想试试,看看能不能联系上她。
他点点头,和她一起走进艺术楼。
由于停了电而且长时间密闭,里面的空气格外浑浊,弥漫着一种木头和颜料的味道,让人觉得有些不适,她挥了挥手让鼻尖的气体散去,往楼上杨筱宁第一次带她去的教室方向走。
走廊上的等全部都是灭的,虽然这还是夏天,但是凉飕飕的冷气还是呼呼地往腿里灌,她胳膊上顿时起了一大片鸡皮疙瘩。
“上次她带我来的就是这里。”她望着门牌号,一个一个数下去,最后站定在走廊尽头的那个房间的门前,试探性地敲了敲,如她所料,没有人开门。
陆佳澜试着从门口的小玻璃窗擦看里面的情形,然而她太矮了,脑袋根本够不到那个窗户,只能不停蹦来蹦去试图摸到那个边。
霍宁洲看她蹦跶来蹦跶去,脑袋后面的小辫子随着她的动作也摇摆起来,活像个小兔子的耳朵。
他拽住她的手,轻轻叹了口气道:“你这样是看不到的。”
“是啊但啊……”她话还没说完就被霍宁洲手上的动作给打断了。
因为他的双手直接自她的腋下穿过放在她的腰上,举重若轻地把她抱了起来,这样她的视野一下子就大了很多,可以清清楚楚地看清里面。
但是她根本无心办事啊!这个姿势实在是……她的脸瞬间红的发烫,不知道是因为这个动作让她喘不过来气还是他们挨得太近。
“你看到了吗?”另一个当事人浑然不觉有什么,反而镇定自若地问她。
由于这个姿势她是背对他的,所以他看不到对方的脸,不过从渐渐蔓延到脖颈上的粉色也能看出点端倪,他不由得坏心眼地弯了弯唇角。
不过她的体重和上次似乎没什么变化,还是很轻,腰肢纤细如春竹,他觉得自己仿佛是举起了一团轻轻软软的棉花糖。
其实她本来还什么都没回答,只是连忙回答他:“看、看到了。”
陆佳澜这才稳下心神往室内看去,珊瑚绒窗帘被拉上了,严严实实地挡住了外面的一起,连一缕光都没有放进来,她往镜子那边看去,被擦得干干净净的栏杆上什么都没有,看来杨筱宁应该是做过清理了。
她记得上次杨筱宁就是在走之前把垃圾都带走的,这才她也打扫干净了,应该是走了吗?她心怀疑虑地往另一边看去,用于摆放东西的长桌上空空如也。
“没有,里面好像一个人都不在。”她一遍对霍宁洲报告自己看到的场景一遍往其他方向看去,还是什么都没看到,直到她最后收回目光的时候。
她在贴着门的地方看到了一团黑色的东西。
被那个东西吓得不轻,陆佳澜在空中就扑腾了起来,霍宁洲见状立刻微微松开手让她下来,又眼疾手快地搀住了她,避免了她直接一屁股坐到地上的结局。
“怎么了?”他的白皙修长的手温暖有力,带着让人安心的热度,让她原本狂跳的心脏渐渐平静下来。
她努力回忆刚才看到的场景,对他描述道:“有个人贴着门,刚才最后一刻看到的,把我吓得不轻。”
“人?”他微微蹙眉,“靠着门坐着的人吗。”
陆佳澜摇了摇头,“不知道,可能是,你能开门吗?”
“我只有艺术楼大门的钥匙,没有门里面的钥匙,只能联系李老师了。”他拿出手机,开始拨打电话。
她有点惊讶,他居然还知道李老师的电话号?“你还知道这个?”
“不,我找崔老师。”他摇了摇头,语气平静,从容不迫。
她思索片刻,对霍宁洲说:“那你站远点。”
他站远了一些,开始对刚从外面遛弯回来的崔老师说事,让他通知李老师,而陆佳澜深呼吸几次后,努力拍着窗户上面的玻璃大声喊道:“快快快着火了,楼里面的人快跑啊不然没命了!”
霍宁洲声音一顿,对面的老崔对他这边的动静有点好奇,问道:“你们这边干什么呢,这么吵,难道学校附近有人结婚了?”
“不是。”他否认的十分果断,看了一眼还在努力嚎叫的陆佳澜,缓缓露出一个极淡的微笑。
“只是有只小狮子在叫呢。”
在陆佳澜喊了半天后,里面似乎有了一点动静,那个不知道是蹲着还是趴着的人缓缓站起身,还有些弄不清情况地看着那只在玻璃上拍的啪啪响的小手,揉了揉还在发昏的脑袋正欲发问,但突然觉得这道声音有些熟悉,她在哪里听过。
抽搐片刻后,她试探性地问道:“外面的人……是风纪委员吗?”
她不是太确定,虽然声音听着很像,但如果只是那帮人里面她不认识的一个,贸然喊她的名字把她扯进来也不是什么好事。
毕竟风纪委员可不止她一个人。
“是啊,里面的小美人你快开门啊。”听到熟悉的声音,陆佳澜悬着的心终于缓缓沉下来,忍不住调戏对方道。
杨筱宁闻言也笑了笑,但把手放到把手上时她才发现有什么不对的,这道门好像被人从外面给锁上了,从里面打不开。
陆佳澜看里面半天没有动静,问道:“门被锁了吗?”
“嗯。”里面的杨筱宁点点头,不仅如此,她随身的背包似乎也被人拿走了,身上什么都没有,她不由得皱起眉头,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事。
听她声音有些低沉,她安慰道:“没事,我们刚才给李老师打电话了,她应该马上就到。”
我们?
杨筱宁问道:“你……是和霍宁洲一起来的?”
“是的。”陆佳澜答道,随后嘱咐道:“这栋楼的电线被人切断了,所以空调打不开了,你先开窗透气,顺便把窗帘拉开。”
听到她带着关切的话语,杨筱宁突然觉得心里有什么柔软的地方被戳中了,吸了吸鼻子道:“好。”
她伸手拉开厚重的窗帘,外面已经不甚炽热的阳光从窗外照进来,习惯了长时间黑暗的眼睛被刺的微微作痛,她不由自主地流下了眼泪。
真好啊,太阳还没有下去呢。
杨筱宁正沉思时,外面匆匆赶来的李老师看到自己的得意门生站在练习室的落地窗前,似乎还在哭,实在是被吓得不轻,恨不得一步能有五步远地赶上来。
一道纤细的身影匆匆从楼下赶上来,霍宁洲收起手机,努力让对方保持冷静道:“李老师好,这道门被锁上了,还请您先开门,然后再去看看这栋楼的电闸。”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等会我肯定会去的。”李老师年过三十,但是保养得当,看起来不过二十多岁,而且体态窈窕,一看便知道她舞蹈功底十分深厚。
陆佳澜站在她身边,轻声问道:“没有别人来?”
“没有。”他轻声道:“这毕竟不是好事,李老师应该也不会告诉别人。”
李老师打开门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拉着杨筱宁的手,关切地把她全身上下都打量了一遍,还仔细地问道:“筱宁啊你没事?刚才崔老师告诉我的时候我都要吓死了,你怎么会在这里睡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