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什么小?”凌奶奶看凌晨,像看个不懂事的孩子,“别人家都是差不多这个年纪,再拖下去,等别人把好孙女婿选完了,到时候你大丫姐嫁给谁?”
凌晨还想说,就被凌奶奶打断了,“去去去,你个小孩子,瞎掺合什么?这些事轮不到你来管,你还是去玩!”
凌老大也说,“是啊小晨,这些事有我们大人操心,你是小的,你姐姐的事你听听就行。”
“好!”凌晨摸摸鼻子走了,不就是叫自己别多管闲事吗?不管就不管。
按理说,凌晨看过原,这些事应该是知道的,不过谁叫里面凌晨就只是个炮灰呢,描写他的笔墨本来就不多,大丫头这个路人甲,就更没写了,所以凌晨也不知道,大丫后来到底嫁的谁。
他会提一句,也就是思想上作祟,觉得大丫头还没成年,这时候嫁人不太好。
不过奶奶既然说大家都是如此,凌晨也就不好管了,既然如此,那算了。
后来凌奶奶又说,凌晨是想多了,相亲定亲再加上定上婚期各种繁琐的事情弄完,到时估计就要到明年了,哪里早了?
到了明年,大丫就十八了,知道她是成年才嫁人,凌晨就没再问了,反正大丫不管嫁给谁,凌晨也没资格管,既然如此,他问那么多干嘛?不是白费功夫吗?
凌晨没那么闲,他忙得很,他的枇杷酒已经要酿好了,凌晨忙着订瓶子装酒,找买家,为此,转身他就把大丫的事忘到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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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生意是有多不容易,凌晨是早就知道的了,特别是现在,不能私自开店,只能卖给供销社,工厂等等。
销售渠道过少,就让凌晨的果酒更不容易卖出去了。
刚开始,因为没名气,连供销社,都不愿意进凌晨的果酒。
眼看着果酒没人买,凌老大急的嘴上都起泡了,这批酒他们已经先投进去了不少钱,这要是卖不出去,就亏大了。
要亏钱不说,村里的人肯定也会有想法,这样子,自己的威信肯定会受影响。
只要想到这里,凌老大就急得更厉害了,不仅嘴皮起泡,嘴里也全部是泡了。
凌晨见他大伯这么沉不住起,只能安慰他没问题的,再等等就好。
凌老大表面上装做听到了,心里却更上火了,只是,这事,他也不好怪凌晨,毕竟这是当初他自己同意的。
凌晨见他大伯急得厉害,就提着果酒,去找了供销社采购,还有主管。
这些人不进他的果酒,除了因为果酒没名气之外,无非就是没有足够的利益而已,只要舍得钱,他们什么都能松口。
几顿饭过后,凌晨付出了这批果酒百分之二的利润,他的果酒便在供销社上架了。
那些个老狐狸,刚开始还想狮子大张口,要百分之五的利润,凌晨差点想说他们做梦。
后来,凌晨和几个老狐狸你来我往,嘴皮子都讲干,酒也喝了几坛子,才把价格降到了百分之二。
不过也不是没有好处,起码,这几个人就被绑到了凌晨的船上了,以后,他们只要想要钱,不仅不会拦着凌晨的生意,还会尽力为凌晨招揽生意。
总的来说,凌晨分出的这点利润,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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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咳!”一大早的,李阿婆起床,就听见小孙子在不停的咳嗽。
“宝根,你怎么了?”
“奶奶,我喉咙痛,难受。”七岁的小宝根就这么躺在床上,泪眼朦胧的看着李阿婆,把李阿婆心疼得心都快碎了。
李阿婆急忙讲,“乖孙子,快起来,奶奶带你去医院去。”
听到要去医院,小小的宝根立马就不答应了,“我不,我不去,我不要吃药。”
去医药不是打针就是要吃苦苦的药,他才不去。
李阿婆哄了又哄,最后答应给宝根去供销社买东西,宝根才肯去医院。
要说李阿婆如此迁就宝根,也是没办法,谁叫宝根这孩子是大儿子家的独苗,还体弱多病,三天两头不是头痛就是肚子痛的,李阿婆自然要小心哄着他。
从医院出来,李阿婆就带着宝根去供销社了,宝根原本准备买汽水,不过他看见了一个七彩颜色的玻璃瓶,就移不开眼了。
这个瓶子真的很漂亮,颜色鲜艳,里面金黄色的液体也很吸引人,瓶子上还印着漂亮的图画,简直是供销社里最亮眼的了。
“奶奶,我要哪个?”宝根指着枇杷果酒,就吵着要。
李阿婆看见这包装,就觉得很贵,可见孙子闹着要,她还是硬着头皮问了价格。
售货员冷冷的说,“这个新出的红旗牌果酒,三毛钱一瓶。”
这个价格,让李阿婆抽了一口冷气,不过就是一瓶水而已,怎么这么贵。
然后,售货员后面说的一句话,又让李阿婆的心回暖了,“不过,你们要是把瓶子送回来,两毛钱回收一个。”
这样算下来,其实只要一毛钱就能买一瓶,算下来并不太贵,毕竟这果酒看着可是足足有小一斤呢!
就是不知道,好不好喝呀?
“奶奶,我要,我要!”
“好好好,我给你买,”李阿婆从来就把宝根当命根子,加上他儿子媳妇的工资都不低,所以尽管觉得有点小贵,因为孙子硬是要,李阿婆还是掏钱买了。
回去之后,李阿婆交代宝根好好吃药,才能喝果酒,宝根却因为不想吃药,偷偷把药扔了。
扔了药,宝根对李阿婆说自己把药吃了,李阿婆不知道孙子说谎,就把果酒盖子打开,给宝根喝。
果酒一入口,宝根就喜欢上了这个味道,实在是太好喝了,于是不知不觉,一小瓶水就被他喝完了。
等第二天,李阿婆才在窗口发现被扔掉的药,她生气的问了宝根,才知道宝根撒了慌。
想到这孩子以往不吃药的后果,李阿婆没来得及教育宝根,就要叫他先吃药。
宝根却说,他好了,不用吃药了。
李阿婆这才想起来,孙子今天早上真的没咳嗽了,可是这怎么可能呢?以往孙子要是不吃药,只会越来越严重,可从来不会好。
说来说去,昨天宝根唯一与以前不同的,就是喝了一瓶果酒而已。
李阿婆不懂,但见孙子好了,不用受苦了,她就只有高兴的份,等儿子回来后,李阿婆把今天发生的事和儿子说,李阿婆的儿子看过包装,知道果酒能治咳嗽,她才知道了孙子为什么会好。
枇杷果酒的效果,让李阿婆很惊喜,饮料比药还管用,这枇杷果酒的效果也太好了。
孙子不喜欢吃药,以后,若是孙子再咳嗽,还是买果酒给他喝!
同样的事发生在其他地方,现在正值春夏交替,感冒咳嗽的人很多,而只要有一个人喝过果酒,就会向周围的人推荐。
慢慢的,或是因为果酒的效果,或是因为味道好,反正,凌晨他们的果酒效果还不错。
等到后面,樱桃酒上市,知道有美颜的效果,许多女孩子都喜欢极了,即便她们没有多少钱,每个月再怎么,也要省下几毛钱,去买几瓶果酒。
樱桃酒效果也很显著,上市没多久后,就成了清水县女人们心目中的养颜圣品,备受她们的推崇。
销量上去了,凌老大喜笑颜开,总算,能对村民有个交代了。
果酒终于盈利了,凌晨高兴,除了给当初主动来帮忙的人算足了工分,还给了钱作为奖励。
做果酒并不费力,结果来帮忙的这些人不仅得到了每天十个工分,还有钱。
虽然钱并不多,只有几毛钱,可这也足以让这些人成为其他村民羡慕的对象了,要知道,在农村,就是几毛钱,那也算一笔巨款,根本不好挣。
当初原本被许多人避之不及的工作岗位,一下就被众人争抢了。
凌晨的名声也变了,从前谁都说凌晨没用,现在不管谁提起凌晨,却只说凌晨真能耐,果然是凌家人,出息。
凌奶奶也再次成为众人艳羡的对象,儿子,孙子,没有一个不出息的,凌奶奶怎么命这么好?
能挣钱了,凌晨也想再接再厉,他们公社的山上,还有桃子,荔枝,葡萄,柑子,这些都能酿成果酒,原来的人手可不够。
不过需要的人不多,凌晨只从村子里挑了十来个人,就不挑了。
凌晨挑的,都是本地人,知青们看到,就羡慕极了。
李春玲回来后,就和张乐乐感叹说,“唉,要是凌晨能挑我就好了,去酿酒多好呀!风吹不着雨淋不着,工分还高,简直不能更好了。”
上次张乐乐救了李春玲过后,李春玲面对张乐乐,不但没了从前的恶言恶语,还处处对她好。
李春玲以前也只是说话不中听,没做什么其他的事,她有心示好,张乐乐又不记仇,慢慢的两人就成了好朋友。
张乐乐有点渴,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才说,“不太可能,这村子里虎视眈眈的人多着呢!怎么会轮到我们知青。”
“是呀!咱们这些外来的,怎么争得过公社的人,”就是凌晨愿意,公社的人肯定也不会答应的。
李春玲又羡慕的看了张乐乐,“还是你好,有一门手艺,能轻松好多。”
张乐乐因为会医,被凌老大安排进了卫生站,以后她除了了繁忙的春耕和秋收,其它日子都不用上工了。
虽然张乐乐还要上山采药,而且采药也累,可李春玲觉得,再怎么样,也比种地好。
她来红旗公社才不过几个月,不仅脸黑了一层,手也粗糙了,有了老茧,每当想到这些,她就心疼自己。
可惜,再羡慕也没办法,学医不仅是技术活,还需要时间,不是一般人能干的,她这个什么都不会的,还是只能老老实实的种地了。
大门“哐当”的响了一下,把李春玲和张乐乐都吓了一跳。
原来是白玉芬出去了,只是关门的声音有点太大了。
李春玲就不满的说,“她有毛病呀!没事把门弄得这么响,不怕吓死人啊?再说,这么使劲,把门弄坏了,她来修吗?”
张乐乐心里也是不满,她皱眉道,“估计白玉芬是有什么不高兴!”
“切,”李春玲翻了一个白眼,“她能有什么不高兴的,地里的活有人帮忙做,吃的不好有人补贴,咱们这知青点就她过得最好了,她会不高兴吗?”
不过,对于白玉芬,李春玲可没有一点点羡慕的了,她对白玉芬,是鄙视的。
白玉芬平时爱装可怜就算了,令李春玲看不惯的是,白玉芬装可怜勾搭男人,还是好几个。
也不知道白玉芬是怎么想的,同时和几个男人亲密来往,她也不怕翻车。
不过,也因为如此,李春玲特别看不起白玉芬,主席都说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
白玉芬却连恋爱都没和那些人谈,而是吊着他们,利用他们给自己谋好处。
现在都说妇女能顶半边天,白玉芬却什么都依靠男人,简直就像菟丝花一样,完全不像新时代的女人。
她这样的人,别说李春玲,知道的就没有一个不鄙视的。
不过人家白玉芬心里强大,随便李春玲他们怎么看不起,在她眼里都是羡慕,李春玲也是没话说了。
想到白玉芬,李春玲又絮絮叨叨的和张乐乐说,“也不知道白玉芬,到底哪来的傲气,她表面上装得温柔体贴,其实是抬着头看人的,瞧不起人,我可听说,她家原本可是地主,白玉芬可是黑五类子女,所以她到底哪来的底气看不起我们?”
张乐乐也赞同李春玲的说法,她和白玉芬不怎么相处,但两人住在一起,抬头不见低头见,她多多少少也看出来了。
更令张乐乐不爽的,是她偶尔发现,白玉芬居然用带着恶意的眼神看她,她明明没有得罪白玉芬,也不知道白玉芬到底在恨她什么?
张乐乐和李春玲对白玉芬只是不待见,白玉芬却快恨死两人了。
特别是,听见凌晨的一系列变化时,白玉芬心里又恨又慌张。
她算看出来了,这个凌晨,肯定也是有问题,不然他的变化不会这么大。
该死的,明明自己才是女主角,特殊的人不该是只有她一个才正常吗?为什么还会有其他人,老天爷这是在搞什么?
令白玉芬恐慌的是,凌晨做出的事,她根本没梦到过,这是不是说明,未来会因为某些人改变?
如此的话,她做个知道未来的梦,有什么用?
那她还是女主角吗?还能过上梦里的好日子吗?
白玉芬看着自己即便再努力保养还是黑了的双手,她心中恨得不行。
凭什么?明明她是女主角,却要每天当老黄牛种地,吃糠咽菜。
凌晨这个原本该是配角的人,却吃好的喝好的,还利用先知牟利。
还有张乐乐,那个贱人,居然也因为有了好医术,可以去卫生站上班,风吹不着,雨淋不着,日子过得比她这个女主角还好。
想到这里,白玉芬死死的握住拳头,咬着嘴唇,既然不好好当配角,那就全部消失!只要这些变数消失了,那事情也就会回归原样!
白玉芬笑了,这一刻她的眼神里尽是冷意,若有人和她对视一眼,绝对会被冻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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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乐乐, 你过来,我和你说个事。”白玉芬站在房间温柔的朝张乐乐招招手,明明她脸上带着笑, 张乐乐却觉得毛骨悚然,头发都快竖起来了。
“有什么事吗?”张乐乐心里警惕, 面上却和白玉芬委与虚蛇,她倒要看看, 白玉芬准备做什么?
“没什么, ”白玉芬略带羞涩的靠近张乐乐的耳边小声说, “就是今天傍晚我想去洗个澡, 想请你替我望望风。”
红旗公社算是山地, 平时大家吃的水都是合资挖的井, 那口井离张乐乐他们住的地方有点远,平时光挑喝的煮饭的就很累了, 再挑洗澡水, 更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