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行。”
事情就这么说定了。
第69章
“我们是**接班人, 继承革命先辈……”
火车站里用广播室放着歌, 而凌晨他们, 也终于到了我国最发达的城市,他们的目的地——首都。
一到地方,火车上的人就全部往外跑,好像慢了一点就不能下火车似的。
凌晨和张乐乐坐着一起, 见状他对张乐乐说, “咱们先慢点, 等其他人下火车咱们再下去。”
张乐乐点点头, 就把头看向了窗外。
北方与南方有很大的不同,南方多是平原地区, 河道众多, 北方却多是山地, 到处怪石嶙峋。
更重要的是, 现在南方早已经温暖了,北方却还是冰天雪地,出门能冷死人。
凌晨早就想到了这个情况了, 没出门之前就准备了两件军大袄子,可就是这样, 穿的像个企鹅,刚下火车的时候,张乐乐还是不适的打了一个冷噤。
凌晨提着行李在张乐乐的后面,看见她冷,凌晨喊“乐乐, 你忍忍,待会儿我找开水给你喝。”
张乐乐也提着一个小包,她走下了火车,才回头说,“没事,我能忍。”
凌晨不赞同,“那不行,你要是感冒了怎么办?”
此时的火车站,和几十年后有很大的区别,露天的站台,矮小的平房,墙壁各处都一块块的脱落了,看着就很老旧。
几十年后和现在的差别太大了,即使凌晨在首都待过好些年,现在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当然,唯一没有差别的,就是人还是同样的多,一眼看过去只能看见人的脑袋,想弯个腰都不行。
凌晨和张乐乐被挤的东歪西倒,凌晨看这情况,干脆先拉着张乐乐出去。
等离开了站台,人才少了一些,凌晨这才找住一个路人问,“同志,请问你知道哪里有热水吗?”
路人摇头,“没有,不过那边有卖烤红薯的。”
这么冷的天,没有热水,有烤红薯也行,凌晨和路人道谢之后,才和张乐乐去找卖红薯的。
至于为何凌晨不让张乐乐在原地等着,是因为人太多了,凌晨害怕人群把他和张乐乐冲散了,不好找,还不如一起走能让人放心些。
好不容易才到了地方,因为凌晨拿着行李,张乐乐就上前去要了两个红薯。
烤红薯价格挺高,两毛一斤,比没烤过的高了一倍,付了钱拿过来给凌晨后,张乐乐才疑惑的问,“为什么没要粮票了?”
凌晨靠近张乐乐的耳边偷偷的说,“估计是私人的。”
张乐乐睁大了眼,小声的说,“真大胆。”
凌晨漫不经心,“这年头,不就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嘛!”
现在就是黄金时代,可以说遍地是黄金,只要肯做的,就没几个没赚的盆满钵满的。
张乐乐没说话了,凌晨就去找招待所了。
他们两个并不缺钱,现在天都晚了,再赶去学校来不及,还不如找个招待所住着,明天再慢慢去学校。
而等终于找到地方时,凌晨提着行李的手已经冷得青紫了,一双手也冷得像冰块一样。
张乐乐连忙去找了点热水,给凌晨烫手。
手终于变暖和了,舒服了,凌晨才出去买吃的,过了一会儿,他就买了两菜一汤回来,实际上是凌晨在空间里做的。
张乐乐看凌晨买的菜颜色并不好,根本不期待,谁知吃进嘴里之后,她才发觉自己错了。
“凌晨,这菜好好吃啊!你从哪里买的?”
“就找了附近的工人买的。”
张乐乐不顾矜持,狼吞虎咽的吃了,等吃饱了,她才说,“太好吃了,做饭的人一定是大厨,是高手。”
凌晨笑笑不说话,心里却开心极了。
他没有张乐乐那么急切,慢悠悠的吃了,才说,“想吃我明天还去买。”
张乐乐捧着下巴说,“好!”
大冬天的没事干,凌晨和张乐乐自然是钻被窝了,等凌晨都箭在弦上,蓄势待发是时候,张乐乐才拦着他问,“你给我老实交代,今天你看着人家做生意,是不是心动了?”
这时候拦着,不是要人命吗?凌晨一下就压住了张乐乐的手,纵身一顶,张乐乐不由自主的哼出了声。
像是在惩罚似的,凌晨的动作越发大,张乐乐只觉得心里酥酥麻麻,像是飘上了云端。
凌晨却在这时候,突然停了。
“你做什么?”张乐乐娇/喘吁吁。
凌晨额头都出汗了,他却忍着难受,恶劣的随便动两下,又停下问张乐乐,“难受吗?”
张乐乐眼泪汪汪,“呜呜呜”的点头。
“知道错了不?”
张乐乐现在痒得不行,恨不得自己动,也不管凌晨说什么,就一直点头。
凌晨这才满意了,开始更疯狂的进攻。
随着一声细微的尖叫,张乐乐被凌晨送上了云端,屋子里有了不可言喻的味道。
凌晨就这么倒在张乐乐的身上,却被张乐乐推开了。
“重死了,”张乐乐嫌弃的推开凌晨。
凌晨抱着张乐乐,“媳妇,你这是用过就甩啊!太现实了!刚才你热/情的快要把我勾/死在你身上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提前刚才的事,张乐乐就气得不打一处来,她掐了凌晨一把,气呼呼的问,“你还好意思说,刚才你发什么神经?”
凌晨贱兮兮的笑着,“我这不是学你吗?”
“哼!”张乐乐被堵得说不出话了,只能转移话题。
“对了,你刚才没回答我,是真的想去做生意吗?”
凌晨捏这张乐乐的手指,“刚才那种情况,圣人才会停下忍着了,不过,我确实有这种想法。”
“那怎么行?”张乐乐紧张的说,“现在政策还不明,谁知道这项政策会到什么时候又改了?要是没多久又变成以前是样子,那怎么办?”
“再说,咱们现在是学生,还是要以学习为重。”
凌晨知道历史,自然知道后面的情况,他安慰张乐乐,“你放心!政策只会越来越好的,而且我不会冲动的,会看好情况再做的。”
张乐乐扭过头,“反正你看着办!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了,说不定我都怀孕了,为了我和孩子,你也不能冲动。”
为了不让凌晨冒险,张乐乐也不害羞了,没影的孩子都说出来了。
但她和凌晨并没有避孕,两个人年轻,房事又频繁,怀孕的几率真的很大。
凌晨挠了张乐乐的背,令她转回了头才说,“放心老婆大人,我知道的。”
凌晨又嗨嗨一笑,“不过,我儿子还不知道到你肚子里没?为了保险,咱们再多来几次,给儿子创造机会。”
说完,凌晨就压上了张乐乐,堵住了张乐乐的嘴,一会儿床也再次嘎吱嘎吱响了起来。
……
因为才开学,估计没什么事,第二天早上,凌晨和张乐乐直到十点才慢悠悠的起床,收拾好了,吃饱了,他们才去学校。
录取张乐乐的是首都医学院,原来和首都大学是一家,1952年才和首都大学分家,独立出去,所以两所学校离得很近。
凌晨先送张乐乐去医学院。
医学院和首都大学的院门上都有横幅,上学写的无非都是“欢迎你”,“欢迎学生”之类的。
学校门口有老师在,凌晨和张乐乐上前去问,“老师,请问去哪里报道?”
老师指凌晨,“先直接进大厅,交好费用报了名之后,会有人带你们去宿舍。”
“谢谢老师!”
因为凌晨这声谢谢,大门口的老师对凌晨的印象好了点,老师又说,“小伙子,选宿舍尽量选中间的。”
距离上次学生进学校太久了,这些年来,虽然有学生被推荐上学,可那点点学生,实在太少了,学校没有人气,荒废了不少地方。
已经有十年了,虽然这次通知高考之后,学校就安排了人打扫,可这么多年了,很多地方都破败了,像最下层的宿舍,因为潮湿,墙壁脱落,到处是蟑螂虫子。
最上层的宿舍倒是没那么多虫,可是因为没时间,许多房间都还没打扫,里面灰尘遍布,到处是蜘蛛网。
只有中间几层宿舍,才算最好,既不那么潮,又打扫好了。
有老师的话,凌晨再次对老师感谢过后,才带着张乐乐进学校。
此时,校园里已经有了许多学生,凌晨随便找一个问一下,就知道大厅在哪里了。
交了学费,领了学校发的被子,凌晨又求了老师,把张乐乐的宿舍从203改成了405,才离开。
405还没什么人,凌晨找了热水帮张乐乐把床擦了擦,又带张乐乐去便利店买被子和脸盆脚盆洗漱用品。
虽然学校发了一床被子,可北方的冬天太冷了,一床被子根本没用,不说垫床底下的,就是盖着都嫌冷。
凌晨花钱买了两床被子,又买了暖水瓶,脸盆之类,和张乐乐一起抱进宿舍后,他们就发现,宿舍里来人了。
说实话,凌晨看见这姑娘,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长筒靴,波浪头,大风衣,这分明是二十一世纪的打扮,即使改革开放了,现在又是在首都,这身装扮起码也是明年才有人敢穿,所以突然看见了,凌晨才会惊讶这人的大胆。
看到凌晨,他们对面的女孩先是眼前一亮,随后她嫣然一笑,就伸出手自我介绍,“你们好,我叫许春华,家就在首都。”
凌晨没伸手,张乐乐就伸出手和许春华握手道,“你好,春华同学,我叫张乐乐,这是我爱人凌晨,我们来自×省。”
听见凌晨和张乐乐的名字,许春华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她看向凌晨,热情道,“相距就是缘分,凌晨,咱们握个手!欢迎你们来首都。”
见凌晨没伸手,许春华又状似不悦的说,“怎么了?凌晨,你该不会是怕张乐乐同学有想法?若有这个想法你尽管放心,咱们是正常的往来,坦坦荡荡的,谁也不敢乱讲半句。”
凌晨和蔼的笑了,他的手动了,许春华见了,笑的很开心。
谁知凌晨的手,却搭上了张乐乐的肩膀,“许同学你好,正常的往来当然没什么,不过乐乐是我的爱人,有家室的人,还是该注意一点,所以握手还是算了!”
没等许春华说话,凌晨又说,“对了,我们还要去我的学校报道,就不和你聊了,再见。”
“再见,”许春华勉强笑了,心里翻江倒海。
果然别人说的没错,首富凌晨就是个妻管严,从来不肯看别的女人。
不过她既然来到这个时代,就不信,会撬不动凌晨这个墙角。
只有既有钱又洁身自好的男人,才配得上她许春华,所以她是不会放弃的。
出去之后,张乐乐就把手伸进了凌晨的衣服兜里,然后找准位置,揪了一块肉,来了个360度旋转。
凌晨的脸立马扭曲了,他哼,“疼疼疼疼疼,媳妇,快放手。”
害怕被人看见,张乐乐扭过之后就把手伸了出来,不过她还是挑着眉说,“在我们宿舍就有美人亲睐,艳福不浅嘛!”
别以为她刚才没看出来,许春华分明是对凌晨有意思,还没人乱说,都对她示威了,脸都不要了,居然还敢说没人乱讲。
脸真大,也是,不是脸大,许春华怎么敢明知道凌晨有家室了,还上赶着在凌晨面前表现。
凌晨摸着自己被掐的地方,只觉得好冤枉,“这关我什么事?难道我还能拦着别人吗?再说我刚才的表现够好的了!为什么还要掐我,而且,张乐乐同志,你明知道我受欢迎,不努力讨好我就算了,居然还敢这么对我,你就不怕把我推远了?”
张乐乐磨着牙哼了哼,“想要我讨好你,做白日梦比较快。”
凌晨闻言靠近了张乐乐的耳边悄悄说,“没事,我不要你白天讨好我,晚上伺候好我就行了。”
张乐乐扭头看向旁边,发现没人,她才捶了凌晨的胸口一下,“你要死呀!能不能要点脸?被人听到了怎么办?你不要脸我还要脸。”
凌晨伸手搂住了张乐乐,嘻嘻哈哈的说,“怕什么?咱们可是领了结婚证的夫妻,别人只有羡慕的份,谁敢笑。”
张乐乐不想理凌晨了,叫他,“你快放手,被人看见丢死人了。”
凌晨无语,“怕什么?再过几年你看看,当街亲嘴的都有,咱们这只是搂搂肩,完全是小儿科好不好!”
不过,嘴上嘴硬,怕张乐乐害羞,听见有脚步声的时候,凌晨还是松开了张乐乐的手。
等人走过了,凌晨才对张乐乐挤眉弄眼的,张乐乐看凌晨一张脸都囧起来了,怪模怪样的,一下就笑了。
对于凌晨,她真是无招了,但张乐乐的气,还是消了。
“下次,不准乱说了。”
“行行行,”凌晨答应了。
提着自己的衣服,凌晨和张乐乐迈进了首都大学的校门。
凌晨手里有任老师的信,凭着这封信,他的书学费全免,还领了两床被子,脸盆暖壶毛巾全都配齐了。
张乐乐在旁边见了,不由感叹,“果然第一名和其他人就不一样。”
凌晨嘿嘿嘿的笑,“那当然,我以后还会更加不一样的。”
张乐乐就见不惯凌晨这样,“你不是和别人一样都是两个耳朵一个鼻子嘛!有什么不一样的。”
凌晨扬起嘴角,“不一样的地方多了去了,我长得帅,还有一个天仙媳妇,其他人谁会有我命好?这就是不一样的地方。”
张乐乐还没说话,路过凌晨旁边的许伟张大的嘴巴,明显很惊讶凌晨的话。
许伟心里嘀咕,“怪不得他现在还是光棍一个,原本是比不上别人嘴甜以及不要脸呀!”
许伟心里的想法全部表现在脸上了,张乐乐看到了,这下是真不好意思了,她不说话了,连忙加快脚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