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凌晨去工厂转了一圈后才发现，这瓷砖生产工艺落后, 所生产的瓷砖密度太低, 尺寸也不好掌握，容易变形，铺贴的时候必须要留足够的缝隙，做出来还不美观, 凌晨眼观被养叼了，瞧不上。
并且，因为工艺落后，瓷砖的生产数量有限，一般人想买，必须要有条子才行，而想要得到条子，一般人可不容易。
凌晨想把家里的地面墙壁以及花坛全贴上瓷砖，这需要的数量可不少，暂时买不到，凌晨脑袋转了转，心里突然有了注意。
……
蔡文明是321瓷砖厂的厂长，最近，他很是头疼，只因为厂里的瓷砖又报废了一批。
这批瓷砖质量很差，根本卖不出去，可本钱和材料以及劳动力都投进去了，报废了，就代表着厂里又要亏一批了。
事实上，自从321厂开办以来，除了最开始的几年，后面每年都在亏钱。
若不是有国家扶持，321厂早就要关了，如果一直是这样，蔡文明也不会愁，毕竟背靠大树底下好乘凉，有国家在，厂里亏就亏。
可最近，蔡文明明显感觉得到，上面对321厂无底洞的亏损有着不满，态度变了，很有可以会让321厂改革，或者换了自己这个厂长。
蔡文明从30岁就进321厂，他现在已经年纪五十，风烛残年，对于321厂感情，蔡文明可以说，和对自己的孩子也差不多了。
321厂无论是改革，还是换了自己，都是蔡文明不愿意看到的。
所以最近，他一直在想办法，可惜蔡文明用遍了所以关系，人家给他的答案还是模模糊糊，明显不可靠。
蔡文明没办法，又去催厂里的技术老工人，希望他们能制造出更好的新品，只要有了过硬的产品，能卖出去，厂里不会再亏损，自然就不会再有问题。
可新品若真的这么好制造，厂里的瓷砖就不会这么多年还保持一个水准了，蔡文明再催，也根本没用，做不出来就是做不出来，没别的话好说。
就在蔡文明愁得头发都快断的时候，凌晨找上了门。
对于有人说能制造出更好的瓷砖，蔡文明原本还有期待，等看到了年纪轻轻的凌晨，他的脸就拉了下来，像驴脸一样，老长老长的。
蔡文明原本是亲自起身迎接凌晨，等看到凌晨年纪小小，他就又坐回了皮椅子上，屁股像是被胶水黏在了椅子上，动也不动一下。
不怪蔡文明会有这种反应，实在是我国虽然有“英雄出少年”这种话，可更多的人更坚信，“嘴上无毛，办事不劳。”
需要技术的工作，人们认为是越老越有经验，才能做出好产品，所以对于凌晨这么年轻的，蔡文明根本不信他有好法子。
自家厂里几十年的老工人都没办法，凌晨怎么可能会有办法，蔡文明认为凌晨完全是在耍他玩，对凌晨的态度自然不好。
翘着二郎腿，蔡文明高高在上的问，“小伙子，就是你说能制造出新的瓷砖？”
凌晨看出了蔡文明瞧不起人，原本还算好的态度也变得漫不经心起来，他点点头说，“对，我有办法。”
蔡文明点了一支烟，没给凌晨，他手夹着烟，吸了一口，从鼻子里吐了一个烟圈才说，“小伙子，你根本是在骗我！你看看你，年纪轻轻，手白白的没有一点茧子，根本不像是个干活的人，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知道怎么做瓷砖？”
“对于你这次骗人，我就不和你计较了，你赶紧走！别再来了。”
蔡文明以貌取人，凌晨却不为所动，“会不会做？试过了才知道，蔡厂长你现在已经危在旦夕了，既然如此，还不如让我试上一试，我能做成，你得到的好处是大大的，我要是不成，你也不会有太大的损失。”
见凌晨胸有成竹，蔡文明就纳了闷了，难道凌晨真有办法。
随即，他又失笑，怎么可能，就凌晨这个年纪，要是真有办法，他能把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蔡文明原本想要拒绝凌晨，可他看到凌晨这么大言不惭，他就突然想给凌晨一个教训，让凌晨明白，大话是不能轻易说的。
蔡文明将烟上的烟灰抖进了烟灰缸，才看向凌晨，“小伙子，你话说的好，可你要知道，烧一次瓷砖，可不是只烧一块两块的，一旦出了点差错，那光一次的材料钱，可起码是要好几百块钱。”
凌晨从前可是在瓷砖厂打过工，对于后世的瓷砖技术，凌晨知道的很清楚，这也是凌晨为何敢来瓷砖厂找厂长的原因。
听到厂长的话，凌晨道，“那不然这样！我来指导师傅烧一次瓷砖，要是成了，你得为我供应两万块的瓷砖，还要给我三千块钱，作为技术费，要是出了差错，那我就原价赔你的材料钱。”
一个瓷砖配方，只要三千块钱，其实是亏大了，可现在的厂都是国有企业，要股份明显是不可能的。
凌晨还要更多的赚钱办法，对于瓷砖的配方，他不怎么看得上，既然如此，还不如用瓷砖配方捞上一笔，当成本钱。
听到三千块钱，蔡文明皱起了眉头，“三千块，也太多了！”
凌晨站不住了，自己找个凳子才坐着说，“蔡厂长，你要明白，要是我真有一个好办法，烧出来的瓷砖够好，那给瓷砖厂带来的效益，可别说区区三千块钱，就是三万块钱也是很容易的。”
虽然现在国有企业，挣再多的钱和蔡文明都没关系，他只有固定工资，可要是效益好了，蔡文明的好处也不会少。
至于给凌晨的钱，到时只要从厂里出就行，根本和蔡文明无关。
说了半天，最后蔡文明还是同意了，为了彻底给凌晨教训，蔡文明主动提出要写合约。
这事正中凌晨的下怀，和蔡文明写好了合约，又相互签上名字，按了手印之后，蔡文明就叫人带凌晨去厂里。
瓷砖厂，特有的特点就是灰尘大，凌晨才进厂房，就被呛得咳嗽了好几声。
带凌晨来的工人看凌晨得样子，就笑着说，“小哥，你这是第一次来，不习惯才会有这种反应，等时间长了，就好了。”
凌晨捂着鼻子，不至于让灰尘进鼻子里，才点头说，“我知道。”
正是因为知道瓷砖厂的灰尘大，凌晨当初干了一久后，就不做了，就怕得病。
凌晨跟着工人，小心的避过地上的瓷砖，去找老技术工老王。
老王听说凌晨要来指导他，就爆了粗口，“娘的，又来一个乱指挥的，厂长还嫌上次的麻烦不够多吗？”
上次就是厂里招了一个新来的大学生，想新官上任三把火，一窍不通却仗着看了两本书就瞎指挥，最后又报废了一批。
结果，这才多久呀，又来了一个，真是的。
老王一把把头上的帽子扔自己的凳子上，真的好想去怒吼厂长。
不过这事，老王一个工人是没办法的，只能任由凌晨来。
凌晨却没上来就指挥，而是先看现在的产品，等看过之后，凌晨心里就有数了。
依照着自己看过的，凌晨指挥老王做瓷砖，主要做的是抛光砖，一批瓷砖烧制的时间并不长，即使现在技术落后，几小时也就成了。
等瓷砖冷却了，老二才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块，凌晨指挥的，确实比他自己做的好，上面有好看的花纹，敲击还能听到清脆的响声。
就是因为印刷，导致边缘出有四条白色的线，凌晨见了，就说可以用机器把边缘切掉，这是后世常见到的技术，也叫磨边。
把瓷砖磨边后，就能无缝贴上，还能控制瓷砖的大小，老王试过之后，发现真的好，乐得露出了白花花的牙齿。
他拍了一下凌晨的肩膀，“小子，真有你的。”
凌晨笑了笑，没说话，老王又赶紧喊人去把厂领导喊来。
没想到凌晨真能做出更好的瓷砖，蔡文明心里高兴，又为难。
只因为，和凌晨签的合约，他可没和任何人商量，现在凌晨做了出来，他去拿钱，估计副厂长会有话说。
早知道凌晨真能做出来，他当时就不会和凌晨签合约了，那么现在……
心里再多的想法，因为有合约在，蔡文明也没什么办法，他只能和凌晨说，先让凌晨等等，他会要去和厂里商量。
凌晨也不怕蔡文明耍癞，但他等着用钱，便说，希望能早点就早点。
蔡文明点头答应了，谁知道，不过四五天，他居然就把钱给凌晨送来了。
凌晨后面才知道，原来他走后的第二天，就有一个海外企业的代理人看中了蔡文明他们厂的瓷砖，订了一大批。
有了这批订单，蔡文明也有底气了，便很快把钱给凌晨送了过来。
不过，他会这么快，主要是还想让凌晨教教其它的，不过凌晨暂时不准备再入手这方面了，就拒绝了蔡文明。
蔡文明没得到自己想要的，只能遗憾走了。
凌晨要的瓷砖，也陆陆续续送来了，他找了水泥工，给自家装修房子。
不过这时候的水泥工，贴瓷砖的技术还不到家，凌晨没有时间装修房子，只能自己上手，教水泥工人如何装修。
家里的地板，墙，全部凌晨装上了瓷砖，除此之外，凌晨还让工人改了自家的厕所。
凌晨实在受够了只用几块木板搭的老厕所了，又臭又脏不说，夏天还有忒多的蚊子，上一趟厕所就是一屁股的包。
这时候，想买马桶还买不着，凌晨只能让师傅按好管子之后，用瓷砖贴了一个蹲的厕所。
还有洗澡的地方，也被凌晨挖了一个两米的浴池，地上安装上了地暖，这样只要放水进去，烧上地暖，水很快就能热。
家里的房子，凌晨留了三个睡觉的房间，一个主卧，两个客房。
剩下的一间凌晨隔成了客厅和厨房，最后一间是书房，就这么陆陆续续的，家里大改革，而张乐乐，也一直在实验室里没出来。
第73章
张乐乐这次和导师进实验室, 主要是为了制作一种抗消炎的药。
这种药现在才开始有点眉目, 为此, 十多天张乐乐出来看了房子，和凌晨温存一番后，又匆匆回去了。
凌晨见张乐乐这么努力，自己也不好一直当咸鱼了，就也跟着开始忙碌了起来。
凌晨在学校里表现还算优渥, 没过多久，他就申请到了实验田。
因为学校里仪器还算精密, 凌晨也开始验证自己从前关于增产粮食的设想。
同时, 等再开放一点，凌晨就开始自己的发财之路了。
俗话说得好, 民以食为天，凌晨第一个准备做的，就是开饭店。
开饭店说容易也不容易, 说不容易也不容易，除了找店面装修买桌椅板凳之外，还需要准备很多的事情。
首先，就是要保证饭店干净卫生，只有环境好了，客人才吃得放心, 也才愿意来吃。
其次，就是要饭菜的味道好，甚至味道好才是主要的, 要是一个饭店味道不够好，你就是环境再好，客人吃过一次后，后面就不愿意来了。
而想要菜味道好，除了要厨师手艺好之外，还需要食材好。
空间里的食材，味道那是不用说的，但如果全部用空间食材，时间长了难免容易暴露，于是凌晨决定，拿调料出来好了。
饭菜想要味道好，调料也是必不可缺的，生姜大蒜，八角桂平，香菜小葱，每加入一种调料，都会给食物全新的改变，让食物拥有不同的味道。
但凌晨觉得，这样还是太麻烦了，于是他想起了曾今风靡全国的十三香。
十三香，主要用十三种香料，研磨成粉，配成香料，可以用于素菜，豆制品，肉，羊，牛，马，鱼……等多种菜，能让菜的味道变得更加丰富，鲜美，久食不腻。
制作十三香，既可以让饭菜的味道变化更大，又能更好的保密，是再好不过了。
有了想法，凌晨开始在空间里种调料，同时，他又处找饭店店面，还给家里打了一封电报，希望凌老二来帮他。
凌老二在国营饭店已经干了十几年了，手艺经验那都是不用说的，提到厨师，凌晨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自家老爸。
国营饭店待遇虽然好，可工资就那么一点点，从前，这点工资还算高，可等改革开放之后，国家经济飞速发展，很快私营企业的工资就会成倍上涨。
不仅工资，各种物价也会跟着长，并且各种服务更好的私立饭店还会很快就经营起来，国营饭店的服务员态度不好，很快就会被各种私立饭店冲跨。
虽然这个很快，估计还要等个五六年，可在凌晨看来，现在的情况也是凌老二的机会，一直待在国营饭店，他最后只能失业。
和自己一起干，凌晨却可以自大的说，绝对不会差。
同时，凌晨去的书信，也希望凌老二能把爷爷奶奶接过来，乡下的条件还是太差了，到了首都，要方便了太多。
而且，凌奶奶凌爷爷年纪已经不小了，虽然凌晨这些年一直用药酒给他们养着身体，可药酒又不是万能的。
他们来首都，凌晨就想带他们去检查一下身体，看看他们那些地方需要补的，好及时补。
顺便，也让爷爷奶奶休息休息，享受一下天伦之乐。
凌晨一切都打算好了，却没想到，凌老二根本不愿意。
看过凌晨的电报后，凌老二直接就把电报扔到了地上。
米桂花原本在旁边等着看信，看到凌老二这反应，忙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发这么大的火？”
凌老二气得直喘粗气，“凌晨那个兔崽子，好好的学不上，居然要开什么饭店，我看他是吃多了找不到事做，太闲了？”
臭小子，也不想想，生意是有这么好做的，虽然现在政策放松了，可谁知道后面会不会变回来？
还有他们可是国营企业，一般私营怎么可能会争得过他们，臭小子居然想在饭店方面涉水，也不怕赔的血本无归。
听到凌晨要开饭店，米桂花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她毕竟只是一个普通妇女，眼界低，看不到太远。
两口子沉默了一会儿，米桂花才小心翼翼的问，“小晨是写信来要钱吗？”
提到信里的事，凌老二这胸口的怒火就更冲了，“别提了，那个兔崽子居然敢开口叫老子去帮他掌厨，他知不知道？老子这工作当初是废了多大的力才得到了，毛都没长齐的小毛崽，居然敢叫老子就这么辞了干了几十年的工作，他怎么不想的再美些？”
眼见凌老二气得脸红耳赤，青筋暴起，米桂花连忙倒了一杯水给凌老二，顺便拍了拍凌老二的背，“老二，你别急，小晨年纪还轻，不懂事？你写信去好好说说他，叫他好好上学就成，别想这些有的没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