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演技进修了解一下——朕的甜甜圈
时间:2019-02-10 12:05:02

  “放弃?!”熊君笑震惊地提高音量,注意到周围有人又立刻降了下来:“怎么可能,我天我要是真有那个机会进CBA,除非我死了或者瘫了,不然我爬也会爬进去的。”
  “如果一个人要是像你喜欢篮球一样喜欢一件事,一直喜欢着,但他不再碰了,为什么呢。”
  李遥月并没有在问谁,她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他现在看着也正常极了,正常的外向,正常的高人气,正常的…孤独。
  熊君笑不知道她的心思,却用另一个问题轻易的转移了视线。
  “遥月啊,你知道学校里有人在议论,徐知舟是在……追你吗?”
  “我?”李遥月:“他满嘴跑火车,我都不知道哪句真哪句假了。”
  “这倒是,还有人说什么他拿你当挡箭牌,还有说你是被看中的‘同妻’,现在都什么狗屁倒灶的八卦啊……不过你真的会答应吗?”
  熊部长看起来有点紧张,眼睛都瞪圆了一点。
  李遥月笑了笑,给他倒了点茶,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熊君笑又笑道:“如果是你男神蛋…蛋糕追你,你肯定会答应的吧。”
  “那叫蛋挞。”李遥月哭笑不得:“怎么可能啊,不是一个概念,我一辈子不知道他长什么样都没关系。”
  “而且最好别。”
  她唇边的笑容微微淡下来:“我不喜欢把网络和现实混为一谈。”
  ……
  Lasow跟他谈了谈合同,说只涉及到作品不涉及到人,签下后的123有什么保障谁会来负责……很是详尽。
  35楼酒店顶层咖啡厅,钢筋铁骨高楼林立,徐知舟失神地越过他肩头看向玻璃窗外,今日雾大,缭绕像幻境,
  “这杨黎新是你朋友?”
  徐知舟扫了眼草拟的合同。
  他是看上了Lasow出众的技术,结果对方跨界来当游说人,还是为了那些事。
  “是啊。她说你就算不跟公司这边签,要继续在网上的话,你要想换经纪人,她可以兼职带你。”
  Lasow上次跟徐知舟合作,聚会跟金牌经纪杨黎新提了一嘴,当然,主要是在惊为天人的脸上面——他的歌在网上已经够出名了。
  杨黎新听过新歌《由衷》,是在Lasow那录的,但对这钢铁直男的“惊为天人”还是表示存疑。
  徐知舟沉默了一会儿,垂眸淡声道:“我考虑一下。”
  “好,你再想想。”
  Lasow看他那个神态,觉得也是小年轻到了重大岔路口了,举棋不定也是正常的。一边感慨着年轻真好,一边把徐知舟送到了学校。
  “别压力太大,反正是个机会,你……”
  徐知舟一句语调平平的谢谢和关门声一起传来。
  还是太嫩了点。
  Lasow开了没多远,接到电话,家里小魔王闹着要礼物要零食,他余光瞥到一家装修设计很有风格的甜品店,遂停车进店。
  结果遇到刚才“沉默冷硬”的少年人,正提着个小巧的蛋糕盒子在一年轻女生面前邀功,眉飞色舞的:“这家榴莲千层不好吃,我从西街那家买的,这味道超好,你尝尝!你必须尝尝!”
  李遥月已经完全屈服了,麻木地顺着人捋毛:“好的好的,好厉害!”
  Lasow有种被骗的伤感,合着刚才走神全都是在想别!人!
  话说回来,李遥月也不能算屈服。
  几年前Ternura在地下圈子小有名气的时候,论坛里还有人做过访谈,名不见经传的主持人和名不见经传的乐队成员。
  提前收集的问卷调查里,有一道问题。问的是关于当时乐队处于低谷中的低谷,请问粉丝想对他们说些什么?他们要把答案读出来。
  有一个回答是,我什么都不想,我只想陪陪他。
  Lasow之前听那首歌听吐了,却主动又翻出来在车上单循。
  [ 命运不听我借口
  赐你一双手
  点燃火焰烧尽我宇宙
  别呼救
  是谁言不由衷谁心甘沉沙丘
  ...
  戏幕消台已落
  听冥冥声说这折翻到终点
  暗中一条线是人看不见
  明月银河淌过
  这程江渡存活不由我
  若你我都在这战局 这性命由你取去]
  也是。
  不是这状态,怕是也写不出。那样清明有力的声音,唱着存活不由我的时候,是心甘情愿,是弥足深陷。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滴~么么哒新来的旁友们!抱紧所有小可爱!
顺便 舟哥的原创代笔都是我TvT 没有原曲的哈~
 
  第26章 第二十六课
 
  “怎么样?”
  徐知舟背对着傍晚的夕阳, 垂着眼亮着光看她。
  “好吃。”李遥月用勺子舀了一口, 又放了回去, 无奈地叹了口气:“但我今天真的有事,不跟你开玩笑, 我得走了。”
  “好啊。”
  徐知舟把蛋糕接过来, 放回袋子里, 头都没抬道:“一起。”
  ……真的是够黏的。
  李遥月刚要说什么,转念一想, 又笑眯眯道:“那就来吧。”
  走进小区的时候徐知舟还只是觉得隐约眼熟, 等进了楼道后, 他终于想起来这是哪了。
  那个雨夜他就是在这堵到她的, 后来跟着她坐车走了,机车还给丢了。
  上次空气还算潮湿, 徐知舟情绪也不好, 净顾着跟她说话了,这次安静下来, 又这么干燥,摸黑的楼道里的灰尘和发霉的味道刺激的他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楼道里的灯上次还是苟延残喘,这次是彻底报废了。
  李遥月楼梯上得很快,三步跨两步, 腿长腿脚也利落, 完全没有被黑暗影响。
  “我靠,真的很黑,你在哪啊?别走那么快行不行?”
  徐知舟落了她大半个楼梯的距离, 暴躁地落下话音,那脚步声就停了,接着离他越来越近。
  一声很轻的叹息:“你体力……真的很不好啊。”
  徐知舟还没来得及跳起来,就被一双温暖柔软的手拽住了。
  李遥月拉着他有些冰凉的手,从三格改成两格的走:“上次灯就坏的差不多了,这也没个物管什么的。不过这种事都是,习惯就好。”
  徐知舟难得愣住了,黑暗中眼神微微闪烁,喉头紧张地滚了一滚,握住她的手力道收了下。
  她没有挣脱,也没动,或者说根本没感觉到这么细微的变化,直到六楼,才挣脱开来开门:“等会儿可能没处下脚,你注意别给绊了。”
  徐知舟还在低头看自己的掌心,想着操操操老子的右手要裱起来,回家就裱,事不宜迟。
  “……”
  从心潮荡漾里没完全醒来的小少爷一抬头,呆住了。
  他一时没缓过劲来,等反应过来,被扑面而来的灰尘漂浮物一刺激,咳的天昏地暗:“李——遥——月——” 
  这一嗓子,怎么说呢,吼得跟回光返照似得。
  已经着手开始收拾的李遥月吓了一跳,赶紧又穿过一堆东西到门口:“怎么了?”
  “这哪啊?PM2.5都赶得上首都了……哦不,”徐知舟吸了吸鼻子,泪眼汪汪又恨恨的纠正:“首都都有蓝天了,你这是战乱现场啊?”
  “那……你就在外面待一会儿?”李遥月说:“玩会儿手机吧。”
  “别吧,”徐知舟为难了一会儿,跨了进去:“就是把这——”
  徐知舟目瞪口呆,刚刚没看到全貌,只知道这里是一片狼藉,没想到能这么狼。
  关键是这种屋子,整个就是毛坯房稍微刷了点漆,布局混乱狭窄,天花板矮小,脏乱倒不说,这逼仄感能把人逼出抑郁症来。
  “上次没来得及跟你说,我送了个奶奶回来。就,在李氏面馆那附近的地铁站,她在那好久了,去卖菜,每次也卖的不多,韭菜、蒜苗、小青菜之类的。”李遥月正把破破烂烂的沙发努力扶起来,咬着牙的样子也不知是愤怒还是用力所致:“她一进门,她儿子就飞了个酒瓶出来。拽着人进去就搜钱,搜不到就开始骂人打人。”
  徐知舟赶紧上前搭手,扶住沙发脚一把拉正:“我操,儿子?”
  李遥月:“嗯,亲儿子。四十多岁了。”她一脚踩扁一个滚出来的易拉罐:“后来我就跟他吵起来了。你知道吗,回家之前,老奶奶一直跟我说,她的儿子多么多么有出息,赚了大钱,很快就会回来。我到这一看,觉得老太太是精神有点不好,但她亲儿子骂的也难听,我就跟他吵起来了。吵着吵着,就……发生了点冲突。”
  本来听得聚精会神的徐知舟神色一凛,音色也沉下来:“你受伤了?”
  李遥月开始拿大垃圾袋扫荡,弯腰的时候道:“没有。反正就成这样了,他自己砸的。”
  “那后来你就走了?”
  “我……嗯,把老奶奶送到邻居家,然后打电话报警把人先关起来了,他暴力倾向还挺明显的。”
  李遥月把中间怎么冲突的咽了下去。
  毕竟怒气冲冲地去对面ATM取钱回来砸那个酒鬼,说起来也太……像吹逼了。
  有点羞耻,李遥月就自动略过了。毕竟她当时虽然冲动,还是留了个心眼,买了把水果刀带着防身。
  “结果你知道怎么样,没几天她给我打电话,说要搬家了,她养子从国外回来了。”李遥月扬了扬眉,笑得眼睛弯成月牙:“他后来去跟我说,他每个月都往家里打钱,想着儿子能好好待她,结果他把钱都花了,还把原来住的房子卖了,把他养子气的。”
  那养子看起来就不是善茬,怒火都没表现在表面上,坐在劳斯莱斯里彬彬有礼地答谢她。
  “她被接到新家去了,但奶奶跟我聊天的时候,说还想回来,说这里有邻居,离菜市场近。”李遥月耸了耸肩:“肯定要重新装修。我闲着也是闲着,至少把战场给人打扫了,人家就把钥匙给我了。”
  徐知舟像是在消化这伦理剧,也不说话了,帮着她一点点收拾,虽然动作没她快,但很快就上手熟练了。遑论这里还有一堆李遥月提前放好的清洁用品,没有两三个小时,他们俩就把这屋子恢复到能看得程度。除了墙皮斑驳,边上有裸露的电线外,家里几乎是给收拾的光洁齐整。
  “绿茶还是红茶?”
  “奶茶。”
  “那就绿茶吧。”
  李遥月丢最后一趟垃圾的时候,带了几罐饮料上来。
  她把绿茶递给幽怨的徐知舟,两个人在狭窄阳台上吹着夜风无言望着对方。
  “……”
  “……”
  “呵。”徐知舟先笑了,拧开喝了小半瓶下去,额角的汗一路顺着轨迹流入脖颈。
  他撑着栏杆,往远处看去,声音低低道:“你是一直都这么多管闲事啊。”
  “这怎么能叫多……好你就当我多管闲事吧,我时间多。”李遥月从惬意的喝红茶变成气鼓鼓的喝红茶。
  “其实,”徐知舟手里握着绿茶,唇边的笑容勾得很轻:“走得急确实是我不对。当初出了点问题。”
  “什么?” 李遥月敏感地察觉到什么,扭过头来小心翼翼的看他。
  “池骆,啊,就是第一个鼓手,跳楼了。我赶上了。”徐知舟拧开瓶盖,在手里抛着玩,语气很平静:“我拉到他的手了,但是没拉住。”
  李遥月没说话。
  他也没再说话。
  过了不知道多久,才伸手撸乱了她的毛,说我下去再买点吃的。
  李遥月坐在沙发上发呆的时候,徐知舟拎了一箱啤酒回来了。
  两个人各启开了一罐,碰了碰,李遥月看着他墨一样的黑眸,从来都是沾着笑意,满不在乎似的双眸,喉咙一干,而后道:“敬生命。”
  这三个字说的很平淡,平淡里的那点说不清的意味,击中了他的胸口。
  徐知舟沉默良久,也笑了。
  头顶那摇摇晃晃,寿命将近的灯泡照得他脸上光线摇曳。
  “敬自由。”
  徐知舟喝多了,李遥月也喝多了。
  李遥月喝多了话就多,她抱着沙发腿嗷嗷哭:“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能打扫吗,以前我们搬家搬了好多次,好多次啊,每次都换位置呜呜呜呜……我讨厌变位置呜呜呜呜……我们家出了那么大的状况也不提前告诉我,我根本适应不了,我快疯了真的快疯了……”
  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抱住徐知舟的腿:“都会变的,都是骗子,只有你不会变!但是你也变了!骗子……”
  李遥月说了很多很多,多的徐知舟那么聪明也只吸收了三分之二,多的徐知舟本来就涨痛的大脑更痛了。其中有一条逻辑链他倒是记得很清楚,什么喜欢的另一个乐队被xx收购了,喜欢的xx也被资本侵蚀收买了,我不怪他们,但是我恨吸血的有钱人,不要x脸!
  李遥月讨厌是真讨厌的。过十三岁生日前,她那不靠谱的爸爸摇身一变,变成了她无法反应过来的身份。可新世界她根本适应不了,去过寥寥几次的宴会都虚伪恶心至极,那些公子哥简直把人胃口都要倒尽了。
  徐知舟虽然喝多了,但还没醉,只能扶着太阳穴顺着她说:“对,对的,讨厌,去死吧都。” 
  一边说一边感觉到麻木的心在滴血。
  她昨天跟傻逼军校说的什么来着。
  哦,不想跟网络扯上关系。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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