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曲昆见他要走，喊住了他。
“爸，还有事。”曲一鸣回头。
曲昆眯了眯眼睛，“碧波不是大规模的在补充运动员吗？”
曲一鸣眼睛一亮，“爸，您的意思，是要派人混进碧波?”
这么好的办法他居然没想到，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曲昆笑了笑，“还不算太笨，不过还是嫩了点，我们不但要找人混进碧波，我们自己也要招人。”
曲一鸣不解，“爸，我们队里的人数也不算少了，为什么还要再招人。”
“你懂什么，碧波招人，我们就不招了吗？要热闹大家一起热闹啊。“
曲昆顿了顿又道，“还有混到碧波的人，原来在我们队里的就算了，要找机灵点的。”
“是，爸。”
曲一鸣离开后，曲昆捏紧手中的报纸，目中带着狠间，“陶宁，这辈子只要有我曲昆在，你休想再翻身。”
白天方小鱼去了人民路分店，傍晚回家时，陈芳晴过来了，还带过来一个消息。
“方月娥偷了樊老太婆的钱离家出走了，整整二万块钱，樊老太婆被气得躲在床上起不来了。”
方小鱼听到这个消息时，并不觉得意外，方月娥和方水仙根本就是一丘之貉，能做出什么事来，也可想而知了。
樊老太婆从头到尾就是咎由自取，她一点不同情她们。
陈芳晴是个聪明的，光带了消息过来。
说完，就客客气气就走了。
第409章 党湾村寻找真相
方四九听了这样的消息，心情并不怎么好。
方小鱼也不知道再说什么好，只能靠方四九自己消化了。
好在，爷爷现在已经想通了不少。
方小鱼陪着爷爷吃了饭，聊了会，给爷爷打水洗了脚后，方老爷子就睡了。
方小鱼随后上楼和徐厚浪通了会手机，知道人已经到了宣城，明天就会到达目的地m城了。
人在身边的时候，方小鱼倒也没觉得什么，这人一离开，心中的想念怎么也止不住。
看着某浪留下的手机，方小鱼越发想他了。
张三在这时打来了电话，代号7718的胖女囚张爱华有消息了。
张爱华的母亲接到了东区警察局的电话，张爱华逃到g城一个小镇，公安部发布了通缉令，当地有群众看到通缉令上的画像，报了警，张爱华在一个大雨天被警方抓获了。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张爱华最终没有逃过警察的追捕。
还是和梦中一样，张爱华被关进了平仓的监狱里。
接下来，等待她的是法院的判决和犯了错应该遭受到的惩罚。
“老大，张爱华家里还需要继续盯着吗？”张三的声音传了过来。
“盯着吧。”
“是，老大。”现在的张三和李四，对方小鱼信服的很。
“张三，这次的事，你们办的很好。”
方小鱼表扬了句，又道，“张爱华家里要是有不明人士接近，马上通知我。”
梦境虽然改变了一部分的现实，但依然有一些事还是循着梦境真实地发生了。
在事实真相未明朗之前，方小鱼心中的警戒并没有消失多少。
方小鱼说完，挂了电话。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接了张三的电话，还是日有所思的缘故，晚上方小鱼入梦后又做噩梦了。
梦中方小鱼在医院接受完治疗后，又被重新关进了平仓监狱。
在被关进平仓监狱前，她听见那个年轻的医生易烊天羽对她说一切都准备的差不多了，让她在监狱再熬些日子，过不多久他会救她出狱的。
方小鱼很想看清楚他的脸，但和之前的梦境一样，眼前白茫茫的一片，易烊天羽的脸始终没有看清楚。
而在她进平仓监狱前，张爱华被执行了枪决，自然再也不能再伤害到她。
同等的，张爱华那里的线索也断了，方小鱼要再查找，难度就更大了。
梦中因为在狱中的缘故，这样的事情也落到了易烊天羽的头上。
那个时候方小鱼的防备心挺重，除了江雁外，易烊天羽是唯一一个让方小鱼彻底放下心房的人。
不过即便是这样，梦中的她对易烊天羽还是一无所知。
在医院的半个月，易烊天羽对她的照顾的无微不至，不但给她安排了单间病房，还专门雇了一个人照顾她。
方小鱼止不住好奇问他是谁？
为什么要帮她时？
易烊天羽选择了沉默，只说她将来会明白的。
话中的意思，就是话题结束，方小鱼问过一次后也就没问了。
方小鱼又回到了那间牢房。
张爱华枪b了，牢房里少了一个人，又重新分配进来一个人，是个诈骗犯，能言会道，很快就和牢里的另外几个人混熟了。
没了张爱华，又有江雁作伴，方小鱼在牢里的日子变得轻松了起来，也不用每天再提心吊胆的。
直到有一天，方小鱼发现暗中有一道视线总是绕着她在转，她好似又被盯上了。
梦醒之后，那道盯着她的视线也消失了，方小鱼的额头和后背又惊出了一身汗。
梦中围绕她的阴谋和陷害还在继续，方小鱼决定亲自去一趟党湾村，冥冥之中，她有一种预感，她要寻找的答案，或许就在党湾村。
当天上午，方小鱼独自坐车去了目的地，并没有通知张三和李四。
下了公交车，方小鱼在村民口中探得了江雁家的地址，按着手头的地址寻了过去。
她想去看看现在的江雁过的如何，如果有需要帮助的，她想帮帮她。
在江家方小鱼并没有看到江雁和她的妹妹，而是看到了那个强占江雁家房产的大婶。
站在大门口，一脸的尖酸刻薄样。
见到她敲门，目光挑剔从头打量到底，“找谁？”
方小鱼随便报了个名字，“不认识。”大铁门砰一声就关上了。
方小鱼望着高高的院墙，呵呵一笑。
“哟，这姑娘莫不是在找人吗？”乡邻热情，一个妇人见到她被关在门外，热情的上来询问。
“是啊大婶，我问个路找个人。”方小鱼看着铁门，拍了拍胸口，“不过这家的态度不太好，那大婶嗓门真大。”
妇人厌恶的扫了眼关着的大铁门，呸了口，“谁说不是呢，这个江婶子，不是什么好东西，啧啧啧，婆家兄妹的房子都占了。”
农村里妇人们没事喜欢八卦，谁还不知道谁家的那点事。
妇人显然不喜欢江婶子。
不用方小鱼问，妇人拉着她，倒豆子似的跟她倒了一大通，把江雁大伯家大大小小的事都给讲了个遍。
方小鱼听了，感叹道，“那这江家老二的两个孩子可真是可怜了，小小年纪就没了父母，连房子都被人占了，这日子可真难过。村子里就没人管管吗？”
“一笔画不出二个江字，这样的事江家家里没人管，谁还会去管。就是两个孩子可怜，听说被江婶子逼得书都要没法读了。”
方小鱼目中寒意一闪，妇人毫无所觉，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对了，你刚说你是不是在找人，你瞧瞧你，光跟你聊江家的事了。姑娘，你要找谁啊，在党湾村就没有我苗翠不认识的。”
妇人除了爱八卦，天生是个热心肠。
“大嫂，我想找张爱华，张爱华在哪家啊？”
听到她说要找张爱华，妇人脸色忽地一变，拉住她的手，“我说小姑娘，你找张爱华，我劝你还是别找了。”
方小鱼知道原因，配合地问了一声，“怎么了？为什么不能找。”
妇人一脸气愤，“这个张爱华呀，更不是个东西了，把自己丈夫都给杀了，现在关进了警察局，这样的人小姑娘找她作甚。”
这时，有人喊妇人，妇人离开前，匆匆和她道，“小姑娘，听嫂子一句话，别去了。”
第410章 见江雁
方小鱼原本就没有打算去找张爱华，妇人就是不说，方小鱼也不会。
从妇人的口中，方小鱼知道了江家的基本情况，目前江雁两姐妹和江老爷子住在村子里不足二十多坪的平房里。
江雁自己家的房子在三年前，她父母去世后被他大伯占了去。
之后房子被她大伯租给了在村子附近打工的，房子租出去光一年的出租费就有3000元左右，三年下来少说近万块。
这万把块的钱，自然不会交到江雁手里，也被江雁的大伯给昧了去。
姐妹两个这三年来日子过得异常艰苦。
要不是江老爷子在，姐妹俩人估计得给饿死。
可听那妇人说，这两天方老爷子出外捡垃圾，受了风寒，病倒了。
方小鱼又找去了方老爷子和江雁的住所，是一间平房，油漆的红木门半开着。
二十坪的房子里，除了两张床和基本的生活设备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门边开启了一扇小窗户，看着根本就挡不了什么风雨。
方小鱼心中涌起酸涩。
门前的空地上，江雁和江霞在洗衣服，两人穿着破旧的棉衣和棉裤，衣服和裤子上打了好几个补钉。
15、6岁的江雁长得跟10岁出头的孩子似的，又矮又瘦、脸色枯黄不说，头发干枯的像上了年纪的七十老人。
在江雁边上的江霞比江雁小上三四岁，看上去气色比江雁好上不少，就是个子也比江雁高出了有半个头。
在方小鱼偷偷打量两人之际，江霞突然发出了嘶了一声，“姐，水好冷，要不我们加点温水吧。”
江雁把江霞的手从木桶里拎出来，挫了挫她的手，放在自己腋下捂了几分钟。
“你别洗了，这些衣服我来洗就行了，温水也别加了，我不冷。”
江霞的眼睛红了，眼泪啪嗒地掉下来，“姐，你和我一样，都是人，又不是那没有知觉的铁和木头，我冷你怎么可能不冷，你是心疼煤钱，舍不得加热水。”
姐姐从来就是这样，舍不得她吃一点点的苦，自己却从来不喊累不喊苦。
江霞把手从姐姐腋下取出来，握着自己姐姐那双长满冻疮的手，眼泪掉得更凶了，“姐，你的手都冻成这样了，就加点热水吧。”
这个冬天还有二三个月才能过去，今年的冬天又特别的冷，姐姐的手几处都开裂了，姐又舍不得花钱买药膏。
这样下去，江霞都怀疑姐姐的手会不会就给废了。
江霞笑笑，“没事的，过了冬就好了，你别担心了，别呆在门口了，风大，赶紧的进屋去早点把功课做好了。”
江霞没听姐姐的话，把手又伸进了木桶里，断然道，“姐，我不要读书了，我跟你一起干活。”
江霞一说不要读书，一直对她轻声轻语的江雁脸色勃然一变。
怒道，“你说的什么话，你不读书，你要做睁眼的瞎子吗，你知道没文化会有多么可怕。以后这样的话不要再说了，姐不想听。”
说完，江雁一把夺过江霞手中的衣服，“姐不用你洗衣服，也不要你干家务，你就书给我读好了。”
江雁知道自己妹妹是为了钱才说出这样的话，又说道，“钱的事姐姐会想办法，不用你操心。”
“姐，还怎么想办法，亲戚能借都借遍了，现在谁还会借钱给咱们。”
这三年江老爷子和江雁两个人陆陆续续从亲戚手中借了好几千的钱，这人情能用的也都用光了。
向人借钱借一次是人情，借二次那就是舔脸了。
每次出去借钱回来后，江霞都会看到姐姐在那偷偷的哭。
姐姐的脾气有多犟，可为了钱，不得不低下头去，江霞清楚自己姐姐心里有多苦，她想帮姐姐，帮这个家。
“姐，爷爷如今又病倒了，处处需要钱。为了这个家，姐你都辍学了，为什么我就不能和你一样，为了这个家做点什么。我不读书了，我要和你一样，我要工作，要赚钱。”
江霞越说越响，眼泪也越掉越凶。
江雁气的伸手就要扇巴掌，看着妹妹迎上来的那张倔强的脸，伸起来的手又颓然的放下，“霞啊，你不是小孩子了，正因为姐姐自己辍学了，就更需要你能够把书读好，将来能找到一份好工作，为我们家争一口气，你就不懂姐姐的苦心吗？”
江雁的眼圈也红了，“姐，我知道，我都知道，可姐姐为了我牺牲自己，这样让我好难过。”
明明姐姐只要再半年就可以高中毕业，现在半途辍学，拿出去的就只是初中文凭。
虽然江霞还没有步入社会，但也知道现在这样的社会，凭初中文凭根本就找不到什么好的工作，每天看着姐姐干着又脏又累的活，江雁的心就跟刀绞似的。
她不要姐姐为了她，牺牲了自己，江霞心里很内疚。
江雁伸手抹去妹妹脸上的眼泪，“傻瓜，我不是为了你，我也是为我自己，等将来我妹妹有前途了，我这个姐姐就要靠你给我养老了，好了，听姐姐的话，好好读书，千万不要辜负姐姐对你的期望。”
江霞含泪点头，“姐，我听你的，不过还是让我帮你一起把衣服洗了吧，不然我就不依你。”
江霞说完，又坐了下来。
江雁伸手戳她的额头，“你呀，真是拿你没有办法。”
“那个我想问一下，这里是江五三的家吗？”清脆的声音突然传来。
姐妹两个抬头，看到站在寒风中一个漂亮的小姑娘，13.4岁的年纪，身材高挑。
长得跟朵花似的，实在俊的不行。
小姑娘身上穿了一件粉色的棉大衣，脖子上围了一块黄色的围巾，皮肤光滑柔嫩，目光清澈如水。
整个人像是会发光，姐妹俩从未没有看到过这样的女孩子。
怔怔地看了好久。
“这是江五三江老爷子家吗？”方小鱼又问了一遍。
江雁回过神，“是的，江五三是我爷爷，请问你找我爷爷有什么事吗？”这样漂亮的小姑娘怎么会找到她们家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