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女配之反转人生——明窗
时间:2019-02-11 11:01:05

  现在天一黑柳眉画就钻进自己屋子里,开始和蚊子大作战。结果也没起多大作用,晚上嗡嗡嗡的声音还是让她辗转难眠。
  柳父和柳志勇见柳眉画天天苦着一张脸,就去近处山上去挖艾草。爷俩去了山上,好一通找,挖了一捆后,回家晒干,编起来。在天黑后就让柳眉画点着了在屋子里熏一熏。
  这样一来,顶了不少作用,柳眉画总算能睡个安稳觉了。
  这天,家里人下工后都忙着去自家的自留地去了,柳母心疼柳眉画,让她先回去,在走之前叮嘱她晚上自己先吃饭,不要等他们。虽然自留地不多,可平时不能误了队里集体的活,就只能抽时间干了。
  柳眉画做好饭自己吃了点,把剩下的热着就回屋里去了,她走到窗边的角落里,发现艾条不多了,就决定趁着天还亮去山上挖一点,随即拿着刀一个人直奔山上。
  太阳就快落山了,村里人都抓紧时间干手头的活,柳眉画跟着柳大哥去了一次山上,路也算熟。到了山上,植物渐渐增多,就连那条村民走开的小路都快被覆盖了。
  树林里各种鸟叫声还在此起彼伏,风吹动枝条,沙沙声传来,柳眉画按照脑海中的记忆仔细地找着,一株又一株,她专心地挖着,在她感觉差不多时,把那些艾草捆成一捆,准备回去。
  结果抬头一看,周围哪还有路,在不知不觉中她自己已经走到了树林深处。柳眉画的心有点不平静,她开始懊悔,想赶紧回去,太阳都快没了,斑驳晃动的树影依稀可见。
  她脑中乱哄哄的,也不知道这林子中有没有动物,万一遇上凶猛的,自己的小命都要没了。柳眉画抓紧了那一小捆艾草,按照自己模糊的记忆往外走,走了一会儿,发现周围还是有好多树,跟刚开始一模一样。
  她的心更慌了,听着远处传过来的隐隐约约不知名的叫声,风吹动树叶萧萧瑟瑟的哗啦哗啦声,原本在她眼中大自然美好的一切,都变得可怕起来,远处仿佛还有人在凄凉地哭着。
  柳眉画意识有点恍惚,扑通一声,她“啊啊啊”地尖叫着从坡上滚了下去,在一颗两人合抱的树前受了阻力停下。
  何毅晚饭后就嘱咐妹妹关好大门,他要去山上看看他挖的坑有没有猎物掉进去。何毅一个一个检查着,走进山的深处时,突然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尖叫着,他赶紧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走到一棵树下,看见一小捆艾草凌乱地摊着,能看出有人整理过,可绑的不紧散开了。
  他站在那里环视了一周,突然看见远处的荆棘上挂着一条破布。他小心地扒拉开身前的杂草,朝着前面走去,走近了就听见柳眉画的呼喊声。
  柳眉画的衣服被刮得破破烂烂,勉强包裹着身体,身上被划出了好几道口子,有的地方还渗着血珠子,尤其对比着雪白的皮肤,更是触目惊心。长发早就散开了,毛毛躁躁的一片。不过摔下来时她护着自己的脑袋和脸,勉强没有被伤到。如今,那大大眼睛里莹满了一眼眶子水,一眨眼就掉了下了来,划过苍白的脸颊,没入衣襟。仅余的一点点夕阳光辉照在她身上,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楚楚可怜的意味。
  何毅一走过来就看见了这样的柳眉画,伊人独坐于茂竹修林之中,微张着水灵灵的的大眼,衣衫凌乱,面白如纸,身体一抖一抖的,胸脯也一起一伏。何毅愣了神,直到柳眉画哑着嗓子喊了一声:“何大哥”,他才回过神,急忙走到柳眉画身边,看了看她,问道:“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柳眉画带着哭音说:“好像脚崴了,好疼啊。”说罢,更委屈了,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下来,原本小声的抽抽噎噎变成大声地哭泣。整个人颤抖不已。
  何毅换了蹲姿,弯下腰,抓着柳眉画的脚腕,看了看,发现原本白嫩的脚腕一片红,不过也没有大碍,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
  他试着扶起柳眉画,结果走了没两步,柳眉画就开始大哭,何毅无奈,只好微蹲着,让柳眉画到他背上来。原本就是一个村的,更别说柳父对他们兄妹俩颇为照顾。何毅带着对柳父的感激和对柳眉画那一丝悸动之心,背着柳眉画往出走。
  背上的人情绪没开始那么崩溃,但还是一抽一抽的,眼泪不一会儿就打湿了何毅单薄的衣衫,柳眉画个子不低,可背起来轻飘飘的,一点也不费力。就是胸前那两团软乎乎的,夏日里衣衫单薄,感觉更为明显,加上那暖暖的气息朝他脖子呼来,有点舒服,又有点难受。何毅感觉他的心一蹦一蹦的快要跳出来了,天马上就要彻底陷入黑暗,何毅努力忽视后背的感觉,加快了步伐。
  柳眉画自见到了何毅,原本提着的心渐渐放了下来,莫名的安全感袭来。她原本就对何毅有好感,在林中一个人受伤了孤单害怕时,是何毅及时发现了她,这时候好感更上了一个度。
  柳眉画的心定了下来,可柳家全家可是乱套了,从自留地回来之后,柳母发现柳眉画不见了,但饭已经做好了。柳母刚开始也没有着急,就招呼柳父和柳志勇一起吃饭。结果,一家人吃完了饭好一会儿了,柳眉画也没有回来,柳母开始着急了。
  柳眉画虽然偶尔也会出去走走,可在天黑前都会回来,现在天已经黑了柳眉画还没回来,柳母生怕柳眉画遇到啥事,赶紧喊柳父:“当家的,赶紧的,咱们出去找找。”顺便叫了柳志勇一起。
  柳父本想再等等,万一柳眉画串门忘了时间呢,可是柳母催的急,柳家三口就栓上门,开始分头去找了。
  先去了村里人群聚集的地方,四处看了看,然后去了柳眉画相熟的人家问了问,这时候村里人听说柳眉画不见了,也帮着寻找。
  大伙都很关心,都一个村里的,于情于理都该帮忙,谁知道以后自己会遇上啥事呢?
  就在村民们都没有头绪地四处乱找时,何毅终于凭借着自己对山上的熟悉度走向山口。柳眉画经过这么长时间已经累到极点了,身上的伤口一直疼,即使何毅尽量护着她,身上还是被荆棘刮的疼。身体加上心里双重的难受在看到找来的父母和大哥时更是放大了数倍。
  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柳大哥从何毅手中接过了柳眉画,笨拙地安慰着,柳母看着柳眉画一身的伤,更是心疼的不行,眼泪不由自主地落了下来,柳父也是一脸的担心。
  柳眉画由柳大哥背着去村里的赤脚医生那里,柳母一路絮絮叨叨地跟着,柳父则通知村人让他们回去休息。何毅本想把柳眉画交到柳家人手里就回家去,可柳母见柳眉画的情形也不放心何毅,毕竟救了自己的闺女,是该感谢人家,硬是拉着何毅一起去了医生那里。
  柳眉画一路上断断续续地跟大家说了自己的遭遇,柳母想埋怨闺女一个人去深山,可看着闺女可怜兮兮的样子,又说不出来。只好把怒火发到柳父和柳志勇身上,柳父不在,柳志勇只好默默接受,谁让他没有及时给妹妹找艾草呢,心中本来就自责,这下被柳母一说更是羞愧了。
  何毅一路都沉默着,听着柳母对柳眉画的嘘寒问暖以及对柳志勇的各种不满。终于走到了赤脚医生那里,柳母才停止了絮叨。
 
 
第五章 
  村里的赤脚医生是个慈眉善目的小老头,平日里做人也很是和善。村里许多家境不好的人看病,药钱能免就免了,实在免不了的,就让大队分粮后用粮食补上。不过他有一个与他形象完全不符的名字,刘大刀。为此他还被村民调侃过。
  一伙人急匆匆地赶来后,柳母面色急切地说:“医生,快看看,我闺女的伤严重不?”
  刘大刀先是看了看最严重的脚腕,然后又看了看身上细小的伤口,舒了一口气说:“还好,大部分都是外伤,抹上药过些天就好了。不过,脚腕的伤得好好养着,不能到处乱跑,更不能干重活,否则,会加重伤处。”
  柳母忙不迭地点点头:“好好,真是麻烦您了。”
  说罢,柳母把何毅推到前面说:“再麻烦您给何家小子看看,他也是一身伤。”
  刘大刀顺着柳母的意思给何毅看了看,说:“没事,都是些外伤,都是大小伙子了,皮糙肉厚的,没几天就好了。”顺带鄙视了一番何毅,村里这么熟悉的路,一年轻力壮的大男人,咋能伤着自己呢,即使带个姑娘家也不该如此。
  柳眉画在旁边听着有点愧疚,明明是因为顾着她何毅才伤到自己的。她面带羞愧地看着何毅,想解释什么,又有点不好意思。她一个大姑娘跟一个成年男子呆一起这么长时间,终归惹人闲言碎语,虽然该知道的也知道了,她也说不出口。
  何毅倒是没啥感觉,毕竟他一个大男人,脸皮可不能像小姑娘一样薄。就是看着这姑娘身上的伤口,心里不自在。
  刘大刀给他俩分别拿了些草药,告诉了用法后,就让他们各自回家了。
  柳母知道闺女没啥大事,就一个劲的夸何毅,“也不知道哪家姑娘有福气,能嫁给何毅,看看人家,长得好就不说了,人也能干。”
  顺便甩了个眼刀子给柳志勇,“你咋那么没眼色呢?”
  柳志勇挨了老娘的一通说,也只能乖乖受着,谁让他不比小妹遭人疼呢!
  何毅则被柳母说的脸有点红,只好结结巴巴地说:“大娘,这没啥,乡里乡亲的,您别这么客气。”
  他对柳眉画好像不只是单纯的邻家小妹妹,那一丝莫名的心颤,让他无法坦然面对柳母的夸赞。
  他趁着柳母和柳志勇打着嘴仗,在夜色的掩护下,放慢了脚步,跟在他们后头,然后偷偷瞄了一眼柳眉画,没想到,柳眉画正好也转过头来看他。两人在朦胧月色的掩映下,偷偷对视了一眼,又仿佛默契一般,赶紧正视前方。
  何毅心想,难道是她知道自己的龌蹉心思了,不会吧,自己可没表现出啥?平日里尽装冷漠了,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柳眉画则是想着,何大哥因为她娘的打趣后悔救她了吗?不该呀,平日里也不见他和哪个姑娘家走的近啊,万一呢,这传出去那个姑娘埋怨他,何大哥迁怒怎么办?他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吧?心里这么想着,脸上也带了愁绪,眉头皱了起来。
  就这样,两人内心都忐忑不安,却又没法开口解释清楚。
  不一会就到了柳眉画家,何家距离柳家还有一段路程,何毅和柳家人告别后就朝着自家走去。
  何家,何雨坐在床上,忧心忡忡,她那骨架圆圆的脸蛋上透出焦虑,两手无意识地在腹前交叉着,一会捏捏小拇指,一会儿捏捏大拇指,她哥因着他是个姑娘家,晚上一般都会在天刚擦黑就回来。
  可今天,都这时候了,她哥还没回来,由于家住在村尾,之前外头闹哄哄的一片时,她听得并不真切,村里人也觉得她家远,就没过来叫人。何雨自己也不敢出去看看,因此这时候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何雨等的焦急,自己一个人之前睡下也睡不安稳,就坐了起来,结果心还是跳的飞快,好似要蹦出来了,山村的夜晚各种声音夹杂着,风打到窗户上,本就不甚结实的门窗仿佛会塌下去。
  何雨哆哆嗦嗦地下了床,凑着月光摸索着点着了屋子里唯一一盏煤油灯。仔细地听着屋外的声音,祈祷她哥快点回来。兄妹俩相依为命好长时间了,她哥扮演的角色不仅是大哥,更是父亲和母亲,在这样一个夜晚,这种依赖更是放大了数倍。
  何毅和柳家人分开后,就朝着家的方向小跑着,等跑到门口,整个胸膛一起一伏的喘着气,刚刚在山上时那一点凉飕飕的感觉消失不见。
  何毅轻手轻脚的推开木大门,为了不吵着何雨特意用力把木门抬高,这样木门就不会在划过地面时发出“吱吱吱”的响声。
  何雨听着外头偷偷摸摸的声音,随手拿起了一根木棍,躲在堂屋门旁边的墙壁后头,紧紧地握着,双腿已经不受控制地颤开了。
  门一开,何雨就用尽所有力气把棍子挥向来人的头部,何毅没料到一开门就有一根棍子朝他袭来。赶紧侧开身子,用手臂抓紧了,道:“小雨,是我,你哥回来了!”
  何雨听见她哥的声音,赶紧把棍子扔了,扑向何毅,兄妹俩抱着,何毅哄了好一会,何雨才止住了哭声。
  何毅心中自责,大晚上的放妹妹一个人在家,实在是不应该。哄着何雨去房间休息后,何毅才收拾收拾自己,回到了屋里,躺在破旧的床上,看着黑漆漆的屋顶,何毅难得的没有立马睡过去。
  背着柳眉画时,背上、大腿上柔软的触感似乎还在,何毅摩挲着自己粗糙的手掌,回忆着那一丝温热的触感,在胡思乱想中进入了梦乡。
  翌日早上,何毅在生物钟影响下,准时醒来,可脑中还是一片混沌。昨晚也不知道咋了,乱七八糟的片段反反复复在脑中绕圈圈。一会舒爽一会难熬的,整个人都快炸开了。
  不过再不舒坦也不能耽误了干农活,何毅换了一身衣裳,用凉水冲了冲脸就直奔地头。年轻的小伙子,龙精虎猛的,即使前一天再累,休息一晚体力也会恢复大半。
  ***
  柳家这头,柳眉画过得可舒服多了,她妈生怕她乱动,千叮咛万嘱咐不让她下床。柳眉画迷迷糊糊地听着,等她妈走了,又睡了个回笼觉,等再次清醒时,外头太阳已经升起来了,暖洋洋地照在人身上,舒适极了。
  柳眉画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又长又翘的睫毛微微颤动,好一会儿,才把沉重的眼皮掀开一条小缝。
  柳眉画懒腰一伸,被子一掀,终于坐了起来。外头阳光明媚,柳眉画抬起右臂,微微挡着光线,等逐渐适应后,才看见了院外的场景。
  透过暗色的窗子,小院里的菜地四四方方,整整齐齐的,又红又大的西红柿挂在碧绿色的叶子间,豆角已经长高了,缠绕在黄瓜枝条上。而那长势喜人的黄瓜蔓子上,嫩黄色的小花在微风吹拂下,时隐时现,黄瓜的清香似乎也随着微风传到了屋里,院里的枣树也随风起舞。整个农家小院,除了人走的泥土小路,竟是一派生机。
  柳眉画感觉整个人都舒畅极了,恨不得身上的伤立刻好了,赶紧跑去院子里待着。
  枝叶茂密的树下,一把藤椅,一个小桌子,桌上摆着瓜果清茶,人躺在摇椅上,闭着双眼,人随椅动,清风拂来,吹动发丝,好不惬意。
  只要一想到这个场面,柳眉画感觉身上伤口的疼痛都缓解不少。她恍然间觉得,此刻的人生目标是如此诗意又简单,却又难以实现。
  肚子咕咕的叫声打破了柳眉画的美梦,她只好随便理了理头发,扎起来,拖着病腿,去院里洗漱。洗完后去了灶房,睡梦中柳母好像说了,早饭已经做好,给她在锅里温着。
  地里,赵珍珍幸灾乐祸的,柳眉画和“坏分子”何毅孤男寡女在林子里呆了那么长时间,谁知道他俩是私会还是偶遇呢?咋就那么巧,正好都那个时间去,还更巧的救了柳眉画。
  这样的女人,郑大哥肯定不会对她有好感的。谁家敢要这样不知羞耻的女子?可怎么才能让郑大哥喜欢上自己呢?赵珍珍自己一个人一会面露笑容,一会儿又愁眉苦脸的,周围人都忙着干自己的活,没空理她,也就不知道赵珍珍阴暗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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