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小娘子——星河鹭/溜溜猪
时间:2019-02-11 11:02:45

  他低下头来,在她耳畔轻吻着,偶然舌尖儿一挑,也不知道是不是冷的,让人身上冷不丁的一阵哆嗦。
  浴桶里面的水其实很暖和,加上屋子里面并不冷,能泡上好一会子不会凉的,那么自己就不是因为冷哆嗦的,而是?
  白皙的身子上还带着昨天晚上因肆虐恩爱过后的红痕,大半是他吸出来的,有些是揉出来的,谁叫她身上的肉跟嫩豆腐似的,手重些都能留下红印子。
  喉间陡然一紧,他低下头来注视着她。
  美目往上一抬,对上男人满脸神情的脸。
  他的四喜,恐怕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小妇人,哪怕是眨一眨眼皮子的功夫,都能让人骨头都酥了,情难自己。
  他不急,有些事情那么美好,急也急不来,这也是他一贯的性子。
  四喜的耳朵有些发麻发痒,忍不住往后缩了缩,谁知道这个时候被他捉住了手,一拉,就往他怀里靠。
  他才二十上下,刚好是男人精力最旺盛的时刻,自昨天四喜打开了一片新的天空以后,怎么想都觉得不够,昨天晚上若不是怕她疼,怎么样都要再来上一回的。
  男人见识到新的名堂,就跟猫儿头回偷了腥一般,日思夜想都是这回事,况且昨天他并未尽兴,想的就更厉害了,早先四喜赖在李家不走,他心里就有点怨念了。
  下身充了血,没有比回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第69章 
  “不疼了吧?”他俯下身来, 凑在她耳边轻声问。
  明明身上还有些酸疼, 却低下头轻轻哼了一声。
  丈夫如得了圣旨一般,用一块大毛巾抱着她出了浴桶, 自己只是胡乱擦了一下, 两人一起回到了床上。
  四喜大概也能猜到他昨天有些意犹未尽, 而自己对于未知世界的探索也刚尝到了新鲜,于是就这样纠缠到一起。
  丈夫在她脖颈上亲吻, 辗转不休,将阵地接着往下移动着, 一边贪心的吸舔亲吻,一边又是肆意的揉捏。
  四喜的RU儿还是未开放的幼乳, 开放在他的眼前,正是这样幼嫩无比的模样,让人有一种想犯罪的冲动。丈夫眼睛像充了血一般, 分不清人性还是野性,自制力如他,也很难在她面前控制住自己。
  终于,四喜尝到了与昨天不一样的味道。
  进来之前, 她以为还是痛的,身子崩的死直死直,他的手便往她腰上抚,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门, 她的身子便软了, 手儿又攀住他的肩, 双眼迷茫而又难熬的看着他,迎接着他的到来。
  嫁人之前只听婆娘们调笑,说等你做了女人,自然知道做女人的滋味有多好,像昨天这般,她宁可一辈子也不要做女人,也不知道人的身子长得不尽相同还是咋地,她咋就没觉得做女人真有婶子们说的那般好,咬牙切齿的恨那些婆娘们欺骗了她。
  谁知道才一天,就知道自己啪啪的打了自己的脸,当男人进到了尽头之时,她嘘出来一口气,好像是盼了许久的一样。
  “哥。”她有点不安的抱住丈夫的腰,忍不住又忍不住看了许多眼,这腰线果然不是梦里面的,摸在手里很真实,看着波涛汹涌欺负的线条,她忍不住一身喟叹。
  过程没有她想象中的难熬,甚至在最后,心里泛起来几阵快乐的浪花,与他的腰上的波浪相映成趣,丈夫喘气如牛,在一声闷哼声中结束了。
  多冷的天儿,两人下身盖住了一床薄被,她的额头间竟然都湿透了,汗水沾湿了零落出来的发丝,身上也是湿哒哒的,分不清到底是他的,还是她的。
  四喜的身上还在打着摆子,余韵未消,就这样被他又抱进浴桶里面清洗了一番,身上的犄角旮旯都被他亲吻便了,洗好了又被人抱回床上,她软趴趴的趴在他肩头半点力气也没有,任他折腾。
  ***
  刚才那一番作为,真是折腾的她腰都要折断了,更何况他刚才还不解的问道:“动的都是我,为何累的还是你。”
  四喜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他,索性趴他肩头装死。
  丈夫得了自己心心念念那么久的小丫头,自然不肯轻易作罢,正着反着都来了一遭,刚才几欲要交代给她了,缓了缓,又能大干一场,最后还是任她趴着掐着小腰这个姿势甚得他心意,就是一时没控制住,今天便只能这样了。
  搂着她时他还在想,这感觉很像当年父亲带着自己头几回去狩猎,他还记得第一回 狩到猎物时的那一番欣喜,便如昨天抱着她这般。
  想着想着,小丫头的鼾声慢慢也起来了,想是慢慢睡沉了去,四喜睡觉不爱人抱着,起先他还抱着她,她睡沉了就自己滚到一旁去了。
  丈夫抱着她,脑子里面还是刚才与他对视的那双眼睛,透满了失望,若不是自己的幻觉,想来她今天也会来找自己的,他看了看身旁的女人,幸好她睡着了,不然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果然,不到一刻钟,外面传来一阵布谷鸟的鸟鸣声。
  他亲了亲她,套上外衣走出门去。
  ***
  黑暗中站着一个人,一个女人。
  裹着黑衣,站在风口,样子酷极了,全不知冷。
  来了,刚才还抱着那个乡下姑娘亲热如斯,这会子清冷的跟个禁欲之人一般,实在搞不清哪个模样才是真正的他。
  瑶依看着面前的这个人,越来越看不懂他,不从没看懂过。
  她也不知道为何会做了他的门客的,他要自己做什么就做什么,从不懂拒绝,终于有一天,他消失了。
  是皇上,他亲爹要杀他,别的门客先收到了风通知了他,于是他千难万难的从京城逃了出去,也没跑多远,为何连太子的暗探都找不到呢。
  原来是躲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做起来村夫,还娶了妻。
  那个小妻子模样倒是俊的,只是他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为何会被一个乡下姑娘给放倒,就这样在小镇上安居乐业起来,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方才从他们一出那个店面,她就在屋顶上一直跟着,她就不信他看不到,在他吓唬自己妻子的那一刻,她都以为自己暴露了,结果两人趁机搂搂抱抱到了一处,目无旁人。
  可他明明知道自己在一旁的,还知道自己耳力好,难道跟小妻子说的那些甜言蜜语是故意说给她听的不成,不想娶她也不必如此吧!
  说起永王,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凉薄之人,母亲地位低下,只是个宫女,也不知道使出来什么手段爬了皇上的床,连皇上都觉得丢人,这宫女即使生了个儿子,在宫里也没什么地位,这宫女也在孩子五岁之时,郁郁而死。
  基于这种环境下长大,孩子自然也从未得到亲爹的重视,他比什么人都知道往上爬的重要性,也比任何人都懂得如何往上爬,终于有一天,这个不被亲爹终于威胁到太子的地位,连亲爹都看不过了,要对他动刀子。
  人说虎毒不食子,连亲爹都一直都不喜的孩子,长大后能有多温情?
  瑶依看着旧主,微微颔首,纵使落魄到乡间,他依旧有着一种常人不可触及到的清冷相貌,剑眉虎眼,面若朗星,颜若舜华,龙生九子,个个都是不一般的相貌,偏生他生的最好,不像皇上,肯定是像极了那个会用手段爬床的娘。
  能爬上龙床的女人,除了手段,没有勾人的相貌哪里够呢?
  他先前说不娶妻不娶妻,都是屁话,该娶的时候还娶了,还见到了从没有过的温柔,从他的眼睛里面流淌出来。
  到底是什么让一个人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发生这么大的改变?
  ***
  男人的眸子里面刻着一种深不见底的东西,一碰触到,就觉得冷。
  “你找来这里做什么?”
  “京中有大事,瑶依此次来是来通知主人,那时要您匆匆离京只是权宜之计,如今到回去的时候了。”女人在寒风中微微一礼,她出生大家,本该是个大家闺秀,若不是倾慕永王的人才,又何至于做刀口舔血的营生,若不是等他松口,又何至于到了十八九岁还迟迟未嫁?
  他过背身去,不想听那些,瑶依口中的京城,主人,太子,仿佛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那些事情离自己太过遥远,远到如今连想都不想往那处想。
  “你走吧,京中那么多贵人,不缺我一个,太子出了事,自然有别人顶着。”
  大家心知肚明,皇帝生了九个儿子,有两个死了,三个尚还年幼,还不到十岁,自然不能撑起台面,余下的四个,一个瘸子常山王,皇帝也颇为不喜,连亲王都没封个,还有个就是被贬为庶人的老三。
  明眼人都知道,皇位之争必定在太子和永王之中产生,大家都眼明心亮,永王虽然有自己的势力,但是越是有势力,越是皇帝忌惮的对象,这么多年下来,势力越积攒多,对皇位的威胁也越大。
  因此不仅太子视永王为眼中钉,连皇帝也不是很待见这个儿子。
  这也就有了后来的永王谋反事件。
  事情的原委没人知晓,只是到了最后,告发之人没落什么好,永王也彻底从京城消失,有人说永王投了金人,哪天势必要借助金人的势力卷土重来,有人说永王蛰伏在京城,秘密策划着哪天要夺嫡。
  只有永王府的人知道,永王被太子暗卫刺伤,逃出了京城。
  “殿下,太子得了花柳病,已经不行了,我爹说皇上心中已经有了悔意,毕竟是父子,您又何必要跟皇上置气呢?”
  他没说话,冷风吹动着长衫下摆,显得人越发俊朗飘逸。他个子高又很魁梧,长得并不像京中贵胄子弟那般孱弱,端端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女人与他对视一眼,猛地撞上他的瞳,心头一跳,顿时就乱了方寸。
  “太子不成了,还有太子的儿子,什么时候能轮到我,你回去吧,快过年了,回去还能跟家人过上个好年,这么多年也算蹉跎了岁月,回去安安生生的嫁人。”
  “殿下?”瑶依的声音像从哪个缝里面挤出来一样的,带着不可置信的态度:“你为何会对一个乡下来的丫头那么好,难道你忘记当年的初衷了吗?”
  提到自家媳妇,他的眉眼柔和了许多:“我成了亲,娶了妻自然会对她好,以后你会懂的,我现在很好,不必在我面前说那些话了,天道伦常本该如此,瑶依,你记得,若是你用非常手段对付我身边的人,我可会不客气的。”
  这种话淡淡的,却带有极强的威慑力,从他嘴里说出来简直是讽刺,当年共谋天下大计的人,数他对权力最是热衷,如今却当起了说客,劝服别人回归家庭,难道他的心竟衰败至此?
 
 
第70章 
  “您忘记当年的豪情壮志了吗, 忘记当时我们盟誓, 您忘记太子当时是怎么羞辱您的,皇上立太子当日, 他要您在百官面前给他下跪, 这些屈辱您都忘记了吗?”瑶依嘴里的话, 竟是当年提也不能提之事,当时一想起这些, 他便会青筋尽跳,怎样都受不了这样的屈辱。
  想起当年的事情, 当真是可笑,他淡淡的说:“那时是我不能忘记我们的身份, 也忘记了他既然已经是储君,就再也不是我大哥,用我这个最大的敌人来立威有何不可。皇上既然立了他为储君, 我心里还当他是我大哥本就不对,你说这么多,无非是要我回去,我告诉你, 已经回不去了。”
  瑶依还想说些什么,却见他神色端然,并不是拿这种事情试探她,叹了一口气, 遂道:“既然如此, 下官也没什么好劝的, 只是有件事情想跟您说。”瑶依乃永王府下臣——宣城令,领了五品衔,因此在他面前自称下官。
  男人目光微微一动,眼皮子似乎翻了翻。
  瑶依继续说道:“您动了福宝来的银子,我便是寻着这条线找到您的。我能找到旁的人也能找到,我过来带句话是要您往后要小心些,若是真的不成了,回京也是一条好路子。另一则,瑶康,我怀疑他叛变了,最近我曾好几次看见他跟太子府的人来往。”
  “无妨,瑶康去哪里都好,只要他保留一丝底线就好,你若是方便可以带句话给他,无论跟了哪个主子,他都还是天家奴才,若是判主,应该知道我整治人的手段。”
  无意间,瑶依又扫了一眼他的眼,冷沉沉,好吓人,纵使经历了那么多的波澜和挫折,一个人从骨子里面养成的贵气是没有办法改变的,只要他稍稍透一些出来,就足够这些下臣吃一壶。
  这句话虽说是说瑶康的,实际上是说给瑶依听的,他走的时候交代了那句话,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以找他,但瑶依首先违背了当时主人的命令,为的是他提走了福宝来的五百两银子,明面上看来瑶依是关心他、爱慕他,但内里的情况大家各自心知肚明。
  “殿下,你不是说不娶妻吗,为何,为何最后还是会娶,你可知道我——”
  他冷冷打断她的话:“瑶依,你要做什么决定,别人阻拦不了你,可我娶妻,是因为我真心爱慕一个人,如我一般最后你也会遇到这样一个人,只是此刻没有,不代表以后都没有,天冷,回去吧。”
  瑶依开始怀疑她认识的那个永王是不是真正的永王,他无论扮演什么都能像模像样,做猎户时,真有猎户的样子,做人丈夫是,便是一个柔情似水的丈夫……
  瑶依、瑶康二人是永王府最信得过的死士,也是永王昔日最信任的人,若是说瑶康叛变,永王府的许多秘密都在对方的掌控之下。
  永王是孤身一人离京的,一向布局严谨的永王,即使他动了银子,旁的人只怕也知道他是在引一直盯着他的人出来,只是他没有想到,第一个出来的人竟然是他平常最亲信的瑶依。
  昔日他掌管兵部之时,手上握有南方越国边境的二十万兵马的兵符,这兵符在永王离京以后没人找到过。于是成了某些人的心腹大患,缠绕在心头的魔怔,因此不断有人来谋取兵符,可不管派出来多少人去永王府打探,都未得其所。
  唯一的解释就是永王亲自安置了这些东西,即便是他最信任的人都不知道。
  一方面是为了保护这些人,一方面也要防着这些人,当然,瑶依也在防范的范围内。
  他做了那么多年王爷,从最低的宫女生的孩子,一步步爬上亲王之位,路途中的艰辛只怕除了他没人能懂,即便是在最窘迫之境,他也能想出保命的法子,将兵符带走以保命,若是平平安安就好,这辈子埋没在山野无人识,但倘若出了任何纰漏,他不在各处的线和脉络动起来,其实不能颠覆王朝,也能让当朝执政者心里塞上好一阵子。
  不到万不得已,谁会拼个鱼死网破。
  ***
  马车慢慢从街巷中驰过,马蹄急踏,鼻中突的打了个响鼻,在空气中凝结成水汽,形成一团白色的薄雾。
  天已经渐渐明亮起来,马车里面裹着团绒锦被躲在里面的是一个英气逼人的女人。车里空间不大,但还是点着香,精致的湖田窑青白釉三足香炉固定在车厢中一脚不显眼的位置,炉中燃着安息香,车内在颠簸,女人只能拢个手炉在怀里,纵使这样还是觉得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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