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都做好心里建设了你跟我说你穿好了?
很快她的声音又变了,一副要哭起来的样子:“可是我打不开门,呜呜呜,你把我关在里面了吗?”
门是往外面推开的,她在里面拼命的拉......
傅司翰深吸一口气,帮她拉开了门。
玻璃房子里面没有热气,她应该是用冷水洗澡的,正如刘丘明所说,她感觉不到哪里不对劲,还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
傅司翰一把把她拉进怀里,身上被冷水冲了十来分钟,让她整个人看上去没有之前那么浑浑噩噩。
但身上也是冰冰凉凉。
他是个大男人,洗洗冷水澡没什么,但女生好像还是少洗冷水澡为妙。
薛苒苒一头头发带着潮气,滴滴答答的滴在浴袍上,一双眼睛湿漉漉的,好看到不行。
“好了,吹干了头发,不然会感冒。”他一把揪住薛苒苒的胳膊,往房间里面走。
薛苒苒满心的不愿意,她浴袍的带子还没系好呢,她低着头啦着浴袍带。
傅司翰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来,给她把浴袍的带子系好,她这下才安心了,甜甜的说谢谢。
傅司翰摸了摸她发顶:“傻姑娘。”傻乎乎的样子很可爱啊。
长这么大还从没给人吹过头发,而且她现在很不乖,坐在沙发上吹头发的时候总是扭来扭去的,一点也不安份,时而咔咔的笑,说痒痒,时而又说温度太高了。
真是太吵了啊,一直在呱唧呱唧的讲话。
不过这样也证明了她身体没有太大的异常和不舒服。
他已经准备把工作安排下去了,先陪伴她这72小时过去了再说,至于后面的事情,他没有想的太远。
等到头发吹干了的时候,徐阿姨过来叫他们吃饭了。
徐阿姨有一手好手艺,特别是煲粥,非常有一套,今天吃的是虾粥,这也是徐阿姨最拿手的一道收益了,她看着跟小孩子一样,弱弱的跟在先生后面的女孩子,不知道该哭该笑。
刚才她软硬皆施给她脱衣服,可能把她吓到了,现在看见徐阿姨就害怕要躲。
被她把衣服都揉的皱巴巴的傅先生,现在一脸生无可恋:“阿姨,你看你已经遭到嫌弃了。”
徐阿姨也很无奈啊,她笑着对薛苒苒说,跟逗个孩子一样去引导她:“我是徐阿姨,刚才阿姨着急了一点,不是故意的,你原谅我好不好?”
薛苒苒吃软不吃硬,想了想,点点头,她的脑子里面片刻不是很清楚,总容易产生一种我在危险状态下的幻觉,这个时候,很容易将身边的人当作坏人。
但是还是很害怕,躲在傅司翰的后面不敢出来。
“好了,徐阿姨炖了虾粥,不知道你喜不喜欢,你尝尝。”盛好了一碗粥放在她面前,又很仔细的给她把那碗粥翻来翻去,翻的没有那么烫,才放她面前。
薛苒苒脑子里面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要跟傅司翰离的近一点,才比较没有那么危险,所以她紧紧靠着傅司翰坐着,一点也不敢分开,刚才盛粥的时候,两个人的椅子稍微拉开了一点,她就很不舒服了。
不仅不喝粥,还皱着眉头。
还真是娇气呢,徐阿姨看着忍不住笑了,摇摇头去了厨房,家里的规矩森严,先生不喜欢别人在他吃饭的时候在身边看着,这样他觉得很不自在。
徐阿姨走了以后,偌大的餐厅里面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傅司翰真的拿薛苒苒没有办法了,而且她现在这种精神状态,按刘丘明讲的就是,活在一个幻境中,按薛苒苒的状态看来,她活的幻境可能是小孩子的环境,所以她有点任性。
这个时候有点后悔之前没有跟哪个同学家的小鬼头多待一会儿了,不然这会儿也不会拿她没辙。
“不吃?”
“不吃,我不想吃。”薛苒苒摇摇头:“我的手都麻了。”
一脸蔫蔫的。
“那你要怎么样,晚饭还没吃,要吃晚饭了哦。”他知道薛苒苒身材好无需要节食,甚至于苏雪去跑步的时候,她都很少去参加,人家就是佛系保持身材。
薛苒苒摇摇头:“我手麻了,舀不动......”
这,敢情是撒娇要人喂啊。
长这么大没有喂女孩子吃过饭的小傅总,小心翼翼的舀了一勺子粥,把虾撇一边去,还真喂她。
薛苒苒笑了,大口吃下。
还真是这样啊。
“好不好吃?”
薛苒苒狂点头:“好吃的,但是我想吃虾。”她指着被傅司翰撇到一边去的虾,内心充满了纠结,这个人怎么回事,他不会这么小气,虾自己吃然后把粥给她吃?
纠结了一会儿,薛苒苒决定自己喝粥。
她恨恨的把碗抢过来:“我的手不麻了,我可以自己吃饭。”她很喜欢吃虾,所以一连吃了两个。
傅司翰望着她,一脸沉默。
原来带小孩子是这种感觉啊,其实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烦人,而且他很喜欢这样带着她。
最好让她在这里住一辈子好了。
想到这里又觉得自己荒唐了,这是被人下了药才有的反应啊,还是希望她能够正常好起来,如果她愿意,就让她在这里住一辈子好了。
薛苒苒觉得他这样盯着自己的样子好奇怪啊,但是人家架不住脸好看,他的眼睛很好看,盯着人看着的时候满满的诚意感,这样好看的人,做再奇怪的事情,都有人觉得好。
她也这样盯着傅司翰看,空气里面充满了沉默。
两人四目相对,按说该擦出来些火花。
谁知道这个时候薛苒苒很扫兴的说了句:“你怎么不吃饭就盯着我看,难道我把你的饭都吃掉了吗?”
没有.....
吃完虾粥她玩心大起,要去别墅周围看看走走。
这个别墅建在海边,离市中心三十多里路,附近也不算太荒凉,但是要去市中心上班始终还是不方便的,傅司翰在这里住了两年,实在是受不了上下班的拥堵,最后还是在市区买了一套房子。
别墅分成三层半,傅司翰住在三楼,最顶楼还有一层隔热层,还有一个楼顶开趴体的地方,不过他把那里暂时封了起来。
薛苒苒饶有兴致的在别墅里面乱窜,上辈子这辈子的她,都没有住过这么大的房子呢。
傅司翰一脸无奈的跟在她后面,生怕她不小心给摔了,一路都叫她小心一点。
薛苒苒跟小孩子一样的开心,后面有人跟着她跑的就更快一些,免得被后面那个人追上。
跑到了三层半,上不去了,被傅司翰堵在角落里面。
“你干什么把我堵在这里,让开啊。”她其实是想去天台玩的,谁知道天台的门被锁了,两个人挤在又黑又小的空间里面,十分拥挤。
薛苒苒的脸都红了。
其实说她是娱乐圈的妖精也不是没有道理的,这个女人,真是百面,一会儿娇媚,一会儿清纯,每一面都很招人喜欢。
傅司翰低头,只能看见她的额头,她竟然害羞的把头低下来了。
“苒苒,你抬头。”
薛苒苒摇摇头,干脆背过身,面朝着外面,指着外面的天台说:“我想去那里玩,那里能看到很远的地方吗?”
通往外面的门是指纹锁,傅司翰帮她打开了门。
可惜是晚上,看不到外面的风景,否则在楼顶吹着风,呼吸着略带着腥味的空气,还是很惬意的。
可惜这个人很没有情趣,楼顶上什么都没有。
薛苒苒稍微有点失望。
其实之前是没有时间打理这里,现在想想正好,这个空间可以留给她自由发挥。
现实生活中的薛苒苒家里住的是那种老小区,一家老小都挤在一起,她自己住的是一间很小的杂物间,只有小小的一间窗户。
就这样的学位房,八十平米的这种,在京州还价值千万呢。
后面薛父做生意周转不开卖掉了老房子,一家人在五环边上买了一个新一点的小区,这个时候她才有一件独立一点的房间。
新房子的面积,可能跟她住的那个套间差不多大。
傅司翰别墅里面都是卧室套着套件,特别是他自己的那间尤其的大,外面还有一个书房,书房里面放的藏书都有上千本。
这个小天台,简直就跟一个篮球场一样大。
如果不是在书里,不知道现实生活中的大小总裁是不是都住这种房子,这真的是太浮夸了。
“哇!”薛苒苒像放飞了一样在楼上上跑了起来,楼顶真是太大太high了!
夏天的市区还是很燥热,海边还是很凉爽的,徐徐海风吹来还是很舒服的,楼顶到了晚上还有一点余热,不过已经很舒服了。
本来以为她来了看见光秃秃的楼顶会失望,结果她表现出来异乎寻常的开心。
“傅司翰你看你看,我能看见很远哎,那个很高的地方是什么地方。”到底是富人区,在京州市的东面,而整个京州东面都是老城区,再往东走是文化产业和居住区集中带,也就是整个东边都没有工业污染,环境相当的好。
这边的能见度也比较好,往西看,在能见度很好的环境下,能看到京州的标志性建筑物京州塔。
“那里是京州塔。”傅司翰拉起她的手,两人并肩坐在台阶上面:“现在不是月中,如果是月中,还能看见月亮呢,空气好没有雾霾的时候,还能看见海。”
他当时买这个房子就是看空气好,晚上 看到的景致没有遮挡,不用走多远就能奔高速直接去市区。
后面发现其实京州哪里都是很多人,上哪里都很堵以后,他就放弃住在这个大房子了。
再后面,这里就成了保姆住的地方。
难怪有段子手说,有钱人在外面拼命挣钱,结果保姆住你们家的房子。
薛苒苒一脸兴奋的看着京州塔,又看着海边,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个房子,就是梦里面关着她的那栋别墅。
她开心的跳了跳,问:“我能大声喊吗?”
跟大海比较搭配的应该是呐喊!
“你别喊救命就行。”傅司翰示意她随意,她喜欢,把这里铲掉重盖都可以。
想不到一向酷酷拽拽的小傅总这么幽默,薛苒苒夸张的配合他尬笑了几声,用手比了个手型,很高兴的大声喊。
晚风把她的头发吹出来一个好看的弧度,其中一缕盖在了她的脸上。
傅司翰伸手把她的头发给撩开,薛苒苒很好心情的在他嘴角亲了一口。
也就是短短的一瞬间,唇瓣温软,印在嘴角上的味道,跟吃了草莓糖一样,让人一辈子都忘不掉,整个人都像是浮在云端一般。
傅司翰的瞳孔放大,不可置信的说:“苒苒,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他也只会在情动的时候亲吻她的额头而已,这个丫头,竟然亲他的嘴,不知道这样会出大事情的吗?
他心里突然产生了很荒唐的想法:“你喜不喜欢这里?”
“嗯?”她停下来看风景的意思,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看着傅司翰,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啊。
“你喜欢这里成什么样子,就布置成什么样子,你喜欢住在这里也行,好吗?”
薛苒苒不可置信的看着这里,这里好大,她可以住在这里?
想了想还是摇摇头:“不要,这里不是我家,这里是你的家,并不是我家,我还是要回去的。”
头疼,傅司翰努力的想跟她沟通的好一点,但她现在的智力,实在是很像小孩子。
“你觉得这里好看吗,喜欢这里吗?”循循善诱。
作者有话要说: 能不能给最近正在肝万的作者菌一点点鼓励,加个作者收藏呗[捂脸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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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我喜欢啊。”
“那你可以经常来这里住, 这里可以布置成你喜欢的样子。”反正这几天也不用工作, 索性陪着她玩好了。
其实以前读大学的时候, 傅司翰是个很能玩的人,他还会弹吉他, 还会溜冰, 只可惜老傅总去世以后, 他独自要面临着身边形形色色的人,还有夺回傅氏的大计,似乎变成了一个木头人一样。
也许是因为薛苒苒这样有血有肉,比身边的人更有活力,所以才会吸引到他的。
他抱着薛苒苒,坐到更高一点的地方, 视野更好,两人并肩坐在那里, 看着远方。
“你这里可以摆一个长条的桌子, 我们请很多人来BBQ,然后这里放着很high的音乐,孩子们在那边跑来跑去.......”薛苒苒有模有样的比划这里的规划,眼睛里面亮晶晶的。
她小时候在农村长大,农村没有现在的城市那么封闭,每家每户白天都是不关门的,可以随便跑来跑去的串门子,不像现在的城市里面的人那么死宅。
那个时候妈妈还在,经常带着她到处跑, 去这里玩,去那里玩。
后面到了高中的时候,妈妈去世了,在后面继母来了,带来一个能随着爸爸姓的男孩子,爸爸高兴的不行,压根就不记得自己有个女儿了。
不过外婆还是很疼她的,每次寒暑假她都住在外婆家。
其实原主的妈妈也是在她高中的时候过世的,而且原主比她幸运的是,她爸爸还是很疼爱原主,给了她很多关爱。
这个时候的薛苒苒,脑子里面跟断片儿了一样,一会儿是她自己,一会儿是原主。
越想越混乱了。
她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开始脑子变得混乱起来,只记得那个每次在她危险的时候会出现的傅司翰,每次只要她有什么危险,傅司翰都能第一时间赶来。
薛苒苒孩子气的指着远处,闹着要去海里玩。
这边的海滩讲白了是个假海,就是一个小小的海湾,跟临海城市的清澈度没办法比,相对而言又是京州唯一能看到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