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南方农村能不能一年存这么多钱,可是大丰村的很多人能存下,会打猎啊。用山货和野味换钱,家里的粮食是万万不会拿出去卖的。就是存粮也不会卖。
猎户们对粮食可比一般农民还看重。
以前一边打猎也一边去外村地主家佃几亩田地,可是还是稀罕粮食。
硬座车厢也有穿着很差的人,应该是迫不得已要坐火车出门或者办完事情回家的。前面说的不错,并不是什么穿戴多好,就是整洁干净,还有补丁比较少。
大多数人不管有钱没钱的,只要不晕车的,精神都不错,大家一起聊天,说说各自家乡的风土人情,还有一些别的情况。
全部走了一个遍,看了一遍,也就打算回包厢所在的车厢。
车厢里面不算挤,一节一节的,她很快就走到靠近硬卧的那节硬座车厢,人不多,但是她看到一个人在兜里掏东西的时候,掏出来一个硬币,一个不同于华夏的硬币。她的好眼神,清清楚楚的看清楚了硬币上的图像,那可是一位女王的头像。不可能是内地的硬币。那人的速度很快,很快就放了下去,可是她还是看的清清楚楚。这人的身份很可疑,五六七年代是全民防间谍的时代。特别是五六十年代,就是边境线的农村孩子都有这个意识。也有一些重要地区的孩子老人都是有这个意识的。
眼神闪了闪,不经意假装看外面的风景,看清楚那人的长相还有快速的看清楚那人所坐的位置。
然后还是和之前一样的速度,朝卧铺车厢走过去。等走过了第二节 的硬卧车厢,刘甜甜狂奔起来,没办法,抓紧时间。万一这人察觉到跑了呢。
一口气跑到自己的包厢,关上包厢门,“爷爷,有事发生?”
刘甜甜此时很想把弟弟塞进空间才好,不想让他听到。主要是怕和他说不清楚,出现什么别的状况。
“什么事情,是有人打架还是?”
刘甜甜附在爷爷的耳边,把自己的发现说了一遍,还有这人的发型和衣服的款式颜色,以及长相的描述。
“我去看看,你和瓜瓜待在包厢里面不要出去,不管外面出了什么事情,都不要出去。”刘长城知道港城是殖民地,很多那边的人都是从港城作为中转站过来的。也有从西南崇山峻岭空降的。
空降的大部分都是炮灰,妥妥被发现的前奏,运气好的没有被抓住,运气好的,刚落地不久就被抓住了或者击/毙。这些他太了解了,拿这样硬币的绝对是从港城过来的,有可能是近期过来的,也有可能过来几年了,那种硬币,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是从1952年才开始发行的。也就是说,从解放前就开始潜伏敌特,不可能有那样的硬币。
“嗯,爷爷你也要小心又小心,我和瓜瓜只有爷爷这么一个亲人。”说话的时候,刘甜甜顾不上那么多,伸出右手附在爷爷的心脏处,运转灵力包裹住心脏,能保爷爷一命。
感受到那股奇异的感觉,感觉到心脏跳动的更加有力强劲,还有舒适。就像是灌入一股新的能量在心脏周围。这些灵力还能滋养心脏和周围的器官。
他是得了很大的好处。
要出去的时候,刘甜甜递给刘长城一把匕首,带着古朴花纹的匕首,能认得出来,是华夏古代自己锻造的大马士革钢刀匕首。元朝的时候就传到华夏。这把就是元代的匕首,锋利,还有光亮如新。
匕首藏在自己顺手拔的位置,刘长城朝孙女说的那节车厢走过去。
不远,卧铺车厢走完就是目的地,他找了一个对着那人的位置坐下来,隔着两排位置,也能轻轻楚楚的看到孙女说的那人。
左右环顾,他的视角也没有离开过那人,也不知道那人想干什么,是坐车去海市执行新的任务还是中途要下车,这些他都不知道。
只能监视着,一直到下一站快要到站的时候,刘长城看到那人站起来,要取行李架上的东西,知道他是要下车,下一站是座城市,不如海市繁华,但是那是一座城市也是一座大城还是港口城市,靠近首都。
里面也是鱼龙混杂,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甚至还有外国人,还有一些侨民。
打算跟着一起下去,刘长城做出决定打算让孙子孙女先去海市,自己跟随那人下去。别的他都没有多想。
看到火车上的列车员,低声说了几句话,都是带给孙女的话语。
到站以后,尾随着一起下去,距离很远,在他的掌握中。
自己的证件都在身上,也有孙女给他零花的钱。
火车上,刘甜甜知道爷爷已经下车的消息,懵了一会儿,后面很快就反应过来,不要紧,自己去了就住在还是火车站所属的招待所,爷爷肯定能找到自己的。
和瓜瓜说了爷爷遇到熟人下车办事的时候,小家伙还翻了一个白眼,嘴里说,“姐姐,别骗我,爷爷肯定有别的事情。我不问,我是好孩子,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嘻嘻。”
伸出手指戳戳瓜瓜的小脑袋瓜子,“就你鬼灵精。”
瓜瓜抱住姐姐的胳膊轻摇,“姐姐最好,最鬼灵精。”给瓜瓜剪头发都是她亲自剪的,一个蠢萌蠢萌的锅盖头,傻傻憨憨的样子。配合现在撒娇的样子,可爱极了。
恨不得抱着瓜瓜亲一口,不行,不能亲,忍着吧。
姐弟俩住在一个包厢没有他人,一直都是两人,一人一张床铺,一直到下车,行李多,还是列车员帮忙一起把行李带下去的,找了一个专门帮忙挑行李的,挑到招待所。是火车站直属的招待所,要了有卫生间的房间,白天出去逛,带着弟弟还去到叶家以前住的地方看看,没有见到人。
第026章 (三章合一)
不敢轻易打听, 只能先观察,看看叶家人现在过得怎么样?这时候很多民族资本家日子也还不是很难过。甚至有些还过得不错, 听便宜娘说是应该是民族资本家。
如果现在在海市,应该日子过得还不是太难,姐弟俩在海市的街头巷尾乱逛。他们不是和爷爷一起出行,可能会有人关注, 两个小孩子,没有什么人关注他们。
第一天到海市, 正好是清晨,开好房间,姐弟两洗澡换衣服,洗衣服。在阳台上晾好衣服才出门, 放好房间钥匙,刘甜甜牵着手, 去到一楼问路, “阿姨, 我想问问,百货大楼要怎么去, 坐几路车?”
“小姑娘不等你爷爷来,自己就去逛百货大楼。”送刘甜甜姐弟俩来开房的是列车长, 有交代过招待所的同事,不要让孩子们出什么差错,可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出了什么事情, 麻烦的很。
虽然列车长不知道那位下车去干什么,可也知道不是自己能打听的。只是关照好两个孩子,倒不是图什么。孩子年龄都不大,安全很重要。
“不等,先自己逛逛,原本就是爷爷带我们来海市玩玩的。”说话的时候脸上洋溢着甜美的笑容,让对面的负责登记的中年妇女心情不错。大首长家的孩子,很有礼貌,说话也是面带笑容,谁看了都喜欢。
告诉两个孩子怎么坐车,怎么转车以后,再次开始忙碌起来。这时候又进来人办理入住登记。
姐弟俩牵着手,站在站牌下等待着公交车,看到七路公交车,“车来了,我们上车,牵紧姐姐。”不知道为什么,从来这个年代开始,她觉得自己就是老妈子附身,对待弟弟啰嗦的不行。
“好。”
车上人不多,可能不是上下班时间,稀稀拉拉一些人,都没有坐满,姐弟俩靠在一起坐。
瓜瓜趴在窗户边看着车窗外的街道,没有大呼小叫,可也觉得很新奇。睁大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不一样的城市,比省城还好,高楼多,还有热闹。
到了站点,刘甜甜拉着还在看的弟弟下车,之前打听的是到百货大楼还有两站路,刘甜甜不打算坐车,准备走过去,原本就是逛街。
闲逛着走过去,建筑还是民国时候的样子,基本没有什么变化。真好,能看到原滋原味的民国建筑,她打算到时多拍点照片。以后家里不打算买什么贵的东西,允许她任性一点,今天买部照相机。
她的空间里面是有老相机的,只是没有机会拿出来,也没有合适的机会拿出来。
算了,以后等八十年代再找借口拿出来。
走进曾经的十里洋场,走进近百年都是东方巴黎的海市,确实繁华如昔。
顺着人群,走进淮国旧,售货员和顾客都恨不得用喇叭叫喊,到处都能听到大声喊尺码和衣服名字的声音。
就跟几十年后超市打折时候,一群老头老太太抢折扣商品的场景一模一样。人更多,她没有过去挤,只是带着弟弟在边上看看,也想买,就是人太多。这边是出口转内销的商品,还有就真正的旧货处理,有钟表,自行车,照相机,一些旧家具,都是名贵木料,都是抄/家,抄/来的。
也有寄售部,刚好是她1956年成立的寄售部,都是一些原本殷实富庶的人家因为各种原因,将自己的世界品牌和一些奢侈品变卖兑现。
这里刘甜甜发现一个红木的小凳子才两块钱,一个三门的红木大衣柜130元。看着就眼馋,好想买,自己明面上带不回去,急死人。
名贵的手表众多,很多人买不起,也挤在柜台边看上一会儿,眼馋会儿。各种名贵皮货,还有丝绸服装,呢绒,也有各种名贵的琴,乐器等等,市面上有的东西 ,淮国旧和南国旧都有。
她看到一台哈苏相机,如果没有看错和她空间里面收藏的那个一样,都是1952还是1954新出来的东西,居然也成了旧货,价格也不是不能接受,有瑕疵,但是她空间有台一模一样的,还能用,即使这台不能用,也没有关系。同样的胶片她是有的,也不怕没有胶片补货。
走过去几经问询,相机是好的,跟着柜台会摆弄哈苏相机男售货员学习怎么用以后,用两百块钱买了下来。
安上胶片,给柜台和弟弟拍了一张照片,还有教她用的男售货员,她会用也要学,还教了瓜瓜怎么用,也一个一个柜台的教瓜瓜认东西,都是她先问柜台的售货员,再教会弟弟,这里是另外一个课堂,教会聪明的孩子学习课本以外的东西。
在淮海中路,消磨了快一天的时光,她带着弟弟去到叶家附近,叶家的大门紧闭,看不到里面的动静,有人说话,可是不知道是什么人。天色已暗,带着弟弟在国营饭店买了一个两个包子和一个馒头。自己吃一个包子,弟弟一个,馒头存在空间里面。
淮国旧裘皮大衣很多,几十块一件,最贵的也就一百元一件。她好想买几件,可是没有机会,等爷爷来了以后,她打算打发爷爷和弟弟去找人,自己去淮国旧血拼。国家给爷爷补贴的工资真的很多,她打算先借用一些,等过几年去黑市卖粮食赚钱补回去。
想到在这样的时代血拼,想想都有些激动,她想着该买些什么,家具就算,肯定不好收进空间,还得找人抬,麻烦,不过红木小凳子,紫檀小盒子,倒是能多买几个。
乐器也就算了,表应该买几块,现在不能戴,改革开放以后坐等升值,还有出口转内销的衣服多买点,棉衣,内衣,裤子,罩衫,羊毛线都买多一些,自己和弟弟,爷爷的,都要买。不同年龄阶段的都要买。以后用得上,一次性买多些,等过几年还是差不多的款式,反正款式数十年如一日,没啥差别。衣服多洗几次,就不是新的,也不打眼。
回去的路上,瓜瓜问姐姐,“姐姐,我们自己会洗叔叔说的照片吗?”
“会的,叔叔不是教了姐姐怎么洗吗,姐姐学会了。”
拍拍胸脯,保证的说。原本就会,有啥好学的。就是做个样子,要不都可以不学。
“姐姐,你好棒,听听就学会了。”瓜瓜的眼睛里面都闪耀着小星星,超崇拜自己姐姐的。
“那是,也不看看你姐姐是谁,能不棒吗?”揉揉瓜瓜的头发,哈哈一笑。
在中途下车的刘长城已经确定那人就是敌/特,事情还真的不简单,刘长城一直远远的跟随着,还好没有让那人发现。
一直跟到他临时落脚的地方,确定他至少一两天不会离开这里,他才找到当地的军方,亮明自己现在的身份求助,光靠他一个人怎么可能,还得团队合作。
和当地部队的军首长开会才知道,过两天这里有个重大的回忆,国家领导人也会来。他明白了,这是敌特要进行恐怖活动,要打算搞破坏。
既然是这样,他也不能离开,得等到抓获这些人再说。
海市的刘甜甜,能确定叶家人已经全部离开了海市,旁敲侧击的打听,她知道叶家人才出去两年,她是假装感慨叶家大宅时,和里面,周围的人搭上话的。
不少人私下对叶家人的评价还是很中肯的,是资本家不错,可是没有压迫过家里的佣人,不打不骂,做不好事情,最多是辞退,也不苛责人,一家人都是善心人,经常做善事。
还有他们原本解放前就能走,可是家里的小女儿这些年一直没有找到,才停留的。知道前两年不得不走,才离开。这明显是关系比较好的人家。也是,即使叶家是资本家,仇富的人很多,可是也有受过叶家恩惠的人,愿意和叶家来往的人。
直到刘甜甜变换装扮再次找到知情人,拿出是叶家外孙女的证据,要到叶家人在海外的地址。才离开,她做了充足的准备,蒙住爹的照片,只让知情人看叶心兰失散后的照片,还有她结婚时候的照片。以及爹在五三年从国外打仗回来时照的全家福,一家四口。留了口信,说万一要是小女叶心兰有一日活着回来找家人,烦请告诉她,他们一家去了美国旧金山。不会搬迁,等待她以后能有机会出去找他们。其实知情人不知道,其实叶家人知道小女儿在哪儿,也联系过你几次,可是后来不再联系,也是因为历史问题,不想给小女儿添麻烦,走的时候知道才留了那么一个口信,万一小女儿来到了海市,也许能知道他们的消息。他们走的时候想法是,避避等风头过去再回来,可是他们不知道这一离开就是几十年。
照片上该蒙住的人蒙住,不能让人看到,刘甜甜得到消息以后,一口气松了下来。离开了也挺好的。
希望过了运动期,以后叶家人还能回来,还能回到祖国。
刘甜甜为了找这家人了解情况,哄着瓜瓜一个人在招待所房间待了半天,回来的时候给他带了好吃的生煎包,还有酒心巧克力。
“姐,姐姐,真好吃。”瓜瓜一口一个,吃的高兴极了。
“好吃也不能多吃,最后一个。”
“唔,好。”嘴巴里面都是酒心巧克力的味道,吃完东西。刘甜甜让瓜瓜自己看书。她坐在床上发呆。
一个人在回来的时候还是没有忍住,起来淮国旧,买了几个红木小凳子还有紫檀的首饰盒,以及两块外国大牌手表。
还有一块海市牌旧手表还有一个小闹钟,带回家,家里能看时间,手表看爷爷要不要,不要就归自己,过几年等瓜瓜大了,手表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