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位对面是对母女,看样子是,她上面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听他说话是京片子。应该是在首都长大的,爱笑。
对面上铺是个不怎么说话的大叔,从刘甜甜上车就一直待在上面,没有下来过。
大行李包放在床头挤着,人坐在卧铺的中间,水壶和挎包放在行李包上面。斜靠着也不说话,对面的母女俩一直盯着刘甜甜上铺的白净少年瞧,也不知道是想干什么。
秉承着不管闲事,闭着眼睛养神。
四点半开始,响起了卖晚餐的叫卖声,推着装饭菜的小推车,列车员还一路叫喊着。让刘甜甜想起后世火车上瓜子花生的叫卖声。有种亲切的感觉,好似回到后世。
上铺的爱笑少年跳下来,手中拿着干净的空饭盒,“我要一份饭菜。”
“好嘞。”列车员拿着勺子给少年舀菜舀饭,菜不是特别好,饭也是糙米中的糙米,就是这样,还是很受人欢迎,火车上的饭菜不用粮票,只要有钱就能买。
对面上铺的大叔也下来,拿着饭盒,过道上的椅子打下来刚好够爱笑的少年和大叔坐,两人侧坐着,坐在椅子准备享受晚饭。
刘甜甜也从行李包中拿出来铝制饭盒,两个黑馒头,还有一些青椒炒黄豆酱,搭配着吃,味道贼好。刘甜甜喜欢这样吃,味道好,还耐保存,她用罐头瓶装了两瓶,罐头瓶大,装了不少,一路有好几天,才能抵达首都。
吃着老太太给她炒的青椒黄豆酱,满脑子都是家人。不知道瓜瓜有没有埋怨她,刚回来没有多久,又离开了家。药材全部简单处理好,不用担心。郑霜姑姑还期待她这个介绍人去参加她的婚礼,可是现在她不能去,礼物只能让爷爷托人送过去。只是她要失言。不知道她会不会觉得遗憾。
心里盘算的事情很多,也没有发现坐在一边吃东西的少年和大叔有意无意的望着自己的黄豆酱,对面的小姑娘也望着刘甜甜手里的馒头和黄豆酱。
“哎,小姑娘,你吃的黄豆,能分我一些吗?”对面的母亲出声大声的问刘甜甜,故意加大了声音,隔壁的隔壁都能听到,但是语气出奇的好。回过神的刘甜甜,茫然的看着对面的小女孩母亲,“分什么?”
穿着女式中山装的妇女,心中撇撇嘴,暗自腹诽:装,装啥子装。不过面上却笑容可掬,温和,“哟,不好意思,小姑娘刚才是走神了吧。我看你都没有怎么吃,我是说你配馒头吃的配菜能给我女儿一些吗?小孩子就是这样,别人家的饭菜总比自家的好吃。看着你的饭盒,看了好一会儿,我是做人母亲的,看着有点不忍心,想帮我家女儿问问,能给我们一点吗?我保证不要很多,就一点点。让我家女儿尝尝鲜。”
“好,大婶儿饭盒给我,我给她拨一点到你们饭盒里面。不过我的先说好,黄豆酱是和青椒一起炒的,我家自己种的辣椒,很辣,不知道小妹妹能不能吃。先拨一点试试,能吃再说。”二话不说,答应了下来。本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对面那女的,用这种办法来制约自己。为了一点点黄豆酱都能用心眼,要是再好一点的东西,估计不知道采取什么样的手段,眼皮子真浅。好声好气的问自己,态度真诚点,自己肯定会给的。又不是多贵的东西,也不怕这点东西别人盯上。真难为她,放招。
妇女气得不行,大婶,自己什么时候就成了大婶,没看到自己女儿才几岁吗?眼瞎啊,她气的想挖了刘甜甜的眼睛。
正在吃饭的爱笑少年“噗呲”一口饭喷出来,幸好对面的大叔手脚快,端着饭盒远离了座位,好险,差点就喷在大叔的身上或者饭盒里面。少年实在是没有忍住,他认识这位大婶,一位以为他人都是蠢货的大婶。
他可厌烦她,谁知道自己命不好,居然和她一趟车回首都,铺位也挨着。真是见鬼的缘分。
少年喷完就笑,笑的上气不接下气,能看着这位变脸,也是难得的一件事。等以后回家告诉老妈,相信老妈会很高兴。没办法这位大婶就是一朵白莲花,永远是被同情的那位,嘴巴很会颠倒黑白,还会扮可怜。
他的笑声和行为让刘甜甜想起还有两位,干脆邀请他们一起吃,免得剩下,“你们二位要不要也尝尝青椒黄豆酱。”
爱笑的少年眼睛一亮,“真的可以吗?”
“可以,我饭盒里面还有不少。”
“谢谢,给我一些,我正愁这菜味道不咋地。”
大叔也没有说话 ,但是行为很诚实,饭盒也和爱笑的少年一样伸了过去。
大叔身板板正,一看就是军人或者曾经是军人,他没有穿军装,一身便服,刘甜甜不能肯定他现在还是军人。
两人都走到刘甜甜面前,把饭盒伸着给刘甜甜,刘甜甜一人给他们赶了多半的黄豆酱。“试试味道合适不?”
少年用黄豆酱拌在饭里面,扒拉一口,味道真不错。“好吃。”抽空还竖起大拇指点赞。
“不错。”大叔也忙里偷闲的表扬黄豆酱的味道。味道当然好,老太太原本厨艺就不错,几年来跟着重孙女也学了不少,她在家除了侍弄菜园,就是纳鞋底和钻研厨艺。几年间厨艺又上涨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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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男[快穿]》
沈清和意外成为“时空中介”的工作人员,被分配到正能量组,替各种凤凰男赎罪。丰厚的报酬,闪瞎屌丝沈的眼睛,每天他都是任务,任务。
年轻的沈清和,为了赚钱,踏上任务征途。一花一世界,他是一梦一世界。向着目标冲鸭,冲鸭……
第118章
有了黄豆酱作为桥梁, 三人吃完饭,聊了起来。
刘甜甜洗好饭盒回来, 另外两人爬上床铺,和刘甜甜聊了起来,三人的目的地都是首都。其实和对面的母女也是要去首都,只是三人都没有想法要和那对母女说话, 小女孩脾气怎么样,刘甜甜不知道。可是有那么一个妈, 刘甜甜就不愿意和她们母女搭话。说不定很多坑等着自己。出门在外还是少跳坑的好。
三人说话声音不大,聊了一会儿,各自安睡。背靠走廊,刘甜甜抱着行李包安然入梦。
对面的妇女眼神恶狠狠的盯着刘甜甜, 瞪了许久,才翻转身体入睡。
带着恶意的瞪视, 刘甜甜感觉到了, 同性相斥, 果然。
大晚上的,大部分人都没有睡好, 卧铺车厢也不安静,有孩子的哭喊声。有父母的怒骂声, 从小到大,还有旁人的劝慰声。以及列车员的安慰劝哄。多种方言和声音交织在一起,刘甜甜睡的并不是那么好。
天亮之前,车厢里面响起急促的叫喊声, “妞妞,别吓爸爸,你怎么了,告诉爸爸。”一道男声,在车厢猛然响起。
不少人都被惊起,包括刘甜甜他们,对面上铺的大叔,还有少年。都被惊起,少年睡眼惺忪,揉着眼睛问,“大叔,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不知道,应该有个孩子生病了。”大叔浅眠,多年的军旅生涯养成的习惯,他这次去到首都是参加国庆盛典。
和刘甜甜一样,坐火车去。
“大叔,帮我看着行李,我去前面看看生病的孩子。”刘甜甜在背着挎包,离开床铺。
“行,去吧。”大叔不知道刘甜甜的身份,但是她要去看看,他不会阻拦。
刘甜甜朝前走,走过去的时候,已经有前面值班的列车员过来了。正在挨个问,有没有医生,刘甜甜他们在车厢的最后面,出事的孩子在最前面,靠着值班室。
车厢的灯被临时亮起,“我是医生,让我来看看孩子。”刘甜甜看到脸色发白的孩子,还有轻微摇摆的身躯。她准备上前摸摸孩子,把脉,可是后面跟随上来的中山装妇女突然插了一脚,温柔的问,“小姑娘,我们怎么能相信你是医生,看你的年龄也不大,不要骗人,耽搁小孩子的病情。”
听到声音,她知道是谁,也不回头反驳,从挎包里面拿出来自己的证件递给列车员,“列车员同志,这是我的证件,你和小朋友的爸爸看看吧,我不是骗人的,我是正规的医学院毕业的。参加工作也一两年了。”
列车员接过证件仔细看了一眼,看完以后肃然起敬,军医,那就不会骗人,看完把证件,把证件递给孩子的爸爸看,他们还没有说话,刘甜甜已经给孩子诊断起来。摸摸孩子的头,还有手脚冰冷,这样的天气,全身冰冷,算是异常情况。
把脉,综合几种情况,是心脏方面的问题,对病情有了基本都判断。转身问孩子的父亲,“你们家谁有心脏方面的病吗?”
男子面色一变,“心脏病,有,妞妞她妈妈就是这个病,不会我家妞妞也遗传了吧。”
“嗯,十有八九是,我现在给她临时救治一下。稳住她现在的情况,后面的问题还是要去大一点的医院做个具体检查,看看具体情况,心脏问题也有很多种,对症治病才是上策。”
“谢谢,我到首都以后,就带她去医院看病。”妞妞爸爸感激的点头。看得出来他很在乎妞妞这个女儿。
刘甜甜没有用银针,只是用手在几个关键穴位上,轻轻揉按起来。很快妞妞安静下来,没有再哼哼唧唧。
现在只是轻微发病,不算严重,刘甜甜持续多揉按了十分钟,直到孩子打起小呼噜。才松手,然后拿过自己的证件,施施然的离开。看也没有看挑事的中山装妇女。妞妞爸爸在边上一个劲的感谢。
“姐,孩子怎么样了?”少年自来熟,这会儿已经喊上了姐。
“没事,短时间没事,已经睡着啦。”刘甜甜拿着牙膏牙刷去洗漱,示意少年帮忙看着行李。
少年向下趴着,看着下铺床上的东西。
大叔也拿着东西去洗漱,下铺的中山装妇女,看了一眼上铺的少年,“晨晨,你怎么和不认识的人随便搭话,万一遇到坏人对你有什么企图怎么办?”说的语重心长。
“能有什么企图,人家又不认识我。我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晨晨少年有些莫名其妙,陌生人只要不是人贩子,能对自己有什么企图。
坐在床上,正在吃早饭,一碗黑面条,还有她拿出来的黄豆酱。正搭配在一起吃,大叔和少年也是一人一碗黑面条。
三人呼啦呼啦吃着,酸爽的黄豆酱加上辣味,让黑面条也变得有滋有味。味道也有了很大的改善。
车上的日子,白天靠聊天,要不还真不过不去,时间长真的有些难熬,在火车上不适合看书。有些话题也不能聊,打牌也不合适。能做的说的很有限。
几天以后抵达首都,一路上极其不喜欢刘甜甜的妇女带着孩子跟在三人后面。刚下车,周深派来的警卫员开着车来接刘甜甜,“甜甜这边。”手高高的举起,挥舞着。
带着女儿跟在刘甜甜他们后面的妇女眼神闪了闪,紧抿着嘴,没有说话。没有想到自己一直针对的穷人,居然有车来接她。
“大叔,晨晨,再见。”
“再见,姐。”
“甜甜,再见。”
三人挥手告别,没有人和那对母女告别。
手里的大行李包被接过去,放在车子上,刘甜甜背着挎包,跟在后面上车。
还伸出脑袋和另外两位挥挥手,明天去典礼筹备部门报道,事关典礼的事情都属一个部门管。还细分了不少部门,刘甜甜归医护组管。
今天去典礼筹备处附近的招待所住,离得近,明早去到医护组报道。
“甜甜你一个人带那么大一个包,不累啊。”吕亮好奇的问。
“不累,这还算多啊,多的时候吕大哥没有见过。”想起以前每次出行,大部分时候都是大包大包还是大包,再看看今天就一个大包,算是少的。
抵达招待所,住进房间以后,刘甜甜算是安顿好了。未来一周她都要住在这里。
还算不错的房间,围绕筹委会附近有好几个,别的部门早就安排好了。只有医护组迟点,医护组分成很多小组,各自负责的不同,人多,医护小组也要细分,一医一护负责几个人。
刘甜甜是自己出钱开的房间,都是这样,到时候再报销。
房间是单人房,有轻微洁癖的刘甜甜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洗头,搞个人卫生。然后拉好窗帘,进到空间,先是大吃一顿,然后带出来一些零嘴。用桌子抵住房门,一个人清拣行李中的东西。
再次整理行李,再擦擦房间。才进到空间里面去睡觉。
报道的第一天,不是很忙,基本没事,就是很多同事彼此熟悉,很多来参加庆典的人还没有到,也没有什么事做。
刘甜甜和一位金护士组成搭档两人明天也没有事情,她们俩负责的人都是军人,一位已经到了,出去拜访战友,还有三位还没有到,后天才到。
从后天开始,才会开始忙碌。
国庆庆典,首都到处都是人,主要是有路段已经实行交通管制。
导致人都挤在别的路段,庆典活动开始,到处张灯结彩,锣鼓喧天,一排排军人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坚定不移走过去,接受国家领导人和人民的检阅。
刘甜甜站在下方,仰望着上方的大佬们,爷爷也在上面。不过都有彼此的工作,还没有见面。
也许到活动结束也见不了,也许会和爷爷一起回去。她说不好,以为要发生的事情,没有发生。算是和平度过,无惊无险是最大的惊喜。不知道多少人为庆典在做安保工作,也不知道多少人担心会出事。敌人藏在暗处,也不知道他们打没打主意。
更多的时候,都是在防护,他们不出来,主动出击也没有多少方向。
各族人民穿着特色服饰,载歌载舞,刘甜甜用她手里的相机,记录下来。
返回招待所,瘫在椅子上,不想动。
庆典后,很多军区的大佬在一起聊天,吃饭,刘长城也和大家伙在一起闲聊,可是刚才伍首长透露出来的意思就是要让孙女甜甜作为他出访十二国的随行医生,要到三月才能回来。还有暗示他明年要调回来首都。甜甜要先调回来首都。
房子还是原来的房子,分配给他们,一直没有人居住。
刘长城想做的事情还没有做完,他不是很想调回首都,不过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他也没有什么理由不同意调回来。只能点点头,但是也提了一下,说和老饶一起搭档习惯了,多的也没有多说。
调回首都,他的职务有所上调,他也知道大概是去哪支部队掌舵,在郊区。离首都不远 ,经常能回家。
想到这些,心情又好了很多,算起来,他外调前后也有了好几年,回首都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