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家境条件在那儿,但这是他艰苦奋斗引以为豪的事业,不想和身份背景扯上一点关系。
江晓去洗澡的时候,顾廷禹躺在床上看手机,想着许久没刷朋友圈了,框里显示的是李言欢的头像,他好奇点了进去。
言欢Li:朋友新店~帮忙宣传~送的体验券明天可以用啦!
下面是她转发的一条公众号消息,小标题这样写的:XX高级女子会所,美容美肤养发SPA,更有专业按摩师小哥哥哦。
英俊的眉毛一下子皱得很紧。
按摩师?男的?
突然想起来江晓告诉他,明天要和李言欢一起出去,整个人都不好了。
顾廷禹把手机握在掌心里,沉着一张脸思考了好久,等江晓洗完澡出来,探究的目光又追着她从浴室门口一直到床上。
江晓有点懵,抹了抹脸,没有残留的洗面奶泡泡,又检查了一下身上的睡衣,一切正常,纳闷儿了。
这男人看什么呢?
“喂,你怎么啦?”她侧躺着,仰头看靠在垫子上的男人。
顾廷禹也躺下来,跟她面对着面,“明天一定要跟言欢出去?”
“都约好啦。”江晓眨了一下眼睛,“对哦,后来言欢姐跟我说就我和她两个,我们女人的节目。”
呵,女人的节目。顾廷禹脸色黑了一个度。
江晓还是头一次见他这副表情,明显是不高兴了,要吃人的那种不高兴,心慌了一下,“到底怎么啦?”
“没怎么。”顾廷禹轻轻叹了口气,扣住她的腰把她扯进怀里。
“没事那就睡觉了。”江晓十分自然地把头靠在他胸前,“老公晚安。”
顾廷禹没跟她说晚安。
他只是默不作声地翻了个身,把她压在下面。
江晓睁开眼,正对上男人一双幽深的眸子,里面映出来她自己,又仿佛有火苗逐渐燃烧起来,要把她吞噬掉。
有点莫名其妙,又好像有点……期待。
她张了张口,“你……”
顾廷禹低头含住她的唇,辗转吮吸,又浅浅地吻过她的脸颊、眼睛、额角、几乎是脸上的每一个地方,最后啄了一下她的耳垂,引起女孩一阵战栗。
他的唇停在那儿,低沉的气音传进耳朵里去:“想要你。”
不是询问,也没想等她答应,话音未落,他已经细细密密地吻下来……
一刻都不停止。
对于江晓来说,这是无比疯狂的一夜。
他已经很会调情,或许是职业使然,更知道如何取悦,让她彻底没了初时的难受。
……
江晓不记得他们来了多少次,每每以为是结束,却又被他抱起来玩弄,到最后断断续续的意识空白,连自己是在哪儿,在做什么,都不知道了。
事后,她被他紧紧抱在怀里,过了许久才缓过来。
已经是凌晨一点多。
“……怎么有你这样的……”某人终于有力气控诉。
然而捶在对方胸口的拳头依旧是软绵绵的,被顾廷禹轻易握住。他难得笑得开心,“你不是也喜欢么?”
江晓把脑袋埋下去,咬了一口他的胸,“喜欢个头。”
“嘶——轻点儿,这么爱咬人?”顾廷禹知道这次有点过了,不过事出有因,他不打算多解释,只拍着她的背小声地哄:“辛苦老婆了,别生气,嗯?”
江晓发现他在床上的时候特别会哄人,心里的气转瞬消了大半,抬起头嘟哝道:“以后不能这样。”
男人答应得干脆:“好。”以后再说。
两人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几句,顾廷禹问她要不要去洗洗的时候,发现人已经睡着了。
他无奈地笑了笑,关上了灯。
第二天,顾廷禹照常去上班。不同以往的是旁边的小女人始终睡得香甜,一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
江晓昨晚是真的累着了,他自己却觉得精神百倍,心情也开朗,步履轻快地出了门。
等电梯的时候还打开李言欢昨天那条朋友圈,顺手点个赞。
上午十点多,江晓来了电话。
“醒了?”顾廷禹刚查完房,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病房里一干人等都惊呆了,小护士吓得连针都拿不稳。
江晓的确是刚醒不久,喝了点水,嗓音依旧有点哑,“嗯。”
他又问:“睡够没?”
“……没有。”声音可怜巴巴的,“还是好困。”
“再睡会儿,让言欢中午来接你吃饭。”男人的语气一本正经。
江晓沉默了几秒,说:“……不了,我跟她说了,身体不舒服不想出去。”
事实是一觉醒来,全身骨头酸软无力,能下床去倒杯水喝已经归功于她坚强的意志。
“好,那就不去。”顾廷禹了然,一边往病房外面走,一边得逞地弯了弯唇,“我给你点个外卖,记得接电话。”
“好。”江晓在床上艰难地翻了个身,盖好被窝,心想着这个男人真贴心,软糯糯道:“老公么么哒。”
挂了电话,她突然有一阵觉得哪儿怪怪的,不过无暇深思,没多久又昏昏沉沉地睡了。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发现女主好可怜,有种被卖了还帮他数钱的感觉……哈哈哈哈哈哈哈
PS:一般每天0点更新,有特殊情况我会说明,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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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开学前的最后一天, 江晓和尹鸾约在小江南吃饭。
这学期尹鸾他们年级安排了统一实习, 要去昆明市呆三个月。
“什么时候的车, 定了吗?”江晓问。
尹鸾咬住筷子笑,“学院给买的飞机票, 后天一大早就走。”
“……飞机票?”江晓傻了眼。想当年, 也只隔了一年而已, 他们这些同院的前辈还是自费火车票去的。后来学校觉得实在过意不去,报销了一半。“太可气了。”
尹鸾给她舀了一碗汤, “学姐, 你们早上没课能睡到自然醒, 我们却被辅导员强制晨跑签到, 四年啊,一张实习机票而已, 怎么弥补我们身心的创伤?”
江晓点点头, 稍微被安慰到了。
她一边啃着骨头,一边往斜前方望了一眼, 那里服务员刚刚带来两个客人,一男一女。就坐在她们邻桌。
那女的起身去洗手间的时候,江晓好奇看了看她的脸,顿时呆了。
金微……她来做什么?还和一个男的一起?
“学姐你怎么了?”尹鸾回头瞄了一眼。
“别看人家。”江晓怕那个男的发现, 低着头说, “吃饭啦。”
“哦。”尹鸾心大,她既然说了就没再在意。
江晓却一边吃着,一边观察和她面对面的那位先生。浓眉大眼, 长得很周正,一副精英模样,举手投足之间气质也很不一般。当然,和顾廷禹比起来是差得远了。
等金微回来,他们开始点菜,然后上菜、吃饭,全程很少交流,江晓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只不过能确定的是,那两人彼此很生疏。
江晓她们是先来的,金微却先站起来跟那位先生道别了。
“对不起,我觉得我们俩不合适。”她背上包,笑着说,“父亲那里我会去讲清楚的,谢谢你的款待,再见。”
原来是相亲啊。
江晓给舒艺发了条微信:喂喂,我老公那个青梅竹马,相亲啦!
过了一会儿没反应,她才想起来人家现在估计还在被窝里睡大觉,于是把手机收了起来。
晚上十点多坐在床上刷微博的时候,她才收到舒艺的回信:哦,恭喜你啊。
顾廷禹还在洗澡,江晓很放心地和舒艺胡侃:hhh真希望她快点找个如意郎君把自己嫁出去。
舒艺:你觉得容易吗?
江晓想了想,说实话:难……
舒艺:你小心她相了三十多个男人之后,还是觉得你老公她前未婚夫最好……
江晓:不是前未婚夫!娃娃亲而已啦~大人随口说的~
舒艺:我发现你现在特别维护某人诶。
江晓:……哪有。
舒艺:别怪我没提醒你,一般来说吧,等她对那些男人彻底失望之后,你老公就是她心中那唯一一根救命稻草了。这年头小三那么猖狂,谁是谁非哪说得清啊?赢到最后就是本事。
江晓:可怕……
舒艺:知道可怕了,还不赶紧把那根稻草攥紧点儿?
江晓:……攥哪儿?
舒艺:你说呢?
江晓:[脸红]
舒艺:……
江晓:[脸红]
舒艺:我是说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要先抓住他的胃,你想什么呢?
江晓:……哦。
舒艺:已婚妇女真的好污,我要远离你~
江晓:什么叫污~我老公说这个是很正常的~
舒艺:他说什么你都听?他要你去死你去不去啊?
江晓:……他才不会呢。
舒艺:我觉得你不用去死,已经被某人吃死了!
江晓:……不说了啊拜拜~
那根稻草洗完澡出来了。
江晓现在已经完全习惯,等他一上床就自觉靠了过去。
男人身上散发着和她一模一样的沐浴液香味,是她新买的清新柠檬味。她把手往浴袍里伸了伸,皮肤滑滑的,因为刚洗完澡还有点潮热,胸肌很硬很结实,让她脑子里闪过无数个不可描述的画面,脸颊发烧,心底却痒丝丝的。
手又往里面伸了些。
“别闹。”顾廷禹抓住她的手,拿出来,低哑的嗓音魅惑十足,“你明天不是要上学?”
江晓咬了咬唇,眸光闪闪地望着他,羞怯里夹着期待,“上午没课。”
“不早说。”男人轻笑了笑,直接剥下她睡袍衣领,低头吻她。
江晓从最开始的排斥,到害怕,被哄着没羞没臊多了,也渐渐地体会到这种乐趣。
只要顾廷禹不像那天晚上一样发了狠似的要她,她还是很喜欢的。
虽然不能肯定对方的心意,可是对她自己来说,就像是书里写的那样,和喜欢的人,做快乐的事,每分每秒都很幸福,很珍惜。
*
元宵那天,江母特意给顾廷禹打电话,喊他们去家里吃饭,顾廷禹二话不说答应了。
江晓知道之后闷闷不乐了好久。
一直到停好了车,走进那片从小长大的老居民区,她还是沉着一张脸。
“这家店怎么没开门……”顾廷禹对着路边门户紧闭的小超市皱了皱眉,“你妈刚才打电话说酱油用完了,让我们带一瓶回去。你先回家吧,我去外面买。”
“不要。”江晓低着头,“你去,我就在这儿等你。”
“也好。”顾廷禹不想让她走那么远的回头路,“那你别乱跑,等我回来。”
“知道了,老爹爹。”
顾廷禹没工夫跟她闹,敲了一下她额头,就转身走了。
院子里刮了风,凉飕飕的,江晓往旁边站了些,在单元楼门口避风的位置等。
过了一会儿,小超市的卷闸门有了动静,似乎要开门了。
“早知道还跑那么远……”
她嘟哝着,并不知道在不远的拐角处,自己已经被人盯上。
“这女的有点儿眼熟啊。”
“谁?不认识。”
“你记不记得那天晚上,在青山派出所那个?”
“哦……我想起来了!那谁他姐!”
“你们BBB的到底是谁?”
“就是那天晚上,咱们揍江浩那小子被抓了,你们几个先回去的不知道,江浩后来就被她接走的。”
“那咱们要不要……”
“机会难得啊,那小子泥鳅似的,能抓到这妞也不错。你们听我说,一会儿……”
江晓在聚精会神地看着超市大门口,完全没意识到危险的接近。
突然,她被人捂住口鼻……
……
顾廷禹买完酱油回来,超市门口已经没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他心一慌,赶紧打电话,响了十几声都没人接。
她还在赌气,一个人回家是不可能的……她也不是那么不懂事,一定会给他发消息。
那她到底去了哪儿?
短短几十秒钟,男人额角沁出一层薄薄的汗珠。
“小伙子?要买什么啊?”超市老板正在擦玻璃门,看他站了许久都没走,不禁叫了一声。
心底燃起一丝希望,他着急地问:“老板,刚才站这儿的女孩儿您看见了吗?”
“女孩儿?没注意啊,哪有女孩儿。”老板摇摇头,“倒是看见一群男的往那边去了,推推搡搡的。”他指了指,“那边巷子。”
一向教养极好的男人连道谢都顾不上说,朝老板指的方向疾跑出去。
到了巷子里的岔路口,顾廷禹灵机一动,又给她打了个电话。
这次他听到手机铃声,是从左边传过来的。
左边那一条路都是废弃待拆的房屋,一般没什么人会来,大家也都害怕从楼上掉东西,可是现在无暇多想,他只能赶紧往里面跑。
越靠近,就越能清晰地听见有人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