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要溜老婆——宁兰舟
时间:2019-02-13 11:34:40

  最后,牵着她的手握住坚硬的某处,“亲一下,好不好?”
  江晓刚缓过来呼吸,虽然醉了,但还没完全丧失意志,“不好,不吃。”这是她最后的倔强。
  顾廷禹笑着哄她,“不吃,就亲一下。”
  “就……亲一下?”晕乎乎的眸子望着他。
  “就一下。”他的表情看上去很容易满足。
  江晓点了点头,如他所愿,吧唧一下。
  顾廷禹按着她的头,没让她退开,“我之前是怎么亲你的?”
  “这……这样?”江晓试了试,伸出舌头。
  不管是她此刻的姿态和表情,还是温热柔软的唇舌落在身体最敏感处的感觉,都足以销魂蚀骨。
  顾廷禹气息加重,有些急促:“……用力一点,乖。”
  “你说就亲一下的!”小姑娘的脑子突然灵光起来,怎么都不愿意了。
  顾廷禹眼瞧着骗不下去,只好作罢,牵住她的手,“那自己上来好不好?”
  “……好。”她本来就不是小气的人,除了那个,什么都好说。
  不过江晓清醒着都没什么技术含量,更别提醉醺醺的时候了,过了一会儿,顾廷禹实在觉得太磨人,还是反客为主。
  房间里暧昧的灯光撒在床上,将女孩年轻的身体勾勒得越发魅惑,因为醉酒,姿态也不自觉妖娆许多,什么姿势都乖乖配合。
  结束之后,江晓窝在他怀里嘤嘤地哭起来。
  “怎么了?”顾廷禹皱了皱眉,刚才还好好的。
  江晓闭着眼睛,就像睡着了一样,只是不停地有眼泪从眼角渗出来。
  顾廷禹看着心疼得不行,紧紧搂住她,又问了一遍:“怎么了?”
  “……她说,只有江浩是她的宝贝……”她瓮声瓮气的,边哭边说,“那我是什么……”
  顾廷禹无声地叹了叹。
  原来,不论她表现得多坚强多不在意,都不能改变受了伤的事实。就算用再坚硬的盒子把自己装起来,内里依旧有那么一块,是柔软脆弱的。
  他从来没有像这样,看着别人哭,自己的心却如同落下重锤,几乎痛到无法呼吸,眼眶也不自觉发热。
  他吻着她的额头,用平生最温柔的语气对她说——
  “你是我的宝贝。”
  作者有话要说:  咿,今天好像没有话说~例行么么哒
 
 
第29章 
  一大清早, 江浩打了个电话过来。江晓还在睡着, 顾廷禹出门到走廊上接。
  “喂, 姐!”江浩语气轻快。
  顾廷禹皱眉,“是我。”
  “姐夫啊。”对面的小伙子听见是他的声音, 瞬间降了个调, “我姐呢?”
  “她在睡觉。”顾廷禹很冷淡, “你有什么事?”
  “有……不过跟你说也一样。”江浩沉吟,“我妈同意我去报名了, 户口本也给我了。”
  “好, 我知道了。”
  顾廷禹靠在栏杆上, 看客栈老板在天井的水池边浇花, 旁边石桌上的老式收音机,正在播放着一首《一剪梅》。
  音量还挺大, 对面的江浩都听见了, “咦,怎么有音乐声啊。你们在哪儿?”
  “丽江。”他答道, 想了想又补充一句:“她心情不好,我带她出来散散心,这几天你就别打电话了。”
  “为什么她心情不好我就不能打电话?”江浩起初诧异,很快就明白过来:“是因为我?”
  “你等她回去再问吧。”顾廷禹说一半留一半, 唇角几不可见地勾了勾, “挂了。”
  “……哦,姐夫再见。”
  “再见。”
  顾廷禹回头进屋,江晓已经醒了, 正坐在床上揉眼睛。见他从外面进来,问道:“你去干嘛了?”
  “江浩的电话。”他把手机还给她,如实转达,“户口本拿到了。”
  江晓眨了一下眼睛,“偷的?”
  “当然不是。”他揉了一下她的脑袋,“在你眼里他就那么十恶不赦?”
  江晓一本正经地点点头:“其实我觉得少管所更适合他。不过年纪大了些,少管所肯定不要,只能去部队接受改造了。”
  顾廷禹笑了笑,不置可否。
  “我昨天又喝醉了么?”江晓觉得脑袋一扯一扯的,皱眉,“头好疼哦。”
  “嗯。”顾廷禹从床头把那件可怜的衬衫拿过来,在她眼前晃了晃,“还记得你对我做了什么吗?”
  “我……”江晓张了张口,后半段其实是有点模糊的印象的,前面实在是想不起来,“我又?”
  顾廷禹似笑非笑地勾着唇角,把掉光了扣子的衬衫展开来看,“这件衣服还挺贵的,不过给老婆当一次玩具,也值了。”
  “……对,对不起嘛。”喝醉就罢了,还弄坏一件衣服,她有那么饥渴的吗?真是再也不敢喝酒了。
  “没事。”他捏捏她的下巴,表情意味深长,“难得那么有趣。”
  江晓:“……”总觉得顾廷禹这话色里色气的,她昨天晚上到底做了什么?
  天哪,该不会……主动到那个地步吧?
  最后的倔强呢……?
  江晓捂住脸,欲哭无泪。
  男人笑了笑,不再逗她,“快穿衣服洗漱,今天去你喜欢的雪山。”
  江晓依旧抱着被子在发呆,用力想,再用力想,自己昨晚到底有没有做过那种违背原则违背底线羞耻至极的事情……
  *
  江浩挂了电话之后,一直心事重重,江母叫他吃早饭他也没搭理,摔门出去。
  他记得齐叔的龙虾店早上有小馄饨卖,突然有点怀念那个味道了。上小学的时候,每天早上姐姐都带他吃那里的小馄饨,还多给他买一个鸡蛋。
  可是,他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变成了自己死皮赖脸地缠着她,她却总是一副很烦的样子,脾气越来越大。
  其实在这个家里,江晓是他心底里最依赖的。
  妈妈虽然性格强势,看上去似乎全家人都听她,但很多时候只是因为她太过蛮不讲理;爸爸是个软糯性子,除了拿棍子打他的时候;而江晓在他眼里,一直都是那么优秀那么懂事,可以一个人把所有事情都处理得好好的。
  他想成为她那样的人,但他成不了。有些东西,是刻在骨子里的,就像他再怎么学还是对课本上的东西一窍不通,老师一讲课就打瞌睡,可她从小到大都能轻轻松松拿第一。
  她所在的高度,他注定只能仰望。
  “哟,浩浩,这都快半年没见你了,忙什么呢?”齐叔看见他,很热情地打招呼。
  “瞎忙。”江浩挠了挠后脑勺,掏出一张五元纸币出来,“齐叔,给我来碗馄饨。”
  “好嘞,给你盛一碗大的。”
  “谢谢齐叔。”
  热腾腾的馄饨下肚,浑身都冒汗。
  这会儿没什么客人,齐叔边擦桌椅边和他聊天。
  “我说你们两姐弟还真是有趣啊,要么一个都见不着,要么前后脚来光顾。”
  江浩眉梢一挑,眼睛里冒了光,“我姐来过?什么时候啊?”
  齐叔想了一会儿,“快半个月了,有天晚上,和你姐夫一起来吃虾。”
  “哦。”他居然完全不知道他姐回来。
  “诶对了。”齐叔放下抹布,皱着眉说,“那天虽然天黑着,但是晓晓好像哭过,眼睛红红的,看着好可怜呢。”
  江浩愣了一秒,“……是吗?”
  “是啊,不过你姐夫在旁边,我没好意思问。是不是和家里闹不愉快啦?”
  “我也不知道。”江浩垂了眼,低下头继续吃。
  半个月前,他也和他妈闹了一次,为的无非是征兵的事。后来有阵子他没敢提。
  昨晚他又试着随口说了一句,户口本就给他了。
  齐叔说她那天哭过,可是从小到大,他从没见过她哭。
  姐夫说她心情不好,虽然含糊其辞,但他能猜到是因为自己……
  江浩一直紧锁着眉头,碗里的馄饨也尝不出味道了,吃完直接回家,打电话给同学,把上午的球局推了。
  江母正在厨房里洗盘子,听见他回来,喊了一声:“浩浩啊,桌上有给你留的鸡蛋饭,快趁热吃了。”
  “我不吃。”江浩走到厨房门口,直截了当地问:“妈你又把我姐怎么了?”
  “诶你这孩子……”江母诧异了一下,转身往外走,“好端端的说她干嘛?我能把她怎么了?”
  江浩一米八的个子,堵在门口就是不让,“你们又吵架了?”
  江母抬眼看着他。
  江浩不依不饶接着问:“因为我的事?”
  “我……”江母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江浩一看他妈这反应,就什么都明白了,气得声音发抖,“我说过跟她没关系,你干什么又找她麻烦?真是受够了!”
  “你什么受够了?你是不是跟你姐一样瞧不起妈妈?”江母眼眶发红,像是要哭出来,“妈妈是没文化,但是妈妈什么时候对你不好了?从小到大什么都给你最好的。你们一个不让我省心,另一个也不让我省心,你姐嫁出去以后,什么时候记着家里了?记着我这个妈妈了?记着你了啊?你还为她——”
  “妈。”江浩打断她的话,语气嘲讽,“你口口声声把我姐当外人,她凭什么记着你的好?再说了,你是对我好,什么时候对她好过了?你把我当傻子是么?小时候连肉都舍不得给她吃,我要是不故意说我吃不完,她一口都捞不着。妈,做人不能太贪心,也不能太过分。”
  “还是全家人都看你脸色,你就觉得自己了不起了?”
  江母扶着墙,满脸的泪,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江浩似乎也不忍心看,别过头,问:“妈,我姐是你亲生的吗?”
  江母点点头,“……是。”
  “你不喜欢她,干嘛不给别人养啊?”江浩冷笑了一声,“你不喜欢有的是人喜欢,我姐那么好,放在谁家都是当宝贝供着,别人家妈妈可不像你,还活在古时候,把女孩子不当人。”
  “你这叫什么混账话?!”江母擦了擦眼睛,瞪着他,又是一串眼泪掉下来,“那晓晓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怎么可以给别人养!”
  “可是你真的把她当亲生的吗?”江浩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说,“我小时候真的曾经怀疑过,姐姐是不是你捡回来的。”
  “你懂什么……”江母蹲下身,粗糙的双手颤抖着,捂住脸不停地呜咽,不停地喃喃,“你懂什么啊……你不懂,你们都不懂……”
  突然,大门被打开了。
  江父从外面回来,直奔厨房,用力把江浩拉开,“你这个臭小子,你干什么了?”
  江浩软不拉几地靠着厨房外的墙,又恢复了以往吊儿郎当的样子,“我就跟我妈说了几句公道话。”
  江父大概猜到了是什么,能让老婆崩溃成这样,冷着声对江浩吼了一句:“你姐的事你别瞎掺和!”
  “行,你们俩要相亲相爱是吧?”江浩轻笑了一声,“爸,亏我还以为您是个明白人,既然这样,我这个无理取闹的混蛋就不在这个家里碍眼了。”
  “你……浩浩你去哪儿啊?”江母被江父扶着,眼睁睁地看着儿子跑出去,整个人都在发抖,“他又没钱,又没地方住,他……”
  江父面色铁青,扶着她往沙发走,“别管他了,他爱怎么着怎么着。”
  江浩走出家门也没慢下脚步,一直到跑出小区,才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在那个家方圆300米以内,都觉得憋屈。
  从小时候起,他在所有人眼里就是个混小子,长大了越来越浑,他知道自己不是学习那块料,也管不住自己跟着周围的狐朋狗友瞎搅和,变成一个让家长和老师甚至社会头疼的人。
  他觉得自己学不学好都无所谓,生于这样的底层家庭,他没天赋更没能力改变命运,爸爸退休的工厂是他唯一的出路。
  江晓不喜欢他,甚至是嫌弃他厌恶他,这点他一直都知道。
  但是他喜欢她,近乎于崇拜或痴迷。就算给她找麻烦让她更讨厌,也要死皮赖脸地缠着她。
  直到那一天,她因为自己欠下的债而遇到危险,江浩才终于意识到,自己犯下了多么严重的错误……
  *
  江晓化了个淡妆,和顾廷禹一起去楼下的早餐店。
  人挺多,两人一落座就有不少双眼睛盯过来,男的看她,女的看他。
  又过了一会儿,一个衣着考究的男人在他们这桌坐下来。身上穿的一看就价值不菲,三件套西装,和这间朴素的早餐店格格不入。
  江晓抬起头,正对上一双勾人的桃花眼,再配上翘鼻薄唇,妖孽得很。
  “你好啊,晓晓。”男人看了一眼顾廷禹,没说话,只对她打招呼,“知道我是谁吗?”
  江晓往顾廷禹那边靠了些,皱皱眉,“我应该知道你是谁吗?”
  “老四你也太不够意思了,遇见我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没跟晓晓说?”楚骁对顾廷禹极度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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