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希:“……”看向季默琛。
季默琛眼神冰冷看着老管家。
老管家不和他对视,去看南希,“夫人,老爷子明早还想喝您泡的茶。”
以为自己赢了一局的南希,恍然发现老爷子也不是盖的,挖了个坑在这。
“季先生……”南希假装很想留下来,却什么都听你的表情。
季默琛发现她又想甩锅自己,闪过王医生一脸控诉的脸,恶从胆边生,淡道:“嗯,那就留下吧。”
南希:“……”
老管家眉开眼笑,“老爷子今天是真高兴。”
季默琛闻言,眉宇间舒展,对老管家点头。
两人一前一后被人拥戴着回到房间,随着房门一关上。
“季先生!”南希往左边走了两步,和季默琛隔开一米远,一脸烦躁不满,“来时你没说要留下过夜。”
季默琛没能适应她变脸速度,前一秒还温柔小意,后一秒就冷酷为情了。
南希见季默琛不说话,眼珠子一转,冷静下来,笑道:“或者季先生是想,先迷惑他们,等会偷溜出去?”
“老宅周围有三层守备。”季默琛淡道:“溜不出去的。”
南希脸色又冷下来,“你故意的?”
“嗯?”季默琛勾起嘴角,反问她,“不演戏了?慌了?”
见南希不高兴的样子,季默琛就痛快了。
南希皱眉,“我演戏是为了什么,不是你让我演的么,现在这话说得真有意思。”
被南希一语道破真相,使得季默琛的嘴角又压下去,“我让你讨爷爷欢心,没让你给他泡茶。”
“呵!”南希笑了,“季默琛,这话你自己说出来,都不觉得打脸吗?”
季默琛:“……”别说,他还真说完就后悔了。
烦躁的看着南希,都是这个死女人,一面对她就失态丢脸。
让自己冷静下来的季默琛,觉得自己跟一个小女孩在房间里吵架,这种行为简直新奇又幼稚。
“反正事情已经这样,明天一早你给老爷子泡完茶,我就带你离开。”
南希听着他冷静下来的嗓音,也平和下来,妥协道:“行吧,不过这次是你的失误,浪费了我的时间。”朝季默琛伸出手。
季默琛看着眼前白嫩的小手,脑子晃过这双手泡茶时的美妙姿态,顿了半秒,“做什么?”
“承蒙惠顾,浪费我八个小时,不多不少算你八万好了。”南希道,“没有现金,刷卡,转账都行。”
季默琛被气笑了,“你不是说身家百亿么?八小时才喊价八万是不是少了点。”
南希淡然的在金钱面前低头,“你也这样觉得?那多谢季先生慷慨,加个零,八十万吧。”
“八十都没有。”季默琛冷声道,扭头去房间自带的浴室。
身后,女人不屑的声音,“小气鬼。”
季默琛:“……”
他……
他不跟小女人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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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外时间(和正文无关)——
季老爷子:我听说评论区很多小姑娘夸我可爱,夸我慈祥,夸我帅,夸我神助攻?在哪里?再多点给老头子我看看!
第18章 作死的一晚上
“季默琛!”
“啪啪啪——!”
正在刷牙的季默琛,额角青筋暴动。
他沉下眼睛,继续刷牙。
“季默琛!”
拍门声不停。
季默琛差点咬碎牙刷,猛地把卫生间的门打开,利眼瞪着南希。
南希脸色不比他好看,“你房门被锁了。”
“……”季默琛错愕,然后面沉如水的走出去,一扭门把锁,真被外锁死了。
妈的!
南希站在他身后,“怎么办?”
季默琛一张嘴,被嘴里忘记冲洗掉的泡沫呛到,“咕噜。”
“噗嗤!”这时候应该假装没看到,南希偏偏明目张胆的嘲笑。
季默琛冷着脸去洗手间,“啪”洗手间的门被关得用力。
这回南希没再拍门,等季默琛数刷完牙出来,才好整以暇的看着他,意思是让他给个交代。
季默琛指着洗手间,“里面有新的洗漱用具,洗完了就在衣帽间的沙发里睡一晚。”
南希豁然站起来,一步步走到季默琛面前。虽然身高不给力,气势够足。
“季先生,你别看我让步了几回,就认为我好欺负了。”南希伸出手指,勾住季默琛衬衫扣子和扣子之间的空隙,“这次不管怎么说都是你的失误,却要我受苦,凭什么?”
她满脸满眼都透出‘我不高兴’‘我很烦躁’‘你不让我痛快,我就要作死了’的信息。
季默琛扶额,不耐烦道:“一张床,你不睡沙发就睡床。”
这一天太折腾了,季默琛看了眼时间,晚上11点。
他转身不理南希,拿了自己的睡衣,转身又去了浴室。
南希瞪着他的背影,先去衣帽间勘察了一圈,见那沙发就是个单人沙发,她身子骨再小也不能浓缩成小娃娃,这沙发连小娃娃睡得都不痛快——翻不了几圈呢。
南希回到房间,听着浴室里的水声,随即哼笑一声。
谁怕谁啊!
姐混部队时,连公共浴室都闯过。
“咯吱”浴室门打开,穿着睡衣的季默琛走出来。
他的睡衣是浴袍的样式,光腰上系着一条带子,长腿行走间若隐若现。
南希看着出浴后的美男图,打了个响指。
这声响指倒把季默琛吓了一跳,一时没能反应自己房间坐着个外人,还是个女人,“你怎么还在这。”
南希抱着手里的衣物往浴室走,路过季默琛时,淡然道:“门锁了,我还能去哪。”
季默琛看向衣帽间的眼神说明一切。
南希回给季默琛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走进浴室里,把门关上。
季默琛:“……”
洗完澡后好好睡一觉的心思,被打击得一点不剩。
浴室里开始响起水声,开始一阵又停下一阵,估计是在刷牙?
没多久,水声开始连续不断,应该是进浴室开始洗澡了吧。
季默琛猛地回神,察觉到自己在想什么后,脸色顿时冰冷,像是吃到苍蝇一样恶心。
拿了一本杂志,坐在床上看起来。
结果一抬眼,他的脸色就僵住了。
只见床正前方是一面磨砂暗色玻璃,看不清里面的情况,却能看到影影倬倬的影子。
毕竟是在自己的房间,以前没觉得这样设计有什么问题。
现在问题大了。
季默琛心烦意乱的低头继续看杂志,开始后悔为什么要一时嘴快,让南希这小作妖留下来。
其实他坚持一点,也不是压不过老管家。
时间渐渐过去,季默琛不知不觉竟然听水声听习惯了,眼皮沉重的垂下去。
“哒哒哒——”有什么在靠近。
季默琛豁然睁开眼,一双凤眼寒芒四射,哪里像差点睡着的样子。
视线之中,一头湿软短发的少女,穿着宽大的能遮到大腿的黑色t恤,光着脚往这边蹦跶过来。
脸庞泛着洗浴后的熏红,眼睫毛和发尾还沾着水珠子,嘴唇红艳艳。
“!”季默琛的瞳仁狠缩下,见南希跳上床,开口说话太快,声线有点尖锐,“你干嘛?”
“放心,肯定不干你。”南希道,说完就接收到男人要杀人似的目光,缩了缩脖子,补救道:“开个玩笑,上床当然是睡觉。”
季默琛脑壳疼,揉了揉太阳穴,“滚去衣帽间!”
南希一听滚字,黑了脸。二话不说,从床尾直接钻进被窝里,像个毛毛虫似的钻到前头,霸占半边床。
季默琛忍无可忍,他没龟毛到有洁癖,但是床这种私人领地,绝对不允许人不经过他的同意上来。
男人伸腿踹过去。
腿被人抓住了。
“季先生,真没有想到你是这样的季先生,竟然真的打女人。”南希从被窝里坐起来,双手抱着季默琛的腿,头发凌乱,衬得脸蛋更小,一双眼睛鄙视瞪着季默琛。
季默琛冷声道:“不是我没使劲,你以为你能抓得住?”
“那我还要谢谢季先生脚下留情了喽。”南希哼道。
季默琛想把腿收回来。
南希立即警觉的抓紧。
“放手!”季默琛道。
南希笑道:“可以,不过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各占一边。”
“这是我的床。”季默琛阴测测的看她。
南希道:“你刚刚也说了,一张床,不睡沙发就睡床,我选择睡床。”
“……”季默琛沉默一秒,接着没有起伏的问道:“南希,你真要睡床?”
南希昂起下巴,必须的!有大床不睡,去缩小沙发,那还不如躺地上。
手底下的腿突然爆发强悍的力气,把南希翻倒,下一秒一个温热的身体压上来,刚碰到又隔开,男人单手撑在床上,俯身的阴影完全把南希笼罩,从眼神到语气都透着冰冷嘲弄,“看来你真的很喜欢我,不惜主动送上床,我要是不做点什么,反而对不起你这份热情。”
身下的小女人受惊的瞪大眼睛。
季默琛冷笑,等着她认怂逃跑。
一秒、两秒、三秒……
季默琛的手都快撑麻了。
南希的表情从谨慎愤怒渐渐平息成促狭的笑。
“哦~季先生,你快点做点什么啊。”南希懒洋洋的浑身一瘫,放弃任何防抗似的,娇滴滴道:“人家等得好心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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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外时间(与正文无关)
二水:怎么感觉评论比之前少了呢?你、你们这样,就别怪我……放!大!招!了!希希,上!琛琛,亲妈给你机会了!
第19章 你们继续
啪。
季默琛觉得脑子里的某根弧,被眼前的小作妖给彻底扯断。
他双眼发红,一伸手拽住南希的衣领,将人给拽起来,就往床外拖。
“靠!”南希二话不说,双腿勾住季默琛的腰,一个用力把男人掰倒,顺势还想再踹一脚把他踹下床。
只是她忘记了,现在的身体不是曾经,经过长期训练的特种兵王体质。
“唔!”季默琛闷声,倒下的同时,南希也被他身体带动,翻了个身倒在他的身上。
“你他妈!”季默琛发火了,擒住南希的手,反扭到背后。
南希酸痛的发出一声惊呼,苦于身体素质跟不上,回敬他一句:“我他妈咬死你!”低头唇齿并用,见肉就咬。
季默琛咬牙切齿,发出嘶嘶的吸气声,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疼的,“松口!”
“你松手!”南希叼着肉,比他还凶。
“别逼我真动手打人。”季默琛大长腿蠢蠢欲动。
南希抢先膝盖顶着他。
季默琛:“……”
南希嘿嘿狠笑,“季先生,直接做远比说得快。”她威胁的用力压膝盖,“现在我占主权了,不想断子绝孙,就松手!滚地上去!”
一只手环住南希的脖子,男人侧隐隐的冰冷嗓音,“你敢让我断子绝孙,我就要你命!”
南希:“……擦。”
两人都被对方刺激得不行,没听到房门从外被打开的声音,直到老管家的咳嗽声响起,“咳咳。”
床上的两人齐齐僵住,然后无比默契的,南希松开嘴巴,季默琛松开手,并扭头朝门口看去。
站在门口的老管家笑得连皮褶子都挤出几层,把手里的药箱放下,欢快道:“老爷子担心先生身上的伤,让我把药送过来,不过现在看来先生没什么问题。”
季默琛:“……”
老管家知道自己坏了两口子的好事,继续笑道:“你们继续,继续,没事,老宅建筑隔音好,周围房间也没人住。”
把关给带上了,还能隐隐听到老管家快乐的笑声。
床上的两人相顾无言。
“下去。”季默琛冷漠道。
南希撇嘴,从他身上爬下去。
季默琛站起来下床,扭头往自己左肩看去,一口牙印凶巴巴的印在皮肤上。
季默琛深吸一口气,朝南希看去。
床上的小女人跪坐着,宽大的t恤把人衬得小巧娇弱。
妈的!
季默琛在心里骂了一句,连拖鞋也不记得穿,提起门口的医药箱往浴室去。
南希眼尖看到他腿上有血,考虑到男人身上的伤,估计是在这场床上交锋被折腾开裂了。
一点心虚浮上心头,南希轻咳,“要上药吗?需要……”我帮忙吗?
“我怕得狂犬病。”季默琛冷冷道。
南希心底那点心虚和愧疚,统统被狗吃掉了,一点不剩。
季默琛去了浴室,熟练从医药箱拿出药和绷带,给自己伤口重新换药包扎,做完这些去里面用花洒冲掉腿上沾的血,一眼看到里面篓子里装着的衣服,属于女人的内衣内裤就这么大大咧咧的丢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