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故事的最后,我跟他吵了起来,吵架内容不是他的被害妄想症了,而是……你特么说谁丑!说谁丑!谁丑!
作者有话要说: 把这些以前的故事重写一次,居然有一种迷之感动,不说了,我再揍三爷一顿去。
暂定日更,更新时间是上午,11:23:33(要药2333)
明天开始陆续加入新内容,爱我不要嘴上说说,请写长评:)
第3章 有一个比你小的男朋友是怎样一种精彩人生
8
有次我去小商场买东西,三爷因为刚出差回来拖着行李箱,嫌寄存麻烦就没进去站在门口等,本来就是买包冰糖买个热水袋很快就好的,结果热水袋没货了,店员帮我去仓库找,这一找就有点儿耽误时间。
等我终于买好出去的时候,三爷一个箭步上来拉住我的手,深情款款的对我说:“知道么,从你进去以后的每一分钟我都很煎熬。”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告白给说懵了,心里乐开花,嘴上还要矜持的嫌弃:“哎呀讨厌~你肉麻死了~”
然后他一手拉着行李一手拉着我,向着回家的方向跑的像要飞起来:“快点,我要尿裤子了!”
9
大学那会儿,有一年暑假三爷放假以后来北京陪我,我大表哥知道了非要请他吃饭,总共两次,一次烤肉,一次火锅。
哦,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都是自助。
用三爷的话说,自助这种东西吃一顿得折一年的寿。
吃火锅那天是中午,我和三爷两个人撑得肚子里像揣了个气球,分分钟要炸那种。天很热,太阳很毒,我提了个很好的建议:咱们去逛恭王府吧,当遛食。
只是那天散步效果并不好,三爷出来的时候人比娇花弱的模样吓我一跳,正巧经过护国寺小吃街,我甩开膀子要大开吃戒,并试图带他去吃个晚餐。
按照一般人的逻辑,他这么虚弱的表情一定是因为饿了吧?
我正喊着“炸酱面”往小店里冲,三爷一把拉住我的衣角摇了摇……不是手!不是胳膊!是衣角!这种撒娇的动作只有我侄子非常想玩楼下那个摇摇车的时候才会做出来!
我不解的问他:“怎么了?你看那个炸酱面,一看就是很好吃!”
三爷强撑起一个微笑:“我真挺难受的,以后有机会我再带你来吃好不好?咱们先回去吧,我可能中暑了。”
毕竟我是一个贤淑的女朋友,他都难受成那副弱鸡样了,我只好忍痛放弃心爱的小吃,和他回去休息。
一上了地铁他就保持沉默,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到了某个换乘车站,我前面空出来一个座位,想着三爷现在是病号,就很贴心的让他去坐,结果他摆摆手拒绝了我的好意。
我一再坚持的呼唤他,却换来一句,“别跟我说话,我跟你说话难受。”
我觉得这话好伤自尊,于是默默的坐下,然后默默的学他看着窗外不语。
被冷落了十分钟之久,我心里确定他一定是后悔刚才对我的态度又不好意思服软所以才不和我说话的。于是大度的我仰着头含情脉脉的看他,大概是我的眼神过于炙热,三爷低头看了我一眼,只是短暂的一瞥,又继续看窗外了。
他这么傲娇,我只好主动拉了拉他的手:你看看我啊,你跟我说说话啊。
三爷脸色苍白的低下头来看了我一眼,声音在喧闹的车厢里有些小,我还是听得无比清楚。
他说:“可我一看你就想吐。”
旁边站着的大汉和小姑娘“噗”的一声就笑出来了啊!
虽然我理解你是因为真的想吐不能低头看我,可是三爷你的表达有问题啊!
后来我们一路无话,三爷回家以后看我脸色不好非说我也中暑了,最后我们互相灌了对方两瓶藿香正气水然后握手言和。
10
有天晚上我买了半个榴莲,特别甜,所以味道也挺大的,在宿舍吃了一口,差点被室友们打死。于是我把它锁在了柜子里,不时的拿一块跑到阳台去就着西北风吃。
榴莲个头挺大,一直到要睡了都没吃完,我在台灯下看着床上已经沉睡的室友们,想着大冬天的深夜开窗吃榴莲她们会不会爬起来跟我干仗。这么想了一会儿,我抱着最后那一块榴莲,拿着勺子,开门去了走廊的垃圾桶旁边。
一开始我是站着的,后来觉得目标太大被人看见不好,于是就蹲到垃圾桶旁边去了……
越是怕什么,越是来什么。我以为十二点多了不会有人出门的,结果忽然听见“嗷呜——”一嗓子,整层楼响起了各种杂乱的声音。
我嘴巴不停的动,疑惑的想着这是进狼了么?
一分钟以后,就看见每个宿舍都跑出来一两个姑娘,手里拿着手机,跑到走廊的窗边嚎叫着“流星!流星!”
原来那天是双子座流星雨,本来我也想去看的,结果出来的姑娘都是我们专业的同学,每个人跑过垃圾桶旁边都要驻足一下,礼貌的和我打个招呼……我就像个和垃圾桶配套的吉祥物,尴尬的笑着回应每一个人:“你看流星啊,真巧,我吃榴莲呢。”
所以我飞速的把榴莲吃完了后也没往窗边挤,赶紧回宿舍爬上床。
那天流星特别多,走廊上看的人几乎隔几分钟就要集体喊一嗓子,我特别想看,又特别不好意思再出现在她们面前,于是跟三爷发微信说这事。
三爷说:“既然满天都是流星,那你就先跟我许愿吧,说不定正好有流星在头上飞过去就听见了。”
我并没那么当真,不过还是许了:“我希望家人身体健康!”
三爷:“好,同意了。”
考虑到流星那么多,我就多许了几个愿望:“我希望咱俩一直好。”
三爷:“好,同意了。”
我继续:“我希望我明年能瘦二十斤!”
三爷:“不行,这个不同意。”
我:“为什么!你说了不算!你不要误导流星!快说‘好,同意了’!”
三爷:“不行,你太瘦了我没有安全感,你就现在这样很好看。”
我无语:“好吧,那我没愿望了,换你许。”
三爷似乎考虑了一会儿,半晌才回我一句,“我希望,我能活的和你一样久。”
那晚屋里很黑,因为黑所以显得很安静,室友们轻微的鼾声和屋外看流星的姑娘们的叫喊声都特别清晰,有一瞬间我忽然很想哭。
我不知道有没有哪颗星星滑落的时候听见三爷的愿望了,我就像之前我许愿时他回应的那样告诉他:
“好,同意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云淡风轻的删掉之前的有话说,做一个安静的美大大。
第4章 我可能不会爱你
第二章 我可能不会爱你
记得当年有一部台湾热播的偶像剧叫《我可能不会爱你》,里面男女主角从学生时代开
始一直当朋友,他们拒绝恋爱,因为感情深厚如家人的他们觉得朋友比恋人更长久。我和三爷差不多就是这样的情况,我秉持着和他当一辈子好朋友的高远志向跟他无话不谈,从没想过要去“玷污”这纯洁的友谊。可现实情况却像电视剧里的一句台词——当我说“我可能不会爱你”,其实是……我爱你。
1
我和三爷都是课改实验班的学生,这个班级很神奇,它是从初中开始挑选学生送到高中去提前接受高中教育,所以我初三就开始上高中,并且在几次换班时都跟三爷一个班。
我们做了四年的同班同学。
对三爷第一次有印象是开学一周多一点儿的时候,那阵子我和几个关系比较好的小伙伴会去食堂的天台吃东西。
有天我打饭比较慢,往三楼走的时候忽然又想再去买瓶饮料,于是急匆匆的下楼。那天食堂的保洁阿姨一定偷懒了,不然楼梯上不会油乎乎的,不然……我不会脚一滑一屁股坐倒。
就像是免费玩了次游乐园带障碍物的滑梯,刺激又酸爽,我跌倒以后起码滑了五六阶楼梯。
当我尖叫着终于抓住了扶手不再往下滑,并且活动了下手腕脚踝发现它们都十分坚强的没受伤时,我看见了三爷。
他就站在我下方三步远的位置上,如果我没停下来说不定会以一个漂亮的铲人动作带他也一起玩一下这“有趣”的滑楼梯游戏。
显然,他目睹了全过程,并且惊呆了,我们对视三秒钟,我以为他会慰问一下我痛不痛,毕竟我们都认出来了对方是一个班的同学。
结果他却弯腰把我洒的只剩下小半包的鸡柳给捡起来,皱着眉看了看里边,问我,“再下去打一份吧?”
大概是因为我脑子里已经按照正常剧情发展脑补了他问我“你痛不痛”,所以在他问出要不要去打一份鸡柳的时候,我回答他,“痛死我了。”
他“哦”了一声,然后指着楼梯转角处跟我说,“那你先在这儿蹲着吧,我帮你打。”
痛觉神经麻痹了我的思考能力,我居然真的过去蹲着,然后把自己饭卡给他,驴唇不对马嘴的回了句,“还有一瓶可乐,谢谢。”
然后我们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认识了。
我以为这是我们第一次对话,可三爷跟我说事情并没有我想的那么浪漫,“咱俩第一次说话是报道那天,在架空层的报道处,我问你在哪里领表格,你很热心的拿了表格给我,告诉我要填哪些地方。”
可是我对此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不停的问,“真的么?我们那么早就有过交流了?开学第一天?”
“对,第一天就有交流了,不止是跟我,活泼的你差不多和半个班的同学都交流了。”他说“活泼”这个形容词的时候加重了下语气。
机智如我,猜这应该不是什么表扬。
2
三爷性格挺安静的,那时候我们有一群小伙伴在晚自习的课间喜欢绕着实验楼溜达,对,就是那群喜欢在天台上吃饭的小伙伴。
因为是额外招进高中的学生,我们不在教学楼上课,校长在空荡的实验楼批了两个教室给我们这群学生,教室的桌子是做实验的桌子,特别宽敞,两排桌子之间还有池子,不过水龙头不出水。
我们的心大的就跟那桌板子似的,在班主任的洗脑下都以为能进实验班就是一只脚踏进了清华北大。
现在的我想想那时候的天真都要尴尬的替自己脸红一会儿。
说回晚自习溜达这事,那是初秋,晚上的风不凉,整栋实验楼都很寂静。我们这群“一只脚踏进清华北大”的伪高中生在秋风习习中边走路边唱歌,我印象最深的就是唱《海阔天空》,因为后来我一次次跟别人提起来我会唱这首歌的时候,发现和他们唱的都不一样。
那时候我们唱的是“海阔天空在勇敢以后,要拿执着将命运的锁打破”,鬼哭狼嚎的,三爷只是静静的跟着我们溜达。
我问他,“你不会唱歌啊?”
他只是笑笑不说话。
我以为他是默认,直到很多年后他参加歌唱比赛还拿了名次,我才理解当年他的那个笑——大概是表示“你们这群愚蠢的人类我才不要和你们一起发神经”这样的意思吧。
3
我一直是个聒噪的人,小时候我妈还带我去看过医生,白头发的老中医说我多动症,开了药就拿着十根银针扎在我手指关节的穴位上放血。据说扎了一次我就变老实了,我妈念叨了好几年那老头儿医术好,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是被那个针给吓着了——太疼了!
和三爷变成朋友大概是因为他给我的感觉就是他又沉稳又安静,和那些比我还能说的男生很不一样。所以活动课我最喜欢的就是跟三爷一起玩,打兵乓球或者坐在水泥台子上听歌聊天。
他不说话,就沉默的坐着听我谈天说地,谈雪谈月亮谈星星,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
男生和女生有很多不一样,虽然我也有很多女生好朋友,可和男生一起玩的时候可以不用顾虑太多,聊得内容和角度也很宽,所以那时候浮夸的我跟三爷说,“你是我的宇宙第一好朋友。”
我觉得三爷对这个称号很喜欢。
有一天晚上,我俩一起去校门口坐班车,那天他先走的,我追上他的时候用力拍了他一下以为他会吓到,结果他特别淡定的扭头跟我说,“你离我一米远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
我认为他在胡扯。
他告诉我,“你身上有香气。”
我抬起胳膊来闻,什么都没闻到。
他说,“自己的气味自己闻不到,我能闻到。每个人的味道是不一样的。”
对他前一句我挺能理解的,比如我爸回家脱鞋的时候脚臭味能熏晕我家狗,可他自己却浑然不觉。
我问“狗鼻子”三爷,“所有人的味儿你都闻得到?”
三爷“呃”了一声,“也不是,反正能闻到你的。”
我又问,“为什么?”
他在我要坐的那辆车门前目送我上车,笑着跟我说,“因为我是你的宇宙第一好朋友呀。”
那时候的三爷是个多么单纯善良的孩子啊,现在我再问他“你能不能闻到我身上的味道”时,他一般都会抽抽鼻子然后踹我一下让我去洗脚……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有人看南北,会发现有些剧情很眼熟,对的,那本书里确实有很多是我和三爷的原型_(:зゝ∠)_
第5章 我可能不会爱你
4
活动课的时候我常常和三爷一起打乒乓球,因为这是我还算擅长的运动,两个人能玩的起来。
有一次我俩都没带球,我跟体育老师比较熟,看见他在训练体育生,过去找他借乒乓球,结果他回器材室找了一会儿也没找到,出来的时候给了我一个网球,“拿着玩吧,一样。”
我把体育老师给的萤黄□□球拿到水泥台的时候,三爷“噗嗤”一声笑了,颠了几下球试了试弹力,问我,“这个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