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娇觉得这个游戏一点难度也没有,也不知道是不是功德金光提升了她的气运,反正摸到手里都是好牌,赢得十分轻松。
她看见项云黩回来了,凑到他身边:“你今天下班好早啊。”
一边说话一边鼻子一动,项云黩的身上有种香味,是她以前从来没有闻过的,她凑过去嗅了又嗅,脸色一沉:“这味道是谁的?”
胡瑶“啾”了一声,提醒阿娇自己还被人类挟在腋下,让阿娇赶紧救她。
白美兰把她抱在怀里亲一亲:“小乖乖,是不是要吃啊?”
阿娇没空理会胡瑶,她摆摆手,示意等会再说,再说了,胡瑶分明是自投罗网,不能怪她。
胡瑶迈着她的小短腿从楼上下来,她坐在沙发上点录电视剧看,看得津津有味的时候,白美兰来了,她看见沙发上一个白毛团子,扔掉包就抱住胡瑶。
揉来揉去,问阿娇:“这是你养的狗啊?叫什么名字啊?”肯定不是儿子养的,儿子能养他自己就已经很不错了。
胡瑶奋力想从白美兰的魔爪中挣脱,但已经来不及了,白美兰自己把自己升级成了奶奶,又给胡瑶梳毛,又给胡瑶挑小夹子。
换芭蕾舞小纱裙的时候,发现胡瑶长了两条尾巴。
阿娇正在努力想要怎么解释,白美兰女士就摸摸胡瑶的头,目光满含怜爱:“我们宝宝还是个畸形啊,不要怕哦,你比人家多一条尾巴,比人家漂亮。”
胡瑶气得差点昏过去,尾巴是她高贵血统的象征,你才畸形,你们全家都畸形!
白美兰听见胡瑶“啾啾”叫个不停,以为这个狗不仅尾巴畸形,声带也没发育好,更心疼了,买了一堆零食,还给胡瑶舔冰淇淋。
胡瑶不得不暂时屈服在白美兰女士的淫威下。
阿娇一把揪住项云黩的领子:“你说呀!这个味道是谁的味道?”
白美兰摸着牌,竖起耳朵,几个老姐妹互换个眼色,笑着问:“美兰姐不去看看啊,小两口要吵架了。”
白美兰好不容易做筒子做得顺,扔摇头:“我儿子不是那种人,宝贝女朋友宝贝得不得了。”这话也是说给小姐妹其中一个听的。
当年白美兰有意牵牵线,让双方的儿女相个亲,小姐妹嫌弃项云黩将来是干警察的,虚有其表,工资又少,上班又忙。
七八年前的旧事,白美兰记到现在,算一算,她盼儿媳妇也盼了七八年了。
“小姑娘漂亮是漂亮,有点凶呀。”漂亮又不能当饭吃,
白美兰瞥她一眼,知道对方做条子,扣下来就是不打,不咸不淡的说:“凶点好,我儿子这个脾气,不凶压不住他。”
那边项云黩已经在解释了:“今天有人报案,我去现场的时候沾上的。”
阿娇十分好哄,听完就不再追究,反而问他:“是个什么案子呀?”
这正好是项云黩想问阿娇的,他拉阿娇上楼,问她:“世上真有电视剧那种害人的方式?”扎小人啊之类的。
阿娇一拍巴掌:“楚服。”
楚服应声出现:“在。”
阿娇指指楚服,颇为骄傲的说:“这些楚服最知道了。”
“不知您说的是哪一种?”到目前为止,楚服是很满意的,阿娇越是高兴,她就越是满意,项妈妈对阿娇很好,两人已经约定好了周末要去做美容,项妈妈还要带阿娇去逛街,给她买过新年的衣服。
这些是阿娇没有感受过的快乐,楚服隐身看着阿娇,看到她笑,心中十分满足。
连带着看项云黩都顺眼了些,客客气气问他。
“可有那种让人逐渐失去一切的?”
楚服想都没想,说道:“有许多种。”
最常见的是带衰气运,气运一弱,干什么什么不成。气运越是坏,倒霉事就越多,倒霉事越是多,福运就更不可能上门来。
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反之就是现在的阿娇,她因为功德金光的缘故,像打牌这样的小事,很容易就心想事成。
项云黩好像懂了一点,他问:“就像大富翁里那种衰神卡一样?”
“大富翁是什么呀?”阿娇眨巴着眼睛插问一句。
项云黩解释了一下:“人的气运自有高低起落,就像卡片道具,就算使用,最多几个回合就会失效,是真的有人想要害她?”
楚服摇摇头:“不知,要看到她才知道。”也有可能是她自己作恶,干的坏事多了,气运自然就衰败了。
项云黩还问什么,眼睛一扫看见阿娇在网购大富翁,摸摸她的头:“这个可以跟你的朋友一起玩啊。”
她终于有一个人类朋友了,接下来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
“嗯!”阿娇美滋滋的点了一下头,问项云黩,“那个人是谁呀?”她要去看看能不能顺手积攒一个功德。
“章荻,一个女明星。”
阿娇知道她!郑安妮她们八卦过她,各种消息满天飞,别的阿娇不感兴趣,有一个八卦阿娇听得津津有味。
“有人说章荻养小鬼!”阿娇兴冲冲把自己知道的分享给项云黩,又问楚服,“养小鬼是什么呀?”
楚服一听,心中了然,任何巫术自有其起缘,两千多年前的人们拜什么的都有,以狐狸为神的,以参天古木为神的,得人供奉,便是有灵之始。
有人供正神,就有人供邪神。
正神导人向善,而邪神,你向它要求了什么,就要付出代价,但你无法支付,它便会反噬你。
项云黩摇摇头:“我觉得不是,她如果用了这个手段,现在就不该报警了,她会找别的途径来解决。”
项云黩不是没有试探过,他想到这个可能性了,所以才会胡意问章荻有没有去寺庙里拜过菩萨。
章荻的反应在那一刻是真实的,她确实不相信这些鬼神之说,所以她就更不会去碰这些东西,被反噬的可能性不大。
阿娇托着腮:“有道理,我男朋友最聪明。”
她当着楚服的面夸奖项云黩,项云黩笑了一下,揉揉她的头。
楚服问道:“主人,要不要我去探一探究竟?”
阿娇挥挥手:“去吧去吧,你也应该做好事,积功德。”说完冲楚服眨眨眼,我们一起当鬼修。
楚服立时笑了,目光脉脉望着阿娇,“啪”的一下消失不见。
阿娇立刻冲项云黩张开手:“抱。”
项云黩一把将她抱起来,亲了她额头一下,他怎么觉得那个女鬼看阿娇的眼神不太对,还没等他细想,白美兰就在下面叫:“娇娇,来替妈妈顶一下,妈妈上厕所。”
“哎!”阿娇脆生生答应,“来啦!”
阿娇一下来,白美兰那些小姐妹们都纷纷表示不打了,今天累了,以后再说。
白美兰就是故意的,她刚刚赢了一把大的,客客气气把人送到门口,撸起袖子:“晚上想吃什么?妈妈做糖醋小排骨、毛蟹炒年糕,再炖个土鸡汤。”
胡瑶刚刚还一脸生无可恋,小脑袋一下就冒出来了。
白美兰特别宠爱小白狗:“不要着哦,给宝宝炖鸡炖排骨。”
胡瑶矜持的摆正了她的爪爪,揉两把就揉两把吧。
阿娇一个人吃了一份糖醋排骨,吃得正兴起,手机响了起来,是个陌生的电话号码,项云黩看她两只手都不闲着,替她接了。
里面传来一个男声:“陈小姐,还记得我吗?我姓白。”
阿娇一脸茫然,她不记得了,项云黩接过去,他已经听出来了,是白家老宅那个白少爷,当时对着阿娇打量了好几眼,他冷然道:“说。”
对面没想到是项云黩接的电话:“项先生,是这样的,我有一位朋友想见一见陈小姐,就是……清洁工作。”
项妈妈在厨房里盛鸡汤,胡瑶跟在她屁股后面,项妈妈炖的鸡汤可比外卖的咕咕鸡香多了,这就是胡瑶小时候吃的那个味道。
项妈妈想想鸡大腿是要给阿娇的,可胡瑶又实在讨人喜欢,挟了一个鸡翅膀给她。
项云黩看了一眼厨房,问:“是什么业务?”
白少爷笑了:“就是那种,跟我家差不多,我这个朋友遇到点倒霉事,项先生放心,是个女性朋友。”
项云黩看了阿娇一眼,想到楚服,不,他不能放心。
第114章 项队今天帅气了吗?
白少爷这次是替人牵线,他找到钱二,钱二把阿娇的电话给了他。
“能请动陈小姐这样的高人,我的朋友当然是很有诚意的。”意思就是如果真的能解决,对方很舍得花钱,出的价不会比白家的少。
“如果项先生愿意出马,那当然就更好了。”多一个人,多加一份价。
阿娇想了想,同意了,她给钱二那些钱,差不多也快花完了。
她给钱二定的目标就是拿钱做好事,修路修小学,钱二一到乡下,发现村里已经盖起了小学校,只是设施很差。
房子虽然是新的,但什么东西都没有,他干脆把盖学校变成捐物资。
这里的孩子上一次学实在太费劲了,几十里的山路,天没亮就出门,一直到天黑才到家,学校是想留孩子们住宿的,但没钱供应伙食和住宿。
阿娇那笔钱解决了这个问题,客桌椅学生床,还有被子和过冬的新棉服。
钱二还给阿娇录了个视频,女孩们穿红色的棉衣,男孩们穿蓝色的,一个个孩子洗干净了穿上新衣服,站在学校门口拍了视频和照片。
那些孩子们对着镜头怯生生的笑。
卖玉舞人佩的钱,根本就不经花,修了路,再多捐盖几间小学校,很快就见底了,阿娇又要卖葬品,她决定开展开展业务。
项云黩当然不放心她一个人去,要跟她一起去。
吃完了晚饭,开车送白美兰回去,白美兰还抱着胡瑶不肯撒手,问阿娇:“要不然,我养它两天?”
胡瑶死死抱着阿娇的腿不放,就怕阿娇为了讨好未来婆婆,就把她给卖了。
白美兰看她这么有灵性,更喜欢了:“乖乖还认主人哦。”
她给胡瑶改了名字,说叫“胡摇”是歧视她畸形的两条尾巴,不能这样,雪白白的乖狗,就要叫乖乖。
“奶奶明天再来看乖乖。”撸了一把毛,拎着打包的菜下了车,陈松良在江城买了别墅,他生意很忙,很少再家,白美兰一个人还真有点寂寞。
他们把白美兰送回家,胡瑶赖在车里绝不肯下去,就怕一进屋,她就成了奶奶的狗,要等柳万青来解救她。
他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肯定会拼命嘲笑她的。
回到车上,项云黩问:“约了哪儿?”
“金域水湾,”阿娇看了一眼白少爷发来的地址,觉得有点眼熟“尚品咖啡。”
是跟章荻在一个小区里,项云黩皱皱眉头,难道警察刚走了没多久,章荻就找“高人”回家作法,如果是这样,刚刚的推理就要打上问号了。
他正在把阿娇送去,鬼差证亮了起来,这次是出现的任务是红色,最紧急的那种,需要他马上到场处理。
阿娇拍拍他:“你去吧,我能行。”
“有事就立刻联系我。”
“雌雄双侠!出发!”阿娇对着项云黩,比了一个心。
阿娇到了约定的地方,是小区里的一个咖啡厅,只对业主开放,白少爷就在门口等阿娇,接她进门,对她说:“陈小姐能赏光过来,我真是没想到。”
他呆在江城,打理一点家里的生意,这段时间妞见的不少,可就是没有那种动心的感觉了,陈娇又神秘又动人,他念念不忘。
阿娇看了他一眼,笑得跟花孔雀似的,她扁扁嘴:“你付钱的。”
她可是个有出场费的鬼。
白少爷笑容一僵,把阿娇带到咖啡厅最里里面的一间小包房,里面已经坐着一个人,看见他们进来,并没有起身。
白少爷牵线的这位,就是章荻,她问白少爷:“这位就是白少爷请来的高人?”
语言中隐隐透露出一点不相信的意思,还有些愠怒,说阿娇是想进娱乐圈来找门路的女孩,章荻相信,说她是大师高人,章荻一点也不信。
她长得太好看了。
这么好看的女孩子,老天爷已经赏了美貌这半碗饭,签个靠谱的经纪人,不花多少时间就能混个脸熟了。
至于才华那半碗饭,不是谁都吃得起的,得天独厚,整个圈里也没几个。
白少爷赶紧打手势,他和章荻也不熟,原来在美国几个饭局酒会上见过几面,在同一个小区里住,又遇上了。
像白少爷这种小开,章荻并不放在眼里,什么时候他能独立投资电影了,才会是章荻的目标,但在这个时候,哪怕是这样的熟人,章荻也和颜悦色。
白少爷请章荻喝一杯咖啡,他能谈的那些,章荻都不感兴趣,生意他也不懂,圈里的事只踩了半只脚,不如章荻老江湖。
白少爷追女孩,要说的就是她们不懂的事,影后也是一样,他说起白家老宅闹鬼的事,还真把章荻给听住了。
她问:“世上真有这种事?”
白少爷一口国语溜得很,他为了跟影后拉上关系,连家丑都外扬了:“我以前也不相信,可那位大师说得有鼻子有眼睛的,什么姨太太,什么唱戏的,这些事,我奶奶都没告诉过我们。”
可后来去查,竟然真有这个人。
“就那些旧报纸,你知道吧,玉堂春唱堂会的照片都有。”白老太爷花大价钱从京城讨了这个姨太太回来,到上海替她办了一场堂会,为的就是以此为由,结交上海的达官显贵们。
当时的报纸报道了这件事,白家的生意也越做越大。
白少爷看到这张旧报纸,还晃着脑袋感慨过,白家人捧戏子,那可是源远流长啊,但这话他不敢在章荻面前说。
后来捧花国皇后也是一样的,一半是为了生意,当年花国皇后的选举,白家还投了钱,不仅在上海站稳了脚跟,还赚了一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