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乔墨眸子雾蒙蒙的一层水汽,忽然咧嘴一笑,“知道啊,好歹姐是看过小黄书的人。”
程诺安捏了捏她白白嫩嫩的脸蛋,“别急,现在不行,我跟家里住一起。”
他一只手从她包里顺出来钥匙,一边说:“你带我回家也是一样。”
程诺安甚至都没看一眼锁芯,熟门熟路的插.进锁孔,顺时针拧了一圈后就开了门。
他拥有杨乔墨进了屋,把人紧紧压在门板上,居高临下的睨着她。杨乔墨仰脸打量着他,这厮有一米八五左右?以她一米六五的身高,加上脚上的小高跟鞋,她好歹现在也有一米七吧,此刻在他跟前竟还需要仰视他。
程诺安见她思绪有点飘,忍不住调侃,“现在这姿势,你还有心思想些有的没的?”
杨乔墨垂头去看,只见他曲着一条腿横在她的之间,一只手在她腰际游走,另一只手还紧紧拽着她的手臂,不容她动弹分毫。
杨乔墨挑衅,“这算什么,再暧昧的姿势我都见过。”
程诺安侧头哂笑了一声,“你见过谁的?”
“我自己体验过不行吗?”
他忽然变得悔阴不明,她一张一合的小嘴说出话竟是些他不爱听的,于是,他本能的亲了上去,发泄般亲吻着,疯狂又激烈。
杨乔墨被迫承受着,身上猛的凉意又变得灼烫,她能清晰感到他的急迫,理智渐渐拉回,抬脚踢他,“你滚远点?”
程诺安猩红着眼,依旧亲吻着她,含糊着答:“多远?几米开外?负数行不行?”
杨乔墨不由得点点头,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是回的他哪个问题。程诺安意味不明的看着她,“那就负数吧。”
“……你大爷!”杨乔墨自认为看过无数小黄书,还没有把男女之间的啪.啪.啪形容得这么贴切的。
程诺安嗤笑一声,“我没大爷。”
杨乔墨接下来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程诺安用嘴结结实实堵上了,她由一开始的推搡拒绝慢慢变成勾着他的脖子回应。
他大爷,不就是睡一觉么,谁缩一下脖子谁是孙子。
事后,杨乔墨用脚踹了身侧的躺着的人,语气不善,“起开,赶紧从我跟前消失。”
她也不知道踢到他那里了,只听他倒抽气一声,然后半睁着眼睛问:“用完就扔?”
杨乔墨有点心浮气躁,“你能不能说点能听的?”
“能听的就是,啥时候让我上你家提亲去啊?”
杨乔墨斜了他一眼,“你还上纲上线了是吧?”
程诺安一边扣衬衫的扣子,一边扭头回她:“你错了,我这可是有凭有据的。”
她在他身后紧紧盯着,仿佛想把他背后捅个窟窿,“缓一段时间吧,我们都静静。”
程诺安翻折出衬衫领子,规矩的贴在脖颈处,然后转身,“缓两段时间我也是这话。”
杨乔墨对着他翻了个不雅的白眼,程诺安失笑的摇摇头,心里一遍遍默念:
这都是他惯的,他惯的……
有了这层亲密关系,程诺安更加肆无忌惮了,经常不打招呼就登门造访,他把杨家老两口整天哄的乐呵呵的,现在老两口更是把“诺安”两个字挂在嘴边,时不时她耳边念叨,“还拖个什么劲啊,直接把证领了吧。”
杨乔墨快气吐血了,她窝着火,只能发泄到当事人身上。程诺安看她张牙舞爪的模样后瞬间变了一个人,讨好的模样让杨乔墨满肚子火气顿时偃旗息鼓。
过后,他依旧大摇大摆的进出杨家,甚至向老两口灌输“闺女长大了,该嫁人了”的思想。
最后,杨乔墨的婚礼定在第二年深秋。原因有两点,第一,她学校带的班级明年就初三毕业了,如果她这时候结婚生娃了,事必会对学生造成影响。第二,她想等宫笑黛回来当她的伴娘,她朋友本就不多,苏窈又先她结婚,她自然不会放过宫笑黛。
程诺安愁了,这他妈还要好久啊,仅仅这两月他都快降不住她了,他的对手太多,来的也猝不及防,先是同办公室的同事,再是学生家长,这要是再搁置多半年,什么妖魔鬼怪都能跳出来了。
他有点慌。
苏窈结婚那天,杨乔墨听说宫笑黛推迟一年回来,她瞬间觉得有点方了,她还等宫笑黛回来当她伴娘呢,这又晚一年回来是要闹哪样。
程诺安听罢反而淡定了,他联合两家长辈来了个双管齐下,他又在旁边煽风点火,连哄带骗的,又是拿苏窈和许繁年举例子,终于让杨乔墨答应:先领证,后办婚礼。
这样等宫笑黛回来,恰好她已经送走了毕业班,两全其美。
杨乔墨一松口,程诺安乐得快要找不到东西南北了,他找了个风和日丽的天气,拖着杨乔墨进了民政局。钢印一戳上,程诺安就有点飘了,他仿佛有种拐卖儿童的感觉,真是费劲了心思才让她上了贼船。
所以,他看杨乔墨的眼神多了一丝君临天下唾手可得的意味。杨乔墨猛的抬头,他又一个激灵换回了那种侍奉女王的表情。
杨乔墨又垂头,专心玩着手机里的游戏,手指“唰唰唰”戳个不停,程诺安觉得都快戳进他心窝子的时候,杨乔墨随口问了一句:“晚上吃什么?”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一字一句的回:“小白菜吧。”
杨乔墨注意力都在游戏上,漫不经心“嗯”一声,然后,她忽然停住了动作,悠悠地看过来,“重复一句?”
程诺安讪笑,“我说做白菜炖豆腐吃。”
这又是白菜又是豆腐的……
杨乔墨觉得他最近有点得瑟了,莫不是近期学校快要期末,她忙着没时间收拾他,皮痒了?
她忽然扬起一个笑,看着他,“行,就吃白菜炖豆腐!”
程诺安忽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这皮笑肉不笑的模样,他太熟悉了,通常这种情况就预示着有人要遭殃了,不用说,现在那个人铁定是他。
“去,厨房做去吧,做不好,今晚你就滚去书房睡。”
“……”
他就说,哪有这么轻易就能饶了他的。可是,他压根就不会做饭,白糖和盐都需要尝一下才能分辨的出。
不一会,厨房传来叮叮当当的声响,声音都要盖过电视的了,杨乔墨不悦了,抽回放在矮几上的长腿,慢悠悠踱到厨房,依在推拉门上看他手忙脚乱,好声提醒他,“记得一会把厨房整理干净了,我这人的毛病你知道的。”
程诺安的头点的跟捣蒜似的,“我知道我知道,媳妇你有洁癖。”
杨乔墨挑眉,好整以暇看了他片刻,然后若无其事的离开了。程诺安正在询问度娘具体做法,见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不禁心里暗骂了自己几句。
让你丫嘴贱,跟她拼什么口才,他就应该简单粗暴的直接把她撂床上来一发,女人啊,最是不讲道理的。
他一边努力心平气和的查着度娘,一边暗暗安慰自己:“自己的亲媳妇,亲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