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苏瑾的时空旅行——千面怪
时间:2019-02-16 08:07:19

  声音刚落,夏侯珊就朝着夏侯松猛地扑了过去,不知何时藏在手中的碎瓷片,狠狠地插入了夏侯松的眼睛里……
 
 
第80章 
  晚霞斜晖之下, 苍玉金丝竹林里, 泛起一层浅浅的金色光晕, 竹林外光线暗淡, 竹林内却是一片柔和明亮,伴着竹叶在晚风中沙沙的轻响, 坐在林子里看书的人惬意地眯了眯眼睛。
  熟悉的脚步声渐渐靠近,苏瑾合上书卷, 抬首望向来人:“这么晚?可是大会上出现了变故?”
  “一点小意外。”夏侯烨撩起外袍, 顺势坐到苏瑾的身边:“阿瑾在看师父的药理笔记?他老人家可是有点偏心, 我是在入门第五年的时候,才被允许这个的。”
  “你那个时候才多大?而且大部分时间还要和病痛作斗争, 我看师父他老人家, 在心里面对你满意得不得了。你倒是总爱偷偷编排他, 小心我下次写信告状!”苏瑾轻笑着眨了眨眼睛,亲昵地靠在夏侯烨的肩膀上。
  微微调整了一下坐姿, 让苏瑾更舒服地靠在身上, 夏侯烨拿过她手中的药理笔记,飞快地翻阅了一遍:“原来看到这里了, 我那里还有一些相关的著作, 可以作为参考。阿瑾记得去我的书房, 资料都在那里呢。”
  “好, 大公子的书房,多少人想要踏入的地方,我怎么会错过这个机会!”
  “确实是难得的机会。”夏侯烨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那么阿瑾, 我这么慷慨,你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回报一下?”
  “要不……我下次给师父写信的时候,不说你坏话了?”
  “这可不够,阿瑾,再想想,怎么讨好我,嗯?”男人特意压低了嗓音,轻轻柔柔地笑语,像羽毛一样划过苏瑾的心尖。
  “要不……我帮你给苏珩说两句好话,要知道,自从上次我告诉了他你的存在,那小子一直捏拳头磨牙呢!”
  提到未来的小舅子,夏侯烨无奈地捏了捏苏瑾的手指:“这个,哎,还真得承蒙阿瑾你多多照顾了,等我忙完家里的事情,亲自去和咱弟弟商谈,让他放心把姐姐交给我。”
  苏瑾轻哼一声:“谁交给谁还不一定呢!白家主可是说了,要把你郑重交到我的手上,长辈的话,咱不能不听?”
  想起白家主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性格,夏侯烨也无话可说。
  早在苏瑾拜了小老头为师的时候,夏侯烨就去信给自己的亲舅舅,向他介绍了苏瑾的存在以及两人的关系。当然,和白家主是忘年交的小老头,也在信中没少夸奖自己的小徒弟。
  所以,白家主这次来陌城,刚刚安顿下来,就张罗着要见见未来的外甥媳妇,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姑娘,能让自小就眼高于顶的外甥倾心,说出了‘非卿不娶’的誓言。
  见面的过程很顺利,苏瑾平时自在随意,举手投足间,带着玄士特有的沉稳果断,但是碰到这样正式的场合,她的气质便发生了某种巧妙的转化,一颦一笑,都显得雍容贵气。和掌权一方的白家主面对面的时候,在气势上竟然能够平分秋色,丝毫不显局促。
  这一照面,白家主心里就暗暗喝彩。一般世家的贵女,站在丰神俊秀的夏侯烨身边,都会被遮去本身的光彩,然而,一身简单装扮的苏瑾,却无法让人忽视她的存在,并肩而立的两人,互相成就,珠联璧合。
  此时提到白家主,夏侯烨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舅舅今天可解气了,抓住机会狠狠地踹了家主一脚,我看,那一脚里,藏着暗劲儿呢,被踢中的人,大概不会太好受。”
  “还没问你今天大会的具体情形呢,你说出了点小意外,是什么?”
  夏侯烨帮苏瑾拢了拢头发,不知从何时起,他特别爱帮她整理耳边的碎发:“夏侯珊这个女人,大概是真的有点恨家主,她趁着看守松懈的时机,弄瞎了家主的一只眼睛。”
  苏瑾挑眉:“恨和怨,肯定不会少,不过这样激烈的举动,大概也有做给你看的意思。我好奇的是,家主意外受伤了,你们的会议怎么还照常开下去了?”
  “大概是因为,大家对夏侯松这个家主,都有些失望!”夏侯烨目露嘲讽:“紧急抢救之后,大长老就叫人把家主送回房间休息了。这期间,并没有一人提出异议,希望家主恢复后再进行宗族大会,可见人心!”
  “夏侯珊呢?没有被当场杀死?”
  夏侯烨摇了摇头:“我把她救了下来,这时候死了,对她来说反而是一种解脱,我怎么会让她这么早就下去见我母亲呢!将来,我要用夏侯珊,和白雄城的廖家,好好谈一谈。”
  “如此一来,家主出卖本家利益,暗中与廖家交易的事情,也能曝光了,这之后,他就真的再无翻身的可能了。”
  “六长老的事情,本身就是子虚乌有,所以到最后也没有什么关键的证据,证实他就是幕后黑手。他和夏侯燿两人吵吵嚷嚷,到底浪费了不少时间,否则,我就能够更早一些来竹林见你了,阿瑾。”
  “你算计的成果,反过来还埋怨背锅的人浪费时间,大公子,这可不地道啊!”
  听到夏侯烨的话,苏瑾‘噗嗤’一笑:“反正经过这次似是而非的指控,六长老的形象,在大多数族人的眼中,已经是反面的了。有些时候,人们心里认为一个人有罪,哪怕没有证据,这个人也无法翻身了。”
  “阿瑾,他们说你在武学上极有天赋,许多武技一旦开始修炼,很快就能够掌握其中的精髓,师父也夸你有炼药的天赋,学习药理的时候,往往能够举一反三,提出很新颖的观点。但是,在我看来,你对人心的把握,才是最厉害的,这次的许多安排,都让你提前料中了。”
  听到夏侯烨的感叹称赞,苏瑾并没有表现出太高兴的样子,她抬头看着他的眼睛,非常认真地询问:“揣摩人心,机关算尽,你不会觉得这样的女人太过可怕吗?要知道,如今你我情浓,我的所思所想自然从你的利益出发,但是,将来的某一天,你会不会觉得……危险?”
  “阿瑾觉得我是懦夫吗?”夏侯烨扬眉,眼眸中罕见地露出一丝桀骜,这一瞬间,男人性格里的骄傲强势展露无遗。
  这样熟悉的性格和相似的神情,让苏瑾有刹那的恍惚,好像每一世,她选择的男人,都有着同样的本质。
  “是我说错话了,阿烨。”苏瑾的脸上,缓缓地浮现出一丝笑意,心底的怅惘和眼中的甜蜜庆幸交织在一起,让她这个笑容显得有些复杂。
  夏侯烨眉头微皱,他伸手遮住苏瑾的眼睛:“阿瑾,从今以后,要只想着我一个人,知道吗?”
  “包括梦中的那个书生吗?”苏瑾莞尔。
  “当然,被抛在过去的人和物,都是失败者,怎么能和我相提并论!”
  “好,我听阿烨的!”
  天色渐晚,苍玉金丝竹散发出的光晕也缓缓暗淡下来,夏侯烨牵着苏瑾的手,一步一步地走出竹林,身后沙沙的竹叶轻响,仿佛在欢送也仿佛在挽留这一对林中常客。
  “阿瑾,本来想明天告诉你的,但是我突然心里闷得慌,决定现在就和你说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
  “我和老徐打了声招呼,把你从他的大队里调了出来,安排到我的院子里了。所以,今晚你就不需要再回去住那个小房间了,我亲手帮你布置了新的住处。”
  “夏侯烨,怎么都不提前告诉我,你这霸道的脾气,如今都不需要遮掩了吗?”
  “阿瑾,你刚刚还怀疑冤枉我呢!我感觉有点失落……”
  苏瑾瞬间闭嘴,走在前面的夏侯烨心情愉悦,论起对人心的把握,其实还是大公子略胜一筹。
  宗族大会结束得晚,许多族人都选择在主宅借住一晚。
  六长老在会上被人阴了一把,心情不渝,散会时看见三长老笑眯眯的面孔,回想起这些年他的表现,阴阳怪气地开口嘲讽:“三长老,你倒是好眼光,早早就看出了大公子的潜力,如今,宗族定下了大公子为下一任家主,你这拥护之功,可不小啊。”
  三长老表示不和丧家之犬计较,他斜觑了六长老一眼:“六长老高看我了。我只是觉得,咱们做人,还是要讲究诚信的!毕竟,咱们当初为了保下家主,才答应了白家的条件。怎么能在得了好处之后,就想要无耻地毁约呢?大公子的继承人之位,牵扯到白夫人的一条人命,你们想轻描淡写地抹去受害人的赔偿,也不看看人家答不答应,呵!”
  三长老说这话时,就站在大厅的门口,他没有压低声音,是以许多族人都听到了他的话,一些面皮薄的年轻人,都露出惭愧之色。
  这些天,他们纷纷从长辈那里了解到了那段陈年往事,当然清楚里面的是是非非。有些心性正直之人,想到三年前那场继承人考核的大会,羞惭之色更浓。
  “那个继承人考核,就是六长老伙同夏侯燿提出来的?”
  “对,他们当时都知道白家和夏侯家的约定,大公子的身体状况也是众所周知,竟然还提出了那样的考核,哎,想到我竟然选择了默认,就无地自容!大公子这些年,可没少指导过咱们的武技……”
  夏侯家的几个旁支族人站在一起交谈,看向六长老的目光颇为鄙视:“咱们旁支,哪里知道具体的细节。我只当是因为大公子的身体没有康复的希望了,而夏侯家又需要一个精力充沛,武力强大的家主,才开启那次继承人考核的,没想到,还有隐情!”
  “谁说不是呢,这次要不是夏侯燿起了坏心思,错有错招地撞破了家主和那个夏侯珊的奸情,嫡系不知道还要把那些丑闻隐瞒多久呢!只是可怜白夫人,下次祭祀的时候,多给她上柱香,是我们夏侯氏对不住她。”
  “哎,我一想到当初几位长老义正言辞的模样,我就心寒,那时候大公子坐在轮椅上,一直咳嗽,而我们这些受过他恩惠的人,没有一个提出反对的意见,你说,大公子的心理……”
  “是啊,要是我,得恨得咬牙切齿!可是,大公子的心胸,我等望尘莫及啊,那之后,他还指点过我呢!”
  “也指点过我……”
  族人们议论纷纷,对嫡系长老的不满溢于言表,大长老沉默地站在最后面,听着这些人的讨论。
  “烨儿,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打压我们这些老家伙,凝聚年轻一代的拥护,你不仅想要成为家主,你还想要亲手打造属于你自己的夏侯府。而我们这些掌权的长老,早晚要给你的人让位!”
  大长老心中一叹,他此刻更加认定,真正的幕后黑手没有六长老什么事,这一切就是夏侯烨自导自演的一出戏。但是,他能想明白这些,却永远不能说出来,因为一旦说出来,夏侯家就真的完了,人心一旦彻底涣散,家族也离灭亡不远了。
  想到这些,大长老的嘴角扯出一抹苦笑:“你大概连老夫的选择也算计进去了,你知道老夫起疑之后,不仅不会揭发你,还要帮你收拾漏洞,所以,你一直镇定自若地旁观,看着我们这些人走上你规划好的道路。真是……后生可畏啊!”
  众生百态,夏侯府中,若论此时心里最复杂的人,还应数被关押软禁的夏侯燿。
  他仔细地打量着坐在他对面的亲妹妹,仿佛头一次看清夏侯灿的模样:“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真的这样让你讨厌吗,让你亲自来陷害我?”
  “不,二哥,你虽然有各种让人看不上的缺点,但是说实话,我不太讨厌你,毕竟你对母亲,对我,还是不错的。”
  夏侯灿一改往日松松垮垮的坐姿,背脊挺直地端坐在椅子上,这样熟悉的姿态,一看就是大哥夏侯烨言传身教的结果。
  “你那么相信大哥?宁可帮助他把我的后路彻底斩断,也不愿意和我联手?这些年,你一直在隐瞒你真正的脾气和能力,是大哥教你的吗?”
  夏侯灿朝着夏侯燿笑了笑:“二哥,其实咱俩小时候,不都是大哥手把手启蒙的吗?只是后来,你被府里的权势富贵迷花了眼,背弃了亦兄亦父的大哥罢了。我不相信大哥,我相信谁呢?夏侯松,不提他了。而你呢,说实话,不论感情,只论计谋才干,你和大哥,就不可同日而语啊!”
  “但你可以选择旁观的,三妹。你了解我,我怎么会不了解你,我之所以会毫不怀疑你给我的消息,就是知道,你虽然总是爱嘲笑这个,挑剔那个,但是你的心是软的,这些年,你对我们这些亲人,从来没有什么坏心思。”
  “你让我旁观什么?旁观你是如何犯蠢,让人三言两语地挑拨成功,想要陷害自家长兄?我若是旁观了,你觉得,你今天得到的惩罚,还会这样轻吗?”
  “轻?”夏侯燿讽刺一笑:“被赶到白家的大本营江城,管理夏侯家的生意,不经召唤,永远不可回到陌城,这样的惩罚,算轻?毕竟,我没有受什么皮肉之苦,也没有被废了修为关起来,呵!”
  “二哥不满意?”
  “成王败寇罢了,我被抓的那晚,就有心里准备。只是,母亲那里,我是不能尽孝了,三妹,以后多去陪陪母亲,她在府里一个人,不容易。”
  不曾想,夏侯灿没有答应夏侯燿的请托,她摇了摇头:“我恐怕没有多少机会陪伴母亲了。”
  “怎么,你都选择站在大哥那边了,他还是不放心你吗?赶走了我,还要驱逐你吗?”听到夏侯灿的话,夏侯燿的第一反应就是自己连累了三妹,夏侯烨把他们兄妹二人一起赶出陌城了。
  “不,二哥,你看,你总是这样误会大哥。”夏侯灿的唇边溢出笑意,仿佛想到了什么好事。
  她起身走到房门口,开门向院子四周扫视了一遍,确定周围没有人在偷听两人的谈话,才转身凑到夏侯燿的身边,附在他的耳边低声解释:“二哥,大哥答应我,送你去江城之后,过一段时间,就安排咱们母亲‘病逝’,然后把母亲偷偷送到你那里。”
  听到这个消息,夏侯燿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刚想质问,就被夏侯灿捂住了嘴:“你先别激动,听我说完。”
  夏侯燿要被这个死丫头气死了,他用眼神焦急地催促夏侯灿,让她快些解释,顺便松开手,他要被捂窒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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