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租婆的爱情——木木木子头
时间:2019-02-16 08:08:03

  “几年过去了,大家的变化真的很大,”洪云话题一转,面露柔弱,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清婉了不少:“我离婚了。”
  薛子亦一脸的平静:“这个我知道,上次在上海周炳组织的聚餐,江冰茜也在,我有听说。”
  提到江冰茜,洪云脸上的表情就显得有点尴尬了:“是吗?”她咬了咬唇,便笑了,带着点自嘲:“其实我跟施华早就分居了,我跟他,怎么说呢,就是没有共同话题,总是说不到一块去。我看你跟你女朋友感情好像很好,她是你研究所的同事吗?”
  “不是,”薛子亦可不傻,虽然他是搞研究的,但并不代表是感情白痴,相反因为他的外貌长相跟才学,生活中多的是各种权/色/诱/惑,在此他忠心地感谢亲爱的妈妈给他树立了正确的三观:“她是做会计的,不过婚后应该会成为我一个人的会计。”
  “你们要结婚了?”洪云是知道薛子亦女朋友是做会计的,这还是江冰茜告诉她的,只是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要结婚了:“婚姻不等同于恋爱,你……你真的考虑清楚了?”
  薛子亦见她脸上有点崩坏的表情,算是验证了大山子的话:“确认了,就她了,不会再有别人。”这个社会,很多东西都参杂着利益,但他跟小南之间真的很干净,她想要补贴他,而他想要宠着她,他们的眼里心里都有对方的存在,这就够了。
  洪云调整了情绪,面上的笑看着有点牵强:“我以为你会找一个志趣相投的女人结婚生子,没想到……呵……”
  薛子亦也跟着笑了:“我跟小南也算是志趣相投,我们致力于每一天都能活得快乐,人这一辈子不就是追求的这个吗?”大山子那张破嘴,还真让他说中了,“居里夫妇”,可惜他薛子亦就是薛子亦,洪云想要成就中国式的“居里夫妇”,只能找别人,他是不可能配合的。
  小南端着一杯百香果蜂蜜茶回来就见薛子亦对面坐着个女人,两人聊得还挺欢。她小嘴一撅,就转身去台,让酒保给她换一杯百香果柠檬茶,气嘟嘟地说:“不要加糖加蜂蜜。”酸死他得了,还有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呀?一次两次的,这样真的太多明显了,她又不瞎。
  端着酒保调好的百香果柠檬茶,小南脸上挂着淡笑,朝薛子亦走过去:“我回来了。”
  薛子亦早就看到这丫头来了又回头,接过她送上来的茶,就拉着她坐到自己身边:“这位是洪云,读研究生的时候跟我是一个导师。”
  “洪云”,她还真想起来了,连带着那个施华一块想起来的:“你好,我是马小南,很高兴认识你。”果然女人跟男人看女人的眼光是不同的,而且差别还不小,这洪云哪一点符合周炳描述出来的硬气女研究员,明明就跟她身上的这件衣服一样——不纯白。
  “你好,”洪云自持身份,并没有对小南表现得太过热情,后端起酒杯起身,看向薛子亦:“子亦,我在这里祝你在国内一切顺利,迎风展航。”
  “谢谢,”薛子亦干了半杯酒,就放下酒杯了。
  洪云倒是都喝了:“那日后咱们就相互关照了。”
  薛子亦没有直接回应:“多谢抬举。”他真的不喜欢洪云这种态度,说实话,要是在研究所,洪云这样的,压根都到不了他面前,他的助理都是手持博士学位的,真不知道她哪来的自信?
  洪云走了之后,薛子亦才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咝……呼,”他放下杯子,皱着眉咽下嘴里的酸水,拧着小南的耳朵,笑问:“怎么这么酸,比镇江老醋还要酸?”
  小南拍打着他拧着她耳朵的爪子:“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不要跟我提镇江老醋,我刚已经喝了两坛,放手……快点,像什么样子?”
  “吃醋了?”薛子亦放开她的小耳朵,伸手抱着她的腰,酒喝得有点多,看着她粉嫩的红唇,就想要品尝,难得地撒个娇:“宝贝儿,你亲亲我好不好?”
  小南眼睛扫了一下四周,就飞快地在他的唇上啃了一口,留下点水印:“行了,其他的咱们晚上回去再继续。”她知道他没有外心,只是心里就是不舒服,那个洪云看她的眼神,带着轻蔑,就好像她玷污了薛子亦一样。
  “好,”薛子亦在她的脸上蹭了蹭,就放开她了,继续喝着他家傻女人为他特制的百香果柠檬茶:“我们再等一会,等他们都相互应酬完了,酒喝得差不多了,再跟他们继续玩游戏。”那群人既然来了,可不会单单应酬他,他们还要联络感情,顺便搭搭关系,这就是传统意义上的酒/桌文化。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虽然还是有不少人来敬酒,但已经没有一开始的多了,薛子亦喝一杯酒,就紧跟着灌几口茶,一直撑到他们嚷着要聚众玩吹牛的时候,才拉着小南去洗手间。
  小南挽着他,不放心地再一次问道:“你真的没喝醉?”他现在的表现比跟郭家铭喝的那天好一点,估计是有点醉,但还没到点。
  薛子亦的眼睛有一点微微红:“还没有,但也不能再继续喝了。”
  “没事,还有我呢,”谈到喝酒,小南底气就上来,要知道她大学那会可是后来居上,把她们寝室的那几个东北娘们给干/翻了好几次:“你陪他们玩,输了我来喝酒。”一群清大的玩吹牛,估计这场面有点惊人,都会算,她还是老老实实喝酒的好。
  “好,咱们夫妻同心,干翻他们,”薛子亦抱着她的脸,亲了一口:“你先去洗手间,我一会在门口等你。”
  “好,”小南转身去了女洗手间,解决了生理/需求之后,就站在洗手台前,从随身带的包包里拿出化妆包,整理妆容。大山子的这家会所还真的很奢华,就连这洗手间都装修得古色古香的,看看这镜面,连一点污渍都没有,卫生做得够全面的。
  刚补好妆,小南就见洪云从厕所里出来,她也没回头,对着镜面淡笑着:“你好。”
  “你好,”洪云洗完了手,也拿出随身带的化妆包,开始补妆:“你跟薛子亦认识很久了?”
  “我认识他很久,他认识我不久,”小南很坦白,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时隔六年,她都能再次偶遇薛子亦,就代表他们有缘:“不过我很幸运。”
  洪云补好了眼妆,又拿出一支口红:“我跟我前夫在恋爱的时候也很相爱,只是结了婚之后,感觉就不同了。朝夕相处,各种弊端就显现出来了。他是搞金融的,开口闭口都是钱,谈起经济走势更是头头是道,可是我事业上面的问题,他却一点都不懂,我们渐渐的就没话聊了。婚姻走到这一步,我才明白‘门当户对’是什么意思,‘势均力敌’又是怎么来划分的?”
  “我虽然不知道你对我说这些的用意是什么,”小南转身看向洪云:“但却瞧得出来你对薛子亦存有好感。不过我得点醒你,薛子亦不是施华,而你也不是我,至于你为什么会离婚,想必你这么聪明,应该早就已经找到原因了。”
  小南收好化妆包,凝视着一脸冷清的洪云:“不要把姿态端得太高,在这里的每个人成就都未必低于你,你没什么可值得骄傲的。还有一点,你并不了解薛子亦跟我,所以请不要拿你的失败来映射我们,我们过得很好,多谢关心。”说完她就走了,对于一些想要掰歪她性格的人,她没必要给好脸。
  这高智商人材玩起花样来,还真的不走寻常路,拿自己失败的婚姻来警示她,她要是傻点,还真可能被她给唬住了,那接下来不是她先疯,就是薛子亦先受不了她。生活除了相互迎合之外,还要互相迁就,没有人是应当宠着谁一辈子的。
  薛子亦站在走道尽头的窗边,抽着烟,听到脚步声,就下意识地掐灭了烟:“妆补好了。”
  小南知道薛子亦抽烟,但却没见过他抽:“我漂亮吗?”
  “很美,”薛子亦走过来,揽着她的腰:“走,刚刚大山子都过来叫了,他们还以为我们尿遁了。”
  “至于吗?”小南也搂着他的腰:“不就是喝酒吗,WHO怕WHO?”
  一张很大的圆桌,上面摆着几十只骰盅,桌子边上还站着四个服务员,她们身后的移动架子上摆着的都是一扎扎的德国黑啤。小南扫了一眼坐在桌边的几十位参赛者,很好,看着都是沾过酒的。
  薛子亦跟小南一到,一位斯文先生就叫了,只是一开口就败坏了他一身的书生气:“亦神,你带着弟妹躲哪里去嗨皮了?这边上就是酒店,一会哥们给你开/房去,现在咱们先喝酒。”
  “开/房就不用你了,”薛子亦牵着小南来到最后两个空位坐下:“我们酒店还没退,是不是要开始了?我先明说,玩可以,但酒我真的不能再喝了。”
  “你不喝行啊,”瘦猴子嚷起来了:“弟妹喝,我们一杯,弟妹半杯,这总行?”
  一群人跟着都起哄了:“既然玩了肯定是要喝酒的,不然不带劲儿,弟妹代你喝也一样,我们都是老爷们也不跟弟妹来真的,一半就行。”
  薛子亦看向小南,状似有点无奈:“宝儿,你行吗,要不我们就看看,不玩?”
  小南红着脸,斜了一眼边上一群清大的学神,说得有点勉强:“既然来了,我们这样会不会太扫大家的兴?要不你先玩,等我快不能喝了,咱们就退下来,好?”
  “这个也行,”大山子两口子没参战,他们今晚事多着呢,可不敢喝多:“来都来了,玩就玩得尽兴点,亦神上,玩吹牛你还怕算不过他们呀?”
  小南拍了拍薛子亦的肩:“加油,我相信你,跟他们拼了。”
  “好,”薛子亦觉得戏也演得差不多了,就直接摇骰子开玩了:“从谁先叫?”
  边上的大高个出言:“你呗,这一桌子,就你们两口子年纪最小,我们都是有文化的人,干不出以大欺小那事。”
  “行,”薛子亦也不客气,看了一眼桌上的骰盅:“总共四十个人,那就从四十一开始叫,四十一个一。”
  这游戏一玩就刹不住,小南开始的一个小时,连酒杯都没碰着。后来瘦猴子耍赖,说这样玩下去,今晚亦神两口子就只能喝茶了,等结束亦神酒都醒了。
  紧跟着瘦猴子就出歪主意了,他拿出一个骰子,又问大山子要了一个大的碟子,把那个碟子跟骰子给大山,然后他们每人去掉五个骰子,就留一个在骰盅里。开始摇,大山子也摇,谁摇得跟大山子一样的点数,谁就喝。
  这样一来,真的是毫无技术含量,全凭运气。一分钟不到,薛子亦就摇了两次跟大山子一样的点数,小南喝了一杯啤酒。不过今天大山子算是照顾得非常周到,啤酒都是温的,她也没在怕。虽然喝着酒,但小南始终有意关注观战的洪云,玩到差不多十点,洪云就打了招呼先走了。
  底面的战况就非常激烈了,玩得人自己撑不住了,就换人上,小南跟薛子亦两人是喝漂了一批又一批。喝到最后,桌上就还剩十来个人坐着,其他的都被拉到一边去了。
  大山子也不摇了:“弟妹,你老实跟哥说你到底能喝多少?这后面我可是看着呢,24听啤酒下去了,我这可都是高纯度的黑啤,你怎么还好好的?”
  小南继续装,拱在薛子亦怀里:“其实我再喝一点也就差不多醉了。”
  “你这……都……都都……已经说了气遍了,”胖陀子晃晃悠悠地走过来,指着薛子亦跟小南,卡壳了半天才把话说出来:“你们……呃……你就是……酒骗子。”
  “这不能怪我,”小南开始狡辩了:“肯定是你们之前喝多了,我之前都没喝。”
  沈曼凌已经笑弯了腰:“哎吆,这次要不是我家大山子组的局,我都想跟你好好喝一场。下次,下次等你们结婚,我们去上海,挑个时间,咱俩单独喝一个。”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一屋子清大的学神都被他们两口子给合伙骗了,真宗的扮猪吃老虎。
  薛子亦抱着小南,笑着亲了亲她的额头,就问还硬撑着的十几位:“要不要继续?”
  “要,”瘦猴子是贵州人,别看他瘦小,但真的很能喝:“不过接下来,弟妹得跟我们一样,不能再她一杯,我们两杯了,要公平公正。”
  小南朝薛子亦夹了下眼睛:“上,干/翻这群没皮没脸的。”
  玩到最后,结果可想而知,薛子亦运气不差,平均下来,大家喝得差不离多少,当桌上还剩下瘦猴子的时候,小南喝得也有点上头了,不过还没醉。她拿了两听啤酒就过去了:“来,猴哥,就剩你了,早点喝完早点回家。”话音刚落,她就仰头开始直接干,瘦猴子自称带把的,绝对不能孬,也跟着大口喝酒。
  连喝两听,第三听,小南喝到一半,薛子亦就拿走了她手里的啤酒:“猴子躺桌底下去了。”
  小南这会双眼也蒙上了一层雾:“桌底下,哪儿里?”
  薛子亦也不管猴子了,杵在小南面前,扶着她的肩,笑着问道:“我媳妇是谁?”
  “马小南,”答完她就抿嘴笑了:“回答正确,你快说回答正确。”
  “醉了,”薛子亦站直了,把她搂进怀里,看向坐在一边的大山子:“你这边接下来怎么安排的?”
  “放心,我早在隔壁酒店定好房间了,”大山子朝他们两口子竖了竖大拇指:“你们两口子今天是准备充足,预谋好的走战略,真是佩服,一屋子的人,还清大的呢,结果这会全翻了。”
  “这只能说他们技不如人,”薛子亦摸着他家女酒神的脸蛋,感觉有点烫:“你这边既然能搞得定,那我就先带着我家这个回去了,她今晚喝了很多,黑啤后劲儿也很足,我怕她晚上会难过。”
  “行,”大山子看了一眼,躲在薛子亦怀里的小南,没见着脸,但耳朵确实通红的:“我让外面候着的司机送你们回酒店,你们是明天回上海,还是后天走?”
  “看情况,”薛子亦把小南拉起来,搂着她的腰:“没什么事儿,我们明天就回上海了,年底了,都有很多事要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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