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租婆的爱情——木木木子头
时间:2019-02-16 08:08:03

  “怎么认识的, 是你追的她, 还是她追的你?“小南打断薛子亦的话,拿着刀, 转身面向他:“还有为什么分手的?你先去换身衣服, 顺便想想该怎么说。薛子亦, 我不希望你骗我。”哈佛?好高大上的学校, 但就算那女人再优秀,又怎么样, 还不是自甘下贱?
  “OK,”薛子亦举双手投降:“我先换身家居服,你也先别气, 今晚我肯定把这事一五一十地说清楚。”他慢慢地退到厨房门口,放下手,笑着打趣:“宝贝儿,你生气的样子,真可爱。”
  “但愿你一会还能这样认为,”小南撅着嘴,继续做菜,今天遇上这事,她现在就是吃龙肉都品不出味来:“薛瑶,姓薛,可真像一家人。”“啪”,她越想越气,放下刀,就洗洗手,拿起薛子亦的手机,解码,点进微信里,看朋友圈,找到她昨天发的那两张结婚证的照片,收藏。
  薛子亦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小南就把手机还给他了,他接过来垂眼一看,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正是他的朋友圈,置顶的一条新动态也是从他手机发出去的,两张结婚证的照片。他笑着贴到小南的后背,右手举高手机,左手托着她的下巴:“宝儿,笑一笑,光发结婚证照片不行,咱们得来一张自拍。”
  小南瞥了一眼手机屏幕,立马变脸,双手连忙捂着脸:“你干什么呢?谁现在自拍还是素颜噢,你没见我油光满面的吗?”她要是这样子跑进薛子亦的朋友圈里,那些女人不高兴死才怪。
  “就这样,”薛子亦觉得小南捂着脸更好,抓拍了一张,就把手机拿近仔细看了看,还是挺满意的:“老婆,你看这张是不是很好,很俏皮?”只要能确定他怀里的是个女人,再配上一张结婚证的照片,那就妥妥的了。
  “我看看,”小南从指缝里瞅了一眼照片,见照片中她没露脸才放心:“就这个,你现在就发。”
  “好,一切遵从组织指挥,”薛子亦自己来就比小南刚刚发的那条感情丰富多了,他把她圈在怀里,一边打着字一边念着:“缘来是你!薛太太,我是薛先生,请多关照。”
  小南心情好了不少,她倚在薛子亦怀里,看着这条动态发出去了,才抿嘴笑了笑:“好了,把菜端到餐桌上,我们边吃边说,只说薛瑶。”
  “行,”薛子亦是一点都不心虚,他跟薛瑶两年前就已经结束了:“要不要喝酒?”
  小南几乎用吼的:“不要。”喝酒会误事,今天她还有正事呢,绝对不会沾一滴酒。
  薛子亦拿了两个碗,打开电饭煲,见煮的是红薯干玉米粥,闻着这清甜的香味,顿时有了胃口:“你要红薯干多一点还是少一点?”
  “多一点,”小南盛了煮好的鱼放到一边,又顺手把锅放进水池里:“明天你上班的时候,带些喜糖过去,我今天在公司里都闹了笑话。”
  “你不说我都忘了,”薛子亦给她解了后面的围裙带子:“快洗洗手,坐下吃饭,我都饿了。”
  “我问你答,不许回避问题,”小南一坐到椅子上,筷子还没拿到手里,就开始审问了:“你跟薛瑶是不是一见钟情?”
  “不是,”薛子亦夹了一块鱼肚子上面的肉,挑了刺才放到小南面前的碟子里:“我对你是一见钟情。”不然他也不会把他的私人联系方式给她,美而不自知,说的就是他家小南瓜,当然吸引他的还有她的傻劲儿。
  “少说废话,现在这个时候,甜言蜜语对我是没效果的,”小南夹起碟子里的鱼肉放进嘴里,算他体贴:“接着说怎么走到一块的?”
  薛子亦想了想,组织了下语言:“在美国校园,尤其是像MIT、Harvard这类的名校,黄种人是很少的。我去美国深造,在MIT读了三年,执教三年,有那么一段时间因为研究实验上面出了一点问题,我感到从未有过的压抑,也就是那个时候薛瑶出现了。”
  “那时候你出什么事了?”小南听他说“很压抑”,心就跟着一抽,她真的很爱他,见不得听不得他受一点苦。
  “也不算什么大事,”薛子亦沉默一会,才出声:“我准备的博士毕业论文被人盗用了。”那是他费尽心力研究了两年的成果,想到以前的事情,他不禁有些黯然,不过看着坐在他对面脸上带着愕然的人,又不由得笑了:“不用觉得惊讶,这种事情国内外都时有发生,只是因为各种牵扯大多都被掩盖下去了。”
  小南微皱着眉,她虽然没薛子亦学历高,但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自然是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她夹了一个肉丸放到他的碟子里:“多吃点。”
  薛子亦也赏脸,小南给他夹什么,他吃什么:“在那个当下,遇见薛瑶,对我来说算是一种安慰。大概是因为我跟她披着同样的肤色,说着一样的母语,所以就很自然地走近了,更何况薛瑶很热情,也很大胆。”
  他刚说完这话,就发现他的碟子里少了一块排骨。小南心里酸得很,把刚夹进他碟子里的那块排骨又扒拉到自己碗里,她现在只恨为什么没能早点认识他,不然就没薛瑶什么事了:“后来呢,你就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
  “后来啊,”薛子亦盯着她的脸,笑着说:“我想想哈,等我调节好情绪之后,就另立课题,全身心地投入到各种实验中,准备新的毕业论文。那段日子,我几乎把实验室都当家了。”他生活一向很规律,可那几个月全乱了,差点要了他的命,等博士毕业,他足足在家休养了两个月,才恢复了以前的状态。
  “那那个盗你毕业论文的小偷呢?”小南现在只想听到一种答案,那就是小偷被抓:“他有没有受到惩罚?”
  “没有,”薛子亦耸耸肩,眼见着他老婆脸耷拉下来了,就又添了一句:“因为他在一场实验中受了伤,右臂粉碎性骨折。”让那位小偷先生受伤的实验就是他研究的课题,那位先生太不了解他了,不到关键时刻,他怎么可能会把精确数据拿出来?这也算是他自找的。
  “那就好,因果报应,”小南奖励了薛先生一跟红薯干:“接着说,你跟薛瑶是为什么分手的?至于中间那部分,我不想听。”
  虽然说出来有点难堪,不过薛子亦本就已经无所谓了:“薛瑶跟我同龄,我读书比较早,所以26岁就博士毕业了。薛瑶是在国内读的本科,本科毕业之后申请去哈佛继续攻读硕士的,她27岁修完了硕士学分就可以毕业回国了。可是她不想回国,想要留下来,留在哈佛。”
  小南听得很认真,咬着筷头:“然后呢?继续说呀,不要停。”这野心可真不小,哈佛啊!
  “像哈佛那样的学校,想要留校是非常难的,更何况薛瑶还是外籍人士,”人有野心是好,但要切合实际,薛子亦吃着他老婆赏的一筷子青叶菜:“除非她非常出色,但这一点不提也罢。为了推荐信跟名额,她陪她的导师……上床了。”
  “咳咳咳……,”小南一口玉米粥呛进了鼻子里面,顿时咳得她脸都红了,可就算这样也未能阻止她那颗八卦的心:“陪……陪陪……咳咳……陪/睡啊?”
  “对,就是你想的那样,”薛子亦端来一杯温水,杵到她嘴边:“至于吗?”
  好一会,小南才缓过来:“当然至于,后来呢,你是怎么知道的?”她现在已经不关心其他了,只好奇这个,脑子里不停地闪过各种捉/奸现场。她也相信她家老公不会跟薛瑶再有什么了,毕竟头上曾经被她种了草。
  “我一个朋友碰巧遇见的,就告诉了我,”薛子亦想想,这只能怪那两人太爱刺激了:“野战,懂不懂?”
  “懂,”小南像模像样地点点头,拿起筷子继续吃:“这就告诉我们一个事实:野战有危险,要做请回家。”
  “哈哈……,”薛子亦觉得他家小南瓜真的是有趣极了:“后面的事还关心吗?”
  “不要说后面的事了,我对以后的事都不关心了,”小南现在有胃口了,吃得是津津有味:“她干了那样的事,你要是都能跟她婚内出轨,那我就真的相信你对她是真爱了。如果是这样,那我还有什么可争的,认栽放手得了。”
  薛子亦伸手捏了捏她鼓鼓囊囊的腮帮子:“聪明的小丫头。”薛瑶今天找他,用的手段还是一样的高明,他不得不防:“我已经把事情跟你说清楚了,你以后要是在哪‘偶遇’她,就不用顾忌了,直接开怼。”他猜测薛瑶现在对他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不然光凭他一个中科院的研究员,还真犯不着她那么费心思:“对了我差点忘了,车里还有一个岩溶芝士蛋糕,你要不要吃?”
  “不要,”小南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那个蛋糕是哪来的:“一会吃完饭我们下去遛弯,把那蛋糕拎着,送给门口的清洁阿姨,她家有小孩。薛瑶买的,估计不会是差的,好好的粮食扔了,我心里会有负担。”
  “听你的,”薛子亦夹了一块玉米饼子,咬了一口,他也不知道薛瑶怎么会认为他喜欢吃蛋糕的:“老婆,我不喜欢吃太甜的。”
  “我知道,菜里只放了一点点糖调味,怎么了,你觉得很甜吗?”
  “没有,刚刚好。”
  晚上折腾完后,薛子亦都快要睡着了,小南突然一撅屁股坐了起来:“不对啊,”她推了推身边的男人:“你说过,在我之前你只交过一个女朋友,那不就是薛瑶?”
  “对啊,”这话没问题,薛子亦有点懵:“怎么了?”
  “她是你初恋?”小南骑跨到他身上,拉着他的耳朵,有点恼:“呜呜……,人家不要啊,为什么是她呀?”朱砂痣?想想小南都不痛快,这、电视上无数次地点明初恋就是男人过不去的坎,她不开心。
  “不要摇了,”薛子亦一个翻身就将小南压到了身下:“谁说她是我初恋了?”
  “你还有其他初恋?”小南心情更不美了:“之前你明明说过就只交过一个女朋友的,你骗婚……呜呜……”
  薛子亦也真是拿她没法子了,直接低头亲了再说,一会后确定她迷糊了,才放开她,赶紧解释:“我比较早熟,4岁就有心上人了,我的初恋是我幼儿园老师。真的,绝不骗你。”
  “你就编,”小南这会已经恢复清明了:“那能算吗,有几个幼儿园小朋友不喜欢老师的?”
  “算,当然算,暗恋也是恋,”薛子亦说的是一本正经,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我小时候,妈对我可凶了。我们幼儿园的张老师特别特别好,尤其是对我。因为我不但长得肉嘟嘟的,还是当时班里最小的,她总是喜欢把我抱在怀里,和我说话都是细声细语的,跟妈完全两个样,当时我就喜欢上她了,这一喜欢就喜欢了6年,直到她出嫁。”
  小南已经不想再理薛子亦了:“下来,我要睡觉。”
  “先等一会。”
  “啊,你干什么……啊……呃……”
  这边是热情似火,那边的郭家却是不得安宁。郭树仁自辞了小学校长的职务,就在一家培训机构里面给一群小学生上课,虽然这工作有点累,但他感觉很充实。今天晚上9点回到家,一进门他就看到他那个大闺女双眼红红地坐在沙发上,当时心里就不舒服了:“现在都几点了,你还不回去?”
  “爸,”郭嘉佳拿着纸巾擦了下鼻涕:“我还是你女儿吗,我还是这家人吗?”
  郭树仁大概知道她在闹什么了,陈玲给家铭买房子的事,他早就知道了,这还是家铭告诉他的:“嘉佳,爸爸就问你一句话,这么多年我这个当父亲的有亏待过你吗?”他也老了,不中用了,不过眼睛跟心倒是越来越明了:“你还记得家铭7岁的时候,我给他买的那只金毛吗?”
  郭树仁不提,郭嘉佳都快忘了那事了:“记得,不是走丢了吗?”
  “走丢了?”郭树仁笑了:“那时候你才十二岁,嘉佳,爸爸不是瞎子。你回去,我已经对你是仁至义尽了,你也不要再惦记那些不属于你的东西了,人啊,要懂得知足。”
  “嗤,”郭嘉佳嗤笑一声:“知足?你们把欠我的都给我,我就知足。”
  “谁欠你的?”穿着大红棉睡衣的陈玲从房间里冲了出来:“你想想自己干得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我都替你脸红。”她实在是憋不住了,就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就说家铭那条小金毛,你卖谁不好,非要……非要卖给那个蔡瘸子。”那蔡瘸子,她看了都绕道走。
  “要怪只能怪你儿子,”郭嘉佳每次见到郭家铭对着那狗笑得那么开心,心里就极度的愤怒,陈玲看得紧,她不能拿郭家铭怎么样,但那只畜生还不是任她处置:“我要买一件裙子,你们说那裙子太贵,可郭家铭要买一只畜生,你们倒是立马就满足他了,那会怎么不嫌费钱?果然是有了后妈就有后爹。”
  蔡瘸子那人,她当然知道,他要是不虐狗,她还不卖他呢。她就是要让那畜生受尽折磨,因为在她眼里那畜生跟郭家铭没什么两样,郭家铭那个孽种生来就是克她的,还有马小南那个贱女人,这姐弟两真的是讨厌极了。
  “出去,”郭树仁看着郭嘉佳这狠样,终于不再沉默了:“滚出去,滚。”他给了她一次又一次的机会,每次她话都说得很好,但做出来的事,却是越来越让他害怕。
  “滚?好啊,”郭嘉佳算是明白了,她爸在装糊涂,他早就知道陈玲给郭家铭买了房子,他只是不说而已:“把家里剩下的那50万给我,我就滚。”
  陈玲直接拿了电话,拨了110。郭嘉佳情绪立马失控,上去就扬起手要抽陈玲,这事她已经想做很久了:“老/逼/货,你想找死。”
  电话这会已经通了,陈玲对着话筒大叫:“救命啊,要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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