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租婆的爱情——木木木子头
时间:2019-02-16 08:08:03

  “我觉得凶手不是陈程,”之前那种感觉在看了照片之后更为强烈了,小南不是无的放矢,她这样说是有根据的:“我昨天看过陈程的心理诊断书,他有些微的整数强迫症,死者童言胸口9刀,脸上12刀,这不符合陈程的行为意识,没道理他有空清理自己的痕迹,没空给她补上几刀;其次,童言脸上那12刀,既然是为了泄愤,那就说明死者跟凶手是认识的,凶手毁了她的脸……,”
  小南说到这,拿起她的手机,放到死者的脸边上:“我们逆向思维想一下,如果陈程是凶手,那他为什么要毁了童言的脸,难道是因为她像我?可是我跟他没仇,而且陈程的母亲梁殷昨天说过陈程对我有特殊的执念,求而不得的时候,会以我为模板去寻找相似的女性。他对我都没有攻击性,更何况童言不是我。”
  “最后一点就是,清洗死者的阴/道跟口腔,这是毁灭证据还是误导警方?”小南看着童言那张脸,眼神带着悲伤:“我偏向于是误导警方,”她扭头看向身边的薛子亦:“老公,我刚刚把郭嘉佳代入了凶手的角色,所有的线都能捋顺。”
  “前天我们去楼上看陈程的时候,郭嘉佳的眼神也不对,”薛子亦拧眉说到:“她的眼里没有害怕失去爱人的那种恐惧和心痛,反而在压抑着一股喜悦,”他想了想:“晚上她来你病房闹的时候,我试探过她,结果也在我的预料之中。”
  “如果郭嘉佳真的是凶/手,那么陈程死了,童言的事只要她运作得好,就会变成死无对证,”小南不自觉地开始咬指甲,眉头越锁越紧:“就连她诱使陈程吸/毒的那些事,都会随着陈程的死,不了了之,梁殷说是有人想要陈程死,这‘有人’里面会不会也包括郭嘉佳?”以前她还会认为郭嘉佳是爱陈程的,但自从跟梁殷详谈过之后,她确定郭嘉佳并不爱陈程。
  “如果真是我们想的这样,那么郭嘉佳手里应该有点东西,”薛子亦几乎能肯定,不然她就不会这么稳了:“她不傻,相反她很聪明,肯定会给自己留一份保障,毕竟那是一条人命,杀/人是要偿命的。”
  小南深叹了口气,很是无奈:“可是现在最关键的是我们没有证据啊,没有证据,单就这些凭空想象,咱们根本立不住脚。”
  “没有证据就找证据,”薛子亦倒是成竹在胸,拿过小南的手机,点了点那张三人照片:“这也是证据,它能证明郭嘉佳跟童言是认识的,”放下手机,他又点开影子之前发来的资料:“这张可以证明童言跟陈程也是认识的,陈程跟郭嘉佳曾经是情侣,现在是夫妻,再加上陈程的心理诊断书,如果你是警察,你会怎么想?”
  “对啊,”小南双手一拍:“还有Markey,他也是在美国认识郭嘉佳的,之前他还提醒过我小心郭嘉佳。”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薛子亦笑着说:“放心,警方比我们更敏锐,只要我们把这些东西交上去,自然会有人找上郭嘉佳。郭嘉佳做过什么事她自己心里最清楚,到时为了自保她一定会打出她的底牌。我就怕她手里保留的东西会把罪名摁死在陈程身上,那就不好办了,毕竟陈程现在的状况就比死人多口气。”
  小南闻言就开始耙头:“这个还真有可能。”
  她的话音刚落,薛子亦的手机就来了提示音,他以为是影子,没想到会是薛瑶:“看看她说什么?”
  “谁啊?”在薛子亦的手机里,薛瑶是没有备注的,只是一串手机号码,小南点开那条短信,入目的是几行英文,大体的意思就是:“子亦,听说你家里出事了,我很担心,你还好吗?”小南瞥了一眼薛子亦,阴阳怪气地问道:“子亦,哪位这么关心你啊?”
  “薛瑶,”薛子亦一手掌着她的发顶,摇了摇:“不要胡思乱想,她查过我……”
  “切,薛瑶啊,”还没等薛子亦把话说完,小南就满不在乎地说:“我还以为是谁呢?她消息挺灵通的呀。”
  “薛瑶背后有人,上面已经在查她了,”这是薛子亦原就想要告诉她的,也好让她有个防范:“她这次回国应该是有目的的,很可能跟我手头上正在研究的项目有关系,你离她远点。”
  “间/谍呀?”小南感觉自从她跟薛子亦在一起之后,她的生活就变样了,变得十分高大上,她假模假样地吞了吞口水:“我只在电影里看过这类人物,譬如邦德女郎……”
  “不要想太多,那是电影,”薛子亦打断她的遐想,不禁笑出了声:“薛瑶的事情一旦被查实,结果是不会像邦德女郎那样太美丽的。”
  “我明白了。”
  郭嘉佳这边已经做好了打持久仗的准备,薛瑶也是出钱出力,不但一直安慰她、鼓励她,还非常热心地给她联系律师。不过郭嘉佳现在心里也有点忐忑,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做会不会太招眼?只是就这么放过这个扳倒马小南跟郭家铭的好机会,她又十分不甘。
  郭嘉佳的举证于郭家铭非常不利,不过薛子亦请的律师也不是吃素的,拿出了陈程的心理诊断书以及年前他肆意跟踪马小南的路录视频,郭家铭本人也是十分地配合,对着警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紧接着郭嘉佳又向警方提供了马小南在健身房练习空手道跟散打的视频,视频里马小南散打动作娴熟,力道也非常到位,但薛子亦的律师直接扔了一份马小南的孕检报告,再加上小区的摄像视频,这一下子算是把马小南给摘了出来。
  几番对弈下来,郭嘉佳这方渐渐处于弱势,而陈程的母亲梁殷此刻也拿到了陈程的血检报告,报告里写得很清楚,陈程的血液中含有微量的麦角酸二乙酰胺(LSD)。LSD是致/幻/剂的代表,它是麦/角酸的衍生物。
  “怪不得,”梁殷拿着这份血检报告,去看了还在ICU的儿子,她站在门边隔着玻璃,温柔地凝视着安安静静躺在病床上的儿子:“小程程,妈妈会保护你的,你不要怕。”看到这份血检报告,她就明白了,他们是想要她儿子死于车祸,这样查起来难度非常大,毕竟她儿子本就有吸/毒/史,而且目前还在社区戒/毒。
  计划得可真周全,这样一来,她这边的确有些不好下手,不过终究是人算不如天算,她儿子现在还没有死,有她在他们依然什么都得不到。可就算这样她也不会坐以待毙,证据都是靠一点一滴收集起来的,她手头上还真有不少琐碎的东西。
  陈玲接到警局电话时,差点一口气上不来,要不是郭树仁就在边上,估计她这条老命今天就要搭进去了:“呜呜……,郭嘉佳她是在报复我呀……啊啊……老头子,你救救家铭……他才22岁啊……呜呜……”
  郭树仁把瘫坐在地上的陈玲拉了起来:“我们先回上海,了解了具体情况后再说,现在说什么都还太早。”他不相信郭嘉佳会真的做这么绝,家铭毕竟是她的亲弟弟。
  当天下午,陈玲跟郭树仁两口子急匆匆地赶回上海,到了警局,大致了解了情况,他们就直接去找郭嘉佳了。
  陈程出事后,郭嘉佳就借机想要搬到他在卢湾区的住处,梁殷当时也只是笑笑就同意了,毕竟人放在她眼皮子底下能翻出什么浪来,她要的是郭嘉佳自己作死,当然必要时她也会助她一把,不管怎么说她也是自己的儿媳妇,不是吗?
  陈玲跟郭树仁先是来了陈家老宅,不过连门都没要到进,就被告知郭嘉佳搬去了卢湾区。他们这会也没空在意陈家的失礼,马不停蹄地又跑去卢湾区找郭嘉佳。
  到了地方,小区的保安见他们面生,就拦住了他们,问询了几句,刚想联系8栋1802的户主,就见着了主人家:“梁太太,您来了,这两位说是您的爸妈……,”有点憨厚的保安小伙说完就觉得有点不对,这梁太太的爸妈也太……那啥了。
  “他们是郭嘉佳的爸妈,”昨晚郭嘉佳去了绯色酒,梁殷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个机会,刚才她在医院的时候,吴妈打电话来说郭嘉佳的父母来了,那就捡个巧,她也带着这老两口见见世面:“你们上车,我要过去处理点事情。”
  “嗳嗳,谢谢,”这还是陈玲第一次见到陈程的妈妈,之前就一直听说这是个厉害的,不过这几年估计年纪也大了,容色也远不及从前,有点把不住陈程的爸爸了:“亲家,我家家铭……”
  “这个事你不用跟我说,”梁殷摆摆手:“本来错的就是我家陈程,我没什么好追究的,不放过郭家铭的是郭嘉佳,不是我,所以你跟我说了也是没有用的,郭嘉佳不归我管。”
  今天过来,梁殷带了两位律师,她要么不出手,出手就要命中要害,她可没那么多时间陪着郭嘉佳耗。开了门,屋子里黑漆漆的,她借着门口的光看着散落在地板上的那些衣服,嘴角微微弯起,扭头对身后的两位律师说:“干活。”
  打开灯,进了屋,梁殷连鞋都没换,也不理会一旁目瞪口呆的郭树仁夫妇,直接朝着主卧的门走去,把手一压,推开门,屋里的空调还打着,暖烘烘的,空气里夹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味,质感良好的红色丝绸被也掉落在地上。梁殷看着躺在床上睡得横七竖八的三男两女,五人全都是赤/裸裸的,她强压着胃里往上翻涌的酸水,侧身让两位律师先进去:“取证。”
  郭嘉佳还真没让她失望,单看那些被用过扔在地上的安/全套就知道昨晚上是战况激烈,手段谁还不会耍,她还没会走呢,就已经开始争宠,想要跟她玩,郭嘉佳还不够格。
  郭树仁跟陈玲两口子挪到房门口朝里看了一眼,就立马撇开了头,老脸都红了。陈玲偷偷瞄了一眼站在飘窗边上的梁殷,吭都不敢吭。现在这种情况,她也能猜到人家接下来要干什么,对此她是乐见其成,毕竟郭嘉佳要是没了那个名头,也就没有资格再揪着她儿子不放了。
  郭树仁是完全没想到他女儿会做出这样没脸的事,这陈程还没死呢,她这样胡来……
  “啊……,你们是谁?”朦胧之中,郭嘉佳总感觉有很多双眼睛在盯着她看,而她正处于一丝/不挂的状态,挣扎着好不容易才睁开了双眼,还来不及伸个懒腰,就听到“咔嚓”一声,瞬间神魂归位,猛地坐了起来:“你们是怎么进来的?我要告你们私闯民宅。”
  “是我放他们进来的,”梁殷听到声音就转身来了卧室,一双美目盯着郭嘉佳,满是轻蔑:“怎么,我不能来吗?”
  “妈?”郭嘉佳慌了,她昨天晚上原是去绯色喝点酒解解闷的,毕竟她被关在老宅里这么些日子,也是够够的了,哪知薛瑶会过来,两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上头了,就觉得热血沸腾不过瘾,去了楼上叫了几个鸭子一起玩,后来……
  她用眼角余光偷偷扫了一眼刚刚醒过来的几个人:“妈,”郭嘉佳也顾不得了,赤身**地扑下床去,跪在梁殷面前:“妈,我错了,我……陈程出了事,罪魁祸首还在逍遥法外,我……我心里闷,才会去喝了酒……酒喝……”
  “啊……,”薛瑶这会也醒神了,一把抓了屁股下的那个枕头就抱在怀里,遮挡着重要部位:“这是怎么回事?”看着身边还有三个年轻俊俏的裸/体男子,昨夜发生的事立马都涌进了脑子里,他们……她跟他们这些脏东西干了那事:“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她薛瑶向来唯利是图,睡过她的男人,除了她想睡的,就只有能给她带来好处的那类上流男士,这……这三个是什么东西?
  “嗤,”一个长得有点偏韩风的男子轻嗤了一声,便大大方方地下床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了起来:“这位Sare小姐,您也别再用这种眼神看我们三了,昨天晚上您跟您的好姐妹差点玩得我们三兄弟精/尽人/亡,怎么,这是不想给钱吗?”
  这话一出,跪在地上的郭嘉佳之前的解释算是全白搭了,整个人都抖抖霍霍的,双臂紧抱着自己:“妈,我……我真的不是……”
  “你不用再说了,”梁殷闭上眼睛,叹了口气:“一会两位律师会跟你详谈,谈不拢,那我们就法院见,”说着她就转身准备离开:“郭嘉佳,我家陈程还没死呢,你这样的儿媳妇,我是真不敢要。话说到这里,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识相的就把字签了,免得你难看。”
  “妈,”郭嘉佳怎么可能会同意,她想要做的事还没做完,现在结束她跟陈程的婚姻关系,不就等于让她放过郭家铭和马小南吗,这绝对不行:“妈,您再给我一点时间……等我……给陈程报了仇……我……我就随您处置。”
  “郭嘉佳,你这个不要逼/脸的贱丫头,家铭到底是哪做得不到位了,让你这样不死不休地缠着他?”还没等梁殷开口,陈玲就快步过来,手指着郭嘉佳的鼻子:“人家陈程的妈妈都说了不怪家铭,你为什么非要死杠着不放?”
  “陈程是我老公,他们把我老公害成这样子,我追究他们的责任有错吗?”她赤红着双目恶狠狠地瞪着陈玲,厉声吼道:“你要找的不是我,应该是马小南,郭家铭如果不是多管闲事,现在他就不会整天被警方传唤了。”
  “啪……”
  郭树仁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上去就是一巴掌:“你长这么大,这是我这个做父亲的第一次打你,”说完他又“啪啪”地狠抽了自己两巴掌:“是我没教好你,是我做的孽,”说着眼泪就下来了,当真是老泪纵横:“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你……你……你以后……”
  “哈哈……,以后?”她笑看着郭树仁:“之前你既然抛下我,那以后我也不用你管。”
  梁殷见两位律师已经准备好,就拎包打算走人,这里已经没有她什么事了,只是刚走了一步,双腿就被郭嘉佳给抱住了,她俯视着双目含泪的郭嘉佳,笑了,笑得很讽刺:“我家陈程都那个样子了,你还不准备放过他?”
  “妈,我……我还没替他报仇,”郭嘉佳自以为很了解梁殷:“陈程他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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