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太甜了怎么办[快穿]——大梦当觉
时间:2019-02-17 08:17:52

  但是,一个走火入魔的人有了自己的意识,这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唐绵绵的手指颤了颤,她安抚地捏了捏他的后颈,轻声说:“这样你会很痛的我把真气渡给你,你睡一会好不好?”
  “萧丰年”猛地抬起头,他捏住唐绵绵的下巴咬牙道:“不!”
  唐绵绵赶紧点头:“好好好,不睡不睡。”
  她的手环上他的脖颈,想到“萧丰年”也会回应她,她的心就是一软,她低声呢喃:“你认识我对不对?你肯定认识我你这个王八蛋白天把我扔下,晚上就又巴巴地回来还落得一身的伤。”
  她紧紧地勒住他的脖子:“我再也不会放你走了。”
  “萧丰年”的目光在她的脸上转了一圈,也不知道他到底听没听懂。半晌,他抱着她躺在地上,脸色有些煞白,虽然身上全是暴走的真气,然而脸色是平静的。
  唐绵绵只是贴近他的身体,就能感受到那紊乱的真气,只是轻轻地外泄一点,就让她的皮肤有如针扎,更何况他本人了。
  她抿了一下唇,试探地摸了摸他的额头,果然一手的冷汗。
  唐绵绵凑近他,轻声问:“你就这么不想走吗?”
  “萧丰年”没有说话,搂着她的腰用力到似乎要折断。
  唐绵绵的睫毛颤了颤,她的双手按在他的胸膛上,慢慢地俯下身。
  星辰与夜空似乎编制成一张棉被,轻轻地在他们的头顶压下。
  唐绵绵感受掌心下有力的心跳,还有唇上贴近的温热。
  “萧丰年”的唇,很干。
  又很软。
  她抬起头,远处,有无数花灯亮起,灯光与星光连成一片。在他的眼底看见了微光。
  半晌,“萧丰年”垂下长睫,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他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知是否什么都没想,然而视线却总是黏连在唐绵绵的脸上的。
  唐绵绵的脸蛋很红,夜风都吹不走热度。
  她蒙住“萧丰年”的眼,往他嘴里渡了一口真气。
  “萧丰年”的眉头一动,他迅速地推开唐绵绵,接着晃了晃头,浑身的红光若隐若现。
  然而无论他如何挣扎都无法抵抗越来越强烈的困意,他看了一眼得意的唐绵绵,咬了一下牙,从玄戒里找出一条红色的长绳,三两下就把两个人的手腕缠在一起,两个人的手绑得无比的紧,他喘着粗气不甘地看了她一眼,接着就猛地倒了下去。
  唐绵绵跟着倒在了他的身上,她看着两个人绑在一起的左右手,有点哭笑不得。
第57章
  天渐渐擦亮了,远处的城内有袅袅的炊烟升起,随着冰凉的空气若有似无地飘到山顶上。
  唐绵绵偷偷地揉了揉肚子,然后小心地瞄了一眼萧丰年。
  萧丰年依靠在树干上,他的左手和她的右手紧紧地绑在一起,气氛有片刻的沉默。
  他低下头看向两人的手腕,喉结上下一滑。
  唐绵绵几乎不敢抬头,她可以想象得到萧丰年的内心有多么复杂,明明一切都安排好了,当时给她置办好房子,留下钱财,还嘱咐了那么一大堆的话,都已经做好此生不复相见的准备,没想到一睁眼就看到她在旁边,两个人的手还紧紧地缠在一起。
  唐绵绵想,如果她是萧丰年,肯定很崩溃。
  半晌,萧丰年抬起头,仔细地打量了唐绵绵一眼:“我昨晚有弄伤你吗?丹田还痛不痛?真气还剩几成?”
  他这是猜到了发生什么事?
  唐绵绵打量着他的表情,摇了一下头:“没有,我很好。你昨天晚上没有吸多少真气。”
  就那么一点还是她亲口渡过去的。
  想到这里,她的脸微微发红,不由自主地盯着萧丰年的唇瓣看,萧丰年此时什么也不知道,一想到自己昨天晚上干的那件事,她就有种罪恶感。好像是趁着一个人脑子不清醒占便宜似的好,她确实占了便宜。
  萧丰年松了口气,他道:“没事就好。”他向后倚靠着树干,将两个人的手举起来晃了晃。那条红绳就像是蛇一样穿行在两个人的手腕间。
  不,它就是蛇。
  即使天色还不算太亮,但还是能看出来上面闪着光的鳞片,他认出来这就是永固山上那条巨蛇的蛇皮,这蛇皮无比坚韧,用无煞注入真气才能割开,现在绑在两个人的手上,不用细想也知道是谁的手笔。
  他轻叹一口气,头一次对自己不清醒的另一种状态感到无力。
  唐绵绵小心地动了动手腕:“这个能解开吗?”
  萧丰年回过神,道:“可以用无煞,不过无煞的剑气太过锋利,我怕会伤到你。”
  “哦。”
  唐绵绵点了点头,忍住翘到嘴角的笑意。
  解不开最好,她可不想再被送回去。
  她那点小表情萧丰年怎么会看不明白,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将唐绵绵拉起来:“走。”
  唐绵绵的屁股黏在地上纹丝不动,她紧紧地拉住萧丰年的腕子:“走?去哪儿?我哪里都不去!”
  萧丰年弯下身,一把捞住她的腰带她站起来:“跟我走。”
  唐绵绵眼前一亮,勾住他的胳膊站了起来:“你不赶我走了吗?”
  萧丰年道:“我再赶你走,下一次我又不知道在哪个地方醒来了。”
  唐绵绵尴尬一笑,她问:“那咱们去哪里啊。”
  萧丰年引出无煞,拉着唐绵绵向上一跃:“去流云宗。”
  路上,看周围白云流动,唐绵绵问:“去流云宗做什么?你不怕他们杀了你吗?”
  萧丰年道:“我死不足惜,不过在死之前有些事我必须确认一下。”
  无煞剑划破长空猛地向前冲去,现在萧丰年的伤势已经大好,无煞的速度更是不用提,仅仅一个时辰,就路过了永固城。唐绵绵低下头,透过层层云雾,还能看到被毁掉的半条街。
  她想着,幸亏那天没有伤到人,否则萧丰年又要愧疚了。
  过了永固城,剩下的就是一片平原,偶尔有几个村子零星地坐落在小河边,袅袅的炊烟缓缓地生起,明明没有闻到气味,唐绵绵就开始分泌口水。
  她想起和萧丰年在他家乡的那几天,也是这样的安静平和,只可惜以后这样的日子再也不会有了。
  她抬眼看着萧丰年的背影,鼓着脸叹口气。
  无煞正冲破着云雾,却猛然一顿。
  唐绵绵的脸差点拍在他的后背上:“怎么了?”
  萧丰年眉头一皱,无煞猛地冲了下去。唐绵绵和他落在地上,她转头一看,是一处普通的农家院,然而和她前两个看到的不一样的是,这个农家没有炊烟,没有人声,寂静得可怕。可能早就没有人了?
  然而看到萧丰年皱着的眉,她觉得肯定不会那么简单。
  她拉着萧丰年的衣角,小心地打开了木门。
  一瞬间,小屋里的血腥气疯狂地1涌了出来。
  萧丰年沉着脸,拉着唐绵绵猛地冲了进去。刚进屋两人的脚步就是一顿,屋内一片狼藉,鲜红的的血液淌了一地,连墙上都有泼洒的痕迹,唐绵绵的眼底全被血红占据,她的眉头也忍不住深深地皱了起来。
  两人进了内屋,看到眼前的情形,不约而同地瞠大了眼睛。
  在屋里的墙角,一个农夫打扮的汉子不知死活,在床上,有一个猩红的人形。这人形没有皮肤,露出奇大无比的眼球,大张着嘴空洞洞地看着两人。明明看不出她的表情,却还是能感受到她死前的恐惧和痛苦。
  从眼前的情景就能推算出来,有人闯进来扒了女主人的皮,然后杀死了男主人。
  唐绵绵猛地偏过头,咬住嘴唇不忍再看。
  萧丰年沉着脸伸出手掌,在手心里聚起一股气流,渐渐地,空气疯狂地往他的手心处涌入,他低下头看着那一点黑气,咬牙道:“魔门!”
  唐绵绵想起一样死状的烟清,想起在铺了一地的人皮,气道:“我昨天晚上也见到过,看来这都是有组织的。”
  萧丰年的面色更沉,他看向床上的血肉,刚想脱下外衫,就看到唐绵绵早已从戒指里抹出一件崭新的外袍,她的手轻轻一推,外袍飘落在在女主人身上。
  萧丰年看着唐绵绵的眼眸光闪动,脸上的神色不自觉地缓和了少许。
  他看向地上的男人,突然眉头一皱。
  男主人身上毫无外伤,是否
  想到这里。他走上前摸了摸男主人的颈侧,唐绵绵蹲在他身边,看他的表情似乎有转机,大气也不敢喘。
  萧丰年道:“他还没死。”
  唐绵绵顿时大喜过望:“快救他!”萧丰年在男主人的眉心上一点。
  男主人猛地睁开眼,一口气提上来后倒在地上疯狂呛咳。
  萧丰年拉起他:“你没事。”
  男主人名叫牛一凡,此时看到两个陌生人,脸色一变疯狂地向墙角缩去:“别杀我!别杀我!”
  他似乎吓得够呛,踹了萧丰年好几下。然而萧丰年自始至终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他的手按在牛一凡的肩膀上,沉默地等着他恢复安静。
  唐绵绵赶紧柔声道:“大哥,你别怕,我们不是坏人。”
  许是唐绵绵的声音太软,又或者她长得太过无害,牛一凡偷偷地看她一眼:“你们是谁?”
  唐绵绵道:“我们是修士,偶然路过这里,就看到你家到底发生了什么?”
  牛一凡看起来防备褪去了很多,然而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的面上又浮现了惊恐。
  “昨天晚、晚上”
  他说到一半,猛然瞄到床上的人形,整张脸就像是裂开了一般,张着嘴却半晌哭不出声。
  他推开二人踉跄地扑在女主人的身上,许是还有些害怕她狰狞的面孔身形微顿,然而看到她瞠大的双眼突然悲从中来,嚎啕一声抱住了她。
  “娘子啊!”
  他哭得太过凄厉,他妻子身上的血蹭到了脸上也不自觉,眼泪和血混合在一起,滴滴落在妻子的脸上。
  唐绵绵和萧丰年站在原地,牛一凡的哭嚎声如同古钟一样,一声一声地撞进二人的心里。
  这众生的苦,两个人似乎才品到一点味。
  牛一凡哀嚎着抱着他的娘子,待情绪缓和了后,磕磕绊绊地讲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他本是一个普通农户,和妻子住在这依山傍水的地方很是平静美满,妻子名叫杜秀兰,是十里八村里有名的美人,这是牛一凡这辈子唯一自豪的地方。昨天晚上,他的和妻子正在商量早上去集市买点丝线回来做绣活,没想到突然闯进来几个黑衣人,一声不吭当即按住他的妻子,从天灵盖一刀劈下,两手一拽生生地扒了她的皮,妻子的哭叫太过凄厉,场面太过骇人,他一个庄稼汉子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当即昏死了过去。
  可能以为他吓死或者认为他没有什么威胁,那几个黑衣人放过了他,不过在他迷离之际,似乎听到他们说下一个村子什么的。之后他就人事不知了。
  牛一凡给妻子安葬在了村外的山头上,墓碑是萧丰年找来的玄石,牛一凡歪歪扭扭地刻了“牛一凡之妻杜秀兰之墓”几个大字。
  看着崭新的坟头,他浑身发抖又抱着墓碑呜咽:“秀兰是我没用,我要是、我要是跟他们拼命就好了,我为什么要昏过去啊!”
  说着,他摸着墓碑道:“可怜年纪轻轻的你跟了我,死后连个全尸都没有留下”
  最后,他哭得没有眼泪,只是嘶哑着嗓子呢喃
  “你走后让我一个人怎么活啊你别就这么丢下我啊。”
  唐绵绵听着他呜咽,只觉得心里有巨大的情绪涌了上来,一波又一波梗在她的喉间,恍惚间看到那座墓碑上那几个字变成了“萧丰年之墓”,她吓了一跳,再揉了一下眼睛,发现是自己的错觉。
  萧丰年察觉到她的脸色不对,以为她是为这二人伤心,于是道:“我会帮他把秀兰找回来的。魔门的人会做一次就会做第二次,日落之前咱们要赶到第二个村子。”
  唐绵绵回过神,她看向萧丰年,想要说什么却又梗在喉间,她抿唇不语。
  萧丰年一愣,大手轻轻抹去她眼角的泪:“别哭”
  唐绵绵沉默的按下他的手,狠狠地把他的手指攥在手心,就像是攥着自己的宝贝般那么用力。
  萧丰年难得没有挣扎,他的指尖微颤,若有似无地碰触着她手心上的软肉。
第58章
  两人问过秀兰的面部特征,赶到了下一个小村。这个村子明显正常很多,离得很远唐绵绵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她看着房顶上袅袅的炊烟,再回头看着身后的冷寂,恍然间以为自己走入了两个世界。
  萧丰年看了唐绵绵一眼,轻声说道:“我们救不了第一个,但可以救第二个,根据牛一凡的话推论,魔门的人找的都是年轻貌美的女人,而在这个村子里只有周雷的妻子王月华符合。”
  唐绵绵道:“这次一定要把他们一网打尽。”
  两个人走到一处农家院前,这个院子明显比牛一凡家的大了很多,院子里还有跑来跑去的母鸡,她刚想进去,萧丰年就拉住了她。
  “这样进去会吓到他们。”
  说着,他从玄戒里抹出两个簪子,把一支轻轻地插在唐绵绵的发间,唐绵绵一愣,他抬起头看向萧丰年,在他的瞳孔里看到自己在一瞬间变成了一个普通的农妇。
  她的脸变黑了,眼睛变小了,连鼓起的脸颊也凹陷了少许。
  她低头,发现自己的裙子也变得灰扑扑的麻布裙,再抬起手,骨节也粗大了很多。
  “好厉害”
  萧丰年道:“只是普通的障眼法罢了。”
  说着,他要把另一支插上,唐绵绵赶紧按住他的手:“我来。”
  萧丰年一愣,把簪子递给她,唐绵绵抿着嘴一笑,拍拍他的肩:“你太高了啦,低点、低点。”
  萧丰年微微弯下腰,唐绵绵把簪子轻轻地插在他的发上,一瞬间有暗沉的红光从上到下环遍全身,所到一处皆变为灰扑扑的一片,唐绵绵看着他的脸,道:“你变黑了。”
  萧丰年一笑,带着她敲了敲木门。
  开门的是一个比牛一凡还要瘦高的汉子,周雷上下打量了萧丰年一眼,似乎看他也是个庄稼汉子,因此并没有那么戒备。
  “你是”
  萧丰年憨憨一笑:“大哥,我和我家妹子想去前面的镇子赶集,只是半路上有事耽搁了,你看这天儿也完了,能不能让俺俩借住一晚。”
  他说得真诚,长得也憨厚,只不过周雷心眼有点多,因此迟疑了一下。
  唐绵绵站在萧丰年的身后,听他怪怪的口音,差点笑出声,她忍得太过用力,以至于全身都在发抖。
  萧丰年捏了一下她的手心,她悄悄咳了一声,看向周雷:“大哥,你就行行好。”
  周雷看萧丰年带着一个姑娘,放松了一点,但还是犹豫地道:“你们是从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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