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太甜了怎么办[快穿]——大梦当觉
时间:2019-02-17 08:17:52

  所有人都一退三尺远,她眼睁睁地看着尸体猛地弹了一下,接着歪歪扭扭地站起来。旁边的工友抖着声音道:“徐、徐强诈尸了。”
  剩下的学生一哄而散,温娇紧紧地抓着时慢的袖子,哭道:“时慢,别看了,咱们快走吧!”
  时慢握了握她的手,没有动。
  老师和领导们护着魏厅往外走,保安们战战兢兢地围在“徐强”身边,喊了一声:“徐强!”
  “徐强”的嘴里发出沙哑的含混声,血液从嘴角涌了出来,他歪了一下脖子,对周围的工友无动于衷,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魏厅,接着,他嘶叫了一声,猛地扑了上去。
  周围的人下意识地叫出声,接个老师反射性地躲开,“徐强”径直扑到了魏厅身上,他张开嘴巴,猛地咬了下去。
  魏厅被活生生地咬下了一大块肉,他痛叫了一声,抬起手推着“徐强”的脖子,手上的佛珠一动,贴在了“徐强”的肉皮上,“徐强”嘶叫了一声,顿时向后一退。
  身旁的老师们反应过来,一咬牙把“徐强”拉开,“徐强”挣扎不休,他吐出一口肉,先是快意地笑了几声,接着瞪着猩红的眼,声音似要泣血:“魏厅!!!”
  喊过之后,向后一躺,再无声息了。
  魏厅捂住了流血的脖颈,他阴狠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徐强”,咬牙道:“都看我干什么!给我接着拆!今天不拆完这座楼不许休息!”
  辅导员颤颤巍巍地说:“可是校长,死了人,警察会……”
  魏厅被人簇拥着上了车,他咬牙:“我早就打点好了,你只管看好学生。”
  待校长的车走了之后,学生们好久都没有回过神,有人咽了一口唾沫,艰难地问:“刚才那是诈尸,还是鬼上身啊……”
  “什么鬼不鬼的,快走!”
  温娇吓得快要昏过去了,她顺着时慢的腿瘫在地上,道:“可吓死我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时慢叹口气:“萧思看见仇人,忍不住冲出来了,我就说这事没这么简单。”
  晚上,月光照在黝黑的鬼楼上,楼下的血迹无比清晰,在月光下隐隐泛出黑来。学生们像是嗅到了危险的鹌鹑,紧闭门窗,一声不出。
  时慢站在窗边,手里捏着那块小饼干发呆,也不知道原玉怎么样了,楼倒了会不会影响到他。
  正想着,一双手猛地扒住了窗框,原玉探出头来。时慢一愣,接着是哭笑不得,如果不知道是他,自己早晚会被吓死。
  时慢问:“你没事吧?”
  原玉摇了摇头,时慢把饼干拿出来:“看来这就是你给我的……你还吃了一半。”
  原玉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时慢把剩下的饼干还给他,问道:“那个楼里面怎么样了?萧思呢?”
  原玉比个手势,表示萧思藏起来了,时慢有些唏嘘,没想到萧思竟然有躲人的一天,也许碰上了魏厅,不管做人做鬼,都是一个的劫难。
  时慢道:“我没想到新校长就是魏厅……看样子两个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了。”
  原玉想了一下,他提起了手,白雾散去露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来,他伸出两根手指比了比,时慢一愣:“你是问我站谁?”
  原玉嗯了一声,时慢想了想,道:“谁也不站吧,但我知道,不管是人是鬼,只要干了坏事,就应该得到惩罚。”
  原玉沉默地看着她,隐藏在白雾里的眸子像是被注入了墨,逐渐变得浓黑。
  时慢看他沉默,笑道:“你这么凝重干什么?”
  原玉摇了摇头,他藏在背后的手一挥,黑色的雾气瞬间散去,他低下头看了一眼饼干,微微一笑。
第125章
  【第二十三天】
  拆楼的工人速度无比地快,两天就把鬼楼“夷为平地”,萧思没了藏身之处,时慢怕她会鱼死网破,因此这几天都睡不好觉。然而即使她嚷嚷得再大声,有些人一看见她恨不得退避三舍,根本听不进去。她只能白费唇舌。
  这二十多天她和各种鬼打交道,知道萧思是多么可怕的存在,仅仅是摧毁了一栋楼,对以前的萧思来说可能会让她元气大伤,但是对于现在的萧思来说也只有一点影响。她怕魏厅打不过萧思反而激怒了对方。
  时慢去找魏厅,温娇死活要跟着,两个人要到了魏厅的地址,到他家的时候,魏厅拿着电话打开门。
  他看见时慢二人先是一怔,接着让她俩先等等。
  时慢两人进了屋,她观察了一下魏厅。对方的脖子上贴着纱布,面无表情地对妻子说甜言蜜语,一会说让对方好好照顾孩子,一会儿说他很快就能回去。如果时慢不知道内情的话,一定以为对方是一个善良正直的丈夫。
  她垂下眼睫掩饰情绪,温娇不会隐藏,直接哼了一声。
  魏厅哄了妻子几句,就挂了电话:
  “我记得你们,当时在现场只有你们两个姑娘在看热闹,有什么事来找我?”
  时慢直接问:“你以前是不是萧思的班主任。”
  魏厅的脸色一变,他眯起了眼:
  “你怎么知道?”
  时慢道:“我什么都知道,但我这次不是来指责你的,我想告诉你萧思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好对付,你扒了那个鬼楼没有任何用处。”
  魏厅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随即放松了身体,笑道:“我拆楼是基于校长的职责,想给学生更好的设施罢了、罢了。当学生一定不要迷信,这世上哪有什么鬼。”
  时慢深吸一口气,道:“她现在离了那个鬼楼还可以来去自如,我不管你要怎么办,你不能让她伤害学生。”
  魏厅摊了摊手,时慢觉得多说无益,带着温娇走了出去。
  出了门,温娇捶了捶肩膀,道:“他这人可真虚伪,十年前骗了萧思,看样子他对现在的妻子也是虚情假意。”
  时慢道:“他心里肯定明白,但就是跟咱们打马虎眼。”
  温娇问道:“他和萧思干起来你希望谁赢?”
  时慢沉默。因为她发现这两个“人”帮谁,都有种吞不下去吐不出来的窒息感。
  时慢两人走后,魏厅想了想,找出一枚铜镜挂在了门框上。
  这枚铜镜和手上的佛珠都是祖上传下来的,本来是压箱底的东西,但是自从听到萧思的传闻后他就又掏了出来。他这人清高又自傲,但是又很务实,提前猜到萧思会来找他算账,于是先下手为强。经过上一次的事情后,他发现自己的佛珠果然管用。
  半夜,门外突然传来“砰”地一声响,隐约传来女人的尖叫声,魏厅吓得一震,睁着眼睛到了天亮。第二天一早打开门一看,房门上黏了一丝黑色的液体,门框上的铜镜裂了一道缝。
  他顿时瘫了。
  魏厅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开始变得变本加厉,他把鬼楼周围用红色的警戒带隔开,谁也不许靠近,然后找了一群神神秘秘的人坐在广场上诵经念咒,时慢听着,那经文丝毫没给人以平和,反而咒人去死般地难听。
  她问白思澄,白思澄冷笑了一声:“你觉得魏厅会这么好心地送萧思往生?”
  她叹了一口气。
  【第二十五天】
  这天晚上,时慢刚刚入睡,突然听到一声尖叫,她赶紧冲了出去,刚到走廊,就看到了萧思像是蜘蛛一样趴在窗口,黑黝黝的头发从指甲缝里伸出来缠住一个女生的脖颈,时慢脸色一变,赶紧拽住那个女生的手,萧思嘶叫了一声,迅速地蹿了出去。
  那女生大难不死,哆哆嗦嗦地瘫倒在地,白思澄听到声音冲了出来,时慢道:“我看萧思是发了疯,开始随意攻击学生了。”
  白思澄看了一眼地上黑色的血迹,道:“她不是发疯,她是受了伤,要找人吸取力量。”
  时慢望向窗外,萧思趴在对面的墙体上,对着下面的那个巡逻的保安虎视眈眈,时慢赶紧大喊一声:“快跑!”
  保安愣了一下,手电猛地晃到了萧思,他吓得屁滚尿流:“鬼啊!”
  接着他把手电一甩,连滚带爬跑了,萧思不甘地嘶吼一声,她惨白的四肢像是蜘蛛一样从红裙里伸出,直直地插进墙体,瞪着惨白的眼睛看向时慢。
  时慢被看得头皮发麻,萧思眯了一下眼,猛地掠走了。
  时慢一惊:“萧思跑了!”
  温娇迷迷糊糊地走出门:“什么事啊,怎么这么吵?”
  时慢道:“萧思跑了,我觉得有些不对劲,我去看看。”
  温娇道:“我跟你一起去!”
  时慢道:“你在学校里呆着!”
  温娇叫道:“万一她回来了你让我怎么办?”
  时慢拗不过她,只好答应。
  两人到了魏厅的家门前,正好看到萧思的身影在门口一闪而过,时慢脸色一变:“她是不是要鱼死网破?”
  温娇道:“你就别管了,万一萧思大开杀戒杀红了眼该怎么办。”
  时慢看了她一眼,道:“我本来不想管,但萧思如果再这么杀下去下一个死的不是你就是我。你先回去,这里太危险,如果萧思在这里的话学校反而更安全。”
  温娇有些纠结地看着时慢,她一向最是胆小,此时正面面对萧思还是第一次,即使她和时慢的关系再好也不愿拿自己的命去赌。
  可是要看着时慢白白去送死,她又于心不忍。
  她正想张嘴,突然觉得肩膀一沉,她随意地敲了敲,再开口已经有了一丝沙哑:“我还是跟你进去。”
  时慢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两人走到门前,发现门竟然没有关,温娇诧异:“魏厅睡觉之前不关门的吗?”
  时慢眉头一皱,与其说是魏厅睡觉不关门,不如说倒像是萧思有意为之。她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两人进了屋子,房子里漆黑一片,温娇抖着声音道:“时慢……我好怕。”
  时慢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道:“别怕,跟紧我。”
  魏厅的房子大得很,两人借着隐隐的月光才能看得到路。突然,洗手间传来了一阵咕咚声,温娇吓得一跳:“妈呀!”
  时慢反射性地回头,看见是水龙头松了一口气,她刚想安慰温娇,无意间扫到了镜子,顿时呼吸一滞,头皮发麻。
  只见在镜子里,温娇战战兢兢地捂着脸,而在她的肩膀上,赫然多出来一个头!
  萧思趴在上面温娇的肩膀上扭转着身体,她微微转动了一下脑袋,伸出舌头在温娇的脸上一舔露出满足的表情。
  然而这一切温娇毫无所觉。
  时慢的唇一抖,半天说不出话来,她终于知道为何温娇的肩膀总是酸痛,原来萧思一直以来就潜伏在她们身边,且一直缠在温娇的身上!
  听见没了声音,温娇诧异地抬起头:“时慢,你……”
  她话还没说完,只听“咔嚓”一声,她的脑袋被萧思反手扭断,歪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她就这么看着时慢,直愣愣地倒下了。
  时慢张了张嘴,只觉得巨大的哀恸梗在喉口,让她半晌说不出话来。
  “温娇……”
  温娇躺在地上闭上眼,毫无声息。
  她抖着手摸了摸对方的脸,温娇没有半点反应,时慢的脑海里嗡鸣一片,她无法接受这一幕,温娇活生生地就死在她的眼前!
  “温娇,温娇……求你别死……”
  她哽咽地喊出声:“你别死……”
  “温娇!!!”
  魏厅听到声音走了出来,一看见时慢眉头就是一皱:“你们是怎么进来……”
  他话还没说完,旁边一个黑影猛地扑了过来,魏厅被扑倒在地,他狂叫了一声,手上的佛珠摔打到地板上,散落了一地。
  萧思全身都疯狂地涌出头发,头发如同黑蛇一般将魏厅团团包住:“魏厅,你负了我!你这个小人,你去死!”
  魏厅痛苦的嚎叫一声:“你是自杀的,关我什么事!”
  萧思更加愤怒,一把勒住了魏厅的脖子,张开嘴疯狂地啃噬他的皮肉。
  魏厅痛苦地嚎叫出声,他觉得今天是必死无疑了,于是赶紧求饶:“萧思!求你放了我!十年前的事是我不好,是我不该抛弃你!”
  萧思哭诉道:“还有我们的孩子,魏厅,你死不足惜!”
  魏厅艰难地道:“!萧思,我错了!我还是爱你的,这么多年我一直都没有忘记你,我和另外的女人在一起只是逢场作戏!”
  萧思的表情一软,她的手刚一松,魏厅就拿起地上的佛珠向她扔去,萧思被烫得一叫,她脸色一狠,头发瞬间就将魏厅扎成个筛子,魏厅的嘴里涌出血液来,他瞪大双眼,喃喃道:“萧、萧思……”
  他狂吐出一口血,彻底死了。
  萧思放下魏厅的尸体,怔忪地站起来。
  屋里面充满了腥气,鲜红的血洒满了墙面,萧思转了一圈,突然有些疑惑:她明明已经报了仇,为什么还是没有得到解脱?
  她看着魏厅的尸体,想了半天才明白,原来她一直以来坚持的,不过只是那一句“对不起”,只可惜魏厅连一声道歉都是虚情假意,白白送了性命。
  如果无法往生的话,她只好在世上流连了,没有了魏厅,还有魏厅的妻子,还有魏厅的孩子,他们每一个人都是她死亡的帮凶!
  想到这里,她浑身的鬼气大盛,不由得满足地闭上眼。
  突然,洗手间传来一声巨响,萧思转头一看,就看到时慢拿着一块玻璃碎片走了出来,时慢手上鲜血淋漓,但是脸上没有丝毫反应,对着她举起了手中的玻璃。
  萧思哑声道:“你是想为他报仇的吗?”
  时慢摇了摇头:“我是为我的朋友,你不该杀她。”
  萧思冷笑一声,她借助温娇的身体躲过了铜镜,温娇是一样工具而已,用完就丢。再说她杀了那么多的人,不差这一个。时慢想要对付她,纯粹是不自量力。
  她嘶吼了一声,瞬间冲了上去,哪想到时慢反手把镜子一照,萧思看见镜子里自己的青筋盘踞头皮,反射性地闭上眼,趁着这个机会,时慢捡起地上的佛珠,反手塞进她的嘴里。
  萧思连退几步,顿时觉得腹中如同火烧,她捂着脖子在地上打滚,滚到了满地的佛珠上,烫得她尖声嘶叫,黑色的血液从她的周身涌了出来。时慢把镜子狠狠地贴在她的脸上:
  “看看,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萧思痛苦地把脸转了回去,时慢道:“你就是这么丑陋!不光你的人,还有你的心!!”她哽咽地大喊:“你为什么要杀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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