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的狗,下面的人自然怠慢不得。这些天小阿莽小日子过得极是滋润,一只尚不足周岁的狮毛犬浑身肥噜噜的,比刚送过来那阵,还要再圆上一圈。
小家伙很是聪明,似乎晓得这凤仪宫中谁才是主子。是以,其实苏婉容也不是每天都会逗它,可但凡见着了苏婉容,小阿莽高兴得跟什么似的,吐着舌头,拼命摇尾巴绕着她打圈儿。
这一会儿,苏婉容半卧在贵妃椅上,一双穿着杏粉乳烟缎攒珠绣鞋的小脚,露在裙摆外。白胖一个的小阿莽就兴冲冲地对着女主人小脚丫来回磨蹭。小家伙虎头虎脑的,蹭着蹭着,将那轻软的裙角掀起,于是便露出一小段儿藕白色的纤细脚踝。
“汪!汪汪!”
胤莽这边看得兴起,机警的小阿莽却是察觉生人的靠近,猝不及防地冲过来,以护卫女主人的姿势,朝着他这边犬吠出声。
胤莽原本也没有藏着偷着的意思,这个时候被狗畜生发现了。小姑娘的眼也错愕地落在了他的身上。他一掀袍角,神态自若地直接走了过去。
“累着了?朕叫你留在殿里好好歇着,你看你,偏不愿听。”
但凡是晋元帝下了早朝,没什么要紧的政务的时候,自己的养心殿如若闲置,总是往皇后娘娘的凤仪宫跑。对于这一点,凤仪宫伺候的下人,早便已经见怪不怪。将嘴里面不断呜咽的小阿莽抱起来以后,倚翠和凝香双双朝皇帝见了个礼,便默默带上门退下了。
胤莽在贵妃椅两步之遥的地方停下脚步。先下靠得近了,那股子似有若无的淡淡幽香又往鼻腔里面钻。胤莽熟悉这股味道,这并非脂粉香或者是熏香,这是小姑娘身上自带的香气儿。昨天夜里,弄得狠的时候,这股香味儿便愈发浓郁,直叫人情难自已,欲罢不能。
此时小姑娘黑发垂散,松软地披覆在纤肩之上。寝殿内点了熏香,在贵妃椅上躺得久了,凝脂般的白嫩玉颊便浮出了几丝薄红,娇美之中就多了一抹小女儿家的妩媚风情。于是胤莽便想到,昨夜小姑娘软绵无骨地躺在他的身上,娇滴滴地啜泣个不停,那黛眉紧蹙,嗔红着一张小脸,就与现下这副模样有着几分相似。
胤莽的眼当下便暗了,就这么幽幽地望着榻上娇软的小姑娘。而苏婉容呢,原本在躺椅上歇得好好的,对上男人这般情态,顿感危机四伏。心里一个咯噔,便下意识往后面缩。
可,一人用的贵妃椅,她又能够躲去哪儿呢?胤莽两步上前,猝不及防地倾身。庞大结实的身躯就这么毫无征兆地压了下来,胤莽一手撑在贵妃椅的扶手上,右手伸出,屈指刮了刮小姑娘娇花似细腻的小脸儿。
男人的嗓音又粗又沉,就这么贴着她的耳边,哑声说道:“身子还疼不疼?朕方才去了太医院,给你取了更好的药膏过来。”
第026章 把衣裳脱干净了
男人滚烫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耳侧,也不晓得是不是她多虑了,总觉得男人的语气里似有若无地带着点不怀好意的味道。
他说他从太医院寻来了更好的药膏,但以男人的脾性,必定不是送药膏过来这么简单的。言下之意又是要由他亲自动手,替她抹药了。
苏婉容第一反应是想要拒绝的。可转念一想,这个男人素来蛮横不讲理,她在这里拒绝了,男人非但不会轻易放过她,甚至会变本加厉,要求一些更过分的事情。
不就是抹药吗?同样的事情男人今晨起身的时候也做过,除了口头上占点小便宜,倒也是规规矩矩的,也没对她怎样。
于是,便是躺在那里,不出声倒也没动弹,就算作默许了。
苏婉容一动不动躺着,想着男人速战速决。可等了良久,提出要为她抹药的男人也没个动静。就这么半压在她的身上,一声不吭的。
她诧异地略微抬眸,与男人低垂的眉眼相遇。
胤莽启唇,嗓音平静地道:“把衣裳都给脱干净了。”
苏婉容瞪大了双眼。
“只是抹药,为何要脱衣裳。”便是方才,那也是微微卷起衣摆,躺在榻上叫他上药。她疼的是小腹和双腿,原本不需要脱什么衣裳。
苏婉容就觉得男人是故意耍流氓,就板起了脸,不想理他。
而那胤莽呢,却是面不改色的。他不紧不慢地徐声解释道:“你的身上,方才朕已经替你仔仔细细擦抹过了。你现下还觉得疼,那是药效尚未完全扩散出来。朕方才新寻的药膏,药效又不一样,那不是涂抹身体,那是涂抹……”
这药膏到底是擦抹哪儿的,男人也没说出口。只那一双黑幽幽的眼,扫过小姑娘曼妙婀娜的身段,略微停顿了一会儿,不动声色地下移,就意味深长地落在了她身上的某处。
苏婉容下意识顺着男人的视线,不经意地一看。
一张莹润如玉的粉颊,蹭地一下就红了。
这应当不该是她多虑了吧。男人意有所指的地方,就是女儿家最私密的那个地方吗?
原有一些犹豫,可一对上男人含笑的黑眸,苏婉容的心,蓦地一沉,立马坐实了心中所想。
恼羞成怒地红了面颊以后,苏婉容紧紧抿住唇瓣,就别过脸去,彻底不愿理他。
胤莽却道:“朕也是方才从御医那里得知,道是女人家头一次经这种事儿,那里都会疼。若是不好生滋养着,赶明儿伤着的地方愈发严重了,甚至溃烂了,那都是极有可能。你现下不抹药,等到那个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苏婉容半信半疑。
她上辈子确实是嫁过人的,可是嫁给的薛砚之,那是个斯文儒雅的人物,如何能与眼前的这位相提并论?
就昨夜榻上的一番颠鸾倒凤,男人那股子蛮牛一般不知餍足的气势,早上起来确实是见红了,苏婉容还真有些拿不准,伤势是否真如男人形容的这般严重。
再者,实话讲,今日如厕的时候确实不太顺畅。有些火辣辣的疼痛,那地儿过于羞耻,便是倚翠和凝香,她都不好意思说的。就想着再过两日,也许慢慢自己便好了。这个时候男人说了这一番话,苏婉容心中便不禁有些揣揣。莫不是当真如他所言,不仅不会转好,会更加严重,甚至开始溃烂?
胤莽瞧出小姑娘面上有所松动,就继续低声诱哄道:“御医说了,这药药效极是显著,涂上以后,休息一会儿,立马便会舒服很多的。朕这也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你便乖乖地听话,叫朕给你仔细抹药。”
苏婉容有些犹豫,可叫这个男人做这般私密的事情,她感到羞耻,不可能厚得了这个脸皮。反复斟酌了一番,就道:“那便抹吧,不过不用你抹。叫倚翠和凝香进来,有这两个丫头伺候着便可以了。”
胤莽的脸当下便沉了神色。
起初安排两个宫婢近身尽心伺候着小姑娘,是想让小姑娘在宫中也能过得舒心。
可现下胤莽徒然发觉,这两个宫婢极为碍眼。无论是抹药或是按摩,小姑娘第一个想着的永远都是她的近身侍女,甚至超过了他这个做陛下的存在。
苏婉容显然不晓得男人心中,此时此刻对她的近身丫头产生的浓重不满。也不顾他现下还半压着她,就张开了口,准备直接叫倚翠和凝香进来服侍。
可是胤莽赶在她喊出声以前,视线再度落去她的脸上,嘴里就沉沉地道:“不可,只有朕能为你上药。”
苏婉容黛眉微蹙,“为何?”
胤莽一脸肃容,理所应当地道:“这药是灵药,抹药的方式也大有讲究。两个丫头粗手粗脚,如何能晓得以何种方式上药才能药尽其用?而朕呢,方才是在太医院那里讨教了真本事的,且朕平素里做事,最为小心谨慎,当然只能由朕给你上药。”
这话,苏婉容就不可能相信了。
她便是再没有见识,再灵的药,个中涂抹的方式还能有什么差异?他这是在糊弄小孩呢,用个药还需要找太医院请教。且,两个丫鬟灵巧能干的很,论起粗手粗脚,谁还能比他更粗?
这显然是男人又在唬她。苏婉容不着他的道儿,就哼了一声:“若真是如此,那也好,就叫倚翠和凝香现下也去太医院学习一番。这抹药的事情,横竖我也不急这么一时半会儿,我便留在寝殿里等着。”
娇小柔嫩的小姑娘,小小的脑瓜倒是精明的很。有时候胤莽就讨厌小姑娘的聪明,她若是再笨上一些,每每哪里需要他费上这么大的功夫?可不就是把她哄骗的团团地转,就为他是从了?
小姑娘不上他的当,说出来的话,胤莽接不下去。想了一会儿,也想不出法子应对。不耐烦了,索性就不继续想了。就冷了神色,直接硬声道:“朕不管这个,你脱不脱?你若是不肯脱,朕亲自动手帮你!”
撂下这句话,粗硬的大掌不由分说地探过去,苏婉容反应过来的时候,男人已经开始解她襦裙的系带了,骤然一惊,下半身受他压制,她下意识去捶打他的胸膛。可男人的身躯稳健的跟座山似的,她哪里捶打的动?三下两下,细带一扯一扔,轻飘飘地就落去了地上。
瞧看这架势,倘若她不答应,男人竟是真当准备强行动手的。若是叫他动手,苏婉容有种预感,到了最后便不是抹药这样简单了。浑身都还酸疼着,她心中怕的不行。又是想着,反正昨夜的时候,再亲密的事情都已经糊里糊涂地由着他做了个遍,在这种情况下,继续矜着,她占不着半点好处,反而得吃更多的亏。
直到察觉男人粗粝的大手已经自衣角慢悠悠探入,在她细嫩的腰间流连摩挲。她一着急,扬声便道:“脱!现在就脱!不用你帮!我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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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讲道理的晋元皇帝再次得逞,狭小的贵妃榻上,将他的小姑娘牢牢压在身下,气定神闲地准备抹药。
苏婉容到底没有依照男人的要求,毫无遮掩地躺在那里。扯开自己的衣摆,将下半身的罗裙掀至接近后腰的地方,她埋头扎于引枕当中,就这么背对着他趴着,心中的羞耻感还是铺天盖地几乎将她给淹没。
“你到底好了没有?”
苏婉容双眼紧闭,小脸儿通红一片,她抿着唇儿度秒如年地等着。实在等得久了了,这才忍不住催促出声。
第027章 抹药
“急什么?朕还没开始呢。”
身后的男人气定神闲,这样慢悠悠地说道。
苏婉容咬住下唇,只能红着脸眼帘紧闭,继续等着。
想象之中,与现实还是有极大差距的。苏婉容原本想着,最亲密的事情都已经做了,哪里又差得这般抹一抹药呢,忍一忍也就过去了,想来是很简单的。
可,便是昨夜以同样的姿势躺在榻上,她泪眼模糊,气喘吁吁地由着他这般那般。可到底黑灯瞎火的,心里总归踏实一些。哪里像现在?
大白日的,四周都很敞亮,她就这么趴在贵妃榻上,窄小的地方多了这么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一下子变得十分拥挤,吸进口鼻的空气一下子仿佛也变得燥热了许多。她将裙摆撩起,像一只任人宰割的肥羊,就这样任着弓着腰埋身在那里的男人,看了个仔仔细细。
即使背对着他,瞧不见男人的表情。她却好似能感觉到男人滚烫火热的视线,正直勾勾幽沉沉地盯着她。她双颊也烫,烫得都快要冒烟儿了。
直到男人粗糙干燥的大掌,一把将她纤细敏感的腰肢攥在掌心,似有若无地用力揉了两下。苏婉容晓得,男人这是要开始了,就屏住呼吸,连大气儿也不敢喘一下。
清凉滑腻的药膏,由着男人粗硬灼热的大手,一点一点推抹开来,药膏慢慢渗透,这种感官上的强烈对比,叫苏婉容浑身上下起了一层细小的疙瘩。
想要去躲,可是腰肢被他牢牢握住,小腿肚又被他压着,她除了毫无意义地扭动胸腹,她什么都做不了。
胡乱地扑腾,没能躲过男人的大手,反倒点燃了男人眼底的火。火愈烧愈烈,烧得男人的嗓音都哑了。
“别动,朕不想伤了你。”胤莽警告性地拍了拍她的臀,低哑着嗓音,这么说道。
伤了她?是哪种伤?是不能好好替她上药,或者代表着其他一些什么。
男人的动作暗示性太强,苏婉容瞬间领悟了他的意思。
她浑身一僵,虽然难耐,但果真不敢乱动了。
接下来抹药的过程,依旧是漫长而难耐的。
苏婉容保持着同样的姿势,一动不敢动地趴伏在贵妃塌上。俏脸绯红,贝齿咬住唇瓣,那纤细的十根玉指紧紧攥住引枕,手心里沁出的汗将绸缎枕面浸得透湿。
“还没好吗?怎么这么慢啊?”
她语调发着颤,嗓音无助而脆弱,听上去都快要哭出来了。
苏婉容躺在榻上忍受着煎熬,跪坐在底下的胤莽此时此刻也不好受。刚毅黝铜的脸庞潮红一片,喘息也有些粗浊了。听见小姑娘不下二十余次的娇声催促,血脉四处乱窜,却还是硬着嗓音,冷声就道:“急什么急!抹药的事情能急的来吗?”
苏婉容可以说的上是后悔莫及了。
如果叫她再选择一次,她宁愿疼死,也不要男人替她上药。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现下已经没有了回头路,就只能强忍住羞躁,假装此时跪在贵妃塌前的,不是那个男人,而是她的婢女倚翠或是凝香。
但,这无异于自欺欺人罢了。
无论是倚翠还是凝香在,指腹上都不会带着这么多磨人的茧子。喘息声也不会和男人这般粗重,一下一下的,听得苏婉容心惊胆战,想要试图忽略那都不行。
等终于抹好了药,苏婉容的脸红得滴血。胤莽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汗湿了一背,有几滴汗沿着额角淌下来,他直勾勾地盯着她,手臂一抬,就这么粗鲁地随便抹了一把。
苏婉容被胤莽带火的黑眸盯得心口发慌,下意识吞咽了一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