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专宠——林宴歌
时间:2019-02-18 08:07:16

  今日柳苏身着一件端庄的紫色罗烟雪纱裙,脖子后带有小小的同色立领,愈发衬得她脖颈优美白皙,动人的紧,她手臂上还挽着一条深色的披帛,安静坐着的时候意外的乖巧。
  大殿上自是一派的歌舞升平,温景只是说了几句场面话就不吭声了。
  柳苏抬头瞧了一眼他,只见他一直在夹筷子吃菜,连下首穿着暴露不停搔首弄姿跳舞的舞女都不瞧一眼,且……柳苏微微迟疑:后宫当真是没有一个妃妾的,温景身侧空落落的,一身玄色龙袍加身,却没什么特别的神情,纵然唇角带着慵懒的弧度,但低垂的眼睛时不时抬起一两下,露出颇为冷漠的温度,眯眼时尚且带有两分戾气。
  果真是应了‘暴君’这个称呼。
  柳苏眼睛一移,看到一个女子,咦?
  这时,程娇微微靠近过来两分,“那是太后娘娘,素日不爱参加宴会,今年不知为何会参加国宴,你且小心些,勿要得罪之。”太后的秉性如何到如今都没有人能知晓的仔细,所以还是避开为好。
  柳苏了然的颔首:“我知道了。”
  酒过三巡,宴席进行了一大半,别国使者接着奉上贡品,又过了一会儿国宴才总算要结束,温景也发话了可以离席,百官慢慢悠悠的都要退下,这时,上首的皇帝突然出声:“将军夫人……”
  他只说了四个字,语末稍微拖了一下尾音,顿时叫柳苏心提到了嗓子眼,周围顿时聚集了无数道视线,柳苏头皮都跟着发麻起来。
  温景面无表情,侧过身来:“太后颇为喜爱你,留下几日陪老人家说说话解乏吧。”
  柳苏:“!!!”一脸懵逼。
  程娇忙碰了碰柳苏的手臂,柳苏这才反应过来跪下行礼:“臣妇遵命。”
  温景从侧殿离开,眼眸最后瞥了一眼那个正被春儿扶着站起身的柳苏,眉梢倾斜出不悦以及冷漠:想走?没门,后路都想好了,竟然还打算把簪子还给他,笑话,他送出的东西,你不要也得要。
  太后一脸诧异,将军夫人?
  谁?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多年之后,当上皇后的柳苏跟坐稳了皇位的温景开始闹腾起了点心铺。
  礼部尚书的夫人惦念着西大街新开的点心铺里的点心,叫妻奴的尚书去买来,礼部尚书才知晓这家店铺有多火爆,每日排队的人都数不过来,他堂堂一界尚书居然来排队买点心,好不容易排到了跟前,就见到了老板,老板一扭过头,顿时把尚书大人吓得要死:“皇……皇……!!!”皇上啊!
  温景面无表情打断:“你要什么?”
  礼部尚书颤颤发抖:“全、全要了。”照顾一下皇上的生意。
  温景冷笑:“不准。”
  这时,一旁的老板娘在尚书目瞪口呆的眼神中一巴掌拍到了皇上的脑袋上,“那么凶干什么?!哎这位客人要什么?”
  又看到老板年,尚书险些晕厥过去:皇后娘娘!!
第22章
  太后娘娘成功成了一个绝佳的借口,她敏锐的察觉出了什么,却并未说出口,视线在人群中略过准确找到了将军夫人,她着紫色衣裙带着僵硬的笑朝走进的苏德远颔首,跟着他出了大殿。
  一旁的书香小声询问:“娘娘,是否要奴婢去……”探查一番?
  太后收回目光,淡淡道:“不必,即刻回宫罢,皇上自有他的道理。”怕是情窦初开了?有意思,太后面容上微微带上一丝玩味的笑意,意味深长的收回瞥着柳苏的目光。
  柳苏腿软是真的,春儿扶着柳苏能明显感觉到她把自己的重量都压过来了,尤其这会儿季节还是冬季,穿着厚重,两人走路都有几分艰难。
  前头苏德远带路,回首看来只觉好笑,他温声安抚:“夫人不必如此,奴才这番是奉命带您去景秀宫,您呀,以后就住哪儿了。景秀宫内有大宫女四个,总管太监一个,粗使宫女粗使太监不等,春儿姑娘有何安排您都说了算,吃食用度皆可上报,皇上统统都会满足之。”
  “景秀宫已大修过,摆设布置皆是按夫人的喜好来,若有不喜的地方您告诉奴才,奴才跟皇上说。”
  “哦对了,”苏德远想到了重要的一点,脸上的皱纹都笑的愈发的叠了起来,像朵花儿似的,“景秀宫配置的有单独的小厨房。”潜台词就是您想怎么折腾都可以。
  春儿听得惊心,柳苏也不是傻子,苏德远这一串话出口,她也基本就懂得了温景的意思,这是打算把她圈在皇宫里么?那么今晚的话……
  柳苏脸色发白,也不知道是太冷冻得,还是因为吓得,总之她心乱如麻,连最基本的问题都思考不了,整个断片,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景秀宫是距离温景办公的紫宸殿最近的宫殿,由此可见温景的心思,且景秀宫是早在两个月前就开始重修的,从一定角度来看,温景跟苏德远想自己跟柳苏女儿的封号也并不是只想想,而是认真的在思考,他对柳苏抱有绝对的信心,脑子里压根儿就没想过得不到她是什么样子阿。
  那是一种理所应当的姿态。
  苏德远把柳苏送到景秀宫,恭敬对她说:“奴才这就回紫宸殿复命了。”
  “好。”柳苏勉强含笑。
  苏德远看了一眼身后的景秀宫,忽然在心底叹息了一声,这景秀宫……皇上这是再把柳苏比作昔日的贵妃么?
  只是贵妃的下场未免太过凄惨了些,与先帝恩爱多年,最终却落了个一尺白绫。一时之间苏德远也不知晓该说什么,唯有谨言慎行快步回紫宸殿复命去。
  柳苏在景秀宫的宫门处站了良久,才迈开步子,春儿欲言又止:“夫人……咱们……?”她仍旧是有几分不解,或者说是不可置信更多些。
  柳苏叹息:“罢了,进去吧。”
  景秀宫的摆设当真与柳苏在将军府的差不多,想来温景也是费了功夫的,柳苏抱着一个汤婆子坐在百棂窗边,春儿领着那四个大宫女和一个大总管进来了。
  “奴婢知画、知书、知琴、知棋参见夫人,夫人日安。”
  “奴才高比兴参见夫人,夫人日安。”
  四个宫女模样标志的很,个个低眉顺眼无比恭敬,跪下磕头的姿势麻利干脆,一丁点儿也不比一边的高比兴做得差,柳苏倒被吓了一跳,“起吧。”叫了起后,柳苏头疼起来,她摆了摆手,“春儿,你领出去吧,我的规矩你知晓的。”她现在不是很想说话。
  春儿面露微笑:“是,夫人。”
  景秀宫里同样烧着地龙,片刻功夫便热乎乎的,柳苏把汤婆子随手放在桌子上,站起身来,她到现在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恰好内间往旁边去就能看到一个门,里头便是小书房,柳苏好奇的往里走去,这边有一个巨大的书架,书架上摆放的书玲琅满目,满满的格外整齐。
  柳苏随后取下来一本,翻开来,还没有看到字,身后就突然传来一道声音:“我送你的簪子呃?”
  这声音太突然,柳苏心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紧接着眼皮跳动了一下,缓缓转过身,果不其然温景站在书房门口,他像是不太高兴。
  他不笑的样子着实吓人,尤其面无表情的摸样,柳苏只觉距离感徒升,他眉眼狭长,低低的看过来果真有一股天生的厌世感,甚至唇角都是向下压的,无端的冷漠冻人。
  柳苏下意识摸出那支白玉簪,白玉簪她随身携带,本来就是打算见到了温景要还给他的。高大的男子走进,柳苏忍不住想要后退,却又拼命忍住不露怯,他拿起那支白玉簪。
  “不想要?”
  低沉的声音自上首传来,柳苏微微握起手,垂下眼睫:“还给皇上,臣妇——”
  话被直接打断,他眯起眼睛,抬起柳苏的下巴强迫她跟自己对视,“臣妇?不是说了不准用这个自称么?”此刻的温景就像是一头饿狼,如今把柳苏给圈进了自己的地盘,顿时原型毕露,在不悦的情绪加持下,直接露出了凶狠的本像。
  柳苏被吓得往后缩了一下,想要挣脱他的控制,不料他力气很大,捏的她发疼。手上的白玉簪被拿走,他漫不经心的给她插好,甚至还有闲工夫调整了一下位置,随后看她胆怯不敢说话的模样,才总算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乖。”
  他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触及她的脸庞,此前数次忍得够辛苦,“成为朕的女人,嗯?柳苏。”
  他说的是‘朕’,而不是‘我’。
  柳苏浑身僵硬不敢动,任由他的靠近:这是离了虎穴,又进了狼窝么?
  柳苏鼓足了勇气,手抵挡在他胸膛前,“我还没有准备好。”
  他发出低低的笑声:“我知道,不急。”
  “贵妃?还是皇后?你想成为哪一个?”温景问。
  柳苏不回答,温景也很有耐心,并不催促她,过了好一会儿柳苏才开口:“我想出宫开——”
  “噢皇后啊。”温景轻飘飘的自言自语着,直接就把柳苏的话给堵在了肚子里。
  柳苏闻言惊讶,满满的不可置信:“你封我当皇后?”
  温景挑眉,轻哼了一声,意味不明:“有何不可?”
  柳苏不说话了,她手心浸湿,心里思绪满天飞,愣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说来也奇怪,她第一时间想的居然是暴君跟原著中的不一样了,倘若她娶了皇后,那么是不是就会跟剧情背道而驰,继而纳妃生子,甚至男女主角准不准备推翻他都不一定了?
  事情失去掌控的滋味不好受,柳苏瞬间慌乱:“我……”
  “大婚前,我不会碰你,且安心罢。”
第23章
  春儿被苏德远等人拦在殿外,她是亲眼看到皇上进了景秀宫的,她着急上火却不敢多言,只得恭恭敬敬的站在殿外,手心额头全都是汗,不知道那个暴君会不会强迫夫人,春儿想到这里手都开始发抖。
  春儿越想心里越没底,到后来腿都发酸起来,正在她要忍不住冲进去时,皇上出来了,春儿顿时松了口气,这么短的时间,他应该什么都没做。
  皇上带着一行人离去,春儿连滚带爬的冲进景秀宫,她看到柳苏背对着她站在书架旁,一只素手微微扶着书架,好似呼吸不稳,春儿失声:“夫人!”
  柳苏摆手:“无碍,无碍。”她觉得有些羞耻。
  常年后宫空置的死男人,为何吻技这般好?柳苏抬手捂住脸颊,脸颊的温度烫手心,她眼眸都带着潋滟的水光,耳边似乎仍旧能够听得到温景低低呢喃的声音:“不过……此番朕须得收些利益。”
  不待柳苏反应过来,他直接靠近过来,一吻封唇,辗转反侧细细品味。
  柳苏被吻的恍惚失神,抗拒不得却也无法接受,头昏脑涨鼻息间全都是他的气息,那个吻过于灼热她好似要被燃烧,他太具有侵略性,饶是柳苏步步为营仍旧被攻破城池,被按在书桌上时他的手也不忘了搂着她的后腰怕膈疼她。
  于是她神志全无,被勾引的迷乱不已。
  春儿几乎要哭出来,“小姐,他不曾欺负了你罢?”连夫人都不叫了,直接唤柳苏在闺阁中的称呼。
  柳苏深呼吸一口气,努力镇定起来:“不曾,你且安心些。”
  与此同时,将军府的程墨也得到了消息,柳苏居然直接被安置在了景秀宫,这一下子大家就微妙起来,程娇垂眸思索,“父亲,皇上的意思是……?”她稍微有些迟疑不解。
  既然是进宫陪伴太后娘娘说话,为何不住在太后的翊安宫,而是后妃所居住的景秀宫呢?而且……景秀宫太具有标志性了,不得不让人心生疑虑。
  程墨沉吟片刻,移开话题:“且用膳吧。”
  次日程娇就要出门,程墨微微皱眉:“去哪里?”他在荷花池边的回廊里碰到了程娇。
  程娇露出微笑,面上带着两分撒娇的意味:“古玉阁今日新出了几样首饰。”
  程墨不赞同,却也无可奈何,“小心些,勿要在外边逛太久,独自一人终归不安全,多带几个丫鬟。”
  “女儿知道啦。”程娇娇憨一笑,提着裙摆小跑着离开。
  古玉阁二层,程娇扶着楼梯上去,由老板接引着到了一处包房,推开门里头正坐着一个着月白色衣衫的男子,他坐的笔直,正在品茗,茶壶上方幽幽然的冒着徐徐的茶香味。
  程娇面色沉重,甫一入座便开口说:“我母亲被召入宫,叙言,你如何看?”
  “哦?”危叙言,“如何说?”他问。
  程娇道:“他把她安排在景秀宫。”那不是后妃居住的宫殿么?虽说那狗皇帝登基至今不曾纳妃纳妾,后宫整个空置,但是程娇就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景秀宫?”危叙言皱起眉头,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慢慢放到桌面上,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突然扯开唇角轻笑了一下:“有意思。”
  程娇不解:“此为何意?”
  危叙言为程娇解惑:“你可知景秀宫前身住的是谁?”
  程娇为闻言迟疑片刻,她脑海里闪过不少先帝的后宫妃嫔,最后不确定的回答:“可是当今太后娘娘的寝宫?”
  危叙言缓缓摇头,露出微笑:“是先帝已逝之贵妃。”他见程娇仍旧是一知半解的,含笑解释:“你不知晓,先帝贵妃可是比当今太后更为耀眼的存在,曾一度让先帝生出为她遣散后宫的打算。”
  程娇问:“那后来呢?”既然贵妃如此厉害,那为何没有被流传下来呢?
  “后来?”危叙言淡淡然:“被赐死了。”
  程娇诧异了一下,既然能让先帝爱她爱到甘愿为她遣散后宫,那么后来为何又会被赐死呢?程娇又问:“所以景秀宫是后宫里代表着宠妃的宫殿么?你是说……皇上想纳柳苏为妃?!”她一瞬间反应了过来,险些站起来。
  “这点倒是次要的,真正能让我确定的,是另外一点,”危叙言微微一顿,接着道:“你或许不知道,这位贵妃,便是当今圣上的生身母亲。”
  程娇娇容一怒,坐下之后骂道:“这狗皇帝,柳苏已为将军正妻,他当真是荒唐!”这天下什么好女子没有,竟然觊觎自己臣子的正妻,不是荒唐是什么?
  “将军正妻被封为妃嫔,这叫……”这叫将军程墨的颜面往哪里放?
  程娇想到这里,不由得脸色铁青。
  危叙言不可置否,见程娇提到程墨,微微眯起眼眸,作垂首品茶状,掩饰住自己眼底的不善。
  温景的动作很快,柳苏将将入宫第二日,温景便立马下旨令程墨与柳苏和离,这一纸圣旨一出,震惊皇城,柳府也立马闹翻了天,顾老夫人拍腿大哭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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