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你是何人,敢动本少爷府上的东西!给本少爷把他抓起来送到衙门去!”秦景佑觉得身边吵轰轰的,便从一旁躺着的地方起来,睁眼便见自己的姐姐满脸阴沉的站在一旁,而有一群不知哪来的人正将他们买来的东西砸的砸,扔的扔,当下便气急出声大喝道。
孙以晴本想冲上去的,但却被一旁冷眼旁观的秦沛容拉了过来,愣是看着他们将东西弄烂,将东西扔的到处都是,若早知道今天会如此,今天她定会带些人跟着过来,也不至于现在他们这四五个人,眼睁睁的看着地方被砸。
“阿容!”孙以晴见着她们买的那些东西都要被那些仆役给丢完了,急声道,她不明白干嘛要拦着她。
“让他们弄。”秦沛容心中也是怒火到了极点,但却有一道声音一直拦着她,让她就这么冷眼的看着他们砸。
“你以为你是谁?”男子听着秦景佑的话,满脸不屑。
“本小姐现在给你个机会,把这地方都给本小姐收拾好,并且双倍将银两赔给我们,不然我不管你是何人,只要在这京中,我便要你吃不了兜着走!”秦沛容见衙门来了便道,她可不想惹事,但并不代表会让人在她头上动土,若是换做以前,她今日早便与这什么金长顺打了起来,哪还会这么安静的看着?但现在脾气好并不代表,她便会放过他。
“呵呵,笑话,本公子劝你还是快给本公子跪下,给本公子磕头,本公子便饶了你!”那金长顺听到秦沛容所说,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好听的笑话,在这城外头,他金长顺可是说一不二的。
“好大的口气!”孙以晴见秦沛容都开口了,那金长顺还那么不知好歹,便出声道。
秦沛容见衙门来了,心中越发觉得这人真是不知好歹。
“是谁报的案?金公子怎么也在啊。”来者约莫四十岁左右,肚大腰圆,满脸的横肉,见着金长顺便是一脸的奉承,孙以晴心中早已看不惯这金长顺,见着来人这样,更是怒火冲天,想她孙以晴从小到大都是众人捧着的,她何时受过这般待遇?
“陈大人。”金长顺见着来人后,朝着来人做了辑。
“金公子,是您啊,不知这是谁惹了您,本官,定不轻饶!”
“本公子,要这几个人给本公子磕头道歉!”金长顺轻蔑的看了秦沛容一眼,指着秦沛容一行人。
“阿佑,咱们走。”秦沛容对他们半分好感都没有,现在人越聚越多,她不想和这帮人在这闹下去。
“姐。”
秦沛容看了他一眼,收拾了一下草棚,拿出几个完整的面饼,朝着散去的人群分去,
“拿了便散了吧。”
“多谢姑娘,姑娘是好人啊!”
“是啊。”
“是啊。”
“来人啊,给本官将这些人押回衙门!”那衙官见着秦沛容丝毫不将自己放在眼里,心中渐滋生不满,随即命人将这几人押回了衙门。
见着这些人如此,秦沛容将手中面饼分出去后,便使了个眼色,让采春悄悄的回去,自己与孙以晴、秦景佑则被押回了衙门。
她倒要看看这些人能将他们如何。
……
衙门内,秦沛容丝毫没有被押回的落魄感,三人就这么直直的站着,那衙官见着这三人如此,气不过便让他们跪下,秦沛容几人也是当没听到,就是不跪;
而那金长顺则悠哉的坐在太师椅上,秦沛容等人心中不悦,但这毕竟不是可以闹的地方,只得等采春叫人过来。
“大胆刁民!见到本官竟还不下跪!”那衙官见秦沛容几人见着都到了这衙府内了,竟还如此硬气,原本心中便是不满,当下大呵一声:“你们可知所犯何事!”那衙官说话时脸上的肉抖动了几下,秦沛容等人看着心中一阵反胃;
怕是在这当土皇帝久了,捞了不少肥水吧?倒是没想到,天子脚下,竟还会出这样的事。
秦沛容这么想着,但随即又想到了他们这几人,这说的貌似也是自己啊,不过他们挺多也就算捣蛋罢了,可和这捞好处的不同。
“不知大人我们所犯何事?”秦沛容道。
“你们几个聚众斗殴,出手伤人,竟……”
“放屁!明明是那人先动手的,你这衙官竟将罪都怪到我们这!”孙以晴听那人胡说八道,当即气急,反驳道。
“放肆!公堂上岂由你胡闹!来人,给本官打她十大板!”
“住手!事情未调查清楚就用刑,这便是你为官之道?你这样大家未免不服吧?”秦沛容见着没说两句,那衙官便要动手,冷声道。
“哼,证据已确凿,还有什么好调查的?给我打!”
“你敢!”
随着胖县令的一声令下,四周的衙役也不管孙以晴反抗,将其按在地上,马上便传来了孙以晴的惨叫声;听着孙以晴的惨叫声,秦沛容心中怒气冲天,可是这又不是京城之中,在这京城外,她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秦沛容第一次感受到了无力感,她发誓,这次她定要将这些伤害过她的、伤害过她身边的人都一一百倍奉还,第一个便是金长顺和这不知好歹的衙官!
“狗官,等我爹来了你就等死吧!”孙以晴咬牙切齿着,随即又对上金长顺道:“我孙以晴绝不会让你们好过的!只要我出了这地,你们便等给我等着吧!”
“哼,都这样了,还嘴硬,本公子看这人肯定是不知悔改!”金长顺见着孙以晴都被打了还不知好歹的吓唬自己,便朝着那胖衙官说道。
“你过分了!你可知我们是谁!竟敢私自对我们用刑!”秦景佑见孙以晴那般惨,而那金长顺还在说那添油加醋,心中本就一直忍着的火气,更盛了几分。
“放肆,这是公堂,岂容你等胡闹!”那衙官听着金长顺的话点了点头,他可不在乎他们是些什么身份,只要不是京城的那些贵人们来了,这外头,可就由他说了算!
“就是,大人你看这些刁民,简直是目无王法,定要重罚才好!”金长顺极为挑衅的看着秦景佑两人,见衙官开口,便添了把火,
“阿晴,怎么样了?”秦沛容见衙役不在动手后赶忙扶着她站了起来,但是孙以晴刚站起没多久又倒了下去,那帮衙役竟打了她的腿!
“阿容,我腿好疼,你说我腿会不会废了?”孙以晴抱着秦沛容强忍着泪水说着,她不会在这帮人面前哭,今天是她这辈子最委屈的一天,虽说她出身将门,也习过武功,但是被人压着打上几大板,她何时受过这罪?
秦沛容赶紧扶住她,连声安慰“不会的,不会的,我那还有好些补品,倒时给你送去好好补补…等你好了,咱们便收拾他们,别想那么多…”
“你起来!”秦景佑走向金长顺,欲让其从椅子上下来,
“你敢这么对我说话!”金长顺怒道,
“阿佑,别和这些人讲话,有辱身份!”秦沛容见秦景佑想打人的样子,当即冷喝道。
“哼,算你识相,本公子劝你最好给本公子跪下道歉,不然就不止像那女人,那么简单了!”金长顺不屑的说道,
“滚!”
“你……”
“大人,护国将军府的孙将军来了,还有…”
“护国将军府的人怎么来了?快快随我去迎接!”衙官听到这消息,连忙从座椅上走了下来,走到孙以晴等人旁时,孙以晴狠狠的看着他“狗官!”
那衙官见着这几人在这也是碍眼,便吩咐着衙役将几人押了下去,便出门迎接“贵客”了。
……
牢房内,孙以晴与秦沛容在一间牢房中而秦景佑,则在他们隔壁,
“阿晴…对不起…是我害了你…”秦沛容抱着她,声音充满了哽塞,若是今日自己没有约她出来,她又怎会造这罪?
“阿容...我们可是拜过把子的好姐妹,说什么道歉。”孙以晴只觉得身自己下身痛极了,像是裂开了一样,本来只是打臀部她倒是还忍得住,但是不知哪个不长眼的朝她大腿处打去的,一连打了好几大板,也不知是不是受人指示!
“你三哥来了,到时候养好伤我们才好加倍的将这痛加百倍的还给他们!”
……
☆、大小姐
其实孙以晴的三哥和秦景影早就到了,但那衙官却一直拦着,谎称没见过秦沛容几人,导致二人一直与他周旋着,才一直没到牢中。
“本少爷就问你一句,我二姐、大哥还有孙姐姐在不在这?!”秦景影最讨厌的便是这些和他绕弯子使手段的人,他知道秦沛容肯定在这,但这衙官就是不肯承认,不肯带他们去,使得他烦躁发很,若不是这是衙门,他便早就将这的东西都给砸了,他可不像孙恒一样沉得住气。
“二少爷,我是真没见过几位小姐少爷。”衙官那胖脸满是惊恐,若早知道那几位是宣平侯府和护国将军府的少爷小姐,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那样对那些小姐们啊,都怪那金长顺!想到这,便朝金长顺那处看去,只见金长顺早已瘫坐在一旁,他只当她们在吓唬他,哪像这身份是真的了得。
秦景影站了起来,一脚将椅子踢到一旁,不耐的看向金长顺,这人一看便知不是什么好东西!
“采春,你说,是不是他们将我二姐他们抓走的!”秦景影见着如此也问不出什么,便看向一旁跟着来的采春。
“是,奴婢是见着这大人和那位金公子派人将小姐他们抓了过来的。”采春听见秦景影问话,忙答道。
“好,给本少爷搜!”秦景影听到答复后便也不再问那衙官,直接对着自己带来的侍从下令。
“景影,直接去牢房。”一旁站着的孙恒听着还有那金长孙的事情,便看了一旁的金长孙一眼,听见秦景影要搜屋子,忙拦住,又指着跪在一旁的一名衙役命令道:“你,带我们去牢房!”
孙以晴三哥毕竟比秦景佑大上几岁,处理事情也不像秦景影那么意气用事,在这明显是找不到后便直接让衙役带他们去牢房了。
“姐姐!大哥!”
“妹妹!”
在秦沛容几人的等待中,他们终于见到了孙恒二人。
“还不快放他们出来!”孙恒二人到了牢房,见着孙以晴几人,忙对着一旁的仆役道。
孙以晴便是一路被孙恒抱着出来的,几人从牢房后也不听那衙官说什么,直直的出了门。
……
秦沛容从牢房出来已有五日,这几日内秦沛容自始至终都没提过当日的事,也未曾说要对付金长顺,而是闷在自己的屋内,就连宣平侯亲自过来叫请去用膳都未出来过;这期间内,侯府众人全都挨个来看望她,但是却被她打发了,
“小姐,大小姐回来了!”绿蕊进屋便兴高采烈的将刚得到的消息与与秦沛容讲了。
“大姐回来了?现在在哪?”秦沛容听到这消息,停下了手上的笔,整个人顿时来了神,她可是好久未曾见过长姐了...
……
侯府后花园内,一名锦衣华服的女子正坐在凉亭内,手捧一卷书,时不时读出声,偶尔看累了,便抬头看看湖边的景色,品茗,女子容貌姣好,浑身透着一股典雅的气质。
“那不是大小姐吗?”
“好像是啊,大小姐怎么回来了?”
“快中元节了,肯定回来啊!”
“这次回来的这么早,我看估计是因为沁玉小姐的事情!”
“我觉得也是。”
“还不知道大小姐知不知道那沁玉小姐和勉少爷的事呢?”
“谁知道啊,到时候碰到了,可有的看了!”
“是啊...”
周围经过凉亭的丫鬟,见着里头的女子,不由的议论了起来。
……
侯府大小姐已经回府的事情不到半个时辰便传遍了侯府,而很快,京中不少人也知道了,京城的第一才女回来了。
“本小姐叫你拿个东西怎么那么久?”
距凉亭不远处,一名粉衣女子正大声的责骂着身边的丫鬟,由于四周本就安静,这责骂声倒是打破了这周遭的宁静。
凉亭的女子翻了一页书,时不时听到一旁传来的责骂声,柳眉微皱,轻声问道:“可是哪个府上的小姐来做客?”
“回大小姐的话,那是刚入府的沁玉小姐。”所幸一旁伺候的丫鬟是宣平候府的,倒还识得秦沁玉,当下便答道。
“刚入府的小姐?她便是阿容的庶妹。”闻言,女子抬起头,往秦沁玉那看去,见着那丫鬟已经哭出了声,秦沁玉却还是在那一个劲的骂着,心中略微有些不悦。
“叫她安静些。”
“是。”
“沁玉小姐。”
秦沛施的大丫鬟得了秦沛施的令,走到秦沁玉前,规矩的行了个礼,便道:“这是花园,教训下人还是在自己院里比较好,您这样若让外人看到了,可会丢了脸面。”
“你是哪个院的丫鬟?竟然管起了本小姐的事!”秦沁玉今日本就心情不悦,见着一丫鬟竟还敢管起她来了,心中更是不爽,连个丫鬟都敢来教训自己了,这怕是就没当她是这府里的主子吧!
“沁玉小姐,奴婢是诗榕园的丫头。”那丫鬟见秦沁玉不理会自己的话,倒也不气,老实的回答了她的话,她确实是诗榕园的丫头,不过伺候的是大小姐罢了。
“诗榕园?本小姐教训自己的丫鬟,你一个丫头管些什么?何况本小姐在诗榕园可从未见过你!你在这框谁呢!”秦沁玉见那人自己也未见过,便以为她撒谎了,端起了主人家的气势训斥道。
“沁玉小姐好大的架子。”秦沛施见自己的丫鬟许久未回来,而这秦沁玉的声音却越大,便也无心再看书,合上了书便走了过来,刚巧听到了她的那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