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秦沛容点点头,这她还是清楚的,若是外祖母让她去那才是奇怪;
“张氏进府已有一段时间了,想必你也清楚,她是吏部侍郎的嫡女;今日我来你这儿,还是要提醒你的,这张氏的心思还不清楚,但你还是要小心些,少与她们接触。”
“嗯。”
“我知道我说这些话,可能你不爱听,但是,你还是注意些张氏。”王岚满脸的担心,秦沛容心思单纯,她真怕秦沛容被那张氏骗去了,虽说她不该说这些,但是她还是要过来提醒她;
“好啦王姨,你说的这些我都清楚,张氏母子三人,我都会注意的,毕竟这外室和我们这些家里的可不一样。我会注意的。”秦沛容道,梦中她也是这样,让她注意些张氏,可是,自己就是没有听她的话,还将她说的告诉了张氏,现在想想自己梦里真是傻的可以;
“嗯,你现在也是大姑娘了,也有了自己的想法,这也不早了,那王姨便不打扰你了,我去看看琴儿。”王岚见秦沛容是真的长大了,拍了拍她的手,便起身,打算去看看秦沛琴了;
“好,王姨记得代我向琴儿问好。”
“好。”
秦沛容一路将王岚送出了诗榕园才慢悠悠的走回来,看来这次张云芳不能去魏国公府,那她肯定会让秦沁玉他们再做些什么事,可寿宴上能发生什么?
秦沛容没想不明白,甩了甩头也不再想了;管她呢,多注意些便好了;不过这张云芳这时候进府倒是有些可疑,这得好好弄清楚,她一个侍郎千金怎么会甘愿做外室,而且,还瞒下了那么多人将秦沁玉他们生了下来,又选择在这个时候入府,着实可疑。
“采春。”
“小姐。”听到秦沛容叫她,采春赶紧进屋,站在秦沛容身旁
“你可知道张姨娘...不,你可了解齐国公府?”秦沛容转念一想,还是先了解一下齐国公府;
“小姐,据我了解,这齐国公府在一年前便没了。”
“没了?”可是不是说张云芳是齐国公府二房嫡女么?
“是,小姐有所不知,这齐国公府虽然没了,但这府邸还是在的,因齐国公二子,便是现在的张侍郎,张侍郎前几年救驾有功,皇上念在张侍郎是个孝子,便封了其父亲为齐国公,并赐了宅子,后面张大人又升职为吏部侍郎。”
“这样,那也就是说,这齐国公已经逝了,所以,便不再有齐国公这一说了?可为何无人继这位置呢?”秦沛容问道。
“小姐,齐国公府并不像我们府上爵位是世袭的,这齐国公府本就是皇上看在齐国公也为朝廷奉献了那么多年,而赏的名号,这齐国公逝了,这封号和府邸自然也收了回去,这实际的赏赐可都是给了张侍郎。”
原来是这样。
“那这张侍郎以前是做些什么的?”
“小姐,这张侍郎以前与齐国公一样,只是不见经传的小官罢了,还是前几年救驾有功才坐上了这侍郎的位置。”
“这样。采春你懂的倒是不少。”秦沛容听到采春这么说,倒是有些明白张云芳的心思了;不过采春倒是知道的挺多的。
“小姐,奴婢也是以前听外头的人说的。”采春见秦沛容突然这么说,以为其在怪自己以前没有告诉她而生气了,赶紧跪了下来。
“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以后,京城的这些事,你便多去了解些,总是会对我们有利的。”秦沛容见采春这样,赶紧将其扶了起来,这是做什么?
“是。”
“那...你可知道楚世子的事情?”秦沛容想了想,问道,她倒是想了解了解这楚世子,看看是个什么样的人;
“楚世子?小姐说的可是近日京城传的那个楚世子?”采春见秦沛容突然问起了另一个人,便确认道。
“对,就是刚回京的那位楚世子,怎么,你听到了什么?”秦沛容见采春也知道那苏钧扬,便赶紧问道;
“奴婢也是最近这几日才听人说,楚世子回府了,说是长得可是一等一的俊呢!”
“是啊,小姐,我前几日上街时也听到了好多人在议论楚世子!”一旁的绿蕊听到采春说到了楚世子,便也附和道。
“......”听到采春和绿蕊这么夸苏钧扬,秦沛容心中默默觉得,这苏钧扬长得俊?为何自己没怎么发觉?感觉也就是比一般人好看了些吧!
“听他们说楚世子不仅长得俊,性子还很好,对谁都是谦和有礼呢!”绿蕊没看到秦沛容表情,继续说道。
“这样啊...”为什么她没觉得?这,他们和她认识的是同一个人吗?还有是不是她太孤陋寡闻了,怎么都不知道外头有传这些消息?
“是啊!听说,现在好多贵小姐都将楚世子当作良配呢!估计过没多久府上的大人便会替她们去问楚世子意思了!”绿蕊说着,一脸的痴迷,若是能嫁给楚世子,那该多好啊!想着,便看向秦沛容,自家小姐怎么突然问起了楚世子?莫不是看上了楚世子?
“小姐,你怎么突然问起楚世子啊?该不会...”
“该不会什么!我不过是前段时日听到明阳说起来,这便问问你们,好了,我要给外祖母绣香囊了,都不准再吵我!”秦沛容听到绿蕊这般说,便急急反驳道,她会看上苏钧扬?怎么可能!
......
☆、寿宴
今日,秦沛容早早的便起了床,洗漱用膳完后,采春才见秦沛容未换上新衣裳,不过好在时辰还早,采春便命人将王姨娘前几日派人送来的衣裳拿了过来,让秦沛容挑选,而秦沛容看了看,便挑了其中一件最简单的,但虽说是最简单的,但还是比往日穿的要华丽很多,但今日毕竟是外祖母生辰,华丽便华丽一些。
待采春服侍秦沛容换好衣裳,帮其都打扮好后,时辰也不早了,秦沛容便带了采春绿蕊二人出了院,到了门口时,见几人早已在那等着了;
“王姨。”秦沛容见着王姨娘已在那等着了,便赶忙上前,
“秦沛容来了,秦沛容今日这身可真是好看呢。”王姨娘见秦沛容来了,看了看秦沛容的打扮,夸赞道,本就是个美人胚子,平日不怎么打扮倒是看不出来,这打扮起来,倒是显得整个人都金贵了。
“好了,既然到齐了,那就上车吧。”王姨娘见人也到齐了,便吩咐大家都上马车了,再不去,可就晚了。
...
魏国公府与宣平侯府虽说两家都在京城,但是却不在同一条街,所以平日坐马车到那也要一刻多钟;今日是魏老太君的寿辰,邀请了京中大部分的权贵,凡是家中有小辈未娶或女儿还在闺中的,都给来给魏老太君贺寿了,毕竟这魏国公府在朝中权势可是大着的,而且这魏国公长子还未娶,若是魏老太君看上了自家的闺女,那攀上了这门亲事,自己家的前途便是不可限量啊!就算不是正室,是个妾室,那多少也会沾点光的;而且就算今日魏老太君并无为魏大公子选妻的想法,但今日也是来了不少权贵,那些个贵公子贵小姐也是良多,说不定也能结识几个,就可以飞黄腾达了。
因今日来魏国公府的车马良多,所以秦沛容一众人也坐了足足半个时辰才到魏国公府,秦沛容一下马车便觉得,今日的人可真是多,以前在京城里不怎么见过的人都来了,看了一圈发现竟然没有一个是熟识的;
待秦沛容等王姨娘几人也下了马车,几人才一同进府,刚进府下人们便带着几人前去后厅拜见魏老太君,本来秦景佑与秦磬勉是男宾不用去的,只秦沛容这几个女眷去便可,但秦景佑毕竟是魏老太君的外孙,便也一同去了;
后厅,一位眉目慈祥的老妇人正坐在正座,靠着老妇人旁边的坐着三位雍容华贵的妇人,三位夫人旁便坐着一些贵妇人,而一些贵小姐们正在上座的几人身边站着,说着笑,哄着正座的老妇人高兴;
秦沛容等人一进门便见着自家外祖与舅母们正与其他人说着笑,便也笑着走了过去“孙儿拜见外祖母、大舅母、二舅母、三舅母,见过各位夫人、姐姐。”
众人见秦沛容等人来了,便看向底下的几人。
“岚儿拜见姨母,各位表嫂。”王岚见着魏老太君也笑着到其跟前行礼。
“孙儿拜见外祖母,各位舅母、夫人。”秦景佑也在秦沛容旁边拜了下来,而秦磬勉与秦沁玉便只能在两人身后朝他们行礼了“磬勉/沁玉拜见外祖母,各位舅母、夫人。”
魏老太君见秦沛容等人来了,便赶紧让其起来,让秦沛容到自己身边“容儿,快过来让外祖母瞧瞧。”
“外祖母。”
“真是长得越发的好看了!”魏老太君见秦沛容过来,便拉起她的手,拍了拍,一脸慈爱的看着她;
“嘻嘻,外祖母,容儿在这祝外祖母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这是...孙儿送给外祖母的寿礼,还望外祖母不要嫌弃!”说着,秦沛容便在其跟前又行了个重礼,有些不好意思的将这几日绣的香囊递给了魏老太君;
一旁那些贵小姐们见秦沛容只送了一个小小的香囊,心中不免有些鄙夷,堂堂宣平侯府的大小姐,竟然这般小气,只送了一个香囊;而魏老太君接秦沛容递过来的香囊后,赶紧让秦沛容起来。
“你这丫头真是懂事了,竟送我这老婆子礼了,那我可得每日都带着!”魏老太君仔细看着那送上来的香囊,笑呵呵的看着秦沛容;
“外祖母不嫌弃容儿绣的不好便好。”
“怎会嫌弃,这可是容儿亲手绣给老婆子的,这绣的可是不错的!你们说是吧!”魏老太君像得到宝一般,将秦沛容送给她的香囊举起来让众人炫耀;
“容儿有心了,都知道亲手绣香囊给老太君了呢!”秦沛容大舅母杨氏见着老太君高兴,便也跟着捧道。
“以前还说容儿只会耍鞭,没想到现在连绣功也会了,看来真真是长大了!”秦沛容二舅母王氏也附和道。
“是啊,表小姐绣的真好。”
“对啊!”周围的夫人小姐们见着这主人家都捧着了,就算那香囊绣的再差,那她们也得跟着捧着。
“是啊,越来越有姐姐的风范了,容儿怎么想到送香囊给你外祖母的?”秦沛容三舅母林氏问道。
“呃...这个...这香囊里头装的并非香料。”秦沛容见着林氏问了,便支吾的道。
“噢?不是香料是什么?”见着沛容所说,杨氏说出了众人心中的疑问,难道香囊里还有什么花样不成?
“呃...这个,这是孙儿特意让下人特意去药房买来的药草,碾碎了放进去的,前几日听霖表哥说外祖母这几日睡不好,便想着绣个香囊,里头放些安神的药草,希望有助于外祖母休息。”秦沛容说完,倒有些不好意思。
听到秦沛容这么说,魏老太君拍了拍秦沛容的手,欣慰的看着她,“容儿真是懂事了。”
一旁的那些贵小姐,听到这香囊是其亲手绣的,心里也不敢再说什么了,毕竟这魏老太君对她的宠爱,大家都看得出来;看来传闻说这秦沛容是这魏国公府内的小姐,倒也没说错,毕竟这魏国公府里的人都这般疼她。
“外祖母,你这是偏心,可不能姐姐亲手绣了个香囊送给您,您便顾着姐姐了,孙儿可还在这呢!”秦景佑见魏老太君如此,便佯装不高兴道。
“哎哟,瞧我这记性,这不是太久未见着你们了么?佑儿回京了这么久也不来看看外祖母,怕是佑儿将外祖母忘了呢!”魏老太君见秦景佑这般,便赶紧让他到自己身旁,好好看看他,都许久未曾见过了。
“孙儿怎会忘了外祖母,这不是过来给外祖母贺寿了吗?外祖母太久未见孙儿竟没认出来,是不是发现孙儿长得越发的俊了!”秦景佑到魏老太君身旁,颇为自恋的说着。
“是是是,佑儿长得越发的俊了,日后啊,这京城若是评个京中第一美男,那佑儿也可以去参加了!”魏老太君打趣道。
“嘿嘿,若是真评这个名号,孙儿便去拿了那称号,好给外祖母争光。”见魏老太君这般说,秦景佑倒是嘿嘿的笑道;
“好好好。”魏老太君欣慰的看着这两姐弟,这是她三女儿留在这世上的血脉,若是溪儿还在,见着姐弟两人这般懂事了,定会很欣慰的。
“娘,您看您光顾着容儿他俩了,表妹还在这儿呢。”秦沛容二舅母见着王岚和秦沛琴还站在那,便出声道。
“岚儿,唉,琴儿也这般大了,过来给外祖母看看。”魏老太君见王岚与秦沛琴正站在下头,便赶紧让两人过来跟前。
“琴儿,快向外祖母和几位舅母问安,外祖母可好久未曾见着你了。”王岚带着秦沛琴走到魏老太君前面。
“孙儿见过外祖母,各位舅母。”秦沛琴怯生生的向几人请了安,虽说秦沛琴是庶出,但因王岚是魏老太君的外甥女,自幼便被其养在膝下,视如亲子,后来王岚为了报答魏老太君的恩情,还自愿去给秦沛容的母亲魏溪当了陪嫁丫鬟;魏老太君一直觉得太委屈了她,心中一直对她有些愧疚,所以对于秦沛琴她也是真心的疼爱的。
☆、魏老太君
“娘,您可还漏了两位呢。”秦沛容大舅母道。
听到秦沛容二舅母这般说,众人便都看向了一直站在下头的秦磬勉二人,这外室的子女。
“外祖母。”秦磬勉见魏老太君投来的目光,便赶紧行礼道,见秦磬勉这般,秦沁玉也忙行礼“外祖母。”
“嗯。起来吧。”魏老太君看着秦磬勉,点了点头,倒是个机灵的。
“容儿,这便是你父亲的庶出?”魏老太君问向秦沛容,而秦沛容笑了笑,便道:“回外祖母的话,这两位就是父亲刚接回府的弟弟妹妹。”魏老太君听到秦沛容回答后,朝两人和蔼的笑了笑。
“娘,媳妇听说他们二人可是双生子呢,不过媳妇到是觉得这两人长得可不像呢。”秦沛容三舅母打量着秦磬勉二人,笑道。
“舅母说笑了,毕竟我与沁玉不是同一性别,若是沁玉与我同为男子,或我与秦沁玉同为女子,说不定便会像了;再者说这双生子也并非每一对都长的相似的,我与秦沁玉长得不像倒也是正常的。”秦磬勉见着说话的妇人,认出是秦沛容二舅母,便朝其行了个礼,恭敬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