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路上多注意些。”秦老侯爷道。
“是。”
两人又交代了秦沛容几句,便让秦沛容回去了,秦沛容并未直接回诗榕园,而是去了秦景佑的住处,她要看看他准备的如何了。
...
秦沛容这次去漠北,除了带采春绿蕊景佑之外,便只让他们各自只能带一些衣物,他们这次提前出去,可不能那么显眼。
待几人都坐上马车后,秦沛容正想吩咐车夫可以走了,一丫头急急忙忙的跑了出来,忙叫停马车。
“小姐!”
“怎么了?”秦沛容认识这丫鬟,是秦老太君身边伺候的。
“老太君让奴婢将这个给您。”那丫鬟递过一个布袋,秦沛容接过,沉甸甸的,然后朝着那丫鬟点点头,吩咐车夫驾马行去。
“祖母还是疼我的。”一袋子都是碎银。
“这些银子,一人分一些,到时候若是散了,也不至于饿着。”说着,秦沛容将手中的碎银一人分了一些,还剩大袋自己留着。到时候要花银子的地方还多着。
“对了,我今早让你给秦沁玉的那套头面,你拿去了没?”她今早去给祖父祖母请安时,让绿蕊给秦沁玉送了一套万宝斋新出的头面,便当是她送与她的过年礼了。
“送了!”绿蕊有些不情愿,本来她便不太喜欢心印阁那边,今日她将那头面送过去后,就回来了。
秦沛容点了点头。
马车行驶了一段路,便停了下来,秦沛容掀开车帘,见着已经出了城,周围渐渐有了些灌木“怎么了?”
“小姐,有人拦着。”
闻言,秦沛容掀开帘子,往外看去,看到几个眼熟的人,正是她那帮好友。
“你们怎么来了?”秦沛容下了马车,看着孙以晴与陈越彬等人正在那等她。
“你提前走怎么不与我们说声,我们可是说了要给你践行呢!”陈越彬道。
“这不是时间紧迫,没来的及嘛!”秦沛容嘻嘻笑道。
“你打算去多久?何时回来?”孙以晴上前抱住了秦沛容,眼眶有些发红。
“还不清楚去多久,不过嘛,到时候你与阿延的婚宴,我定会在的!”秦沛容暧昧的看着两人。
“那我们明......”孙以晴差些想说明日就拜堂,话到嘴边意识到自己要说什么,赶紧住了嘴,略带娇羞的看着秦沛容。
“你们能来送我,我便很开心了,时候也不早了,今日可得赶着去另一处呢,你们若是没什么要送与我的,我便先赶路了。”秦沛容看着他们几人,这几个总不会是空手来吧?
“咳,沛容,你说你个女孩家,怎么张手就要东西!”陈越彬道。
“怎么了,看来是没准备啊!还说给我践行,我看就是巴不得我快些出去吧!”秦沛容挑挑眉,她知道这帮好友的性子。
“这是我们准备的一些干粮已经银两,怕你准备的那些不够,便又凑了一些,应当够你到漠北了。”杨浩将两袋东西拿了起来,示意秦沛容看,然后便提到了马车,让采春收拾好。
“还是你们仗义!到时候本小姐从漠北回来,定给你们讲讲漠北的风土人情!”秦沛容看着那两袋东西,眼睛一亮。
“我们可是掏了不少银子,你倒好,就讲讲风土人情。”林信延道。
“哎哟,若是我手头还有闲钱,我定会给你们带些漠北的稀奇玩意!”秦沛容忙道。
“你平安回来便好。”孙以晴道。
“嘿嘿,好。”
“这是明阳给你的。”杨浩将一个荷包递给了秦沛容,秦沛容接过,挺轻便的,也不知道是什么。
“算明阳还记得我!”秦沛容将荷包收好。其实没看到明阳,还是有些可惜的,毕竟她们也算一起长大。
“明阳说,不到万不得已,那个荷包便莫打开。”杨浩道。
“好,我记着了,替我谢谢她,到时候我回来了,定亲自谢谢她。”秦沛容点点头。
“光谢明阳,看来我们这几个在你心中地位可是低啊。”陈越彬道。
“谁说的!一同谢!到时候,醉香楼,三天我都包了!”秦沛容拍了拍胸口。
“我们可记下了,别到时候说话不算话!”
“好!时候不早了,我便先赶路了。”秦沛容见该说的也说完了,便与他们道别。
“路上小心。”
“记着了!我让你办的事,你可别忘了!”秦沛容上了马车,对着陈越彬道。
“放心吧!”看到陈越彬记着了,秦沛容便钻进了马车,看着他们准备的那两袋东西,心中涌上一股暖流。
马车又行驶了一段路后,秦沛容这才想到,她并没有和他们说她今日要走,这个事情是三天前才决定的,昨日才与景佑说,三日前她还在魏国公府,也就采春她们知道,她们应当不会跑去与她那帮好友说才是,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等台风,然后,第一次日了万!这该死的甜美!晚安。
☆、莫名其妙
“采春, 你们二人可有将我今日出去的消息告诉别人?”秦沛容问道。
“并未。”采春想了想,摇了摇头。
“小姐...奴婢上次出去买东西时, 遇到了楚世子...”绿蕊听到秦沛容突然问这个问题,支支吾吾的道。
“苏钧扬?”苏钧扬没事问她的事情干嘛?他又如何告诉她好友的?
“小姐,有位公子拦了马车。”秦沛容正想着苏钧扬怎么问这件事, 然后车夫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苏钧扬?!”秦沛容打开车帘,看到苏钧扬正笑盈盈的看着她,忙下了车。
“你来做什么?”秦沛容看着他这模样,可是戒备的很, 她可是记着他生辰了, 那日是他自己不在,可不能怪自己!
“自然是想见你了便过来了。”苏钧扬上前一步, 笑脸吟吟的看着秦沛容。
“我还要赶路,你这看也看了,我便走了。”秦沛容可怕他再说出什么话来, 赶紧打住, 便想往车里去。
“急什么, 这个送你。”苏钧扬将放在身后的东西递给了秦沛容。
“啊?”秦沛容看着苏钧扬递过来的东西有些微愣,这厮竟然送自己东西?
“你送我这个做什么?”秦沛容接过,问道。
“送与你防身, 你不是还有一条软鞭吗?我见你那条软鞭也用久了,想必你这次轻装简行的,也没带,这根软鞭我特意命人做的, 便送与你。”苏钧扬道。
“谢谢。”秦沛容甩了几下,倒是比自己旧的要顺手的多,而且材质摸着都感觉比自己那个好上不少。
“这个,给你。”见秦沛容喜欢,苏钧扬又将准备的银票递给了秦沛容。
“这...还是不必了,你自己收着吧。”秦沛容看着苏钧扬递过的几张银票,看到上头写的字,愣是不敢收下。这苏钧扬真是有钱人啊!随便一张银票都是千两的!这递过来的,都有万两银子吧!看不出这苏钧扬刚回京,竟然这般富裕。
“你是不是嫌弃我送的东西?”苏钧扬并未收回,一副伤心的模样看着秦沛容。
“不,不是,我这不是收了你送的软鞭吗?再收你银票,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敲诈你呢!”秦沛容道。
“你若是肯敲诈我还好。”苏钧扬道。
“呵呵,你还是收着吧,我看你府上连个丫鬟都没有,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想到上次她在他府上连个丫鬟的影子都没有,就那么几个侍卫,诺大的王府,也不显得空旷。
“这...”苏钧扬闻言,哑然,他不过回来了一年,要什么丫鬟啊?不过既然她这么关心他,那他可得好好想想这王府要如何装扮一番了。
“既然我的银票你不收,那这个你便收下吧。”苏钧扬将银票收了回来,然后又递过了一袋东西。
“......”那一袋东西,自然也是银两,不过是碎银,那满满一袋,也是不少了。这苏钧扬,不是一般的富有。
“你若是不收下,我便与你在这耗着。”苏钧扬见她没有收的意思,威胁道。
“你为何一定要送我银两?”秦沛容不解。
“京城与漠北路途遥远,你带的银两应当是不够用的。”苏钧扬拉过秦沛容的手,将那袋碎银放到秦沛容手上。
“你这人可真奇怪。”秦沛容真不知道苏钧扬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京城那些人说他温润如玉彬彬有礼,可是从她见到他第一面,她只觉得这人除了武功高强外,并没有传闻的一分样子?而且这人翻脸翻的还十分快,阴晴不定的,上次还说喜欢自己,怕也是逗自己开心。
“沛容。”
“啊?”秦沛容听到他叫自己沛容,倒是有些没反应过来。
“若...”苏钧扬原想问她一个问题,话到嘴边又变了“你可喜欢京城?”
“我家在那,自是喜欢的,不过久待京城,我却是闲不住。”秦沛容想了想,然后道。
“我知道了。”苏钧扬看着秦沛容点了点头,然后道“路上小心。”
“好。”秦沛容虽然不明白他问这个什么意思,但是也没多问,上了马车后,便将东西收好,便闭起眼睛歇息了。
“主子。”岳柏见着秦沛容的马车已经行远,这才从一旁走了出来。
“那边有动静了。”
苏钧扬看着秦沛容的马车越行越远,直至消失在眼中,这才收回了视线。
“人可安排妥当了?”
“殿下放心,已经安排好了。”
“好。”
...
从京城到漠北需要五日行程,但是秦沛容她们晚上确是要休息的,所以花了九日才到了漠北。
待秦沛容等人已经出去了四日后,宣平候府这边才知道秦沛容已经提前走了,宣平候那边只是对自己这对儿女有些头痛,但知道他们也只是提前走,没发生什么事,便也宽心了。
反倒是兰苑今日的气氛格外的低沉。
“人都走了,你到今日才说!”张云芳坐在首座上,看着底下的丫鬟,只觉得心中烦闷,这么好的机会,竟然就被那丫头溜走了!
“她走了几日了!”张云芳想到自己的计划就这么付诸东海,气得心肝都疼。
“大小姐已经走了四日了...”底下的小丫鬟道。
“啪。”张云芳气得将茶杯摔到地上。
“都四日了!现在才说!”
“奴婢...奴婢也不知道...”
“姨娘也别生气,大小姐他们都走了,正好利于我们...”玲儿让那跪着的丫鬟出去后,给张云芳揉了揉肩,轻声道。
“罢了。”张云芳揉了揉额,听到这话,倒是也有理,秦沛容走了,倒也好,虽不能永绝后患,但待她回来,这侯府也都是她的天下了。
然而两人不知道的是,秦沁玉今日正好过来给张云芳请安,听到屋内正谈论事情,好奇下,便躲在一旁,静静听着两人说完,然后转身回了自己院子。
...
“这便是漠北啊!”这几日赶路,总算是到了漠北,秦沛容几人看着这并不繁华的小镇,下了马车,寻了个客栈将行李放好后,便打算到处逛逛。
“掌柜,你可以知秦府在何处?”这地方应当是有她家的产业的,她父亲都给他们安排妥当了。
“秦府?我从未听过什么秦府。”那掌柜道。
“没有秦府?”秦沛容不相信,她父亲安排的,不可能会错。
“我在这待了十几年,从未听说过这个镇上有什么秦府。”
见掌柜如此说了,秦沛容也不好再继续问下,难道她们找错地方了?可是不可能啊!那她们家的产业去哪了?
...
秦沛容正在屋内整理衣服,便听到门外的秦景佑敲了门。
“进来。”
“姐,我看着地方比我去的所有地方都要差劲,不然我们换个住所如何?”秦景佑坐下来,道。
“景佑。”闻言,秦沛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脸认真的看着秦景佑。
“当时你说要来时,我便与你说过了,这比不得京城。”
“既然来了,便将身上那娇贵气收起来,若是觉得待不下来,我便让人送你回京城。”秦沛容道。
“姐,我不是这个意思。”秦景佑听到秦沛容的话,心中有些羞愧,忙解释道。
“总之,你什么意思都好,既然来了,便当时一次历练了,我也希望你不比别人弱。”秦沛容道。
“我知道了...”秦景佑闷闷的回了句。
“明日我们便出去找住处,现在手上还有些银两,既然找不到爹爹给我们安排的院子,那我们只能自力更生。”秦沛容道。
“好。”
“不早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
“嗯。”
看到秦景佑出去,秦沛容轻轻叹了口气。这个弟弟,还是有些娇气。
第二天一早,秦沛容便让采春将秦景佑叫醒,几人用了早膳后,便出去找房子,将小镇寻了个边,打听了半天,倒是都说没听过秦府这个名号,他们几人也不能一直住着客栈,正在几人休息期间,一行人走进了客栈。
“掌柜,将你们的好酒好菜都端上来!”带头的男子道,只见几人都围着一名女子,待那女子坐下后,身后几人才跟着坐到另一边的桌子。
周围几人看着这些人倒是不敢出声,这么嚣张,应当是有背景。
“这人谁啊?”